嫡女无敌之魅世狂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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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轻狂
“放肆!”辛同轩脸色青了一下,吴将军是他的至亲娘舅,又是他登基的最大助力,眼看他在云若乔手下受伤,他怎能不出手?
“哦?”云若乔收回手,眼眸一转,“四皇子居然还知道什么叫放肆?我以为毒杀亲父,弑君篡位已经是天底下最大的放肆了,四皇子居然还知道什么事情更加放肆吗?”
辛同轩脸色乍青乍黑,一双好看的眸子底宛若风暴的中心般黑沉无底。
“你!”良久,他终于吐出一个字,唇角有些颤抖。
云若乔却不容他再度狡辩,双眸睨着他那一身明黄的龙袍,觉得分外刺眼。
“连太子都不是居然也敢穿龙袍!四皇子才是天底下最敢放肆之人吧!若是先帝在天有灵,看到四皇子的龙袍,不知作何感想?”
“朕是新君,天下人皆可作证,穿龙袍有何不可?”辛同轩的声音极其沉暗,似乎低沉到了极点。
云若乔眉梢一挑,勾唇道:“新君?杀了旧帝便可作新君?若是这会儿我杀了你,我也可以作新君。四皇子觉得我说得可对?”
“休要再胡言乱语,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辛同轩眼中的沉暗濒临发作,黑色凝聚得越来越重。
云若乔哼笑一声:“我不喜欢他人对我客气,想要做什么,四皇子仅管来就是了。”
辛同轩黑沉的眸子盯在她含笑的唇上,似乎被晃了一下眼,眼底却飞快地划过一抹痛色。
“来人,将这个破坏朕登基的女子……”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着,双眼微眯,唇瓣有些抖动。
可是云若乔却连他说话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他,在他话未出口前,便挥动手掌,一股强大的内力便朝他袭去。
“皇上!”吴将军疾呼一声,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辛同轩身边。
辛同轩只觉得身周一热,垂眸去看自己的身体时,却只看到自己身上的龙袍已经全数化作了粉末,随风飘散。
众人齐齐惊呼。这个女子居然敢毁龙袍!众人见了都要跪倒在其郐下的龙袍!
而且让人震惊的是,外面的龙袍碎了,里面的中衣却没坏一分一毫。
“你,你!你居然毁了皇上的龙袍,你大逆不道!”吴将军瞪大了眼,伸手指着云若乔,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云若乔回他一笑:“这就叫大逆不道吗?”她斜睨了辛同轩一眼,含着笑意的声音道,“还有更大逆不道的。”
辛同轩被云若乔一掌震碎了龙袍,心中怒火已经难耐,他一转眸,正看到云若乔的目光盯上了龙椅。
他猛地身形一转,挥动手掌便要出手阻止她。
“钟无究,还不出手,四皇子交给你了!”云若乔朝半空喊了一声。
众人只见一道劲风刮过,新帝辛同轩便同一道白影对打了起来。
云若乔勾唇一笑,走了两步到了龙椅边,看了它一眼,便提起内力,一掌击在那条五爪盘龙上。
众人多数都在看新帝和白影对打,也有少数人盯着云若乔,想知道这个刚刚毁了龙袍的女子又想做什么。
这下他们更加睁大了眼,只见那女子对着龙椅击出一掌,片刻之后,黄金铸造的龙椅便如梦幻一般,化作无数金亮亮的金粒,如同金沙一般,随风散去了。
一时之间,大殿内除了两人对打的声音外,还多了无数道唏嘘的声音。
龙椅啊,千百年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龙椅啊,无人不想坐上一坐,却没几人敢坐的龙椅啊!
毁了,被一个小女子轻轻一下,就碎成了粉末。
一名老臣张口结舌:“年少……轻狂啊!”为何不让老朽坐一下,你再轻狂呢?毁了,毁了多可惜啊!
辛同轩听到众人的唏嘘声,心知龙椅定然有事,转眸朝那个方向一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龙椅,已经被毁了。
“钟无究,住手吧。”云若乔满意地看着那些金沙随风扬起,未留下一丝痕迹,向钟无究喊了一声。
钟无究应声停手,朝龙椅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她笑道:“乔儿,做得漂亮。”
辛同轩见钟无究停了手,他也住了手,站在原地看向龙椅存在过的位置。
“咱们走吧!”云若乔向钟无究笑道,钟无究应声,两人抬脚便要走。
云若乔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转回头向辛同轩笑道:“四皇子,你的登基仪式可以继续进行了!”
说完,钟无究牵起她的手便朝殿外走去。
辛同轩抬眸望向她,一双眸子晦暗不明,似乎怒极,似乎还有三分笑意,三分自嘲。
然而脚下却似生了根,一步也迈不开。那个女子明明近在他眼前,如今却像隔了整个世界那么遥远。
“你,你们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重罪还想走!”吴将军终于在云若乔先毁龙袍,又毁龙椅的震惊中回神,怒不可遏地叫道。
钟无究头也不回地笑笑:“吴大将军想留我们看四皇子的登基典礼吗?可是无究如今饿了,想要找地方大吃一顿,等我们吃饱了再来看吧。”
“你!你们!”吴大将军毕竟武夫出身,嘴上功夫哪里敌得过钟无究,一席话被气得脸色青黑,却半个字也反驳不出。
钟无究似乎料到了吴大将军的反应,回眸又朝他笑了一笑,颠倒众生。
众人齐齐惊艳了一把,有人当即喊道:“咱们也去吃饭吧!”瞧人无究公子都去了。
随即有人附和:“对,我也饿了!走吧,去声远楼,吃顿好的,说不定能遇上无究公子!”
立即有人点头如捣蒜。
接下来,百余朝臣一哄而散,躲在暗处的云依楠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偌大的大殿只斜下辛同轩和吴将军二人。
“皇上,咱们也……也去吃饭吧。”吴大将军想了半晌,想不起什么来安慰他。
新帝登基,本是庄严肃穆的事,可是如今龙袍龙椅都没了,众臣也都散了,还登谁家的基?去声远楼吃只叫花鸡还不错。
想到叫花鸡,吴大将军肚子也配合地叫了两声,“咕咚”咽了一下口水。
“那个皇上,臣真饿了!被那云家丫头打了那么重一下,真须要好好补补,呃补补……”正说得热闹的吴大将军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低眼一看才发现脖子里横了一只手。
皇上正在掐他脖子!
这个认知终于让吴大将军的认知清醒起来,他在心里哀嚎一声:真不该想那什么叫花鸡啊!
不只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美味头上也有刀啊!
“皇,皇上,老臣不吃了……不饿了!”吴大将军断断续续地说道,新帝似乎发了狠,他说话都有些困难。
吴大将军终于有些怕了,可是想要挣脱,却没那么大胆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皇,皇上,臣可是您的亲,新娘舅,舅……”他说话越来越困难,悬在半空的腿踢腾得越来越厉害。脸上血色也越来越稀薄。
“皇,皇上,臣是忠于……忠于,您的……”吴大将军几乎喘不过气了,双眼都眯了起来。
辛同轩被怒火烧红了眼,看到吴大将军濒死才让他的怒火消减了一些。
他忽然松了手上的力道,放开了手。
吴大将军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了脚跟,抚着脖子大声地咳了起来。
辛同轩吐出一口气,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龙袍已毁,如今只剩一件纯白的中衣。
她居然连这件衣服都舍不得毁……
他无声地叹息一声,是怕看到她不想看的?
他自嘲一笑,抬眸见吴大将军终于喘够了气,轻声道:“去吧,去吃饭吧。”
说罢,他抬脚,向大殿外走去。
“皇上起驾!”一直躲在远处的司礼太监犹豫了一下,才镇定地喊道。
站在原处的吴大将军看着新帝的背影,似乎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语:“刚才我说吃饭,他要杀了我。这会不杀我了,就让我去吃饭……这饭,这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果然成大事的人,思想都与常人不同啊!
这是吴大将军吃饭前,苦思良久终于得出的结论。
☆、第三十四章 信物
钟无究带着云若乔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皇宫。
宫门出口处,百里旭正百无聊赖地歪坐在马车边上,嘴里咬着一根草。
“你就不担心我们进得去,出不来?”云若乔好笑地问道。
百里旭吐出草,向天翻着白眼道:“你还真当我是傻子了?你拿的可是云大将军的虎符,但凡是军中之人,谁人不认?别说军人,你这虎符一出,就连宫中的侍卫统领都要卖你三分面子的。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你?除非他真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云若乔抽了抽嘴角,算她白问。
钟无究点了点头:“果然还是有些脑子的。”
两人上了车,百里旭也一头钻进了车里。双臂作枕,躺在了两人中间。
“你师父的那张验尸单你是怎么拿到的?”云若乔问道。京中人对第一神医向来推崇倍至,他的笔迹很多人都认得,想要模仿的话难度也太大了。
百里旭在两人中间晃着二郎腿:“自然是我模仿的,那老头子的笔迹我一学一个准。”他顿了一顿,又得意洋洋地补充道,“别说老头子的,但凡我见过一次的笔迹,小爷我都学得来!”
云若乔眨了眨眼,望向钟无究。
钟无究朝她点了点头:“他的确有这能耐。所以,你要小心的防。”
“你什么意思?”百里旭闻言翻了脸,身子一纵坐了起来,不满地侧脸望着钟无究道,“爷这是能耐,你们想学都学不去。到你那里怎么倒像防贼一样,要防着我了?”
云若乔勾唇笑笑,想着钟无究说得对。
“云伯父应该快到京城了吧?”钟无究未理会百里旭的不满,思索了一下说道。
云若乔也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她那对苦命的父母本想清闲一段时间,可是如今看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百里旭眸子里划上了问号,一手支着身子盯着云若乔的脸道:“云大将军入京?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钟无究正望向云若乔的眸子黑了一下,挥手一弹,一枚晶亮的小药丸落飞快朝百里旭身上坠去。
百里旭眼疾手快地马车外退了一步,药丸越过他,飞出了车外。
“你竟然偷袭我?”百里旭恼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可是还未站稳头就撞上了车厢顶棚。他痛呼一声,捂着脑袋怒目瞪着钟无究。
钟无究睁了睁眸子:“不是偷袭,是光明正大地袭击。”
百里旭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一时愣了神。
“朋友妻,不可戏。师叔母更不可!”钟无究的眸中露的黑色让云若乔看得一怔。
百里旭,何时“戏”她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解地望向钟无究,发现某个醋坛子好似认真了一样。
“我……我没有对乔儿怎么样啊?”百里旭也是一脸无辜。
“回三皇子府去闭门思过,否则别想让陆清清还你的祖传玉佩!”钟无究威胁道。
百里旭撇了撇了嘴,不满地嘀咕:“还真拿自己当师叔了!”
“嗯?你说什么?我可听说老头子要来了,若是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他……”钟无究化身严厉师叔,威胁起师侄丝毫不马虎。
百里旭身子缩了缩:“好吧。思过就思过,为了免听老头子一通罗嗦,值!”
话落,身子化作一抹暗影,消失在车厢里。
云若乔抽了抽嘴角,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门派,专门出怪人。
“等云伯父入了京,我就正式地向你提亲。”钟无究声音温软,眸光含里似乎漾出水来。
云若乔的心似乎也软了一下,向他点了点头。想着你早就提过亲了不是?
钟无究也笑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往怀里掏了一下,掏出一个布包来。
云若乔眸子闪了一下,不解地望向他。
钟无究伸出如玉的手指,一层层打开得得严严实实的布包,里面灰黑的东西展露在云若乔眼前。
云若乔感觉头上有几片乌云飘过,眼角不自觉得抽动了两下。
“这个……你还留着呢。”她的声音听起来极其不自然。
钟无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送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好好留着。不是说过,雄的是我,雌的是你么?”
云若乔感觉背上有冷风嗖嗖刮过,一时之间哭笑不得。这人是什么思维呢?要说他在开玩笑吧,看那样子还认真得不得了。要说他认真吧,哪有人拿一对鳖壳,还是煮过的那种,当做什么定情信物的呢?
“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乌龟。它们代表长久,就如你我,有何不可?”钟无究似乎终于了解了她的想法,贴心地解释道。
云若乔不得不配合地点点头,好吧,这东西就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