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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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路过?”他含笑,眼中威慑消减了很多,“路过你能吓成这样?还是因为想进去被荷花池挡回来了?”
我顿时窘迫,轻声嘟囔道:“也太慧眼如炬了吧……”抬头见他笑得玩味,硬着头皮道:“是呢,臣女见这个小园不错,本想进去看看,平安说公子在里面,又有水塘,皇上知道臣女怕水……”
皇帝勾起笑,对我伸出手道:“我带你进去。”
我顿时一颤,道:“可是,那荷花池太大了,我怕……”又见他僵在半空的手没有收回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拉住:“皇上可小心些,臣女可不想再哭晕了。”
他浅笑,似乎心情不错,这样子像是在怀念逝去的恋情吗?我正想着,他懒声道:“你告诉平安了?”
“什么?”转头,他含笑不语,我大概明白是什么事,道:“没有,我只说皇上到时候要亲自做决定。”
他似乎很满意,将我牵紧了些。他的手很暖,指尖有一层薄茧,想是握笔所致。“你出宫那日,是云崎来接你的?”
我一愣,这事儿都知道?既然他知道,我也不必再瞒,点头:“是,崎表哥来接的。”
皇帝依旧含着笑容,淡淡“哦”了一声。他牵着我进去,园子里是座园林,有荷花池、假山、花圃、凉亭,荷花池上曲折的小桥过到池塘对面,现在只是初夏,小荷才露尖尖角。看着碧绿的水面我几乎发抖,颤声问道:“婧颜现在反悔来得及么?”
“这么怕?”他似乎有些好笑。连眼里都是笑意
我怵得厉害,也不顾什么礼了,白了他一眼:“你不怕你当然不知道。”被水淹死过的人,怎么可能不怕杀死自己的凶器?
他一如既往的慵懒神色,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我抱你过去如何?”
我脸上顿时发烧,摇头:“不必了,我……可以走过去……”连我自己都听不太清自己的声音,皇帝却笑起来,伸手刮我的脸颊:“你还有这时候?”
“明明是皇上想学登徒子。”我红着脸,忙回他一句。
“登徒子?”他笑问,我看着他的脸,从没觉得他这么好看过。我可不敢说是登徒子好色,摇头:“没,我也不知道……”
他笑的慵懒,目光在我身上转了转,蹲下道:“上来吧。”
我这时候也不想跟他讲什么礼了,笑道:“皇上你背过人吗?别一会儿走到正中把我摔进去了。”话虽如此,我也知道什么叫“给脸不要脸”,红着脸趴到他背上。
在他背上跟在楚弈背上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么近的距离我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檀香味,没由来的安心。他是真的有几分喜欢我吧……我闭上眼不敢看碧绿的池水,轻声道:“皇上要给臣女吹笛子听么?”
他一分讶异也没有:“早知道是为了此事才来的。”
“不,”我道,“只是希望皇上,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吧,苦苦抓住的话,白白让自己伤心。”楚婧颜,你也是一样,让它过去吧,云崎,他已经不是楚殇了……
皇帝没有说话,静默了片刻,他才道:“下来吧。”
我睁眼,轻巧的跳下来,池塘对面那开阔的空地,植了很多矮株的香桂,氤氲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浓郁醉人。另有几棵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树冠撑开如巨伞,树上一片叶子也没有,却是满树的繁花,花呈淡淡的粉色,有风拂过时,那花便有花瓣脱落下来,如纷飞的彩蝶,轻飘飘地自树上盘旋而下,上下飞舞。
我不由自主想到沁芳居的樱林来,笑道:“这是什么树?一年四季都有花吗?”
“是落英。”皇帝答得很淡。
“落英缤纷?”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落英……“很好看呢,我记得,东华宫外面也有落英是不是?”
皇帝忽然笑出声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话:“怎么了?”
“万分知礼又明白什么叫避嫌的楚家姑娘什么时候跑到朕的东华宫去了?”
我立马僵了,道:“没有,宫里那么多人,谁都可以问哪。”
皇帝似乎也不打算再嘲笑我,坐在落英树下,从怀中摸出一只笛子来,放在唇边。清幽的笛音从其中流淌而出,听得人难免有些神伤,我坐在他身边,见他眼中喜悲不定,心里也说不清是同情还是什么,有些疼,强笑道:“我给皇上唱首歌好不好?”
他转头看我:“好。”
我笑,启唇唱道:
“人群中哭着
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
你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了
你已经决定了你已经决定了
你静静忍着
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
而回忆越是甜就是越伤人了
越是在手心留下
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这世界笑了
于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
当生存是规则不是你的选择
于是你含着眼泪
飘飘荡荡跌跌撞撞的走着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伤从不肯完全的愈合
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
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一直到老了
然后才后悔着
你值得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你值得真正的快乐
你的伤从不肯完全的愈合
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
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一直到老了
你值得真正的快乐
你应该脱下你穿的保护色
为什么失去了还要被惩罚呢
能不能就让悲伤全部结束在此刻
重新开始活着。”
皇帝眼中神色莫测,半晌后,他勾唇笑起来,道:“很好听。”
我同样含笑:“希望公子以后能开心一点,有些事,过了就过了,抓住时间的尾巴不愿意放手,只会让自己更伤心啊。”
他不置可否,也像是没听,低头把玩着手中竹笛。我知道别人看穿自己心事的时候,想要高兴起来也是没什么办法的。只静静陪他坐着,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微风拂过,一片落英花瓣落在我头上,我伸手将它取下,很漂亮的花呢。没有香味,却给人一种素雅的感觉,很美。
我自言自语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皇帝抬眼看我,眼中不见威慑,也不见慵懒,而是那种平和,与平日的他截然不同。我只笑着回应他的目光,他勾起一抹笑来,伸手拉我起:“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诉衷情
那日皇帝牵着我从小园中出来,平安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仍是强笑着挽着我,将我拉到她房中,撇着嘴絮絮的说了好久,叫我心生愧疚。
接下来几日,我就在初夏的阳光中坐立难安,我可不敢跟楚弈说我好像有那么点喜欢上皇帝了,而且这话跟哥哥也不好开口。若真的想要告诉一个人,只有她了……
我从没有这么急切的想要见到叶海花,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儿去告诉别人不太好,可是我还不能确定一些事,需要另一个站在局外的人帮我分析分析,而不是自己当局者迷。我也不太敢确定,我现在对皇帝的感觉,到底是不是喜欢,或者仅仅只是依赖。
云崎被老爷子要求陪我上玉雪山。我到达傲雪山庄的时候,正见叶海花抱着诺儿坐在云峥墓前,似乎正在说些什么。我心中一伤,悲切瞬间袭上心头,只退到花厅不肯去打扰。云崎神色依旧淡淡的,只是我看得出,他在心疼。
我与冥焰说了一会儿话,他如今对我印象很好,老是嚷着让我叫他哥哥。就跟以前在冥府时,他一说不过我就要嚷着自己已经三百岁一样。
不多时,冥焰就说去练功去了。我点头,深吸着气,想要安抚这具身体,她又开始心痛了,只要是面对云崎这种神色,她一定会出现这种反应。云崎看出我的不适,关切道:“妹子怎么了?”
我摇头笑道:“没什么,山上有些微冷,有些不适罢了。”
他略一思量,将自己的披风给我披上,笑道:“还冷么?”
我心头一暖,道:“不冷了。”
“你身子不好,更要小心才是。”他嘱咐道。
我点头称是,身子似乎也消停多了。门外传来叶海花的声音:“哦?小叔和表妹来了?”她的声音透着一股难喻的苍凉。
我忙迎出去,见冥焰扶着她,也拉住她道:“嫂子。”她自从在云峥葬礼上流下血泪,眼睛一直没有好全。她对我笑着,只是看着凄凉的很:“婧颜。”
“姐姐……”我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只是想哭罢了。
“小叔也来了?”
云崎听她问起,淡淡道:“大嫂。”
她笑得一如戴着面具般:“多谢你们来看我,也去看看云峥好么?他肯定很想你们……”
我想忍也忍不住了,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她听见我的哭声,伸手朝我脸上来:“不哭了,你答应过云峥,不会哭了不是么?”
我强忍着泪,声音仍是含着哭腔:“是……我不哭。”
叶海花领着我们到云峥墓前去,我哪里止得住泪,又不想让叶海花听见,无声的哭了一路。叶海花坐在云峥的墓碑前,轻笑着:“云峥,婧颜和小叔来看你了,你高不高兴?”她的话轻柔得就像是往日在对云峥撒娇之时。我伤感得很,眼泪就跟滚珠一样,根本止不住。
叶海花回头看我,笑道:“别哭,云峥不喜欢你哭。他跟我说,以后有什么就跟婧颜说,叫我不要哭,也不要让你哭。”她又转回头,依旧含着轻笑,“所以我不哭了,小姌你也别哭。”
云崎亦看着我,劝道:“妹子别哭,大哥不愿你如此。”
我深深吸了口气,强挤出笑容来:“我不哭了。”
叶海花笑道:“你们看,诺儿长得多像他父亲啊。”说着,叫慧娘将孩子递给我。我接过抱着,的确,诺儿长得好像云峥,虽是还没有云峥的淡雅,但轮廓与眉眼几乎一模一样。此时正握着小拳头对我笑,叶海花缓缓笑着:“诺儿,这是姑姑,知道么?”
我破涕为笑道:“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认人?不哭就好了。”
叶海花含笑不语,抬手轻抚着墓碑,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我转头瞥一眼云崎,他眼中伤感不比我少,不免一叹。
等从云峥墓前回来,云崎自顾自站到别院中去了,屋中只剩了我与叶海花。方才太过伤心,我也不想开口说什么了。叶海花抱着诺儿,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事吧?”
“也没有什么,现在也……”我伤感得很,连提也不愿提了。
叶海花扬起脸,眼神空洞得很,还蒙着一层淡淡的红色:“你说吧,我也晓得一点点,是不是要选秀了?”
我见瞒不过,点头道:“是。就是想来找嫂嫂问问,现在……”不问也罢了。
“你不喜欢皇帝?”叶海花问得很淡然。
我不语,不知怎么回答,她像是会错了意,道:“你不必顾及我,我早就放下了。”又叹道,“我与他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一些。”
我“嗯”道:“我晓得。”
“我不知道你哥哥怎么想,反正我不想你入宫。”她顿一顿,“皇帝心机不是一般的重。婧颜,我不否认你聪明,可是你玩不过他的。你当是蔚相垮台只是因为云峥?你不知道,其实是他叫云峥调查此事的。”
“而后知道蔚相是假的,才由斩首改为流放?”我问道,“他想引出是谁让那人冒充蔚相的?”
“除了楚殇,还能有谁?”叶海花淡淡道,一股子释然,不复怨恨。
我心中猛地一痛,轻声道:“是么?”楚殇啊,那不就是……我不自觉地看向外面。叶海花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继续说:“昔年我与楚殇的关系你也知道,皇帝刻意接近我,后来派景王围剿楚殇,又抄了家。他只是要钱而已。”
我心中剧痛,颤声道:“姐姐别说那个人了,我……我好痛……”
叶海花似乎很理解,点头道:“知道了。”停一停,“你应付不了皇帝。他五岁之时母亲失势,无法再保护他,他就明白伪装来躲过凤太妃的陷害,这种心思,你能应付么?你也知道,他很早就想从世家手中夺回权力,楚家一个,云家一个,还有汝南周家,这都是世家大族。何况你哥哥并非是寂将军,不是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