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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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傅奕阳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接过苏颖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苏颖没问傅奕阳那所谓的女眷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傅奕阳去上房给傅母请安时,让人把永平叫了过来。
永平哪里还不明白苏颖叫他过去是问什么,也不隐瞒先把那女眷的身份给交代了。
还真不是大家想的从江南那边带过来的伺候人,说起来还和傅家有些亲戚关系,是傅奕阳祖母娘家兄弟的女儿远嫁苏州后生下来的女儿,论下来应该叫傅奕阳一声表哥。
同来的还有这位潘姑娘的亲二哥,不然潘姑娘和外男同乘一条船算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兄妹俩上京来是往他们俩的外祖家,也就是傅奕阳祖母的娘家走亲戚的,同时呢这位潘二爷是要来京城读书的,潘姑娘是打算参加明年的大选的。等在码头分别时,人家兄妹俩就去外祖家了。
还真算上是虚惊一场呢。
苏颖轻轻笑了一声:“原是因为和他们同来才耽搁了原来的行程,原该提早传个信回来的,让我可好担心一场呢。”
永平咽了咽唾沫,把头往下低:“原是和表少爷表姑娘在半路上碰到的。原是自家亲戚,老爷不好推辞,又表姑娘体弱在路上耽搁了几日。”
说是亲戚,但实际上真没什么交情,傅奕阳碍于他们是傅祖母娘家那边的亲戚才忍耐一二的。至于怎么没提起,怕是想着等到了京城就会分道扬镳,只给傅祖母娘家季府去了信罢了。
这里面还真没什么好误会的。
三太太那边原本还等着看苏颖笑话,左等右等就等来个是亲戚家的姑娘的消息,心里那叫一个抑郁,那大太太怎么就这么好运,气的把杯子给摔了。
傅奕阳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府里还有这么一出,在上房呆的时间也不长,心里面还惦念着苏颖,两个人刚才就说了一会子体己的话,就跟隔靴搔痒似的哪能够啊,脚下没停就往正院来了。
苏颖换了件淡紫色浣花常服来,头上戴的钗环也卸了下来,就简单缠了金丝绞纹链,还有朵淡紫色的簪花,瞧着就觉得宁静端雅,脸色红润,整个人从内到外透出好气色来。
傅奕阳看着也觉得清爽怡人,往苏颖肚子边一躺,“你这肚子看着惊心。”这么一说心里也跟着担心起来,这双胎不比寻常,有些事还真的好好做准备。
苏颖瞥他一眼:“不独你说过这话了,往常有人见着我都说那么一句,往常都是丫头们托着我走几步,再往后还不得让人帮忙托着肚子走路了。”她都觉得现在臃肿的厉害,也没有为了要保持身形,怕生产后瘦不下来就少吃,毕竟是双胎,营养跟得上,瞧上去比没怀孕前丰腴的不是一星半点。
更不用说跟同样怀孕七个月的三太太比了,三太太那可真是全身就只有肚子显出大来了。
原本还担心这两三个月傅奕阳出外的时候耐不住寂寞,说实在的她心里也没谱,但等傅奕阳真的忍住了三个月没吃肉,苏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回来的时候瞧也没往柳姨娘身上瞧,两人两三个月没见竟然也不会觉得疏离了,她反正是有话和他说的,大多是围着孩子,果然有了孩子之后,和以往就不同了。
傅奕阳“嗯”了一声,贴过来:“往后我也得出分力。”这么一贴又踌躇起来,他在外三个月都惦记着妻子呢,如今瞧着肚子实在是太大了,往常那些事儿看样子是不能做的,免得她觉得吃力,可让他去找其他人,傅奕阳心里边刚想呢脑海里对柳姨娘印象也不深了,顿时就觉得乏陈可善起来,就算是和苏颖坐胎稳了后他们行那事时都比那些有滋味多了,这念头在脑子里一过,就被他丢到脑后去了。
苏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耳朵尖尖都红了起来,忍不住啐他一口:“不正经的。”
傅奕阳一面笑着一面凑过来拿手摸她的脸:“你说这话可是冤枉我了。”知道苏颖身子比往常笨重许多,也没让她挪动,自己寻了个方便的姿势,苏颖知道他忍得久了,见他凑过来,微微闭上眼睛,昂了昂脸凑了过去,他后半截话都没说,四片嘴唇就黏到一起去了。
小别胜新婚这样的话搁在他们俩身上虽然不那么恰当,但就是那么个意思,苏颖感觉着扑面而来熟悉的男性味道,突然觉得真有些想念这人,眨眨眼睛,颤抖的睫毛轻轻的在他脸上触了下,就跟一下子就挠到他心坎上一般,搂住她的胳膊,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过来舒服些,揉着她粉白的耳垂不过瘾,上去狠狠嘬了一口。
到后来还是苏颖红着脸推开他,“雯儿还等着见父亲呢。”说话还断断续续的,傅奕阳费了好大的劲才起了身,再这么下去可真是要忍不住了。
“逃不了的。”伸手往她丰润的身上揉捏了一把,才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我从外头带了些东西回来,可让人送来了?”
他还真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了,苏颖脸上还带着酡红,就跟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眼底还带着丝丝水光,抬头看他一眼,傅奕阳喉咙一紧,眼底的灼热又冒了出来,握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
苏颖撇开眼,点了点头:“上房和雯儿的已经分出来让人送了去,其余还没细瞧呢。”傅奕阳也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不然的话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能耐了,不过他对后宅上心还真是少有的,以前或许有,不过怕是都分给小老婆去了,等到给正院的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傅奕阳听了还没有不高兴,觉察到一个人好了,她做什么都会往好了想,就像这事儿吧,傅奕阳本来是从外面带回了些江南的特产小玩意儿来哄老婆开心的,自然是希望老婆重视他送来的小礼物。
他现在这么一问就是希望苏颖给个笑脸,再夸一夸他送的礼物合她心意什么的,可苏颖这说她还没来得及瞧,只顾着往上房老太太那以及大姑娘那送过去了,傅奕阳还真觉得这不就是她性格,总是先顾及到别人,哪些事情不都是把他先放到最前的,这么一想心里就热火起来。
“那你先看,我去看看雯玉。”说完这句话,大老爷很是潇洒的走了。
苏颖微微愣住,芦荟和薄荷进来,两个人笑嘻嘻的,扶着苏颖去看傅奕阳带回来的东西,其实这东西价值比不上以往傅奕阳从他的私库里送过来的价值连城的金玉头面摆设,却是女人会喜欢的小礼物,更不用说还是从江南特意带回来的。
薄荷笑嘻嘻的从里面挑出一个木雕的簪子来,“太太不才说嫌别的簪子戴着晃眼,正好这个倒素净些,闻着还有股香味儿,正配太太呢,太太要不要插上看看?”
苏颖抿了抿嘴角,刚才脸上还没褪下去的红晕又开始蔓延开来,这回她还真的不好意思了,这人是开了窍了么?
心里泛起了涟漪,脸上还表现的云淡风轻的,轻描淡写的说:“戴上我瞧瞧吧。”
芦荟把原先苏颖头上戴的那朵淡紫色的簪花拿下去,把木雕簪子别上去,薄荷拿了镜子来给苏颖,“太太戴着可好看呢。”
苏颖绷着脸,轻轻的‘嗯’了声。
芦荟和薄荷交换了个眼神,咬着嘴唇没笑出来,太太这怕是害羞了……
☆、074章 再世情缘
这边傅奕阳回了侯府,那边潘二少带着潘姑娘往季府去了,季老爷子和季老夫人已经去世,如今府中当家的是季老爷和季夫人,排下来是潘家两位的舅舅和舅母。
潘如月强压住心中的不舍,跟着婆子去拜见季夫人,季夫人坐在上首远远一瞧被婆子迎过来的窈窕身影就先轻蹙了眉,原因无他,潘如月穿了件白色披风,虽在下摆绣了一枝绿萼梅花,远远瞧着雅淡,但未免显得太清寒了些,这哪是走亲戚,好似平白带了一股晦气般。
毕竟是外甥女,季夫人不好说什么,等潘如月走的近了,瞧见她的容貌,饶是季夫人也吃了一惊,眉如新月,肌凝瑞雪,妙目含烟,眼波漾漾,婉约如月,行动起来就跟一幅画儿般,又是这般如刚打的花苞沾了露水。
季夫人暗暗心惊,她的女儿明年也是要参加大选的……再瞧潘如月袅袅兮兮的走来,如弱柳扶风般,秀眉微蹙就要掉下来泪来,季夫人心中又添了几分不喜,这般的做派不知小姑子是怎么教养的?
潘如月紧紧手中的帕子,她以前把这位慈和的舅母当亲生母亲一般孝敬,可哪想到这位舅母竟然让她选不了秀,不过她还要感谢舅母这般做,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有机会嫁给奕表哥,想起一如既往丰神俊朗的奕表哥,潘如月心里就忍不住浮起丝丝甜蜜来。
上辈子她很遗憾的是没能给奕表哥生下属于他们俩的孩子,也不知她香消玉损后奕表哥该是如何的悲伤苦楚,一想到这里潘如月笑容里就多了些伤感,在杏眼里打转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季夫人按了按眼角,“好孩子,过来舅妈这里,不用拘束,把这里当自己家。”
潘如月收敛了心思,乖巧的上前来给季夫人福了福身,身上的披风已经让丫头接了去。这番动作下来更显出她的袅娜来。
接下来潘如月又拜见了季府其他的长辈,见了府中仍待字闺中的几位表妹,和记忆中的没有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她竟然提前见到了奕表哥,还和他同舟共度,就算没能说上几句话,但也足够潘如月回味再三的了。
也要参加明年选秀的季姗姗看到潘如月头上的白珠小簪,笑着说:“潘姐姐这簪子好精巧。”
潘如月抚上发上的白珠小簪,微微一笑:“这个簪子是从家里带了过来的,我极爱的。你既喜欢明儿就打发人给你另送一支来。”
季姗姗连连摆手:“我不过赞一句罢了。哪能要潘姐姐你的东西。被我母亲知道了,非让嬷嬷教训我不可。”她顿了顿又说,“再说了潘姐姐这簪子未免素净了些,我素来喜欢鲜妍些的。”
潘如月穿着打扮都是往淡雅素净上走。而季姗姗和她不同,一身茜红色月季花妆花褙子,杏子黄缕金挑线纱裙,头上点翠钗环,一团珠光宝气,更衬得潘如月清寒。
潘如月听了季姗姗的话眉心微微一蹙,复又抿唇一笑,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个人有个人的喜好罢,不知妹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她这话题转得快。季姗姗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潘如月不动声色的把话往勇武侯府上打转——潘如月上一世时嫁给傅奕阳没几年,侯府的管家权被傅母把持住了,潘如月也不耐那些俗事,交际往来她并不熟稔——她如今为了奕表哥。都愿意放下身段来不动声色的讨好着季夫人等人,也能和季姗姗结交,就只为了多知道一些傅奕阳的事。
潘如月有意和季姗姗结交,便说:“原我在家时收集了一罐子晨曦荷叶露珠,原本埋在家里的藤萝花架下,这次往京里来,特意挖了出来一并带了上来用来烹茶,妹妹不如来尝一尝?”
“其实我倒是更青睐用从梅蕊上刮下来的雪水,可惜我家里冬日里难得见着雪,如今来了京城便有机会了……”说着潘如月蹙起的细眉舒展开来,心里边却更多是想着攒下来雪水和奕表哥烹茶吃,想到以前那几年嫁给奕表哥的日子,潘如月心里又甜蜜又苦涩,她真想现在就去见见奕表哥,用纤纤玉指去抚平他眉间的蹙痕。
季姗姗讶然道:“潘姐姐可真是风雅,连泡茶用的水都这般的讲究。”
潘如月细细的解释:“茶乃天下至清至纯之物,品茶亦是大雅之事,不单茶水有讲究,就连饮茶的杯子也有‘春宜牛眼杯,夏宜栗子杯,秋宜荷叶杯,冬宜吊钟怀’等诸多讲究。妹妹若是对这方面感兴趣,正好我从家里带了几本有关茶的著作,回头尽可以挑几本去看。”
“原来还有这般讲究,若非潘姐姐说起,我都不知道,今儿可是长见识了,不若把云儿她们几个也叫过来,让她们也见识见识姐姐这般风雅人物。”季珊珊提议道,潘如月眼底有些不耐,可她现在寄人篱下,当家做主的是看似慈和可心地却歹毒的大舅母,潘如月有了委屈却不能为外人道,越发回想起她嫁到侯府后的生活来。
她只要忍过这段日子就好了,她想早日再见到奕表哥,潘如月一会儿心酸委屈一会儿又充满了期待,可真矛盾。
傅奕阳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加快了脚步,等进了屋子,屋子里已经烧了地龙,铺上了地毯,暖融融的,抬头便注意到苏颖嘴角含笑的模样,走上去握住她的手,嘴上却说:“让她们摆饭吧。”
苏颖偏过头来冲他笑笑,傅奕阳瞧到了她发髻间的别的木雕簪子,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了,连句夸赞都没有,等到吃饭的时候傅奕阳夹了一筷子胭脂鹅脯放在她碗里,清了清嗓子,苏颖看过来,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