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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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越发没个正行,倒是与潘如月的风格靠拢起来了。”
苏颖抿了下嘴唇,道:“我还想着难不成就是为这个,所以陈宛秋才盯着我不放?”
傅奕阳放下手中的茶杯,摩挲着戴在大拇指上的扳指,听着苏颖的话若有所思,半晌后才道:“我可是想不到她手里边有那所谓的灵药,想必里头的弯弯绕绕不少,她要是真知道些什么,我并不觉得意外。倒是潘如月,她们俩竟是能凑到一起来,实在是叫我有些意外了。难不成她也在潘如月的事儿里头掺合了一脚不成?”
“你是指有姜夫人掺合的那件事儿?”见傅奕阳点头,苏颖跟着吊吊眉梢,她没想到傅奕阳会联想到这件事上去,“可若是陈宛秋跟着搅合了。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可是想不透她的心思。”
苏颖并不觉得是陈宛秋做的,听着陈宛秋的语气,好像是还不知道潘如月已经自尽了。
傅奕阳对此不置可否,他微微讽刺说:“先前陈宛秋做的那些个事,有哪一件说起来真的能说得通的?大抵与常人思维不同。”
傅侯爷嘴毒起来。有时候都叫苏颖甘拜下风,苏颖嘴角翘起来,听傅奕阳继续说:“再者说了,那件事里,我还没有查通透,除了姜夫人、潘季氏。定然还有第三方参与了。”
傅奕阳沉吟着说,“不然,可有好些个地方说不通,可怎么想,我都想不通透。这第三方意欲何为?若真是想叫侯府声名扫地,大可不必曲曲折折的,还把好几方的人都搅合进来。”
苏颖心里想着,难道对方就是爱玩这一套,点到为止,下回再来?
苏颖都为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扯了扯嘴角,“早晚能抓到对方的狐狸尾巴的。说到这件事,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姜家这几天发生的事儿,瞧着他家可是热闹的紧。”
自己郁闷的时候。看到别人更憋屈,就会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傅侯爷也不例外,他暂时放下刚才让人郁闷的话题,转而说起姜家发生的倒霉事来。“……后院起火,兄弟阋墙,接连着可是快要姜存富给压垮了。”
苏颖难得沉默了下。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傅侯爷自己给自己的膝盖射了一箭,毕竟说起“后院起火。兄弟阋墙”来,也曾经发生在他身上。更不用说还得添上个“亲娘倒戈”了。
不同的是,傅奕阳背后有大靠山,处理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的,不像姜存富,虽有靠山,但那靠山可是拼命扯他后腿的姜夫人的娘家,听起来就挺叫人沮丧的。
傅奕阳摩挲了下大拇指上的扳指,继续道:“先前抓到的姜家下人,可是招出了不少姜家的私密事儿,比说书人说的都精彩,以往可是我小看姜存富了。”
苏颖抽了抽嘴角,这是反讽呢,还是反讽呢?
说到那个被抓到的人,那可是姜秦氏玩的无间道,姜秦氏玩这招就是想分家么?太得不偿失了吧?
“姜夫人好似把这件事给遗忘了,所以那姜家下人就成了弃子,干脆的破罐子破摔了么?”勇武侯府没什么动静,季家他们可管不着,但作为当时始作俑者的一方,姜夫人没什么动静可就说不过去了。
现在估计姜夫人就更没有空闲了,要忙着给姜源收拾烂摊子嘛。
“姜夫人怕是自顾不暇了,不过有胆子做就该要承担后果。”傅奕阳舒展开眉头,吐出一口气来,和苏颖温和的说:“最近相关联的都是这些个糟心事,说起来就不让人舒心,还让你跟着受牵连。”说着还反手握住苏颖的手。
苏颖微微一笑,眼睛里印着烛光,被傅奕阳握紧的手跟着握紧:“你还和我见外?”她的手能感受他手心的热度,暖暖的,让人忍不住流连。
原本他们夫妻俩有话要说,伺候的人就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俩,傅奕阳心头欲动,手裹住了苏颖的手,凑过去揽住了苏颖的肩膀:“不说这些让人不舒心的了,咱们来说些正经事儿。”
说着拉起她的手搁在嘴边亲了亲,苏颖笑着嗔了他一眼,半推半就的就被他拉着站起来了。
比起苏颖在不舒心之余的闲情逸致,傅奕阳最终那些相关联的糟心事而关联的当事人们,可一个个才叫被糟心的心情包围呢。
离他们夫妻俩最近的傅煦阳就不用说了,先是他苦心隐瞒的‘秘密’,就那么一着不慎让陈夫人说出去了,傅煦阳从没有觉得那么丢脸过,这毕竟是攸关他男性尊严。
再来就是他被傅奕阳按着揍,被揍得浑身都疼,他怀疑自己是伤筋动骨了,可大夫愣是说他没有,这让傅煦阳很没有安全感,一心想着从上房逃走。
然后……然后他摔得更惨,杀猪般的嚎叫在上房上空回荡,好在上房和正房还有一段距离,这声凄惨的犹如要生孩子的惨叫没有打断了傅奕阳的好事。
不然,傅煦阳就等着下半辈子都在床上渡过吧。
☆、263章 雪上加霜
傅煦阳摔折了骨头的事儿,傅奕阳和苏颖夫妻俩还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颠倒了半夜,照旧是傅奕阳先起来了,苏颖想了想还是跟着起来。
没先让丫环们进来伺候,苏颖披上了外袍,坐在镜子面前挽头发,刚想着挽什么样的发式,就听身后的人说:“先前见你梳凌云髻,衬你,就梳那个吧。”
苏颖笑了,她可不会梳那么复杂的发髻,平日里都是薄荷替她挽发的,只抿了抿嘴笑了笑,把手中的梳子放在了桌子上,只披散着头发。
傅奕阳把她搂过来,手指头绕着她的头发,眼睛里印着她脂粉未施的模样。不知怎的心里一动,说:“原我还说昀儿和晨儿都有伴,可想着儿女我哪有嫌多的,只怎么没见有动静?”
苏颖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靠在他胸膛上,“他们俩才多大,我整日里顾着他们都顾不过来呢,哪里会还想着再有一个。这种事儿,可是急也急不来的,想想以前……”
苏颖突然停了下来,以前,以前怎么了?以前不是苏氏不能生,是有人不想叫她生。偏偏傅奕阳却和别人去生了,还和别人在南院关起门来自成一家了。
苏颖垂下眼帘,手拽着他的衣角,微微叹了口气,可傅奕阳却觉得那声轻叹,叹到了他心里。
傅奕阳把她搂紧了一些,不愿意再谈起往前的苦处来,只道:“我可问过太医了,太医也说间隔时间短,对女子没好处。再等等也好。”
苏颖伸手摸上了他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握住他两根手指。
傅奕阳把头抵在她头顶上,在上头亲了亲,半晌等到她闷闷“嗯”了一声。
想到昨天夜里说的浪荡话,傅奕阳嘴唇贴到她耳畔低声说着:“可是答应要再给我生能凑成两个‘好’字的孩子呢。可不能食言。”嘴里呵出来的热气吹到她的耳朵眼里,刚刚还僵着的身子马上就软和了下来。
什么两个‘好’字?那不就是两男两女吗?可要再算上福禄两个小家伙,那就是六个孩子,天呐这不是想要了她的命吗?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就顺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嘴里嘟囔着:“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我可是半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傅奕阳语气怪怪的,说不出是愉悦的还是郁闷的。张开嘴啃起了近在嘴边的莹白耳垂,苏颖忙是要躲开,结果被他扣住了脖子,把原来莹白的耳垂嘬成了红彤彤的,才不舍得放开。“我记得就是了。”
苏颖拿脚踢了他一下,脸上染上了红光,才叫他把锢住她腰的手放开,嗔了他一眼,扭过身去:“要生你自己生去。”
光是上一回怀孕时,千防万防着不让他去睡小老婆,就快让苏颖心里憔悴了。这还不是让人最郁闷的,更郁闷的莫过于就连她的奶娘都劝着她给傅奕阳纳妾找小老婆。不知道下回再怀孕了。她娘家人会不会都来劝着她要贤惠大度了。
要知道那时候后院里魏姨娘、柳姨娘以及丽月还在,这都是少的了。如今可是没的没,送到庄子上的送到庄子上。一个都没有了。
上回她回苏家给大嫂祝寿,就有不知是哪个亲戚隐晦的提起此事来,大嫂虽说没说什么,但意思是摆明了。到底是碍着侄女要选秀,要婚嫁,若是落个不贤惠大度的名声。多少还是会有影响的。
苏颖无语了,合着正妻的贤惠大度的标杆就在给丈夫纳妾上了。那是不是纳得多,纳的好。那就真的是很贤惠大度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也怪不得都知道姜夫人是胭脂虎,可看看人家姜存富后院百花齐放,说她不贤惠不大度的就没几个了。
苏颖扭扭捏捏的,傅奕阳见她这般说,突然无声的笑起来,正想说什么,外头芦荟的声音响了起来:“老爷太太,二老爷昨儿夜里摔断了腿,已经寻了大夫来瞧了。”
傅奕阳站直了,皱起了眉头,苏颖也顾不着想东想西的了,吊吊眉梢:“进来回话。”
芦荟低着头进来,苏颖问:“怎么回事儿?”
芦荟咬了咬嘴唇,没抬起头来:“昨儿三更的时候,二老爷从墙上摔下来,摔着了,回到正院来没好惊了老爷和太太的觉,大管家请了大夫来,只说是摔着了腿,只得在床上养着了,旁的倒是没有的。”却没提他为何会从墙上摔下来。
苏颖抿着嘴角,心里想着傅煦阳不会是去爬墙了吧?三更半夜的爬墙,想逃跑吗?是不是梦游了?他可真是能作死。
苏颖回身去看着傅奕阳,却见他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先指着芦荟给她梳头,轻声细语的对傅奕阳说:“他三天两头闹腾出事来,说到底对老太太病情不利,再留他在上房可不是个法子。”
这样的话儿,苏颖说出来都觉得口不对心,她巴不得傅煦阳和傅母双双恶化呢。
傅奕阳不知道苏颖心里的想法,从苏颖身边给芦荟让开位置来,沉吟了一声说:“等会子把大夫的脉案拿来瞧瞧。”
苏颖真不好说什么,就只轻轻点了点头。傅奕阳套上了常服,拿着衣带走过来递给苏颖,苏颖心里只觉得这糟心事一件接一件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呢,却还是接过了给他系上了,随手掸掸,小小的叹口气。
先前那口气叹到了傅侯爷的心口上,这口气也让傅奕阳皱了皱眉头,抬手揉揉眉心:“大夫既说让他在床上养着,那就好好养着,以免日后落下什么病根来,雪上加霜。”
苏颖看了他一眼,她可不是真的担心傅煦阳到底是摔断了腿还是摔断了胳膊,她只是烦心以着傅煦阳那种拿着鸡毛当令箭、无事都能搅三分的性子,往后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不过。傅奕阳这说法可不见得是真的替傅煦阳担心,听听“雪上加霜”,傅煦阳原本已经残了第三条腿,如今又把另外的腿给摔断了,古代的医疗水平可没那么好。一个不小心落下病根,再给整瘸了,那就不是简单的用‘雪上加霜’来形容了。
苏颖赶紧把扯远的思维拉回来,又有点疑惑的看了傅奕阳一眼,怎么他不好奇傅煦阳为何从墙上摔下来的吗?等傅奕阳先一步出去了,芦荟才说:“昨儿事后永平回到了正院来。只老爷说不惊扰太太,只和永平说了几句,便罢了。”越说声音越小,苏颖拍了怕她的手,才算明了了。敢情傅奕阳是已经知道了。
苏颖暂时不纠结此事了,小丫头们在外面摆了饭菜,苏颖不想再口不对心的说起来,就照着傅奕阳的意思,没再说这事儿。
傅奕阳将要出门了,福禄哥俩被奶娘抱了过来,福哥儿精神奕奕的,眼睛灵动有神。咿咿呀呀的不知嘟囔些什么,看了就让人觉得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傅奕阳的脸色果然晴朗许多,把他抱了过来。顺势颠了颠,感叹道:“可实在是一日重过一日。”
比起哥哥,禄小娃就有些蔫蔫的了,但是等他被傅奕阳也抱过去和福哥儿面对面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看到福哥儿白嫩的脸湿漉漉的,禄小娃咯咯笑起来。还拍了拍手,福哥儿一脸懵懂。见弟弟笑了,也跟着咯咯笑起来。弄得禄小娃兴致大跌。
苏颖嘴角抽了抽,把禄小娃抱过来:“调皮小子,羡慕哥哥第一个被爹爹抱起来了?”
傅奕阳听了这话儿乐了,扭头对福哥儿说:“福哥儿日后定是个懂的友爱的兄长。”虽说福禄俩娃都是嫡子,还是一胞双胎,但按照齿序,福哥儿是正经的嫡长子,多了个长字,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尽管他们俩现在还小,但傅奕阳还是不可避免的多注重福哥儿一些,当然这里头还和福哥儿相貌更和他像的缘故在。
禄小娃窝在苏颖怀里更郁卒了,【我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和那个小妖精一般见识。】
苏颖摸了摸他细细软软的胎毛:【你总算是有自知之明了。】
傅奕阳还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