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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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勇猛,可是处理政务,可不是好手,因此林若临去荆州的前一天晚上,还是把张昭传到了江夏,让他来辅佐张飞。
而豫章太守的职,暂时由诸葛瑾暂代,待周瑜好了之后,那豫章太守之职就是周瑜的,这是林若的安排,林若也对刘备说了。对此,刘备没有什么意见。
其实为张飞选择辅佐他的人,花费了林若不少的心思。
袁涣是一个做事情很认真和负责的人,林若交给他办的事情,他会丝毫不会懈怠去做。
而张昭为人比较古板,他会坚持自己的意见,时常为一个问题和张飞吵得不可开交,就算是把张飞气得很想一刀砍了张昭,张昭也丝毫不退让,最终的结果往往是张飞做出退让。这可以说是张昭的坚持,也可以说是张飞能够听取意见。若是关二爷,只怕会哼一声,然后不管你张昭说什么,他都不会理会的。
关二爷太傲了,也正是他的傲,林若是绝不敢把荆州放到关二爷的手中的。
在别人看来,张飞是一个粗鲁的汉子,说话声音粗声大气,可是张飞因为家境比较富裕,从小就上私塾,尤其喜欢画仕女图。学绘画的人都知道,学画的人,心思都比较细腻,而且擅于抓住人一瞬间的表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若知道张飞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种粗枝大叶的大老粗,而是一个粗中有细的血性的汉子。
张飞看到鲁肃递上来的,关于修建水库和水利的提案,对提案上的鲁肃所罗列出来的好处,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可是这浩大的工程那是要花费很多钱、还有物的。
张昭思考了一会说道:“当年军师让子敬在余杭治理西湖和钱塘的水患,也曾经差点因为钱粮不济,而差点叫停。后来还是军师通过颁布了新的田地法和向世家借贷才将钱凑齐的。”
“这事我虽然没有参与,不过我曾经看过。当时军师分别向十个大的世家借贷了五十万钱,分十年还清,又颁布了新的田地法,募集到了将近五十万钱。”旁边的袁涣说道。
“新的田地法,是什么样子的?”张飞问道。他虽然知道刘备把江东所有的事情全权交给严新,可是严新在做什么事情,他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当时他也觉得没必要去了解那些事情。
张昭当下让旁边的陆逊将严新颁布的新的田地法给拿出来。
江东的新的田地法很简单:
第一条,是将所有无主的耕地、荒地收为州府有。并且在县城和乡镇公示,公示内十五日没有人有异议,并且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那块田地或者山是私人所有的话,那就是归为州府有。
第二条,凡在扬州定居满五年以上,年龄在十五周岁以上的青年男女均可凭借当地村长或者保长开具的证明到县或者乡免费领取五亩水田、五亩旱地,第一年耕种不收取任何租金,第二年以后交纳收成的百分之五,连续耕种三年以上,可以拿五两金子到所在的府衙进行赎买该田地。
该田地的耕种权归该赎买人所有,可以传给子孙后代,但是土地的所有权归州府所有。若是土地荒置五年无人耕种,州府有权将这田地收回。
第三条,凡在扬州定居超过五年以上的世家,可以到所在的府衙申请领取三百亩田地,水田的领取价格为每亩二金子,荒地的领取价格为每亩一金,耕种期限为五十年,连续耕种五十年后,所领取的地耕种权归该世家所有,若该土地连续五年无人耕种,州府有权将田地收回。
第四条,凡是在扬州定居不满五年的,年龄在十五周岁以上的青年男女均可到当地衙门免费领取三亩水田,三亩旱地,第一年耕种不收取任何租金,第二年以后叫乃收成的百分之五,连续耕种三年以上,可以拿五两金子到所在的府衙进行赎买该田地。
该田地的耕种权归该赎买人所有,可以传给子孙后代,但是土地的所有权归州府所有。若是土地荒置五年无人耕种,州府有权将这田地收回。
……
张飞看完了之后,思考了一下,然后看向旁边的张昭和袁涣说道:“这法令可以在荆州推行吗?”
张昭思考一会,然后摇头说道:“不行。”
袁涣也摇头说道:“不行,这里和扬州不同。”
“有什么不同?俺觉得都差不多。”张飞当下忍不住说道。他感觉不到哪里不同,他觉得这两个地方都差不多,都是百姓多是从北方逃亡而来,而且世家很多。
张飞的话当下让袁涣和张昭对望了两眼。
“三将军,扬州多年以来在袁术的暴政虐待之下,百姓饥寒交迫,百姓迫切地需要土地用来种植,这样才能生存下去。而且在这个法令颁布之前,军师对扬州的世家进行一大批肃清,对待那些胆敢与府衙对抗的世家,都清洗掉了。”张昭当下说道。
“就当时而已,扬州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是我们的军队打下来的。我们军队对这样的地方,有绝对的控制权。实施起来,十分的容易。”张昭又说道。
张飞皱眉然后说道:“这荆南除了桂阳和零陵不是我们军队打下了的,其他的三郡都是我们打下来的。这已经占了多数了吧!”
“三将军,荆州富裕,这些年来,百姓在刘景升的治理下,虽然谈不上什么富裕,可是比起其他的地方,这里的百姓过得比较太平,还能吃得上饭,对于百姓来说,他们更愿意安于现状的现状,不愿意发生改变。”陆逊忍不住说道。
张飞一听当下皱眉,这陆逊说的话确实是真话。百姓是很好糊弄的,只要你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很听话地跟着你走,而不愿意反抗这存在不公平的制度。
张飞看向张昭说道:“俺想修水利,又没有太多的钱,这里又不合适推行新的田地法,那怎么办?”
“荆州的世家很多,我们可以借。问题是,现在我们急需一笔很大的钱来进行这次水利的建设。这笔钱若是弄到了,那么下一步就不难了。”张昭说道。他处理财政的东西,或者比不上顾雍,可是他明白万事起头难,当百姓看到了兴修水利之后,农田丰收了,自然就会合作了。
到时候,那些世家就有钱了。他们肯定会很乐意借钱给州府,让州府修水利的。
上一次,林若用连哄带骗的形式,逼迫那些江东的世家捐了不少银子。这次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只是这样的方法也只能用一次,而张飞不比严新,只怕会弄不到那么多钱。因此启动资金还是必须另外想办法。
旁边的袁涣想到了什么,然后说道:“上一次,军师就暂时借了嫣然山庄的资金解决了燃眉之急。不如,这次我们也找一下这里嫣然山庄的人,让他们连续一下林若,我想林若应该会支持我们的。”
陆逊听了这话后,当下苦笑,然后看向旁边的袁涣说道:“袁先生,我们上一次向嫣然山庄借了将近五十万金还没有还,只怕如今嫣然山庄不会有那么多钱借给我们的。”
陆逊这话倒是提醒了袁涣,确实,就算嫣然山庄在富裕,也不可能在旧债未还的情况下,再借给他们新债。就算林若有心,只怕也无力。这启动资金,不是三五万金的问题,是五十万金。
张飞抓住脑袋,好一会说道:“商量了半天,都没有办法,不如用俺的老办法。”
“老办法?”众人疑惑地看向张飞说道。
“去问军师,军师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张飞当下说道。
众人一阵无语,这确实是一个老办法,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问严新,严新一定能够解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吏急匆匆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那个小吏说道。
张飞一听当下十分不高兴地说道:“什么打起来?”
“军师和大都督打起来了……”那个小吏继续说道。
什么?军师和大都督打起来了?这可能吗?军师病成这样,还怎么样和大都督打?再说了,就凭他们二人的关系如此和谐又怎么可能打打起来?当下张飞十分不高兴地说道:“你胡说什么?”
众人也一脸不满地看向那个小吏。
那个小吏咽了咽口水,平复了呼吸,然后说道:“真的,真的打起来了……大都督说军师是假的……军师没病,然后打起来了……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现在还在打,场面十分的混乱……”
张飞一听眉头紧张,当下说道:“别乱说话!”
“三将军,赶紧派军队保护军师府,不能让人随便进出。”旁边的袁涣马上说道。他就有一种预感,严新的病很奇怪,这次应该能揭开谜底了。
张飞等人急急忙忙地跑到严新的军师府,刚刚到门口,就被军师府里的人拦在了下来,那些人都是严新身边的人,是严新最亲近的人。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护卫在严新的身边,这个时候,竟然都站出大门了,很显然他们是来这里等候张飞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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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军师去世了?(一)
林若为什么不通知周瑜说自己病了,原因有二,其一不愿意让周瑜分心,想让周瑜安心养病;其二就是他知道若是周瑜知道了,定然回来看望生病的严新,到时候肯定会被周瑜看穿了自己金蝉脱壳之计。
其实林若离开江夏的时候,就让黄叙找来一个身材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小兵,让他扮成了自己的样子。人皮面具是现成的,不过,因为这个小兵要装成重兵的自己,那就必须在原来的人皮面具上加上一些厚厚的粉,才能显得苍白无力,还要加上皱纹和干枯的效果,才可以凸显病重。
此时虽然已经是九月,天气算是凉爽的,可是脸上贴着一层厚厚的东西,多少有些不舒服,因此那个小兵会经常脱掉人皮面具,让脸透透气。
甚至有时候,那个小兵懒得把面具戴上,若是有人来了,他就躺在床上,把脸转向一边,背着那个人咳嗽,然后就装晕。
诚然这对别人,那绝对没问题。就算别人见不到军师觉得奇怪,可是谁也不敢冲上来,一看究竟。可是对周瑜,这样的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加上周瑜和严新十分的熟悉,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严新装病这件事情,只有严新身边的十来个近身护卫和黄叙知道,就连陆逊,林若也没有告诉。因此在军师府里,也只有在严新的病房内的十来个护卫知道,其他人不知道。
而周瑜在刘谌姐弟二人带领,根本不用经过通报,就进来了。
当他们来到了房门外,门外的两个护卫赶紧拦住了周瑜等人的前进,其中一个护卫还大声说道:“大都督,公子,你们来看军师吗?”
周瑜听到他们那么大声说话,不由觉得这护卫有些奇怪,这军师不是病着吗?怎么大声说话?而且看他们的表情,还似乎有些慌张。
不过,这也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多想,毕竟这几个人跟随在严新身边多年,周瑜经常看到他们,也不会认为他们会对严新不利。当下周瑜朝他们二人拱手说道:“是的。军师可还好?”
“你们稍等一下,我进去看看,也许军师睡着了……”另外一个护卫神色有些异样地说道。
就在这个护卫要进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吃碗落地的破碎声。
听到这个声音,周瑜等人当下不由一惊,顾不得什么礼数,马上冲了进去。
却说那个扮装严新小兵因为一整日都要躺在床上装病,也是十分难受的,因此走了下床,正活动筋骨,吃着丫环们送上的各种给严新养病的营养品,突然间听到了门外的护卫说周瑜要来看望自己,慌忙地要跑回床上躺着,却不小心碰到了床边的瓷壶。
糟糕……那小兵看着那个被摔得碎得不能再碎的瓷壶,心里不由害怕,还没让他来得及害怕,他就听到了门外周瑜闯进来的声音了。慌忙之间,他根本来不及戴上人皮面具,只是立刻躺在床上,把脸别到了另外一边,拿着手帕捂着嘴咳嗽。
“军师,你还好吧?”周瑜听到从床上传来的闷咳的声音,当下不由揪心地问道。他看着军师的床前放着一个痰盂,痰盂上和痰盂附近的地面上可以隐约斑驳的血迹,心里更是堵得慌。才几日不见,军师竟然病成这样子。
经过了这几年和军师相处,自己把军师当成了一个兄长,一个对自己照顾有佳的兄长,一个可以依赖、可以信赖、可以同甘苦、可以一起战斗的兄长。
“咳咳咳……我还好……刚刚我想……喝水,不小心把水壶碰到地上了……”床上的人传来嘶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