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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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一出,众人顿时放心了。
张任也松了一口气,本来他还担心第二天早朝如何劝说陛下莫要任用林若的,如今省了。不过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不安浮上了心头。
这林若到底是搞什么?难道他送那么多珠宝来,就是为了给陛下带这样的一句话吗?这也太奇怪了。
深夜,张松的府上,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由侧门进了张松的府邸。
“孝直,你来了。”张松看到黑衣人后,马上将他迎进了内室,然后让亲信把守好四周,莫让闲人靠近。
法正虽然只有二十一岁,可是却是一个十分难得的人才,正是因为如此张松才让他当了自己的心腹的。这个人的谋略和眼光都高出张松本人许多。
“司徒大人,这么晚召卑职前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孝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前几日吕布打了一个胜仗,明日我会奏请陛下,让你和李严两个人带着陛下的嘉奖到涪陵关慰军。”张松当下说道。
法正一听当下说道:“司徒大人,你难道怀疑……”
“没错。你务必要想办法查到吕布到底有没有跟张鲁暗通。吕布这个人居心叵测,如今带着三万人马在涪陵关驻守将近一年了。若此人真是暗中造反,一旦涪陵城失守,成都不保!”张松当下说道。
法正一听当下吃惊,然后说道:“当日,我就曾对司徒大人说过,吕布此人不足为信,司徒大人为何还要向陛下推荐此人,让此人领兵驻守涪陵?若是涪陵丢了,陛下第一个要杀的将是司徒大人你啊!”
张松苦笑地说道:“若不是正方不足以领军据守涪陵,我又怎么会让陛下任用吕布?何况那时陛下自己心里也对吕布的勇武,十分的佩服,就算我不顺水推荐此人,陛下也会任用此人的。陛下也容不得张任一个人总领了这蜀地的兵马。”
张松的话当下让法正沉默了。确实,所谓的君主,都不能容忍自己的臣子手中的兵权过多,没有节制。
好一会儿法正说道:“司徒大人,若是吕布真的反了,又当如何?”
张松看向法正说道:“你想办法诛杀吕布,吕布帐下的严颜老将军虽然与我不和,可是此人在蜀中深得人心,是一个非常耿直的人,到时候,你悄悄找到他,以你的才智和他在军中的威望,一定可以诛杀吕布,将这三万人马控制住的。”
法正听了之后说道:“卑职一定会想办法诛杀吕布的。可是吕布毕竟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大将军,就算是有严老将军坐镇,只怕也未必能让低下的将士信服。”
“我知道,这事确实很让你为难。若是涪陵实在守不住,马上退守锦竹。守住了锦竹,也可以将敌人拒之门外的。”张松沉默了一会说道。
“司徒大人,你把这事告诉陛下了吗?”法正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
张松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尚未核实,就算此刻告诉陛下,只怕陛下也未必相信,反而会打草惊蛇。”
“卑职明白了,请司徒大人放心吧!”(未完待续,)
第六章:刘表的重托(一)
林若的马车还没到达襄阳城,在襄阳城的十里外的地方,就已经被一支军队拦住了。
林若撩开车帘,刚刚下马车,就被那人的呵呵笑声吸引了。这个笑声,林若很熟悉,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蔡瑁的弟弟蔡和。
他拱手对林若说道:“林大人!多年不见大人,大人依旧是风采依然啊!看来这朱崖虽然是一个蛮荒之地,却也养人。”
林若看到蔡和那一刻愣了一下,才五年不见这个家伙,发现这个蔡和如今两鬓已经生出了稀松的白发,整个人老了十岁以上。他当下微微而笑,不置可否地说道:“多谢二哥来这里接小弟。对了,德呢?他可好?”
因为嫣然山庄和蔡家生意往来关系匪浅,林若为了套交情,会把蔡瑁称为德兄,而蔡和林若直接叫他二哥。
蔡和听到林若这熟悉的称呼,当下不由感慨地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了,没想到晚照依然肯叫蔡某一声二哥。倒是蔡某将晚照看低了。以为晚照会看不起二哥这个粗人。”
林若呵呵地笑着说道:“怎么会?当初若到荆州来的时候,若是没有德兄和二哥你们蔡家的照顾,我嫣然山庄岂能在荆州平安地开下去。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你们,你们蔡家是我林若的恩人。这是改变不了的。”
蔡和心里暗想,大哥叫我来接林若,就是要看看林若的态度,如今可以看得出来,林若是站在我们蔡家这边的。
早就听说了,林若在大公子处,大公子一再挽留他多留几日,林若都不肯留。而且对大公子似乎是冷冷冰冰的,这可以看得出来,林若还是支持我们蔡家的。
“晚照,走,进城去。陛下正等着传召你呢!我可是奉了太尉大人之命,来接你觐见陛下的。”蔡和一听当下用手拍了拍林若的肩膀说道。
“太尉?”林若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都忘记了,如今德兄可是位列三公了。看我这个记性……”林若说着用手指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说着跃身上马,与蔡和双马齐头并进。
一路上,林若看着那熟悉的花草树木,显得那么的陌生,不由一脸苦笑地说道:“多年不回荆州,都快将这荆州忘光了,也不知道如今襄阳城如何了。”
“如今襄阳可不叫襄阳,叫阳都。”蔡和当下马上说道,“陛下已经将襄阳改为阳都了。你可不能说错了。否则那些文官们又要嚼舌根,说你不懂礼节了。”
林若一听当下说道:“这也没办法,多年以来一直在朱崖这样一个蛮荒的地方,难得看到一个中原人。什么礼节……在哪里根本行不通。”
蔡和一听叹气说道:“当年若不是蒯家的两兄弟在陛下面前嚼舌根,你怎么会被陛下派到朱崖这样一个蛮荒的地方为官?”
“你说异度和子柔?当年若被陛下派到朱崖,是他们二人的主意?”林若当下疑惑地问道,“那不是陛下的主意吗?陛下担心士燮偷袭荆州,才将我派到朱崖,是为了牵制士燮等人对荆州用兵的。”
蔡和一听当下不由嗤笑道:“晚照,如今这两个人,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尚书令,那可都是文臣之首。若是你还在荆州的话,他们蒯家能有一个丞相和一个尚书令吗?你别太相信蒯良那个老头了,他可奸诈得很。表面上说是为你好,可是背地里,可是给你捅刀子的。你得小心点。”
林若听到这里当下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如此说来,我是错怪陛下了。”
蔡和一听当下说道:“你可知道,每次你的书稿从朱崖那边传到荆州,荆州的士子们对你的诗稿可是十分的推崇的。有许多士子联名要让陛下将你招回来,陛下每次下诏书要将你召回,那蒯家两兄弟就会上书说陛下召你,你定然不会回荆州的,说你对陛下心存怨恨,绝不会再回荆州的。”
不得不说,这蔡和确实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好手,也正是这个样子,蔡瑁才让蔡和来接林若的。目的就是在林若的面前搬弄是非。不过这蔡和说的话都是实话,没错刘表要召林若回来,蒯家的兄弟都会阻止的。
虽然蒯良的阻止多数是因为他知道林若心中对刘表的怨恨已经很深,是真心地劝刘表不要做这样无用的功。可是在有些人看来,那可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晚照,我听说,你打算将整个嫣然山庄都搬去朱崖?”蔡和突然间问道。“是不是因为蒯家在荆州对你嫣然山庄打压太严重了?”
蔡和说完这些话看向林若,发现林若的脸色非常地难看。
林若阴郁着脸说道:“本来茶叶生意和蒯家合作,大家有利可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蒯家如今自己开了茶园,还重金挖走了我庄里几个吃里扒外的人,就以为可以学得到我所有的茶文化了。哼,制作茶叶和酿酒是一样的,可是有很深的学问的。就凭他们蒯家从我山庄里挖出的那几个蹩脚的炒茶师,也想独立门户,哼,简直笑话。”
蔡和一听当下说道:“那些文人都是花花肠子一大堆,晚照,你不要理蒯家那两只老狐狸。我大哥早就想要和你合作茶叶的事情了,你们嫣然山庄生产出来的茶叶,已经在荆州的就全部卖给我们蔡家如何?这个价格肯定比那个蒯家开的要高。”
“不急。我手里还有一件能够赚大钱的东西。不过,要等些日子。这茶叶,既然他们蒯家要做,就让他们做吧!否则天下人怎么会知道这个‘东施效颦’这个典故呢!”林若当下说道。
蔡和一听不由笑了,然后说道:“晚照你是想……”
“若是没有他们蒯家的难喝的茶叶,怎么能显示出我嫣然山庄茶叶的清香呢?”林若当下笑着说道,“在江陵的茶庄里,还有上百斤的茶叶,嫣然山庄搬走,这茶叶也来不及搬走了,我让人将这些茶叶送到你们蔡家吧!记住了,这些茶叶先不要急着卖出去,带他们蒯家的茶叶上市一段时间后,你再将这一百斤的茶叶卖出去,到时候定然会让人蜂拥抢购。”林若当下冷笑地说道。
说起来,确实是蒯家不厚道,做生意的,大家发财,蒯家竟然想要自己生产茶叶,要将所有的钱都赚完。这让林若十分的不满。
这些年来,嫣然山庄和蒯家合作,蒯家单是从茶叶这一项就每年能从嫣然山庄的手中赚上不菲的钱。也正是因为这样,蒯家人认为与其购买嫣然山庄的茶叶,再卖出去,还不如自己来生产茶叶卖出去。这样,所有的钱就归他们蒯家赚了。
蔡和当下不由暗暗地佩服林若的生意头脑,同时也对林若那种自信感觉到怀疑。这林若怎么这般肯定,那蒯家生产出的茶叶会比不上他们嫣然山庄的?
要知道,嫣然山庄的炒茶的手艺,可都被他们蒯家偷学光了。
莫非他们嫣然山庄还保留着什么绝招不成?
就在蔡和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发现林若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他担心一旦自己开口再刺激林若,势必会让林若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发怒。看来今天自己刺激林若的火候已经够了。
林若的思绪一下子由虚幻回到了现实,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襄阳城,抬头望去,“阳都”两个崭新的大字代替了原来的襄阳城三个大字。
“蔡将军!”
“蔡将军!”
一路上,荆州的兵马看到林若和蔡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站到一边,立正后朝蔡和敬礼说道。这个蔡和到是一个挺受士兵欢迎的将军。
蔡和安排林若到驿馆休息,然后马上去禀告林若已经到了襄阳的事情。
就在林若在驿馆里吃过些东西,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之后,驿馆的官员来报,说刘表要见林若。
襄阳的朝阳殿建设得十分的华丽,而且风格还有些喝长安和洛阳的汉宫十分相似。
随着几个太监的辗转,林若见到了躺在龙床上,病得消瘦不成人样的刘表了。刘表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躺起了,用了几个软枕靠着半躺在了床上。
眼前这个刘表和五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见到的刘表完全不同了。他的头发也由开始的花白,变成如今的全部。干瘪的嘴唇,呼吸似乎有些困难,时不时还要张嘴来呼吸。他本该丰盈的双颊也深深地陷了下去,双目也变得如同死鱼一般,丝毫没有光彩。
还没靠近刘表,林若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这是病人独有的臭味,林若可以从这股味道里判断得出来,刘表至少卧病在床半个月以上了。
“臣叩见陛下!”林若跪了下来拜道。
刘表当下微微地抬手,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起来吧!阿若,你坐到朕的身边来。朕病了,你离朕太远的话,说的话朕也听不到。”
林若当下谢恩,然后走了过去,在刘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斜斜地坐着,他看向刘表的眼睛里自然流露出一丝心痛的感觉,然后说道:“父皇,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没有太医吗?你这个样子……”
林若说着,眼眶里泪水不由打转。
因为他看到刘表微微张嘴的时候,牙龈是很色的,他很清楚刘表是什么中毒。是砷中毒,而且是慢性的。
刘表拉住林若的手,泪水不由往下落,好久才说道:“阿若,朕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此刻刘表给林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老父亲在盼望儿子回家见上最后一面的那种感觉。
“父皇,是儿臣不好……这些年,是儿臣误会父皇了。”林若当下也抓住刘表的手哭泣,他这些年来对刘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