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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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汉子也不敢抬头看林若,只是一个劲地跪在地上磕头,边磕头边说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人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啊……小人只是路过这个村子的,小人不是徐州人啊……”
林若见他这个求饶的熊样当下心里不由叹气说道:“起来吧!你的口音分明是徐州人,莫要抵赖了。”
“小人不是,小人不是啊……”那人听到林若这话后,几乎陷入了半瘫痪状态,连连磕头求饶说道。
林若说道:“我不是曹操,也不是曹操军队里的人。我们只是路过的,看到曹操的暴行,心中生出怨恨,想问一下关于你们的事情。你老老实实的说,我不会为难你的。”他说完用眼示意四叶将这个人扶起来。
四叶走过去,一把将那个人的衣襟抓起来,然后将他扶起来说道:“我家主公叫你起来,你就起来,否则就要吃俺的拳头,知道了吗?”
那汉子连连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且问你,这叫什么地方?”林若看向那个人温和地问道。
那人放眼偷看林若,发现林若竟然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且容貌虽然平庸(林若易容了),可是目光却如水一般温和,不由地放下悬着的心了,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启禀大人,这叫小彭湾,离徐州城大约六十里地,属沛郡的地界。”
“你们的村子是什么时候遭遇到屠杀的?”林若看向那人问道。
那人一听当下嚎嚎大哭啊,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连声说道:“我可怜的儿啊,我可怜的妻儿啊,我可怜的老娘啊……全死了,全死了……怎么都全死了呢?那些天杀的曹兵,那些该天杀的曹兵……”
“别哭了,你这样哭,你的家人就能活过来吗?”林若被这人哭得有些心烦了,忍不住冷酷而大声地说道。
那人被林若这喝声下了一跳,当下抬头看向林若,发现林若一脸的杀气,不由地感觉到脊梁骨直冒冷气,他看向林若说道:“大人……你……”
“曹操也害死了我的家人!我和你一样,我也哭过,我也难受过,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要报仇,而不是一味的哭泣,这样哭,能把曹操哭死,能将曹操十万大军哭死吗?”林若当下看向那人严厉地说道。
林若的当头棒喝终于让那个人的悲痛变成了愤怒,他当下站起来说道:“没错,我要杀了曹操为家人报仇,为家人报仇,在这里哭是没有用的。”
“恩,你叫什么名字?”林若很满意这个中年人振作起来的样子,当下点头看向那个中年人问道。
那人拭去眼角两边的泪水看向林若说道:“小人姓彭,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彭三狗。”
林若皱眉头看向彭三狗问道:“你没有大名吗?”
“没有,小人只是一个砍柴的樵夫,不识字,因此没有什么大名。”彭三狗当下低着头说道。
“你可愿意跟着我?”林若问道。他很需要一个熟悉徐州的人来带路,毕竟他在徐州是人生地不熟。开始林若还以为自己的嫣然山庄里会有徐州来的人,结果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徐州人。这让林若到了徐州就如同睁眼瞎一般,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彭三狗看向林若很认真地盯着林若看询问道:“跟着大人你,大人你会为小人的家人报仇吗?”
“会。我会让曹操血债血偿!”林若握着拳头看向他说道。
“三狗愿意跟着大人,只要大人能为小人报仇,小人愿意跟着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彭三狗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三狗,你快起来。以后你不再叫做彭三狗了,你以后就叫做彭程,我还给你取一个字,字万里,鹏程万里!”林若当下说道。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属下里有什么叫做三狗,二呆的,这样多难听,也俗气。
“多谢大人赐名!小人终于有名字了。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彭程当下跪下给林若磕头说道。
“还叫大人?赶紧叫主公!”旁边的四叶忍不住提醒道。
“拜见主公!”
林若将彭程扶起来说道:“彭程,我在徐州不是很熟悉路,你是本地人,对徐州的路可熟悉?”
“熟悉,熟悉,卑职年轻的时候曾经跟人一起是走货郎,对徐州附近的地面都很熟悉。”彭程一听马上说道。
“好。这里附近可有什么山贼的?”
“山贼?有,在附近鱼骨山上有一伙强人,他们人数不多,可能就百号人,专门打劫来往的客商,对百姓倒是秋毫无犯。”
“看来倒是一群义贼。四叶,我们去会会这伙山贼。要是能收降他们,就可以利用他们来对付曹操。我们只有十二个人,而曹操是十万人。彭程,,你带我们去会会这伙山贼。”
“是!主公。”
第一章:你攻城,我烧粮
第一章:你攻城,我烧粮
已经三天了,曹军围困郯县已经三天了。陶谦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上了郯县的城楼,层楼上堆满了尸体,而守城累的士兵此刻正拿着武器倒在城墙上休息。
死人和活人混在了一起。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刀剑相接的,是肉搏的战争。
“哎……”陶谦长叹一声。徐州如今毁于一旦了。
隋唐文化看长安,两宋文化看开封,清明文化看北京,可是两汉文化是看徐州。徐州在两汉时代,那可是一个繁荣和富裕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徐州的富裕,才招的曹操眼红,要发兵攻打徐州。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主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个时候守城的曹豹见到陶谦走上层楼,不由惊讶地走过去说道。他此刻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头发,衣襟上都是斑驳结成一块一块的黑色的血迹,十分的颓废。
“将军辛苦了。这北门伤亡如何?”陶谦心中自是嘘唏不已地,当下握住曹豹的手问道。这徐州没有什么大将,他儿子陶应负责南门,城中的糜家负责受东门,陈家负责守西门。
“死伤颇为严重,曹兵方退,还来不及计算伤亡。主公,你快些下去,在城墙上不安全,流矢颇多。”曹豹当下忍不住说道。
“哎,此乃谦之过也!若非谦,曹操也不会发兵至此。”陶谦叹气说道。
“主公,此乃曹贼欺人太甚。即便主公借粮以曹孟德此人,此人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徐州的。此贼垂涎我徐州久也!”曹豹一听当下忍不住说道。
“这样下去,只怕徐州要守不住了。可怜那徐州百姓,被屠杀殆尽。”陶谦一想到城外哪些百姓,被曹操斩杀殆尽,心中甚是悲凉。
“主公,这曹操狼子野心,倘若徐州城破,城中的百姓必然遭殃。我等誓死保住徐州,保护徐州百姓!”曹豹大声说道,他说着就跪下来了。
曹豹的声音刚落,那些本还在睡觉的士兵们,也随着曹豹跪下说道:“誓死保住徐州,保住徐州的百姓!”
“诸位请起!”陶谦连忙虚扶起曹豹对众人说道,“我陶谦在此多谢诸位兄弟了,多谢诸位兄弟了。”
“主公,我等乃徐州人,此乃我等应尽的本分。”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响箭划破长空,曹豹一听当下整个人将陶谦扑到,“嗖”地一声,那支箭深深的插进了城楼的门上。
“好险!主公,你没事吧!”曹豹连忙扶起陶谦问道。
“无事。”
“主公,此地,过于危险,你乃是我们徐州的顶梁柱,莫要在此过于冒险了,来人,将主公带下城去。”
“是!”
郯县是徐州的治,也就是徐州城,郯县的城墙结实、高大,而陶谦的丹阳兵又十分的英勇,因此曹操三天来多次攻城都是损失惨重。
“主公,这次我们出兵是以陶谦不肯借粮又暗助黄巾反贼图谋兖州为由,可是如今陶谦龟缩在郯城,郯城内粮食充足,即便我们围城半年也未必能将郯城攻破。而我军的所带的粮食又不足,加上一路掠夺来的粮食也不足我们十万大军吃上一个月。我们必须尽早破城,拖久了对我军不利啊!”荀攸忍不住说道。
这次曹操领兵出来只带了两个谋士出来,一个是荀攸,另外一个就是陈宫,不过陈宫因为看到曹操下令屠杀徐州百姓,对徐州进行三光政策,因此一气之下就走了。
“公达,你所说操已经知晓,可是这几日来连连攻城都惨败而归。我方将士死亡人数颇大。每日攻城死亡的人数,都过三千,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曹操当下说道。他也正为此事苦恼呢!
“主公,我军伤亡虽大,可是徐州伤亡未必比我军少。我有一计,定能攻克徐州。”
“何计?”
“如此这番……”
曹操听了之后,当下拍着大腿高兴地说道:“好计,如此徐州定可拿下。陶谦老儿,哼哼……”
“传令下去,今夜连夜攻城。”曹操站起来对帐外的传令官说道。
“是!”
“将夏侯渊叫来。”
“是!”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郯城的城楼是的士兵面对像发疯了一样不顾后果攻城的曹兵,心中多多少少生出了一些害怕,可是看到陶谦的儿子陶应也挥剑上场杀敌,却心中又是一震,公子都能不惧死上阵杀敌,自己身为徐州的一份子,又怎能贪生怕死?
一时间众人也是奋勇杀敌。
火箭,从城下射上来,城上的士兵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沙土掩灭了火,正值秋天,秋高气爽,这火箭上的油一旦沾染上了木头,或者战士身上的皮甲就很容易熊熊的燃烧起来。
城下,负责南门进攻的曹洪挥剑叫道。
“杀啊……快攻城!快攻城!”曹洪在城下用剑直指郯城对战士说道。
“曹将军,如今天黑,战士们的能见度很低啊,城楼是又是开水,又是石头的,还有猛烈的箭雨,我们这样子攻城无疑是送死啊!”副将看到自己所带的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来后,忍不住说道。
“主公下令攻城,谁敢违抗将令,我就杀了谁!”曹洪说着就挥剑要杀副将,左右连忙求情。
“还不快带人去攻城?”
“是!”
面对敌人来势匆匆的进攻,陶应同样沉重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们应付进攻。
就在众人忙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一个身穿铠甲的人带着一支军队上来了。
“孙乾,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和糜竺在守东门吗?”陶应见到孙乾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孙乾是该和糜竺在东门把守的。
孙乾抱拳说道:“糜大人知道南门被攻打甚急,特让我带人来助阵。”
“糊涂,要是敌人故意攻打南门,吸引其他门的士兵过来,在派人打其他的门,那到时候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还不快些带着你的人马回东门去防守?”陶应当下沉下脸说道。他就算害怕曹操声东击西,引来其他门的守军,趁虚而入!
“公子说得极是,不过请公子放心,如今在东门任然有将近五千的守军,这五百人是糜大人的护院的家丁。是糜大人特意派来助公子你的。”孙乾见陶应发火,当下连忙解释道。
这个时候从城下爬上来一个攻城的曹兵,陶应见状挥剑砍杀了过去,将那个曹兵砍到下了城墙。他用手将登城梯退了下去,城下传来了好几声曹兵的惨叫声。
“公子,你就将这些人留下吧!”孙乾忍不住说道。
“好。但是先生,你是文士,不合适在这里守城,你快到城下去。王副将过来。”
“公子,什么事?”
“城下的五百人,就交给你了。他们是来参加守城的。”
“是,公子!”
陶应吩咐一番后,见孙乾还站在原地不动,忍不住说道:“先生,这里危险,你快下去。这里流矢太多了,伤了你就麻烦了。”
“公子,请多保重!”
天色将近亮了,现在快五更天了。曹军围攻南门将近围攻了一夜,像是发了疯的。天色将近亮的时候,他们才消停下来。
这一夜,守城的将士死了将近一千多人,不过城下的曹军也好不到哪里去,起码死了将近五千人。
陶应浑身是血地看着躺在地上,分不清死活的士兵,心中不由地悲凉。
从小到大,他和他哥哥陶商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用我们现代人的一句话来说,他们兄弟二人典型的富二代。陶商喜欢舞文弄墨,而陶应又和他哥哥恰恰相反,喜欢的是舞刀弄枪,带兵打仗。
这些士兵忙了一个晚上已经累了,因此倒在城墙上,成什么样的姿势的都有,睡着的,或者在睡梦中死过去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