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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见将军误终身-第19部分

小说: 一见将军误终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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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笙……”他张开眼睛,唇角弯弯,水眸那般澄澈,竟没有一丝的睡意。
    “很冷,我要和你睡在一起!”我在他的怀中蜷缩成一团,身体有些簌簌发抖,调皮的笑笑看着他隐忍的表情。
    “好,我拥着你睡,不许踢被子。”他用温暖的胸膛环住我,吻了吻我的额头,为我们两人盖好被子阖目睡去。
    快要熄掉的炉火还散发着微弱的幽光,他的脸在火光下那般的俊美生动,远山般修长的眉峰下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好像蝴蝶的翅膀。
    我痴痴的看着他的脸,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数他的睫毛,手指还没碰上那浓密的长睫,就听得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别动!”
    我吓了一跳,他再次张开双眸,这一次清水般的星眸中却有灼灼火苗在簇动,“别动,阿笙,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
    再是懵懂,我也在蓦然之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突地一跳,猛地转回身去用脊背对着他,而他的双手已经用力的环住了我的腰肢,“让你别动,你还扭来扭去……”
    我跳下地来想要逃开,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玉山倾倒,天地反转,他已然伏在我身上,温暖的唇截住了我的一声轻呼,“阿笙……我忍不住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第26章 荒之夜

小小的毡包再容纳不下原野深夜的冷寒,拢不住一室的旖旎风光,火炉的余烬毕博作响,迸射的微弱火光与他潋滟的眸华相映成辉。
    他缱绻的吻,霸道中带着无尽的温柔,暖人欲醉,缠绵欲死。
    我大大张着眼睛,定定看着他的面庞,他修长结实的身躯紧贴着我的身体,几乎榨干了我胸腔的最后一丝空气,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的吻他的拥抱让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每一分灵魂都悸动着难言的喜悦……
    终于他放开我的唇抬起头来,让我从窒息中惊醒,长长出了一口气,大口喘息着,眼眸中应激的浮起了泪花儿,他的脸在泪光影影绰绰的晃动,“阿笙……”
    我的样子让他有了片刻犹疑,不自觉溢出的泪珠儿在鬓侧滑落,他的脸在面前一点点清晰起来,幽邃的眸光中那乍现的一分痛色让他面庞上的红晕渐渐褪色。
    “阿笙,抱歉,也许是我孟浪了……”他的声音低低的,不知为何竟夹杂着让人心碎的寥落,他咬咬唇放开我坐起身来,想要离开我们的卧榻。
    我却猛地起身一把楼住了他,“别离开我……”捧着他的面颊,凝视着那双望穿前世今生的黑眸,天鹅绒般的雾霭中那抹深深的痛色,“我喜欢你,阿默,你说过阿笙是阿默最爱的女人,我要做你的女人……”
    说着我吻上了他的唇,炽烈而火热,不知为何,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的心在剧烈的疼痛,好似有灼灼烈火在燃烧,好似有两股暗流在激烈的交战,我唯有抱紧他,只有眼前的他才是唯一的救星。
    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忘情的吻着他,终于等来了他激烈的回应,他忽然抱紧我,灼热的吻一路流连在我的脸上,脖颈……小小的空间热度再度升华起来。
    忽然,他起身熄灭了炉火,然后返身一把将我面朝下按倒在卧榻之上,我的面庞被埋进了狐皮长长的柔软毛针之中,除了温柔的触感,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他急切的解开了我的衣衫,几乎要把它们撕成碎片,灼热的吻游走在我的身体上,一路向上吻住了我的耳垂,让我全身激起了阵阵战栗,“阿笙,我要你牢牢记住,今夜要了你的人是我……”
    迷醉的痛意袭来,丰厚的狐皮掩住了我的一声轻呼,他的手越过我的肩膀扭过我的脸颊,如饥似渴的噙住我的双唇,再也舍不得放开。
    那个幽暗得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的整个人好似颠簸在若惊涛拍岸的巨浪之中,一会被推向峰峦之巅,一会陨落无底深渊,整个人好似支离破碎,翩然轻若鸿羽,仿佛没有了一丝的重量。
    夜半醒来,他紧紧搂着我沉睡,二人交颈而眠,身体暖暖的,没有感觉一点寒冷,他匀净的鼻息清清浅浅扑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像是鸟儿温暖的羽毛撩动着心扉。
    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脸上我最喜欢的那长长的睫毛,这一回,他的长睫只是颤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我微微一笑继续寻找我的梦境,但愿人长久,阿默,就这样一辈子吧。
    “说出你的名字,狐狸让给你!”
    “本来就是我猎到的狐狸,何须你让?我偏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金色的沙丘,银衣银甲的将军,他傲然的揶揄一笑,碎星迸射的眸光遥遥落在我的身上,绝尘而去的背影,风中狂舞的披风……
    “秦默!”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蓦然翻身坐起,梦中呼唤出的袅袅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着。
    那是怎样的一个梦,我在梦中喊了什么?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片刻之前好像还历历在目的梦境,一下了又变得混沌了起来。
    我凝起眉头,苦思冥想,可是那梦境中看到的东西和现实总是好像隔了一层雾蒙蒙的薄纱,仿佛已经触手可及,却又偏偏越不过那一层隔阂。
    阿默并不在毡包内,晨曦早早来临,已经听到毡包外面传来牧人们吆喝牲畜的声音,我起身穿好衣服掀开帘子走出毡包。
    原野上的清晨异常的美丽,红彤彤的太阳刚刚爬上水平线,橘红的颜色温柔和明媚,空气中都是略带寒冷的清新味道,带露的秋草释放着脉脉清香。
    野离部落的牧人们早早起来劳作了,部族的男人女人们已经开始放牧,剪羊毛,打理皮毛,晾晒干肉,按照分工井然有序,一个个毡包前炊烟袅袅,孩子们在原野上你追我赶四处玩耍。
    “阿笙姐姐!”稚嫩的童声大声的呼唤,眼角弯弯看向不远处那一群孩子,喊话的是野离婆婆的孙子穆勒和孙女齐格,“快来,和我们一起玩投箭啊!”
    这是一群七八岁的孩子,穆勒和齐格显然那是其中的小首领,穆勒今年九岁,生得虎头虎脑,圆圆的脸,炯炯有神的一对大眼睛,两颗小虎牙,十分机灵的样子。
    妹妹齐格小他一岁,蜜色的肌肤,明眸善睐,性格乖巧,生得十分清俊讨喜,在众多孙子孙女中是野离婆婆的掌上明珠,最受宠爱。
    四处顾盼,反正找不到阿默的影子,索性凑近这一群孩子,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的小把戏。
    穆勒在地上画了一条线,遥遥的放了一只敞口泥陶罐子,不知从哪个部族男人那里寻来的十余枝长箭,孩子们轮流站在线外向那个敞口罐子投掷箭矢,比准头,看谁中的多。
    党项的羌族部落以游牧为生,弓马骑射皆是强项,颇有些功夫好手,若是平安岁月,这功夫自是用于狩猎豺狼虎豹等猛兽,若是部族一旦受到侵犯,男女老少均可抽刃成兵,顽强御敌不死不休。
    所以党项羌族的孩童小小年纪不分男女就开始健身习武,一般到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身手不凡,现下这群七八岁的孩子投起长箭来,就已经有模有样了。
    尤其是穆勒,这个野离族长昂格尔的小儿子和孩子们比较起来更是出类拔萃,每人十枝长箭投掷出去,他的命中率竟达十之五六。
    抱着臂笑吟吟看着他们玩耍,齐格刚刚掷出了十枝长箭,女孩子毕竟气力娇柔,只中了一枚,嘟着粉嫩嫩的小嘴生气,“不来了!你们力气大,陶罐摆了那么远,哪里够得到!”
    孩子们起哄笑她,她干脆抓了我推上前去,“阿笙姐姐替我来掷,阿默哥哥那般了得,姐姐一定也很厉害!”孩子们巴不得看热闹,拍掌叫好。
    “姐姐不会这个的,况且姐姐的腕子受了伤,如何能使得上力气?”我笑着摇首,齐格却不依不饶,硬是把长箭递到我的左手中,“姐姐就用这只手掷一下嘛!”
    无奈笑笑,小小孩童认真起来还真是缠人,终不过是应付她一下,我学着孩子们的样子站在了线外,左手掂了掂长箭,感受一下它的重量,那冰冷的触感仿佛透过了皮肤的毛孔,一下子深入到了血液中去。
    这种手持利刃的感觉,竟是这般的熟悉!
    我轻蹙起了眉头,看着那远远的敞口的罐子,左手轻轻一甩,长箭挟着一缕清风飞出,不偏不倚正中陶罐中心,连罐口都没有碰到,这一群孩子已是瞬间就冲起了满堂彩声!
    “阿笙姐姐好厉害!”齐格好像是我为她扳回了面子,扬着下巴看着穆勒,神情不可一世。
    “不过是碰巧罢了,阿笙姐姐若是超过我的成绩才算得厉害!”穆勒一脸的不服气。
    齐格索性把她手中的箭一股脑地塞进了我手中,“阿笙姐姐,再来,我们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我的心思并没有在孩子们争吵的话题上,只是茫然看着自己的左手,轻轻活动修长的手指,灵活而有力,食指和中指上竟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同阿默的手一样。
    拿起手中的十几枝长箭,一连发地向那泥陶罐子射去,长箭一枝接一枝,如遥遥坠落的雨丝,前仆后继落进那敞口陶罐之中,竟无一落在外面!
    静默了好一阵子,孩子们才尖叫起来,喝彩声划破了原野上的宁馨,引得族人纷纷向这边含笑注目,孩子们围上我,兴奋地满脸通红,七嘴八舌向我讨教着箭术。
    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心中一片迷茫,我居然会功夫,这只看上去修长柔美的手竟然可以做到百步穿杨,可是我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谁……
    正在怔忪间,骤然临近的马蹄声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循声望去,素服白马的他正从那旭日东升的水平线飞驰而来。
    晨曦的光芒已经有几分刺眼了,微眯起眼睛看着他的影子渐渐清晰,他矫健的身影落落的英姿仿佛是从冉冉升起的太阳中一跃而出,橘红色的旭日是他身后最美的背景,他的袍袖飞舞,衣袂翩然,如同伴着晨曦一同诞生的太阳神,那般的凌厉而俊美。
    “阿笙,看这花是不是很美!”他在近处翻身下马,俊逸无俦的脸上是那抹让人心醉的灵动的微笑,眸子在晨曦中闪着熠熠的光彩,他把一大捧深紫色的花朵送到我的怀中,绚烂的颜色,花瓣上还滚动着清晨的露珠。
    “哇,好漂亮的梅花草!”齐格欢声叫着,“这个时节很难找得到了!”
    花儿清甜的芳香溢满了胸怀,我弯起唇角向他微微一笑,采撷了一朵替齐格插在鬓发上,他已经揽过了我的肩膀,在我的耳边轻轻说,“跑了很远才寻得到,阿笙,你要怎么谢我……”
    听得出他语声中的揶揄和暧昧,晕生双靥,一把推开他,却听得那边野离婆婆高声呼唤我们吃早饭的声音。
    来到野离婆婆的帐篷里,她已经把早饭摆在我们面前的小桌上,青稞面馕饼,手抓肉,还特地为我乘上满满一碗的肉汤。
    那只大海碗看得我眼睛发直,婆婆笑呵呵的递到我面前,“这是昨儿新杀的肥羊,这个时节的新鲜羊汤最是大补,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身子虚,正应该多喝些汤补补呢!”
    求救的瞥了一眼阿默,他忙不迭的点头,嘴里塞满了馕饼,两腮鼓鼓的,一脸坏笑。
    党项人吃饭不用勺子,无法推却婆婆的好意,我只有凝神捧起那巨大的海碗,小心翼翼凑到唇边,还未将那滚烫的热汤喝进口中,那刺鼻的羊肉膻味就已经冲进了肺腑。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翻腾,我几乎是摔下了海碗,径直冲出了帐篷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干呕起来,搜肠刮肚的恶心,几乎连胆汁都要吐了出来。
    阿默几乎同时追了出来,看见蹲在地上面无人色的我,脸色惊惶起来,神情紧张的追问紧随出来的野离婆婆,“她这是怎么了?婆婆,莫不是伤势又复发了?”
    野离婆婆叹了口气,走近我拉起我的手腕静静为我诊断脉息,反复了几次,终于双眉一轩,沧桑的脸上满是释然的笑容,“她没事,阿笙大概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阿默,你就要当爹爹了!”

  ☆、第27章 暴风雪来临

野离婆婆的声音不高,这句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我二人耳边炸响,两个月的身孕?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用双手摸着平坦的小腹,一脸的难以置信,阿默的脸色却在一点一点的变白,怔怔看了我半晌后转向野离婆婆,“婆婆,你能确定她是有了身孕?”
    “不会弄错的,”野离婆婆摆了摆手瘪着嘴神情自信,没待她说下去身后跟随出来的野离公公插了一句,“老太婆这个本事还是很了不得的,她不光是野离部落所有女人的稳婆,就连部落中的小牛小羊都是她接生的!”
    “野离公公!”那个一脸促狭的老人的比喻竟一时让我气结,只有对着他狠狠瞪了一眼,他挠着花白的头发哈哈大笑,一抬手腋下却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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