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的装纯-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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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美好我会永远记着,以后的我们,就不要再有牵扯了吧。”
我慢慢地说出这一句,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打开JJ无数次,最后都连接到一个盗版网站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中病毒鸟X﹏X……顶着锅盖庆祝儿童节,节日快乐!
、死生为虚幻
我没想到这片林子会有这样大。
原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见外面的世界,谁知走来走去,树林都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永远看不见底。
直到拂晓过去,四周渐渐明亮起来的时候,我才停住脚步,靠在一棵几可入云的大树上,勉强喘了一口气。
抬起头,树上的枝叶像鬼影子一般,稀稀疏疏地撞进我的眼睛。
迎着潮湿的晨雾,我又看了一圈四周,绝望地坐在地上。
所有的树木都在阴冷的雾气下,泛发着漠然的冷笑。
它们的笑一模一样,它们的形状一模一样,甚至连他们身边环绕着的灰蒙蒙的雾气,都没有任何不一样。
整个森林像一连串层层叠叠的重影,在我面前毫无止境地展开。
曾经听说过,在奉幽国的南端,有一个浩瀚无比的树林,林子里长出的树形状毫无二致,让人无从辨别,因此得名“罔林”。
进入罔林的人,如果不知道出路,结果就只能是死。
没想到离川居然把我带到这里。
我不想再提起那个人,我甚至不想承认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
要出去大概是不可能了,不过歇息一阵后,我还是决定继续走。
其实我也不知道没有方向的行走到底有没有意义,但是,天性让我没有坐以待毙的可能。
满眼所见皆是一样的风景。同样的树,同样的雾,同样湿润腐朽的泥土。
偶尔看见一个小水塘便欣喜万分,再走了一段路,前面的宛若复刻的水潭又赫然入眼。
一切重复。
每次停下来,我都只能尽量强迫自己不去看四周,因为那会使我产生一种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的错觉。
林子里除了这种奇形怪状的树木以外再无其他植物,也没有兽类,所以偌大一块地方除了我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声响,一旦我停下来,树林就一片岑寂,像被腐蚀了一样。
好在我早已习惯一个人。
食物就更不是问题,罔林的每一棵树上都结着三两颗青绿色的小果子,饿了的时候我就抱着树干摇晃几下,让果实滚下来,放到水中洗一洗,就可下肚。
不过吃了好多次,我甚至连它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搞清楚。
这样一个月下去,身体终于瘦了下来。
抚着自己的脸,感觉像是在摸一团被剔去皮肉的鱼刺。
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早已泥泞不堪,干硬地黏在身上,风都无法吹展。
我靠着老树躺下,有气无力地吃了一个小果子,再将另一个送进去以后,刚咬了一口,一股强烈的酸苦味道便从嘴中一直冲进鼻子里。
我“哇”地一口将它吐了出来。
最后一丝力气也随着这个动作消耗殆尽,我的身体毫不意外地躺倒在地上。
天上的月亮依旧透过树枝在我身上投下一大片斑驳的影子。
一切都像我刚刚醒来时那样。
我几乎要以为,时间还停留在一个月前那一个地方。
可是我肮脏的衣物,瘦得不成样子的身体都告诉我,一切都已经变了。
至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
我的眼睛渐渐将月光从头脑里隔绝出去。
做了很多梦,但每一个新的梦境开始时,前面的梦已经烟消云散,不留半点影子。
所以在梦里见到了的东西,我反而什么都记不得。
半夜忽然被一阵奇特的哀怨声音吵醒。
我揉揉眼睛,却不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林子里的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像是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声响震慑住了一般,七摇八颤抖个不止。
两抹浓密的幽绿色远远地现了身,又一步一步向我飘来。
让我诧异的是这片墓地一般的林子里居然还有狼。
它披着满身的月光,高高抬起的背脊聚集着所有的白色,看着像一堆移动的水沫子。
它眼巴巴地望着我,嘴角晶亮的涎水若隐若现。
我仍旧一动不动。
“快躲开。”
我听到这一个月以来唯一一句发自人口的话。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微微仰头,又看见他。
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憔悴的味道,然而一身白衣仍然随意地架在身上,一尘不染。
我愣了一愣,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野狼已经趁机一跃而起,猛地向我扑来。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一缕白色在我视线里悄无声息地闪过。
等到恢复知觉时,殷雪随和狼都已经在我面前静止。
野狼毛茸茸的脖颈被雪随的胳膊卡住,它哀嚎一声,便低头狠狠咬住他。
粘稠的液体从他的袖边淌下来。
我惊叫了一声,惊慌失措地从地上坐直身子。
殷雪随脸上的五官极其扭曲地挤在了一起。
然而他没有反抗,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狼的脊背。
我错愕地瞪着他们。
狼在他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头垂下去,然而粗糙的大嘴将大块衣料都扯碎,模糊的血肉跟着被撕下来。
我似乎听到了皮肤脱离肉体的声音,沉闷,尖锐,像把整个夜色都从天空里剥离了一样。
他突然咬住牙,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做。
过了好一阵他才淡笑一声,放开野狼,自己从袖子上撕下一片白布,包住伤口。
狼似乎愣了愣,才怔怔地放下口中的东西,重新靠近他的怀中。
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重新环住狼的脖子,嘴里发出絮絮的恍若呓语的声音。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
*******
我们一直僵持着坐到天亮,雪随才将横在狼身上的那条胳膊移开,疲倦至极地将上半身全部靠在树上。
“你觉得昨晚我没有杀它,是为了在你面前演戏对不对?”他的声音听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没有接话。
他又继续说下去,“这只狼既然能进来,就一定是知道出去的路。”
我半信半疑地往身上血迹斑斑的狼瞥了一眼,它的眼睛就立刻警惕起来。
“乖,阿沫不是外人。”殷雪随以前所未见的温柔力度拍了拍狼的脑袋,狼果然驯顺地走了过来,眼睛温润地望着我。
殷雪随终于在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它已经被我训练好了,如果你想的话,马上就可以走。”
我试探性地伸手抚了抚狼身上的毛,它也只是温顺地承受着,并没有反抗。
“走吧。”我同样试探性地对它吩咐道。
它立刻从我怀里直起身子,毫不拖沓地朝外爬去。
我和殷雪随急忙跟在它后面,他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始终保持着三两步的距离。
我没有回头,始终不知道此刻浮现在他脸上的,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他走起路来没有一点脚步声,只有闻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他一直没有走开。
野狼带着我们穿越过一丛丛诡异的树木,我累得停下来,喘了口气,再恢复神智时,才发现自己吸入的,竟是毫无杂质的纯净气体。
“陛下?”我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无人应答。
我怀着一丝疑惑向后望去,只看得见层层叠叠铺开的树木,安静而木然,像一群残缺的虫尸。
我又喊了几声他的名字,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只有狼在毫无知觉地继续向前走。
我转过身,眼前浮现出他绝望流泪的样子,再走了两步,梦中的大火却又像密集的发丝一样,无情地在空气里燃烧起来。
我又回转身子,向着已经把我撇下好一段路的狼拼命奔去。
林间的脚步声一路细细地响起来。
像是始终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
到达外界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天,炽热的阳光刺在我的身上,我展开一只手,发现它在强烈的光线下面静寂着,连血管也没有。
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小镇。
不过说是镇子,这里面却空荡得几乎看不见人影子。
三三两两的小贩稀疏地分散在路边,偶尔有几个人经过,也像是湖面上划开的水波一样,轻轻一点,就雁过无痕。
我觉得诧异,便拦住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男子,做出一张笑脸问道,“大哥,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男子略略扫了我一眼,语气不屑地开口就说道,“滚开!”
我有些愣了。
他却不耐烦地一把推倒我,掸了掸绣着金丝的袖口,扬长而去。
我的身体仿佛被大卸八块一般,过了好久才拼凑起来,混合成让人无法容忍的痛楚。
然而比疼痛更加迫切的是,在他对我动手时,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吃饭。
可是,在外面吃饭,就算只是一根面条,都是要钱的。而我的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我用轻蔑的眼光看了自己一眼 ,破旧肮脏还微微散着臭气的衣服,布满泥垢的身体……
这种样子,连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踹一脚。
难怪刚才那位大叔是这种表情。他一定把我当乞丐了。
地面突然传来清脆的撞击声响,我略微抬起头,一锭白晃晃的银子正横在我面前,被阳光照得通体透亮。
又来一个把我当乞丐的。
当我将脸仰起来时,那个施舍我的人正好转身欲走。
一个瞬间里,我看见了他的脸。
全身的筋骨在一个刹那里崩裂开来,我张开嘴,久久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我没有看错,至少那双眼睛是我所熟悉的,全天下的男子里面,拥有这种眸子的只有这一个。
不过,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拾起银子,打起精神站了起来,极目望去,空荡荡的长街上面,却早已没有了南南的身影。
我困惑地皱了下眉,揣着银钱走进一家顾客稀少的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六月果然是受难月……中旬鸟语要考级,两个月前就小下决心做准备来着,结果是裸着考……下旬又有期末考,开学就打算认真学来着,结果还是裸着考吧……家里熊孩子也要高考了,以我对家里那群的了解,最终也还是要裸考的更别提灾难中的火影忍者——男喷油……~~~~(》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