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的装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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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沉重地点点头,然后从一棵枫树下面挖出两坛女儿红,“我们来喝酒吧。”
这酒大概很有些年头了,刚一开封,我便闻见浓浓的让人恨不得醉生梦死的香味。
“我不能喝酒。”我遗憾地冲他摇头。
“是殷雪随说的不能吧。”他已经倒了一碗,送到了我面前,“我夏青午的妹妹,干嘛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因为在成为你的妹妹之前,你并没有找到我啊。”
他的脸色有些黯淡,“若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这么多年。”
我无所谓地笑笑,“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辛苦地坚持着找我呢。”
“是啊,挺辛苦的。你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曾经找错了多少次。”他面带涩笑地点头,“可是每一次,我都只能安慰已经绝望的自己说,下一个没准就真的是我的若若,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不能放弃你。”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天边只剩一片深得发黑的蓝色,风拂过枫树扶疏的枝叶,在头顶做出沙沙的声响。
不能放弃我啊。殷雪随也说过这一句呢。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在万人的恭贺声中,心满意足地进了洞房了吧。
喉咙没来由地干涩起来。
“你不信吗?”凉在一旁哀切地问。
我没有不相信,可是,被抛弃对我来说,早就成为常态了啊。
“这样也许真的太急了,”凉低低叹着,“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我怎能期盼你能和我记得一样清楚。”
嗯?我呆呆地看着他。
他一口气喝完一大碗酒,然后看着我,痴痴地笑起来,“你不记得也没关系,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在我一片混沌之间,他微微偏过身子,轻柔的吻已经落下来。
仍然是游刃有余的力道,仍然是软和得不可思议的唇角。
而他那股好闻的橘子的香味,已经被酒香盖住了。
我像是被一片蘸了酒的羽毛轻轻抚摸着,有点痒,有点湿,又有点头晕。
就在这时,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睁开眼睛,便看见他正直视着我的双眸。
他的目光复杂得有些怪异,我眨了一下眼睛,便向自己身体看去,想找找看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他却用力地扳住了我的脑袋,不让我动弹分毫。
“怎么了?”我迷糊地问。
“若若,终于看到你长大后的样子了。”他的声音居然有着颤抖。
他不是早就见过我了吗?我有些疑惑,刚想张口,却被他死死地箍进了怀中。
突然的窒息感加上刚才从他口中渡过来的酒气,我感觉天旋地转,终于晕了过去。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滴滚烫的水珠忽然落下来,滴进我的脖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呃,最近是真心感觉很懈怠啊……又忙又累又没动力,好想好想弃坑的……可是这里还有三十多万的存稿,呃,而且还保证过不弃坑……犹豫ING这是我高一时候写的,现在又添了一些新的内容,可是又不能改动太大,所以比写新的还辛苦,嗯,写一点改一点,真坑爹呃,真想坑了出去玩……
、发烧了
第二天的天气依旧不错,醒来的时候金色阳光已经落到了我的门口。
还没有起身,秋瑟红阴便拿着洗漱用具掀帘而入。
“小姐,您可算醒了,我们都在外面等了您好几个时辰呢。”秋瑟拿了一件湖蓝色的罗裙过来,“奴婢替您穿衣。”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打了个哈欠,双眼模糊地问。
“午时了。”秋瑟答道。
“都睡这么久了,怎么我还是这么累?”我疑惑地自言自语着,发现昨天的衣物居然还穿在身上。
“怎么回事?”我打量着一丝不苟的衣服,愕然发问。
“这——”秋瑟似乎也怔住了,望了我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昨天陛下把您抱回白令宫以后就不准让任何人进来,过了好一阵他才离开,奴婢还以为,陛下已经帮您收拾好了,才没有来打扰您……”
“不让你们进殿?”我想起昨天晚上凉诡异莫辨的表情,不禁有些心乱,“昨天我回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秋瑟摇了一下头,“昨晚您回来的时候,是被陛下用外袍紧紧包裹着,我们连您的头发都看不见。”
莫名其妙的举动……
我烦躁地甩了一下头,撑着身体走下床,穿好衣物,又匆匆洗了把脸,来到梳妆台前。
早已候在一边的红阴拿着黛笔,向我露出不太真诚的笑容,“真是羡慕小姐,嘴唇不涂口脂都能流光溢彩呢。”
“嗯?”我不解地望琉璃镜中瞟了一眼,今天早上唇瓣的颜色的确是深了一些。
伸出舌舔了一下,浓烈的血腥味道默不做声地传到了五脏六腑。
投向镜面的目光骤然变冷,我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道,“陛下现在在哪?”
“估计这会儿正在寝宫里。”红阴为我梳妆的手依旧没有停下来。
我默默挥开她,径自走出去。
*******
凉的先沐宫离我的住处并不远,穿过几条廊子,便来到了戒备森严的殿门外面。
身着暗红锦衣的近侍宣我进殿后,我跨过殿门,踩着光亮可鉴的地板,第一次来到凉的寝殿里面。
上等的流银香在铜炉里散发着干净清冷的香味,脚踩在玄黑色的大理石上,干干净净地撞出一道道回响。
黑色的地板,黑色的垂幔,黑色的案几,黑色的墙。
呃,他总是喜欢把住的地方搞得跟山洞一样。
凉一副风流公子样地拿着一本翻开几页的古书,悠闲自在地靠在躺椅上。
我走上前去,直接抢过他手中的泛黄古书,“为什么不用右手?”
他的左手垂下去,“若若你知道的,哥哥与众不同嘛。”
我直接将他搁置在扶手上的右手握起来,卷起袖摆,向他冷笑,“是啊,估计也没有人像你一样巴不得别人吸血了。”
凉假装羞涩地将袖子放下去,“人家很喜欢若若这样吻我呢。“
“那下一次我直接吻断你脖子好不好。”我不耐地瞪着他。
他立刻就老实了下来,“若若你不要担心嘛,我的伤药好得很,一点疤都不会留的。”
你关心的只有这个吗?
“下次你直接打昏我吧,我不想再连累你。”放开他的手,我垂下头说道。
“可是我喜欢被你连累啊。”
“我不喜欢欠你人情。”
“我和你恰恰相反呢。”他笑得跟傻子一样灿烂。
我认命地转移话题,“昨天晚上我到底怎么了,你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有吗?”他困惑地问。
“那你回宫市把我包得厚厚实实的,又不让任何人看见,总该有个解释吧。”
“这么美丽的若若如果让别人看去了,我该多吃亏啊。”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屁话。
我觉得说他是忽然发神经了都比这个可信一点。
我转身就想走。
身后传来凉咋咋呼呼的声音,“若若不是来找哥哥玩的吗,怎么还没等到我就想走啊。”
我脚步没停。
他又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嚷,“年纪轻轻的性子这么急干什么,好歹也要等我把衣服穿好啊。”
我低头加快了步子。
近了,近了,殿门就在眼前了。
可是肩膀被某只修长又有力的手紧紧扳住了。
我忍无可忍地回过头。
面前的人只穿着中衣,肩膀上搭着好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
“若若,哥哥犯难了呢,你帮我选一下,那件衣服才和你身上的相配啊。”他一脸无辜地苦恼着对我说。
这种人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啊啊啊啊啊。
*******
虽然曾经坚决发誓过再也不会来找段千凉,可是两天之后,我又来到了先沐宫外面。
空气已经变成黑色的了,正是皇城守卫最严格的时候。
可是一路上并没有遇见过什么阻拦的人,守门的侍卫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一语不发地放我通过。
寝殿里只有一盏灯火在微微跳跃着,到处都是黑的,像地狱一样。
走了几步才发现,黑色龙床上的凉眼睛紧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放轻步伐,准备悄无声息地退回去。
手腕却被人紧紧抓住了。
“吵醒你了?”我抱歉地回过头问。
“你个笨蛋都没发现我是在装睡吗?”凉脸色不佳地坐起来,“我睡着了啊,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居然什么也不做!”
其实我很佩服在他蹂躏下依旧为国为民身心健康的大臣们……
说到大臣,我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听说你把焰字军交给卫清风的儿子了?”
“你知道了?”他漫不经心。
我倒皇帝不急太监急起来,“你脑残啊,卫氏父子的野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把兵权交给他们不是很危险吗?”
众所周知,焰字军是青鼎国所有军队里战斗力最强的一只,当年是由离川亲自训练出来的,一旦被左相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反正卫清风对焰字军垂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索性送给他,免得以后整天烦我。”凉像那些碌碌无能的纨绔子弟一般说着。
“卫清风向着函阳,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凉笑起来,将我拉到床沿坐下,“我想过了,如果必须面对一个强敌的话,我宁愿那个人是殷函阳。”
“可你不是才说,会慢慢削弱他们的势力吗,怎么忽然……”我愣愣地说。
“柳平山最近太猖狂了,居然纵容手下挪用治水的官银,如果不给他一点颜色,我的颜面该往哪放了?”
你本来就不要脸。
“可是不是说这些犯下重案的官员都是左相卫清风的亲戚吗?”我不解地发问,“你想陷害右相?”
“这怎么叫陷害,我这是给他一个讨我欢心的机会呢。”凉带笑的眼睛像狼一样,在昏昧里亮得吓人。
这个变态应该是觉得,全天下都应该没头没脑地来讨好他。
我还是放不下心,“左相一手遮天,威胁到了你的统治怎么办?”
“若若,你要相信,蛇就算长得再粗,也不会有人把它误认为龙的。”凉毫不在乎地说。
“可奉幽国的精兵都在函阳身上,一旦左相得势,函阳不就如虎添翼了吗?”
凉的笑意瞬间冷冻下来,“殷函阳的势力一壮大,殷雪随的位子就更加危险了,是不是?”
我怔了一瞬,“关殷雪随鬼事啊。”
凉的眼睛刹那间变得很复杂,“你这么卖力地阻挠我,不是为了殷雪随?”
“谁为了他,我只是在想,如果函阳当了皇帝,他的地位肯定不会准许他和南南在一起。”我没好气地说。
凉的脸色已经彻底转晴了,“嗯,我也在想这个呢,我们家的弟弟,可不能受那种委屈。”
我没说话。
他又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袖子,“那我就尽量压着殷函阳,保证他一辈子也得不到那个位子好不好?”
我胡乱点一下头。
“嗯,还有大哥,钟疏,我找个机会统统流放掉,多给弟弟和他创造点机会……”
受不了他这来去自如的情绪变化,我站起身子,“我先回去休息,今天打扰你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但最后还是笑得很自然,“反正我正打算一大早去找你,现在倒省事了。”
“怎么?”
“十月初十的围猎,你应该记得吧。”
我点点头,每年在赤弦城的诸王围猎,是几国之间声势最浩大的聚会之一,在猎场中获得头魁,是比攻下城池还要光荣的事情。这条规定从几十年前起就一直实施了,从未间断过。
只是没想到,今年的十月初十,会来得这样突然。
“怎么了?”我情绪复杂地问。
“我想让你陪我去。”他的脸上有期待的神色。
“那可是你们做皇帝的人才去的场合,我跟着干什么?”
他的眼睛黯淡了一下,然后又笑了,“南南也不是皇帝,可是也照样要去呢。”
“南南会出现?”我的眼睛亮了起来。
“听说也许会。”
“陛下,让我亲自保护你的安全吧。”我大义凛然地说。
他看了我一会儿,无奈地笑了。
“若若,你这样是在挑拨我和南南的关系啊。”
慵懒又带着妖气的声音柔柔地传过来,我摸着自己的脸,突然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发烧了!
都说了这厮有妖气!
作者有话要说:考虑了一下,坑是不道德滴,我每次看见天坑的时候,都要问候人家祖宗啊为了不那么嫌弃自己,决定把它写完~呃,始终是一个高尚的人呐……尽量双更吧,如果时间来不及也许更不上,不过日更是可以保证滴……
、原来你真的是女人啊
抵达赤弦城时已是初八正午,刚跟着凉从龙辇上下来,便见到在城门口亲自迎接的苏引池和夭凝。
夭凝一点变化也没有,见到我便毫无形象地就要扑过来,然后脚下一滑,就直直地朝着地面倒下去。
凉一脸无奈地接住了她。
夭凝显得有一点羞涩,“这么久不见,陛下风华绝代,依然老样子。”
“可是你却长胖了。”凉皮笑肉不笑地将她抖开。“苏兄,其他客人来了没有?”
虽然兵力悬殊,但由于地位平等,苏引池也就没有多礼,“亚竺国的国君刚到不久,其他有资格参加围猎的国君和部落首领也基本已经到齐,就只剩奉幽的皇帝还不见踪影了。”
“他们离这里远一些,晚点来也不足为奇。”
“夏兄说得对,请先入城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