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第6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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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三方,此时都卯足了劲,陷入了一个很难堪的问题。
所有人对另外两方都带着疑虑,这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因而每一个人都在试探另外两方的反应,甚至都在磨刀霍霍,可现在最糟糕的问题就在于,情况陷入了僵局。
朱有炖二话不说,立即派遣了兵部尚书刘毅出发,前去探病。
这个刘毅在廷议之中就是反对新军拨发钱粮的,身为兵部尚书,竟不为自己部里牟取好处,而且十分体谅户部的难处,这等超脱于各部利益的国际主义精神的尚书,实在是少见,当然,眼下毕竟不是白求EN的时代,他之所以如此,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是铁杆的天子党。
朱有炖派遣了他前去长兴岛,一方面是这个人资历足够,你毕竟不能派遣一个阿猫阿狗去,这是对定南王身份的糟蹋,同时还必须得派自己人去,因为若是叫了个徐太后的人去,谁知道这徐太后会有什么密旨让此人去和郝风楼密谋什么。
朱有炖对这位兵部尚书大人很是放心,尚书大人倒也轻松愉快的上路了。
如此一来,对于徐太后来说,她又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让天子派了心腹前去长兴,她很不安,郝风楼虽是她的义子,是她的女婿,可是很多事是说不清的,谁晓得天子许诺了什么好处呢?这种事绝不能假手于人,必须得有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去盯着。
徐太后让人将徐景明叫了来。
徐景明见到徐太后,先是谦和的行礼道:“微臣徐景明,见过娘娘,娘娘千岁。”
相比于从前,徐景明稳重了许多,不过他的眉宇之间却还是那一副不太安份的样子。
徐太后则是深深的看着他,慢悠悠的道:“近来新军练的如何?”
徐景明道:“微臣幸不辱命,已经有许多模样了,只是有藩王带兵入京,却是要新军腾出军营……”
徐太后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这些事暂且不要计较了,哀家来寻你,是来找你的麻烦的。”
对于徐景明,徐太后显然再熟悉不过,他这样的人,你直接声色俱厉就好,即便是自己的亲侄子,可是绝不能给他三分颜色,否则他立即就能开起染坊来。
徐景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微臣近来没出什么差错啊。”
“哼,郝风楼乃是哀家的义子,又是女婿,你呢,和郝风楼又是义兄弟,这样的关系何等亲密,可是现在,他病倒在了荒岛,你这做兄弟的,却还在京师花天酒地,是何道理?做人,要懂些人情世故,哀家病了,作为女婿,郝风楼远道而来探望。而你和郝风楼作为义兄弟,现在郝风楼病倒了,难道你还能在这京师胡闹不成?你啊,不成器,就算没有陛下的旨意,没有负有皇命,你也应当有义气一些,无论如何也要动身去长兴一趟……”
其实徐景明一直都在装糊涂,装糊涂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不想去长兴。
被那郝风楼折腾怕了,徐景明实在是不想和郝风楼再打什么交道,可是现在,终于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景明可怜巴巴的看着徐太后道:“我看徐景深就可以去。”
徐太后顿时反驳道:“不成,必须得你去,这事儿关系太大,其他人,哀家不放心,放心的,又太糊涂,这就是哀家的难处,哎,你立即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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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到!(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四章:天下有德者居之吗
徐景明真恨不得自己学那比干,要撞死在玉阶之下,他嘴巴张了张,却发现无言以对,只得乖乖点头就范:“臣尊懿旨。”
看来去长兴已经是势在必行了,不过想到去见郝风楼,徐景明的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那个郝风楼真不是东西啊。
他这时称病,分明是早有预谋,只是可惜,即便是有预谋又如何,现在人家病了,总要看看。
虽然动身,可是新军的事,徐景明却要安排妥当,耽搁了几天,终于出发了。
而与此同时,长兴岛已经迎来了第一个客人——兵部尚书刘毅。
作为资深天子党,刘毅与其说负有使命,倒不如说是来试探郝风楼此次来的目的,或者说是探听郝风楼的心思。
他刚刚抵达,前来迎接的不是别人,竟是郝风楼,这让刘毅差点没有气得背过气去,这厮……不是东西啊。
一边称病,一边在这儿活蹦乱跳,这哪里把天子的威严当一回事了,现在这家伙在这儿活蹦乱跳的,这不是欺君罔上么?
只是形势比人强,刘毅发现自己对这厮,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作为兵部尚书,他毕竟不是活在梦里的人,他心里暗暗揣测,这个郝风楼是在表明一种态度,这种态度,就是故意无视天子的威严,带着几分嘲弄的性质。
想到这里,刘毅倒吸一口凉气,心口有些堵。
上了码头。来不及观察长兴岛的繁华,也没心思去计较这儿曾是什么沧海桑田。因为郝风楼已经到了面前。
“下官刘毅,见过王爷。”
“哈哈……刘大人。我是素来有知的,大人的清名早已远播到了谅山,今日一见,嗯,名副其实,来,咱们到大营里再叙。”
紧接着,坐上了早已准备好地车马,岛屿并不大。所以只两柱香的功夫便抵达了大营,刘毅心里却是早已开始嘀咕,这郝风楼到底想做什么。
到了大营,分宾落座,刘毅自是代表着天子,本想说几句探问病情的话,不过现在郝风楼活蹦乱跳的,只好改了口,说了些嘉勉的话。
郝风楼便笑着摇头道:“郝家不过是为朝廷坐镇西南半壁罢了。功劳谈不上,但求无过,不求有功,此番入京。乃是要见太后,却不知太后的病情如何?”
开口就是询问太后,这郝风楼对皇帝和对太后的亲疏之别却是极为明显。
刘毅笑吟吟的道:“太后娘娘的凤体虽有些不爽。却还过得去,殿下不必担心。”
郝风楼便不由笑了。道:“这就好极了。”
而这表现,却让刘毅察觉到了。显然,徐太后是以病重的名义把郝风楼请来的,郝风楼随口问一句徐太后的身体,自己说身子无碍,这郝风楼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这难道是说,郝风楼事先早已知道,徐太后身子并没有到病重的地步么?
既然早知道,还巴巴的赶来,这岂不是更证明了郝风楼来金陵探病是假,和徐家狼狈为奸是真?
说了几句话,郝风楼便安排刘毅休息去了。
这一次极为短暂的会晤,让刘毅越发的没底,他在长兴岛偶尔也会出去闲逛,见这岛屿上坐落了无数的军营,每日都是呼喊着号子,气势如虹的操练,这种不安的情绪就更加明显。
过了几日,徐景明来了。
徐景明的到来让刘毅很是提防,而据说郝风楼对待徐景明的态度比自己要热络许多,双方在大帐中密谈,足足到了深夜,不只是如此,徐景明所安排的下榻之处就在大营里头,反而刘毅这个钦差却被冷落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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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于郝风楼和徐景明来说,态度却是不同了。
这一对义兄弟酒也喝了,该客套的也客套了,郝风楼漫不经心的吃着茶,看着徐景明,突然道:“徐兄此番来,可有太后的话要转告?”
“话?能有什么话?太后只是挂念郝老弟,希望郝老弟立即启程赶去金陵一会而已,转告的话倒是没有的,郝老弟想知道,尽管去听就是。”
郝风楼却是摇头,脸色变得冷漠,他一字一句的道:“不,就算进京,也没这么快。不急,不急。”
郝风楼不急,徐景明却是急了,他忙道:“太后身子不爽,急欲见你,而你的病体既已大愈,何故还要拖延?我看即刻进京为好。”
郝风楼吃了一口茶,突然浮现出几分冷笑道:“你们让我入京,莫非是想让我为质罢了,徐兄真以为郝某人会上当?”
徐景明的脸色一变,其实方才郝风楼迎了他上岛好吃好喝的时候,徐景明就晓得这殷勤背后,指定没什么好事,以他对郝风楼的了解,自己吃了他的酒,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如今郝风楼突然翻脸,让徐景明始料不及,徐景明禁不住道:“郝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郝风楼深深的看了徐景明一眼,才道:“其实我此番来,只为一件事,那便是和徐兄商量一桩天大的事。”
“什么……”
郝风楼慢条斯理的道:“我看当今天子的年纪幼小,宠幸奸佞之臣,望之不似人君,遍观宗室,竟无一贤德之人,所谓天下有德者居之,既然姓朱的不成,那么不妨就改换门庭,徐兄看看,如何?”
徐景明的眼皮子开始狂跳,他哆嗦着要去端起茶盏来喝,结果手哆嗦得太厉害,啪哒一声,把茶盏摔在了地上,他想要弯腰去拾起碎片,猛然想起这是下人做的事,于是又直起腰来,便看到郝风楼一双眸子如刀锋一样的看着他,仿佛要剜他的心一样,徐景明连忙把自己的眼睛别开,口里带着几分颤抖的道:“郝老弟欲意何为?”(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五章:剧变
郝风楼所谈的内容,几乎等同于是谋反了。
徐景明心里叫苦,他不是傻子,这个郝风楼,看来是有备而来,不只是如此,人家还要做大事,天大的事。
面对郝风楼的问题,徐景明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他才问郝风楼意欲何为。
只是这种消极抵抗,却又有什么用,却听郝风楼道:“我看,天命要改了,这天命,在徐不在朱。”
这句话出来,徐景明脸色惨然了。
在徐不在朱,郝风楼,你害我不够么?简直是疯子,疯了。
徐景明从来没有想过做天子,徐家非常明白,他们今日受人敬重,能够总揽大权,得到许多人的支持,是因为相当部分的人意识到,徐家无论是开国还是靖难,都曾功勋卓著,如今国家大难临头,所以许多人才极力支持徐家,希望徐太后能够主持大局,希望徐景明来做这周公。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支持者愿意徐景明将朱家取而代之,这已经牵涉到了大是大非的忠义问题了,更不必说,朝野内外,宗室的力量依旧十分强大,一旦徐景明真有什么小心思,势必大乱丛生。
而一旦如此,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徐家,也不是朱氏,只有谅山,只有郝风楼。
徐景明立即明白了郝风楼的如意盘算,郝风楼想要支持自己篡位,而一旦篡位,立即就会招致宗室的极力反对,而这时候,徐家要对抗朝野内外的力量。就势必要依靠谅山,郝风楼借此。既可以拿徐家出来当挡箭牌,先吸引天下人的怒火。其后,又可联合徐家,彻底灭亡宗室,最后,等到时机成熟,只怕又是那一套司马代魏的把戏。
徐景明就算再蠢,又怎么肯上郝风楼的当,他一脸苦相,道:“郝老弟莫非是说笑么?”
郝风楼摇头。郑重其事的道:“我这也是为了社稷着想,徐兄有天子气,理应取而代之,谅山八十万军马,随时可供徐兄驱使,到时徐兄内掌新军,上与徐太后休戚与共,外与郝某人联合纵横,这天下。还不是探囊取物,我知徐兄乃是忠义之人,不忍李代桃僵,只是如今社稷危亡。只在一线之间,难道这时候,徐兄愿意坐视天下纷乱么?这件事。我已思虑很久,并与父王相商。父王对此,也是极力赞成。只要徐兄一句话,谅山愿鼎力相助。”
这里,乃是郝风楼的地盘,否则这个时候的徐景明,早就跳起来破口大骂,再说一句徐某乃是明臣,岂可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尔口出如此狂言,十恶不赦,再敢胡说,便割袍断义之类的话,只是这里是郝风楼的大营,徐景明又好歹是个极为聪明之人,他只是一脸苦逼的样子,连声咳嗽,打断郝风楼道:“此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
这牙尖嘴利的徐景明有点儿反应迟钝了,倒不是他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实在是郝风楼说的话过于震撼,人家直接摊牌,让徐景明一时有些失措。
“这个,这是大逆不道。”
郝风楼笑了,深深看他一眼,道:“是么?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