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第5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张辅打着包袱要走了,来了赖俊和徐景明,赖俊这个人,郝风楼是懒得和他打什么交道的,于是这满腔的热情就放在了那位已经无法挽救的二世祖身上。
很快,一封热情洋溢的书信便送到了明军的大营。
换做是张辅,这等信他是不敢看的,偏生徐景明听说贼首给自己来了书信,竟是啊呀一声,兴匆匆的一蹦三尺高,质问左右:“赖都督那儿有信么?”
“只有公爷的。”
徐景明听罢,抚掌大笑道:“京师里都说那个郝风楼不三不四,总是不着调,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他还是很有眼光的,来,来,把大家请来,上酒,咱们一边把酒言欢,一边以这书信为乐,阿呀呀,这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于是一干人被请了来,虽然大家不太情愿,可是公爷有请,谁敢不来?
徐景明拆开信,兴匆匆的念:“久闻公之大名……”
“啧啧……有意思,这家伙还挺谦虚。”
“今匹夫篡国,国之大难将至……公乃中山王之后……”
大家听得脸色发青,谁也不敢做声。
徐景明冷笑道:“瞧瞧,他也没有看错人,老子当然是忠义之后,不过他诽谤圣君,真以为老子是傻子么?竟敢来劝降我?真以为我平时稀里糊涂,这么没眼力?他才区区两万之众,就有这样大的口气,他若是有二十万精兵,老子从了也就从了,权且当是姑娘出阁,眼看力有不逮,只好半推半就,做他的小媳妇也就罢了。现在这点斤两也敢口出狂言,来,取笔墨来。”
于是刷刷的修书一封,谁也不晓得他书写了什么,却是直接包好,打上火漆,盖上印泥,当着诸人的面道:“立即送去城里,要亲自送到郝风楼的手上,他这般辱我,将我当作是傻子一般,老子若是不骂他一骂,这他娘的不免弱了咱们徐家的威名,狗娘养的东西,竟是当真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痛骂一通,拿起酒樽道:“都愣着做什么,吃酒,吃酒!”
大家是素知这徐景明不着调的性子的,他这样反应,大家也已习惯,谁也不敢招惹他。
倒是赖俊那边,虽然徐景明来请,他却没有去,他是烦透了这个家伙,不过在给陛下的奏书里,他却没有提及徐景明半句的不好,反而狠狠将这个家伙夸了一通,这一点上,赖俊是极为聪明的,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远在千里之外,陛下虽然对自己信任,可是这朝中有多少人嫉恨自己,现在告徐景明的状,首先就得罪了徐太后还有徐家,更别提那无数的徐家门生故吏了,到时候一旦真正发作起来,有人日夜进一些谗言,他赖俊必死无疑。
只是对徐景明的动向,他却一直关注,待他写好奏书,便有亲兵悄悄进来,将那里的事一一禀报。这徐景明在那儿的话倒是有不少大逆不道之词,什么叫做那郝风楼若是有精兵二十万,他便肯从了,莫非这是告诉大家,他要做墙头草么?
不过这些,赖俊却实在没法儿计较,至于徐景明要去信和郝风楼对骂,那也只能由着他。
赖俊要考虑的问题是,自己必须立即整肃各营准备攻城了,只是有了徐景明这么个碍事的家伙在,自己怕是什么都办不成。
赖俊沉吟再三,最后唤了个亲兵来,道:“城东那儿最是紧要,非同小可,本都督打算调遣良将一员亲自坐镇,此人必定要有勇有谋,想来想去,也只有徐副将最是合适,你速去传令,命徐副将立即去城东,节制城东三大营兵马。”
这亲兵应诺,脚步匆匆的去了。
所谓至关重要的城东,当时是无关紧要的地方,那里不是主战场,在赖俊的部署之中,这攻城的突破口和张辅一样都是在城西,这叫调虎离山,只要把徐景明支开,就一切好说了。
………………………………………………………………………………………………………………………………………………………………………………………………………………………………………………
今天是这个月的第一天,小伙伴们有票儿的给点保底月票吧!老虎很需要你们的!(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六章:英雄惜英雄
一封书信摆在了郝风楼的案头。说来也可笑,这样一封书信,居然是当着明军众将的面前书写的。
虽说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看过信的内容,可是写信之人的胆魄却实在是让人佩服。
徐景明,不简单!
郝风楼的眼眸眯起,而事实上,自从经历过赵王的事之后,郝风楼已经不再相信在那高入云端的上层名流们会有真正的简单人物了,飞鹰逗狗,或许只是避祸的手段,荒唐胡闹,也许不过是用来麻痹别人罢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手段,就如壁虎能断尾,青虫能隐入绿叶之下一般。
不管怎么说,郝风楼细细品味那个比自己还人渣败类的人写来的书信的时候,却是用着很认真的态度。
“公既举义师,是为先帝报仇,又或是欲行王莽之事?古往今来,天下得国最正者,莫过于朱氏,今天下思定,朱氏人心依附,兄若欲效王莽,固能逞一时之威,迟早亦要酿成萧墙之祸,兄乃高义之人,既举义旗,当诛国贼,匡扶朱氏,行周公之事,若如此,徐某愿助兄一臂之力……”
之后是联络的方法,联络的方法很简单,想给徐景明写书信,虽然不如后世那般有即时通讯那般便利,可是只需叫一人出得城去,指名道姓,请定国公轻启即可。
郝风楼目瞪口呆,卧槽,此等大事,这孙子居然如此儿戏,好歹作为锦衣卫出身的人。做什么事都喜欢在阴暗之下,遮遮掩掩。经由数道工序,什么明码暗码。再他娘的来一点故布疑阵,一点暗渡陈仓,再不济也该有一点暗语才是,这尼玛的直截了当的送上门去,居然还弄个什么定国公轻启,这是儿戏么?
毫无疑问,定国公徐景明在细作这一行里是失败的。
不过……这对郝风楼没有什么损失,他既要马虎大意,自己修书一封先去试探亦是无妨。即便他被察觉,那又如何,这孙子被抓了现行,给那赖俊一刀砍了脑袋,造成徐太后和天子关系紧张,那也不是坏事。
于是郝风楼倒也不客气,立即修书一封,这是一封试探对方态度的书信,而且传信之人乃是郝风楼的心腹。此人叫陆明,是陆小姐的娘家族人,投军跟了郝风楼,是郝风楼最信得过的人之一。
陆明的使命就是观察徐景明的诚意。他此趟出城倒是不会有危险,毕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只要不触怒对方就不会有什么事。
于是乎,陆亲兵便带着书信启程。他先是往西门到大营去,结果到了对方大营。才得知徐副将去了东门的西归坡大营驻扎,对方一听是给徐副将传书信的,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十分好心地给他指明了道路,派了一个斥候领着他去。
双方各为其主的人不但没有怒目相视,反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这斥候显然对广州城里的事很有兴趣。
“听说你们都是吃白米饭,啧啧,难怪都这么精壮,平时都是杀猪宰羊?”
斥候说着,哈喇子便流出来,不是他不争气,好男不当兵,当兵挨穷又挨饿啊。
“噢,你们不吃米饭不吃肉?”
“这个……”斥候像是看温室里的宝宝一样,奇怪的看着陆明,心说这孙子莫不是在消遣大爷吧,朝廷一年就那么点钱粮,养着两百多万军马,再加上吃空饷和克扣,能勉强混个半饱就不错,这他娘的若是有肉吃,弟兄们还不嗷嗷叫着把你们广州城踏平。
“你们的郝将军,我也是听说过的,挺不错的人,够仗义。”这斥候决定不再提这憋屈的事,连忙转移话题。
陆明觉得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哪有刀兵相见之人跑来说对方主帅好处的,于是也不免试探他道:“噢,你们新来的赖都督似乎也不错。”
“赖都督……”斥候冷笑,不做声了。
陆明讨了个没趣,又道:“徐副将呢?”
“徐副将?”斥候愣了一会儿,道:“徐副将……”他接着又沉默。
陆明此番是来刺探的,见这斥候不语,便留了心,他顿时有些狐疑,莫不是有阴谋?
待到了城东的大营,那斥候先去禀告,紧接着辕门大开,便见一个汉子一身重甲威风凛凛的领着数十个军将出来,这人一把拉住陆明,满是殷殷期待,道:“本公爷等你好苦,城中可有那郝风楼的书信,快快拿来,老兄,你来得太迟了,昨夜我一宿未睡,等的便是你家主帅写信来,这左等右等,今儿一早到现在,太阳上了三竿都没有动静,后来本公爷一拍脑袋,你可知道,我他娘的明白了,多半是我调来了这东营,你们却蒙在鼓里,偏偏去了西营,你看,这可耽误了多少事,唉唉唉,委实是抱歉得很哪,那是赖都督的主意,时间仓促,我竟是犯了糊涂,没有另行知会,让你白费了许多腿脚,是我的过错,不成,老子这辈子活在世上,除了爹娘,就没有对不起谁过,现在让老兄误了这么多事,这便是我的罪过,来,进营里来,我罚酒三杯,权当赔罪。”
“卧槽……”陆明震惊了,忍不住学着郝风楼骂出了一句郝风楼的口头禅,虽然他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仿佛也只有如此**的两个字才能恰到好处的表明自己的心情。
陆明取了书信交给徐景明,徐景明这厮居然一点细作的觉悟都没有,虽说他的身边绝大多数是大老粗,也没有人有胆子敢引颈来看徐景明的书信,可是他竟是直截了当的将火漆撕了,草草一看,忍不住摇头晃脑,啧啧称赞:“骂得好哇,骂得好,实在是痛快淋漓,看来我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是英雄遇到了英雄,不过这里有点不对,小兄弟啊,你们郝将军言辞是犀利,就是肚中墨水少了一些,有些词不达意,其实最后一句理当说我是不忠不孝,为何偏偏用的却是为虎作伥?不好,不好,你且少待,罚酒等会儿喝,老子灵感来了,且看我怎么回信。”
说罢,把所有人晾在一边,健步如飞的往帐中去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七章:人中龙凤
徐副将不只是中山王之后,料来是带兵卓绝,武功赫赫的,只是这文笔,亦是非同凡响,老徐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也算是异类奇葩。
他回到帐中,奋笔疾书,洋洋洒洒上千言,待写的差不多了,将这一沓书信吹干了墨迹,折叠好了,放入信封之中,还未打上火漆,外头却有亲兵来报,道:“将军,赖都督来了。”
徐副将大大咧咧的道:“狗娘养的东西,来了就来了,鬼吼个什么,我和赖都督,兄弟也,他来了这里,还需通报么,直接进来说话就是了。”
果不其然,赖俊便掀开大帐的帘子进来。
赖俊毕竟是多疑之人,据说城内又传了书信给徐景明,不免还有几分狐疑,索性巡视各营经过了这里,便骑着马带着一队官兵来看看。
此时他踏步进来,便看到徐景明的案头上有两封书信,只是大剌剌的丢在那里,徐景明呢,则是笑嘻嘻的迎上来,道:“赖老哥,你好,你好,不知你远道而来,还未倒履相迎,实在罪过,万死,万死啊。哈……赖老哥近来整肃各营,真是一番新气象啊,我听说各营有识之士,莫不欢欣鼓舞,都说赖老哥带来的气象如久旱甘霖,来,来,你坐,上座。”
上座,自然就是案牍之后了。
赖俊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案后,他的目光,自然也就落在了案上散落的书信上。他微微一笑,道:“徐副将在修书?却不知是给谁。”
徐景明一听,顿时来了劲头。道:“自然是给那郝贼,郝贼真是胆大包天。说实话,在来之前。我尚且不知他包藏祸心,不晓得此人有多可恶,更是不知,此贼坏在哪里,朝野内外,都说他是贼,可是贼是什么样子,我却是闻所未闻,可是自从此子三番修书过来。对我软硬兼施,又是破口痛骂,我他娘的终于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为涨咱们三军士气,他竟敢来挑衅,我自该挺身而出,化笔为刀,狠狠痛骂此贼一番。偏生他竟是厚颜无耻,非但不怒,反而依旧来信,你说。这广州城的城墙,怕也未必比他的脸皮厚实吧,他既然要找骂。我岂有不应之理,也幸赖我自幼聪颖。家中长辈,又大抵是文武双全之辈。有他们悉心调教,自也有几分斤两,我看了他的书信,便晓得报效朝廷,为君分忧的时候到了,我和你说,此等人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