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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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们为何会被赶回大漠去,俱都是因为再凶残的恶狼,每日养尊处优。被那些猪羊们伺候着,当你驯服了他们,其实自己,也已被他们驯服了。所以。也先。你要明白,做一头狼,就要时刻磨一磨自己的獠牙,不要松懈,唯有如此,才没有人能打败你。”
说罢,马哈木抬眸,看着浩荡进发的千军万马。豪气万千,道:“走吧。去汉人的北平,破他们城,jianyin他们的女人,放他们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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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数败兵和逃窜的百姓出现在北京城下的时候,北京城已经得知了消息。
这消息立即报到了大成楼。
如此噩耗,实在叫人吃惊。
当时的朱高燧和郝风楼却是混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当这万分危急的消息传递来的时候,朱高燧几乎从椅上跳起来,禁不住对郝风楼道:“你看,你看,本王怎么说的,本王怎么说的……来了,果然是来了,那狗东西,狗东西还说北平无战事……”
郝风楼的脸色却是很差。事情到这个地步,首先便是锦衣卫的失职,虽然锦衣卫只是据实禀奏收集来的情报,只能确认情报的真实性,可是谁也不曾料到,这些瓦剌和鞑靼人如此狡猾,他这锦衣卫都指挥使,也可说是难辞其咎。
再者,一旦这些人入了关,意味着什么,郝风楼连想都不敢去想,他现在呆在北平城内,有高高的城墙守护,自然暂时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是此时的人口,绝大多数,都在乡野,十几万强盗进来,烧杀劫掠,那些寻常的百姓,拿什么去保护自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接下来发生的,可能是一场场的屠杀。
郝风楼不禁打了个冷战,后襟不由湿了,他并不是一个有悲悯情怀的人,也不是一个先天下而忧的圣贤,他只是知道,用不了多久,就在这座高大的城池之外,一场杀戮即将开始。
他看着兴奋的即将要跳起来的朱高燧,不由道:“殿下,你这乌鸦嘴!”
朱高燧这才稍稍平复了些心情,忍不住苦笑,道:“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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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这个问题连郝风楼都不知道,十几万的大军,分明就是奔着北京来的,而整个北京城,却又拿什么来抵挡。
挡住了,固然是旷世之功,挡不住,那便是万劫不复,真正动摇国本了。
越是深知这里头的厉害,郝风楼越是不敢怠慢。
他和朱高燧二话不说,直接往城楼那边去。
站在城楼上,城下已是乌压压的蒙古大军了,他们显然并不急于进攻,毕竟是长途跋涉,想必也是又累又乏,他们既然将整个北平已当作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肥肉,此时显然也不急于一时。
可是……
郝风楼苦笑,十几万人啊。
这可不是那号称五十万的南军,是承平日久之后,拉来的一群壮丁。一个个,都是最凶残的强盗,这天下,除了远在大漠的陛下,和那大明的三十万精锐,谁可以与这样的军队一争锋芒。
朱高燧也不由呆了,愣愣看着郝风楼,道:“这……郝风楼,你说……”
郝风楼苦笑摇头:“殿下为何说话吞吞吐吐。”
朱高燧禁不住道:“我们挡得住么?”
“挡不住也要挡!”
朱高燧苦笑:“对,挡不住也要挡,可是……该如何挡呢?咱们手里……不过万余老弱病残,能动用的,不过是三千天津卫,还有神机卫,可是这么点人,将他们分置九门,也是杯水车薪,我们……”
郝风楼认真的看朱高燧,这个家伙,成天想着立功,现在好了,真正的功劳来了,只是这个功劳有点烫手。
朱高燧倒也开始认真起来,琢磨道:“首先,就是不能让他们攻进来,要守城,本王倒是有几个法子。”
郝风楼道:“愿闻其详。”
朱高燧道:“其一,咱们命人在城墙上倒水,这水往城下流,可是天寒地冻,便会结冰,整个北京,就成了冰城,这样,那些个瓦剌人想要攀爬或者架着云梯上城墙,可就不易了,攻不破城门,他们就别想拿下北京。”
郝风楼颌首点头,这个办法,其实当年太子朱高炽守卫北平时用过,确实有几分效果。
朱高燧又继续道:“这其二,却是不知这些蒙古人的首领是谁,我们何不如画了遗像,上书该人父母尊讳,使他们不敢轻易攻打,望城兴叹。”
郝风楼不由瞪大眼睛,道:“殿下,蒙古人可不敬祖宗,你挂了他祖宗十八代的画像在城楼上,也是无用。”
“哦,这样啊……”这个法子,同样出现在靖难时期,乃是当年燕王攻北平,铁铉对付朱棣的办法,这朱高燧也属病急乱投医,倒是什么都想试试。
“真是可惜……”
郝风楼忍不住道:“殿下想知道我的主意么?”
朱高燧道:“愿闻其详。”
郝风楼道:“这其中最紧要的,就是要迷惑外头的瓦剌和鞑靼人,告诉他们,咱们北京城里,并非无人可守,所以首先,得先用疑兵之计。”
“首先,我们得把北京城里的所有人发动起来,管他是青壮还是妇孺,告诉他们,只要让蒙古人入了城,大家都得死,这府库之中,多的是刀枪剑戟,便让他们打着旌旗,穿着号衣,带着刀枪,统统上城楼去,这件事,殿下来专门负责,先动员个三四万人再说,指望他们和蒙古人拼杀,那自然不成,可是让他们壮壮声势,总还有用。”
朱高燧不由点头:“不错,得把人全部节制起来。”
郝风楼继续道:“除此之外,就是要打,不打是不成的,北京有九门,我带着神机卫,来守这朝阳门,其他八门,多打些旌旗,要让城下的蒙古人以为,朝阳门才是整个北京的漏洞,唯有如此,才能将他们主力,吸引至朝阳门来,咱们决战的地点,就在朝阳门。”
“噢……”朱高燧不由道:“本王倒是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好,就这么办,我看城下的蒙古人今日不会攻城,这些事的细则,咱们还得再参详、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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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今天很累,很累,出了点事,头有点痛,那啥,可能只更这一章,明天三更补上,老虎也需要静下心来,想想剧情。(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火烧了眉毛
神机卫的大营里,所有人的脸色沉重。
指挥使何健远远看到有人骑着马到了大营,于是大喝一声:“迎接郝大人。”
一声令下,两千余人默不作声,一个个挺起胸膛。
天上依旧弥漫着雪絮,洒落在人的身上,虽穿了冬衣,可是那肆虐的寒风却依旧是无孔不入,使人生寒。
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人觉得冷,他们呵着气,吐出一口口的白雾,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一个地方。
郝风楼已经骑马进了营,不需人搀扶,跳下马来,何健迎上来,他朝何健摆摆手,淡淡的道:“今日过来,不是看你们如何操练,何指挥使,你做过疯狂的事吗?”
何健踟躇了一下,道:“大人……”
郝风楼慢悠悠的道:“郝某人这个人,在人看来,素来稳重,少年老成,盖因为官场之上,凡事都需要步步如履薄冰,即便偶尔轻狂个几次,也会立即自省,告诫自己,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郝风楼吁了口气,道:“可是现在,他娘的,做人想谨慎也不成了,就在这城外头,就在这北京城之外,有十几万的蒙古铁骑,他们要做什么,他们要拿下这京师,要屠戮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了你,也包括了我,他们是疯子,咱们要活,就得比他们还疯,所以,何健,我来问你,你做过疯狂的事么?从现在开始,老子要带你们去做一件最疯狂的事。”
何健立即挺胸。道:“大人疯,咱们就疯,大人谨慎。神机卫就谨慎,神机卫的规矩,料来如此,大人有何吩咐,尽管下令就是。”
郝风楼叹了口气,不由幽然叹息,看着那风雪中一个个稚嫩的脸庞。禁不住道:“有一种人,注定了就是不凡,他们要嘛功成名就。要嘛,就悲壮的去死,我是如此,你们………也是如此。传令。神机卫固守朝阳门。从前的时候。郝某人从没有和你们一起操练过,也没有和你们同吃同睡,郝某人给你们的,不过是一个希望,而现在,从现在这一刻起,我们吃住都在一起,不能同生。但求即便是死,咱们的血。也凝结在一起,朝阳门在,郝某人就在,你们就在,朝阳门若是没了,郝某人绝不苟活,你们……一个人都别想活下去,这全城的官兵和百姓,也都死无葬身!”
“出发!”
没有太多的话语,真正的精兵,本就不需要扯着嗓子不断的动员,郝风楼只要告诉他们,大家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就是了。
他们未必没有人紧张,消息在北京城已经飞快的流传了,整个北京城已是轰动,所有人都开始不安,跑?能跑到哪儿去?只要出了城,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必须留下来,必须祈求着这巍峨的城墙,能够抵挡那些蒙古人,也有人在祈求,假若一旦城陷,那些瓦剌人和鞑靼人,能够温柔一些对待自己,让自己好歹能够苟活下去。
不过赵王已经打破了他们的幻想,所有的官兵都已经上街,无论他们愿意不愿意,现如今,都得守城了,官府也已经四处张贴了告示,告诉全城所有人,瓦剌和鞑靼人已经夺取了山海关、蓟县甚至是天津卫,并且已经屠城,在天津卫,数万人口,一个不留,妇人多被jianyin,即便是半大的孩子,也全部都丢进了井里,活活溺死。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全城哗然,消息自然是有真有假,而事实上,外头的情形,官府也是不知,只是现在放出这告示,无非就是想告诉大家,谁也不要心怀侥幸,不要以为把头埋进了沙子里,就可以苟活。
虽然消息多有不实,可是相信之人却是不少,生活在边镇中的人,历朝历代,都会传出种种的传闻,而这些可怕的消息和传闻,即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已。
紧接着,赵王便开始召集北京城里的所有官员了,郝风楼刚刚从神机卫那儿过来,与赵王一道,来面对整个北京城的六部官员。
所有大臣的脸色都不好看,本来作为北京六部的官员,日子就不好过,清水衙门嘛,一般都是安置那些在金陵不如意之人,在许多人看来,在北京六部混着的,多数都等同于官场上的失败者,属于被流放的可怜虫。
而现在,这些可怜虫就更悲剧了,因为仕途上的跌宕倒也罢了,被赶到这北京吃沙子玩泥巴也是无话可说,可是眼下,连身家性命,都是岌岌可危,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大家都坐在大成楼里,一个个咳嗽,此起彼伏的说着私话,见到了一身戎装的赵王来了,还有那身后的郝风楼,这脸上的表情,不禁有点儿精彩。
大家都知道,赵王是个人渣,皇子之中,实在没有可取之处,若说太子殿下是皇子的楷模,而赵王的言行,绝对是太子恰恰相反,太子好什么,赵王就坏什么。而郝风楼呢,那就更加让人玩味了,因为这家伙,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赵王人渣,至少还无害,不就是养个闲人嘛,大明朝这么多宗室,多个吃闲饭的,算什么?可是郝风楼不但不吃闲饭,还很有作为,他的作为越多,锦衣卫拿的读书人和大臣就越多,所以这种人渣,是人人避讳不及的。更何况这种在官场吃不开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死脑筋,不懂得变通,此时一见到郝风楼出现,竟都把外头的鞑靼人和瓦剌人忘了,嘘声一片。
见了这些人,朱高燧有些紧张,郝风楼却是拉下脸来。
“不知殿下相召,有何高见?”说话的是北京礼部尚书陈文静。
朱高燧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