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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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楧打起精神,托着络腮胡子的下巴:“是么?本王早已去了,有那么点儿意思,只是接二连三的去,终究不好。”猛地,朱楧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什么,道:“你这是逐客令,竟是不晓得你的言外之意,好吧,俺明白了,告辞,告辞……”
转身要走,却又似想起什么,忍不住回头,道:“不好,不好,俺总是觉得还有一件事要办。”
郝风楼刚刚松口气,见他又来了事,不禁心里一紧,道:“殿下还有什么事?”
朱楧很认真的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俺既然来了,少不得要留下墨宝,刻于这门脸上,好教那些个狗才知道,俺确实来过锦衣卫,并不曾吹嘘,不过你放心,俺的字一向是好的,宗室之中,虽不是数一数二,却也是名列前茅,这自然不是俺说的,俺并不曾有这样的厚脸皮,都是那些门客的吹嘘之词,陕西的赵钦你可知道?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士,便是他,也说俺的字,宗亲之中最好,只比陛下,差那么丁点,所以,断不会坏了你们锦衣卫的脸面,来,来,来,拿笔墨……”
郝风楼傻眼了,这家伙居然还要题词,这算怎么个意思?堂堂锦衣卫门口,难道还要被人写上到此一游么?郝风楼立即笑了:“殿下美意,卑下人等心领,只不过……”
朱楧诚挚的道:“不必心领,实受就好了,俺喜欢你,不给你题几个字,心中不免过不去,你休要拒绝,咱们都是大丈夫,岂可扭扭捏捏。”
说话功夫,笔墨便拿上了,看来这位肃王还是文艺爱好者,随身都让侍从们带着笔墨,以备不时之需,他也不客气,啊呀呀的执笔先酝酿片刻,气势十足,旋即到了中门处,扎起马步,双眉一挑,似是计上心头,于是面露从容,嘴角勾起,仿佛智珠在握,便开始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起来。
十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显露无疑,朱楧欣慰的察汗,认真端详这字,不由哑然笑了:“本想效王右军的正楷,谁知一下子来了兴头,竟是成了狂草,这便是无心栽树树成……成……成什么?”
边上一个亲卫提醒道:“树成荫。”
朱楧不由抚掌感叹:“俺要说的就是这个,但凡什么事,什么最是紧要?缘分啊,有缘……”
边上有人嘴里咕哝:“有缘千里……”
朱楧瞪他:“就你这狗才,俺不知道么?滚一边去,休要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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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人生得意
肃王的人品,还是极好的,虽然诨了点儿,比起其他藩王,还真他娘的算是温润如玉,宛如谦谦君子。至少人家只是来看看,也没有随便动怒,更没有动怒之后,随便差遣人砸东西更加没有破口大骂,满口一句老子如何如何。
人家不过是提了字,旋即客客气气的打道回府,事了拂衣去,千里不留行。
留下的,只是在北镇府司的门脸上,一行清晰的大字,无非就是到此一游之类的话,因此,后世的所谓中国人的劣根性,实在他娘的怪不得后人,要怪只怪老祖宗们总有胡乱涂鸦的习惯。
郝风楼是个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人,他现在胡思乱想的是,为何古人涂鸦,他娘的就成了风趣雅事,后人涂鸦,怎么就没有了素质?
但凡是庙宇牌楼,甚至是客栈酒肆,这种涂鸦的事,屡见不鲜,甚至有许多涂鸦,孕育出无数佳话,偏偏到了后世,就全然不同了。
只是郝风楼恨这种附庸风雅,因为这几个大字,歪歪扭扭,说是狂草,不如说是潦草。
郝风楼抿抿嘴,哭笑不得。
周司吏也是看的眼睛都大了,禁不住道:“大人……这……”
郝风楼苦笑:“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为何要支支吾吾?”
周司吏硬着头皮,道:“是不是叫人将这字抹了……终究是咱们锦衣卫的门脸,被人瞧见了。终究不好,这脸也没处搁啊。”
郝风楼摇头:“不成,不必抹了。就留着吧,叫几个匠人,给本官好生拓下来,装裱一番,就悬在这门脸上。”
周司吏大惊失色,禁不住道:“大人……这……这是笑话啊,你看这字……你看……”
“况且。那肃王虽然尊贵,可必竟只是藩王,大人虽然见了他要乖乖行礼。却也实在犯不着巴结他,此人对大人的前途,并没有什么益处,恰恰相反。锦衣卫结交藩王。反而……”
郝风楼叹道:“你懂什么,难道我装裱悬挂起来就是巴结他?本官只是每日当值的时候经过这里,看到了这字,提醒自己,从此往后,再不可想当然,凡事得想明白了,再向天子进言。省得又犯了糊涂,闹出了笑话。本官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言慎行。现在看来,还是不够谨慎啊……哎……挂着吧,有了这个教训也好。”
郝风楼说完,便背着手进了北镇府司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周司吏。
周司吏最后摇摇头,心里不禁琢磨,这一次,郝大人似乎是出了馊主意,却不知宫中那里,是如何想的,陛下一定很头疼很后悔吧,却不知对郝大人,会不会有所怪罪。
只是他自己自知,这种事,实在不是他能想的,于是继续叹口气,便把事情吩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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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月初九,这一日天色倒是 不错,郝风楼一大清早,便带着一干人等,径直到了龙江。
这龙江河面平缓,反射着阳光,波光粼粼,郝风楼带着大家在这儿恭候,昨日夜里,就有消息传来,说是纪纲依抵镇江,掐指一算,今日正午,大致也就到了。
本来锦衣卫的职责,就是押解人犯的,汉王一到,就有锦衣卫准备着直接交接,送去诏狱,不过因为这一趟是纪纲亲自送来,正好可以以交接的名义,来迎接这位指挥使大人。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天气虽凉,可是太阳却有些晃眼睛,郝风楼有些等不急了,其他同知、佥事、镇抚乃至于千户人等,也都有些焦灼,许多人交头接耳,显得有些散漫。
周司吏凑在郝风楼跟前,他眼睛比较尖,突然大叫:“来了。”
于是所有人都复杂的看了郝风楼一眼,俱都举目看去,果然看到一艘大船,徐徐而来。、
船只在栈桥上停靠,郝风楼亲自带着几个重要的武官上了栈桥。随后,纪纲便下了船来。
纪纲显得有些疲惫,显然一路舟船劳顿,有些吃不消。不过一下了地,看到一干鱼服的锦衣卫在这儿恭候,便不禁打起精神。
郝风楼等人上前,抱拳行礼,郝风楼当先道:“卑下郝风楼,见过大人,大人一路辛苦,卑下已备下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这话儿,有点儿刺耳。
其实表面上没听出什么,可是细细思量,按理来说,接风洗尘,那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说的,显得有那么点儿见外了,正常的情况,理应是先寒喧,紧接着恭喜大人立了大功,而后呢,再回报一下工作,说一下锦衣卫里的事,可是这郝风楼,客气的过了份,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
纪纲其实也没有疑心其他,他只当郝风楼说错了话,再加上他今日心情极好,想到此番立了大功,回来之后,必定会有升赏,其实加官进爵都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帮助太子除掉了汉王,在太子那儿,立了大功,将来必定会成为太子的心腹,太子如今地位稳固,将来是铁定了要登基的,这就是未来的天子,这世上最快活的事,难道不是不但自己眼前的富贵有了,便是几十年后的富贵,也都已经预定?
纪纲捋须,哈哈一笑:“郝风楼,你这个家伙,你在京师的事,本官倒是略知一二,据闻办了不少大事,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嗯,你不必多礼,自家兄弟。”
他说罢,旋即当先要走,郝风楼等人当然跟上。
纪纲春风得意,前呼后拥,又想到远大前程在朝自己招手,心中的痛快,可想而知,禁不住满面红光,得意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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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谁家天下
待到了码头处,纪纲在这儿少待片刻,紧接着,便有人从船上押着那汉王上岸。
汉王消瘦了许多,眼窝深陷,哪里还有从前的风采,不过病却是好了,虽然没受任何皮肉之苦,却因为精神萎靡,脚步甚是蹒跚。
押他的人与其说是看押,不如说是搀扶着他,从栈桥上一步步过来。
郝风楼从未见过汉王这样的一面,颇是唏嘘一番 ,其实某种意义上,汉王能有今天,很大程度是咎由自取,于是郝风楼上前,抱了个拳,道:“汉王殿下……”
汉王抬眸,看了郝风楼一眼,却是冷笑,道:“你和他是一伙的是不是?”
这个他,当然指的纪纲。
或许汉王的萎靡,并不来自于获罪,更大程度上来说,是缘于背叛,一个自认为心腹中的心腹,所谓的老兄弟转眼之间就将自己卖了,这样的心情,可想而知。
纪纲的脸色,并不曾有半分的波动,就仿佛朱高煦的话是耳边风,不过纪纲却颇有兴趣,想知道郝风楼如何回答。
纪纲几乎可以预料,郝风楼必定会硬着头皮承认,因为自己是胜利者,站在胜利者面前沾沾光,不会有什么坏处,这个家伙很滑头,纪纲自认为,对郝风楼这个家伙,了解颇深。更不必说,现在的汉王,乃是谋反的钦犯,现如今不知多少人,想要和此人尽量避免有任何关系,想来这郝风楼。也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郝风楼笑吟吟的道:“殿下,他是他,卑下却是卑下。”
纪纲眉头一皱。有些愤怒了,因为在他看来,郝风楼这个回答,有点冒犯自己的意思,你郝风楼不过是本官的佐官,当着自己的面,得乖乖行礼叫一声大人。现如今自己即将如日中天,又攀到了一棵大树,未来数十年。都可高枕无忧,将来必定是要位极人臣,什么叫做他是他,你是你。倒仿佛是这个‘他’。你不屑与之为伍一样。
汉王看了郝风楼一眼,又看看老脸拉下来的纪纲,不由笑了,他哈哈大笑两声,道:“有趣,有趣,本王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当年的时候。他对本王俯首帖耳,犹如一条狼犬一般。虽然凶狠,却对本王死心塌地,他总是在本王面前,说什么他与本王休戚与共,同气连枝;可是后来本王才知道,他是他,本王是本王,什么休戚与共,都是屁话。今日倒是奇哉怪也,他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想不到也被自己的部众如此……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郝风楼,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过记得本王一句话,狗就是狗,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你今日说这样的话,却是要小心。”
纪纲脸色骤变,他明知这是汉王离间,也知道这是汉王指桑骂槐,却是奈何汉王不得,只得阴沉着脸,道:“来,先将汉王押走。”
郝风楼脸色深沉,却是突然道:“且慢!”
指挥使大人叫人将汉王押走,郝风楼这同知却说一句且慢,结果几个交割的校尉,顿时不敢动了,看看纪纲,又看看郝风楼。
郝风楼气定神闲的道:“不急,我还有话要和汉王说。”
纪纲有些感觉不太对劲,某种意义来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挑衅,自己的佐官,当面顶撞自己这倒也罢了,郝风楼是同知,又是天子幸臣,即便偶尔和他顶撞,纪纲也不能将此人怎么样,至多,也就是让他在卫里坐冷板凳而已。
只是纪纲想不到,几个校尉,居然不动了,不只是如此,那些个同知,如徐友海,还有佥事、镇抚、千户人等,居然个个不做声,一个个面无表情,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淡。
这是怎么回事?纪纲心里一惊,一头雾水。
倒是郝风楼却依旧对汉王含笑,道:“殿下教诲,卑下受教,殿下如今蒙难,兹事体大,卑下倒也不敢造次,不过只好力所能及,给殿下提供那么点儿方便,诏狱那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