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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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来说,解缙明白皇上为了什么而大发雷霆,可是你绝不能点破,你不能跟皇上说,陛下是不是想起了济南那档子事,除非解缙活腻歪了。可不能提济南的事,就不能提太祖的画像,这是一层窗户纸,大家都明白,大家又都得装糊涂。既然如此,你如何辩解,如何告诉皇上,其实这一切都是误会,甚至可能是郝风楼的栽赃陷害。
“输了,输得一塌糊涂。”解缙几乎不忍去看胡广,他的目光只是和其他几个翰林触及了一下,胡俨几个还蒙在鼓里,显然还不知道为何会到这个境地,可是杨荣和杨士奇二人却似乎明白,因为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画像上头。杨士奇的眼角余光甚至瞥了郝风楼一眼。他似乎看到郝风楼的身后有一只尾巴翘了起来。
杨士奇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再细思下去,其实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包括了文昌书院闹事,包括了今天的纷争,他自觉的自己是个无关的人卷入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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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给老虎的留言,老虎都看了,谢谢大家依然对老虎的支持,老虎感到很安慰,其实老虎也检讨了,之前的剧情的确是有点缓慢了,这阵子身体不好,前些天一直在打针,脑袋也变得有些迟钝了,老虎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以后在剧情上会多注意,但是老虎写书并不是只码字不动脑的,每一章,老虎都花了很多心思去琢磨构思。最后,谢谢那些鼓励老虎,照顾老虎感受的同学,谢谢你们,因为一直有你们,老虎才一直的能将书写下去,谢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升任指挥使佥事
暖阁之中,气氛极为诡异,那些跑来告状的人原本指望这一次弄死郝风楼,谁知正主儿都已拂袖而去,大家想好的一肚子说辞,各种预备好的杀手锏,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反观郝风楼,虽然脸色绷紧,一副凝重之色,可是任谁都能看出这家伙有点得意洋洋。
其实这一切自是郝风楼的布置,书院那边布置了孔夫子画像的那一刻,郝风楼就突然想到了铁铉,显然布置这个陷阱的人便是想借鉴铁铉来将郝风楼置于死地,而郝风楼当日便让周司吏画了太祖画像,至于画得像不像,其实都无所谓,至于上头的行文,用的乃是寻常公文的行书,作为一个刀笔吏,周司吏的行书没什么所谓的特点可言,有板有眼,就算是查,也难查到什么线索。
当天夜里,郝风楼命人悬上了这幅画像,书院中的人自然不晓得在墙外又多了一幅画,他们正在沾沾自喜之际,等到天亮,郝风楼立即命人封锁附近的几处街道,保持一定的距离,外头围观的人远远看过去,确实是两幅画,却又一时看不清这画的是什么,于是郝风楼的目的就达到了。
书院的这些人蒙在鼓里,而外头的人看到的却是两幅画,亲军亲眼所见的也有太祖画像,这件事知道的只有郝风楼和周司吏二人,只要二人不松口,就算朝廷要彻查,谁能保证书院里这么多人是不是有人灵机一动,擅自画了太祖的画像悬于墙外?既然不能保证,那么书院里的人至多是语焉不详,就算有人否认,那也不足以取信。
至于外头围观之人看到的两幅画像,一副是孔夫子。另一幅,谁也说不清是不是太祖,不过想来理应如此。
这是无头公案,可是只这一幅画,就足以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在这阁中最是难受的,怕也只有胡广了,胡广的身躯微微的颤抖,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兄长不但死得不明不白,便是自己。似乎也有了一种危机感。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他哪里会一丁点警觉都没有?此时脸色不要凝重起来,正思考着各种可能。
只是这时候,朱棣并没有回来,回来的却是郑和。郑和手持拂尘,蹑手蹑脚的到了御案旁。扯着嗓子。眼睛扫视众人一眼才道:“陛下有口谕,众卿听着。”
所有人惊疑不定,却都乌压压的跪倒在地,等候圣裁。
郑和道:“授大学士解缙为太子太师;光禄大夫,敕命杨荣、杨士奇、胡俨、胡广四人值文渊阁,即日至于文渊阁当值。杨荣加太子少师,杨士奇加少傅,胡俨、胡广二人授太中大夫,金幼孜、黄淮人等授谏议大夫。”
解缙不由皱眉。感觉到不太对劲了,看上去似乎所有人都升赏,可是很明显,从前这文渊阁一向是他解缙一人当值,现在却一下子又塞进了四人,表面上看,胡俨、胡广二人都是他的人,似乎他依旧大权在握,可是杨荣和杨士奇二人虽然和自己还算友好,却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一旦他们入阁当值,只怕将来这朝中怕是有变数,杨荣这个人一向不肯向人屈服,历来独来独往;至于杨士奇,解缙一向看不透此人,越是看不透,心里越是有戒心。
陛下此举,是为了什么?
此时,郑和继续道:“锦衣卫千户郝风楼尽忠职守,勤于王事,加授锦衣卫指挥佥事……”
这一下,却才是真的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
升迁……
怎么可能?就算陛下不收拾郝风楼,也不该升迁!难道就不怕火上浇油?要知道这午门之外,还有那夫子庙里……可有许多……
解缙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在不断的打颤,他感觉到不妙了,甚至,他隐隐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郑和顿了一顿,又加上一句:“传旨锦衣卫,立即查办犯事生员,凡有滋事之人,尽可便宜行事,锦衣卫指挥使纪纲,需勤勉尽职,不得懈怠。”
纪纲听了,喜出望外,忙道:“微臣遵旨。”
呼……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果然……此前的铺垫都是陛下为了这最后的一份口谕铺垫,让四个翰林入阁,表面上是人人有恩赏,实则却是告诉所有人,老老实实听话,听了话,自然会给你们好处,另一层意思却似乎是警告解缙,千万不要误判形势,能让你入阁当值,就能让别人入阁当值,能让别人入阁当值,说明朕并不必依赖你一个人,随时都可以将你一脚踹开。
至于杨士奇和杨荣,显然就是两枚埋下的棋子,胡俨是因为资历足够,既然杨荣和杨士奇有份,他自然得有一份。而胡广就值得玩味了,这显然有安抚的意思,不过也只限于安抚而已,这个时候的升赏只代表一个意思:不要闹事,闭上你的嘴巴。
再之后升赏郝风楼,就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意思就是,你们最好不要闹,陛下的主意已经定了,郝风楼升赏,说明他做得对,既然如此,那么就说明那些被锦衣卫炮击而死的生员,被郝风楼处死的胡博士,统统有罪,理当如此。
这最后自是图穷匕见,宫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你能领会,就乖乖滚蛋,老老实实去读你们的圣贤书,去做你们的逍遥官,可若是敢造次,锦衣卫立即查办,这绝不是开玩笑,既然出了这份口谕,就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掉一批的脑袋,至于掉脑袋的人是谁,那么也只有天知道了。
在场之人,有人欢欣,有人万念俱焚,却听郑和接着道:“陛下已经乏了,诸公且速速退去,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呼……纪纲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实在是惊险啊,原本以为大祸临头,谁知道现在却是大喜临门,他已是心领神会,率先道:“微臣遵旨。”说罢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衣卫的职责皆在帝心,也就是说,锦衣卫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不能清晰的领会天子的意图,而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结果,那么纪纲要做的也就简单了。
纪纲一走,郝风楼自也拜辞而去。
留下的人只剩下几个新近的当值侍讲、侍读,和几个翰林。
大家面面相觑,胡广不由滔滔大哭,老泪纵横。
众人吁了口气,那解缙走上前道:“光大,走吧,事已至此,何必如此。”
其他人纷纷劝说,倒是那杨士奇正色,厉声道:“诸公何必学妇人那般惺惺作态,诸公难道不知道几个时辰之后,多少人要大祸临头?我等难道还要坐视不理吗?事到如今,理应立即派人劝说所有人散去,否则……”他顿了一下,道:“则要日月无光了。”
这番话令所有人心头一震,便是胡广也止住了恸哭,他冷冷一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吧,我等力所能及,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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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镇府司里,纪纲并没有召其他人来,在他的值房里,只有他和郝风楼。
现在的纪纲和刚才判若两人,现在的纪纲杀气腾腾,宛如一只饥不择食的野兽,此时他注视着郝风楼,尽量使自己的面目不显得那样的可憎,勉强笑道:“郝佥事,恭喜。”
郝风楼谦虚的道:“这只是陛下口谕,正式任命还未下达,卑下不敢当。”
纪纲莞尔:“好罢,多说无益,此前的事,本官也不想和你纠葛,那是你的事,可是陛下的口谕,你可是听到了?”
郝风楼正色道:“卑下一字一句都听清楚了。”
纪纲眯着眼,道:“这就好。这些读书人,你打算如何弹压?”
郝风楼道:“先礼后兵。”
纪纲却是笑了,他悠悠然的抓起案头上的一方徽砚,眼睛看着这乌黑的砚台,悠然道:“郝风楼,你可知道本官此前也是个读书人,读的也是圣贤书?只是那书,本官越读越是味同嚼蜡,大丈夫要取功名,靠四书五经自然可以,可是天下这样的人,都靠那四书五经做敲门砖,不多本官一个,于是本官投奔陛下,与陛下一起靖难,现如今总算功成名就。”
“可是……”纪纲冷笑连连,一动不动的看着郝风楼,继续道:“可是本官越是坐在这里就越是怕啊,本官怕有人阴谋算计,也怕陛下龙颜震怒,更怕今日的富贵转眼间就无影无踪。所以本官要稳稳的坐在这里就必须得想别人之所想,做别人不忍做的事。你明白了吗?直白一些说吧,陛下没兴致先礼后兵,所以本官不得已,只好先兵后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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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被一对新婚夫妇拉出去唱歌,唱到一半,老虎跑回来赶紧码了第三章,来迟了,抱歉。(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杀杀杀
纪纲说罢,坐在了案牍之后,深深的看了郝风楼一眼,才又继续道:“这件事不能假手别人,功劳自然是你我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做成了固然是大功一件,可是将来免不了要背上骂名。”
纪纲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道:“话又说回来?骂名算什么东西?本官从不稀罕,就是不知你肯不肯,你若是不肯,本官也不勉强你。”
郝风楼道:“卑下还有选择吗?”
这一句反问也道出了郝风楼的无奈,他不愿意被人丑化,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彻底和那些读书人决裂,再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既然已经得罪,那么索性就得罪到死,得罪到骨子里,让这些人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便会毛骨悚然,便夜不能寐。
从某种意义来说,郝风楼走上锦衣卫这条路,其实就注定要走上这条路,除非他想沉寂一辈子,永远默默无闻,成为路人甲乙丙丁的人物,否则但凡想要出人头地都不免走到今天。
郝风楼面带残酷,道:“一切悉听大人吩咐。”
“好。”纪纲笑了,他显然对能拉住郝风楼这个家伙显得颇为自得。
一份名单已经草拟出来,至于名单中的人物,说出来竟是可笑。
因为里头的人没有罪名,甚至是完全是抽签式的弄出来,一份京师有功名读书人的花名册里,纪纲随手抄了十几个名字,这十几个人中不乏有名士,甚至是大儒。
至于罪名,只有一个——从逆。
这朱笔的大字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名单直接送到郝风楼的手里。纪纲道:“夫子庙那边,本官立即提兵弹压,你速去刑部,办好驾贴,随即拿人。”
郝风楼攥着手中的名单,点点头,扬长而去。
很显然,这份名单才是重点,这些人有没有罪,说不清。从逆?不可能!可为何如此草率。直接拟了名单拿人?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告诉所有人,锦衣卫是颠倒黑白的,锦衣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