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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逐庭月-第40部分

小说: 逐庭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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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是……”我紧紧攥着茶杯,聚精会神地听着。
雪姨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个孩子,最后成了詹台家的小姐,珺月未来的皇后!”
“啪”的一声,茶杯破碎,手心溢出粘湿的液体,带着腥甜的气息。
“小姐!”雪姨急忙上前查看我伤势。
我却不觉得痛,只觉得心里沉重得直往下落,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到实处。
我定了定神,屈膝跪在雪姨面前,雪姨大惊,伸手准备扶我,我顺势一把抓过雪姨,面色冷峻:“雪姨,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发誓,你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雪姨一愣,继而放开我,迎着我犀利的目光,缓缓举起手,一字一句说道:“我凝雪,对天发誓,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对于我的身世,我早有猜测,只是当猜测变成现实的时候,我竟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喜是忧。
“那好!”我打断思绪,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握住凝雪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说夜……夜大人的案子詹台翎脱不了干系?”
凝雪咬了咬唇,扶我起来,坐回椅子上,在房中寻了纱布伤药,将我受伤的手展开,仔细挑出瓷器碎片,然后替我清理了伤口。
“当年收留夫人的时候我便存了疑惑,为何詹台翎如此巧合就遇到了夫人,但是当时我也未曾多想,因为毕竟……”雪姨停住,似乎是在找寻合适的词。
“因为毕竟詹台翎与娘亲曾经相爱过,所以詹台翎留意娘亲的一举一动,也可以理解。”
雪姨面色僵硬,不由开口:“小姐连这个也知道?”
我无奈地笑笑:“我知道的不止这些,还有娘亲与燕清韵之间的恩怨。”
雪姨瞪大了眼,继而自嘲笑道:“亏我们千辛万苦隐瞒了这么多年,却不想竟然全都没能瞒过小姐。”
我心中却一点得意自豪的感觉都没有。
“皇上派人捉拿夜大人那晚,早先便宣了詹台翎进宫,可是就在詹台翎回来不久,就传来了夜大人被捕、夜府失火的消息,詹台翎身为太尉,手握重权,若他当时出面反对,那此案又怎会如此草率结案?!”
“雪姨,此事我听杜太医提过,当时燕清韵即将临盆,詹台翎受到此事掣肘,不敢违逆皇上,他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雪姨冷笑,“他的女儿还没出生就被封为皇后,他有什么苦衷!无功无禄,皇上又为何无缘无故给他这样大的好处?”
……
“后来我无意间知道,皇上早就开始对付大人了,可是所有关于大人的消息都被詹台翎封锁了起来,所以当夫人猛然知道大人出事时,才会急火攻心,最终难产而亡!”
我缄口不语,不得不承认,我无力反驳。
“我料想他是想待大人去后趁虚而入,与夫人再续前缘,可是天不遂人愿,夫人撒手人寰,而他和燕清韵的孩子又夭折,为了保住他詹台家的后座,詹台翎便将大人与夫人的孩子谎称为己有,且告诉我夫人将小姐托付给了他,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人微言轻又家破人亡,为了替夜氏一门留下最后一点血脉,不得不忍辱负重,守着这个秘密许多年。”
雪姨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奴婢不是故意瞒着小姐,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不,詹台翎不可能……”辗转了一番,张口却是这句话。
“小姐!”雪姨面色一沉,“难道您还要怀疑奴婢诬陷詹台翎不成?”
“我不知道。”茫然看着雪姨。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雪姨的手握着我的,牵动了刚刚包好的伤口,“小姐,千万不要认贼作父啊?”
一瞬间,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认贼作父!想到自小到大的父女情深,即使争吵,回过身来,依然是处处为我设想,时时为我忧心,容忍我的任性,替我收拾残局,而如今雪姨却告诉我,这个人害得我生身父母不得善终,让我如何接受!


、第七十二章 良言 (2602字)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耳边一直回响着雪姨的话:“小姐,既然您已知道真相,那么就该肩负起为老爷、夫人、少爷还有夜氏一门复仇的使命才是!”
下意识紧闭双眼,脑海中雪姨因为复仇而炽热的双眼一直萦绕不去,我只能使劲地摇头,试图将它强行驱逐。
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烦闷之中,连身边的骚动都浑然不觉,只觉得被人猛然一推,一时站立不稳随那人一起倒下,还好被稳稳护着,未曾觉得疼痛。
“没事吧?你!”回过身来,看到许唯铭焦急的脸,他一面上下打量我,一面急切地问道。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哦,没事。”我终于反应过来,再看我二人,许唯铭双手撑地将我护在身下,两人肢体近在咫尺。
“那个,你可以起来了。”我意识到不妥,吞吞吐吐地说道。
许唯铭倏地起来,似乎也有些窘迫:“情急之下,冒犯了。”
“不碍事,到是还要谢谢你救我。”我以手支撑,想要起身,却忘记掌上的伤,一用力顿时疼痛非常,不禁惊呼一声。
余光看到许唯铭的手伸向我,抬眼映入他关切的双眸,心里一动,伸手握住,由他拉我起来。
起来的一瞬,脑海瞬间闪过破碎的画面:飞驰的马车、宽阔的怀抱、愠怒的斥责……
努力从中抽离,我看着许唯铭,真诚地说道:“初循,多谢了,要不是你,我可能不死也半残了。”顺势收回了手。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许唯铭的手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只是你怎么一个人在大街上,还失魂落魄的,连马车在后面都不知道?”
我敷衍地笑道:“心情不好,出来走走,刚刚有些走神。”
许唯铭皱了皱眉头:“心情不好?”然后想了一会儿,说道,“印馨居的杜鹃近日盛开,不知詹台小姐可愿意屈尊前往一赏呢?”
未曾想到他会邀约我,想来也无所事事,便点点头:“好。”
许唯铭像是松了口气,做出“请”的手势。
一路上,我二人再也无话,只是街上行人川流不息,许唯铭下意识替我抵挡路人的推搡,虽然是细微的小动作,却显得自然的理所应当,心中不由感动。
不多会儿便到了印馨居,驻足门外,许唯铭的手却在推门时停住了,而后转过身来:“詹台小姐,烦请闭上眼睛。”
我虽心中疑惑,却觉得有趣,便依言闭了眼睛。
“詹台小姐?”许唯铭唤道,不知为何竟觉得语气略带着点戏谑。
“恩?”我转向他。
眼前微弱的光亮猛然消失。
“为了防止你偷看。”看出我发觉到什么,许唯铭解释道。我这才知道是他的手挡在我眼前。
“吱呀”一声门响,顿时杜鹃的香气铺天盖地而来,比几日前更加令人痴醉。
“好了!”许唯铭声音带着无比期待。
我缓缓睁开双眼,去再看到眼前景象后再也无法移开双目:目之所及,皆是盛开的杜鹃,一朵朵娇艳欲滴,璀璨夺目,竟将那秋日最为傲然的霜菊都比了下去。
“怎么样?”虽是询问的语气,却掩藏不住许唯铭语气中的自豪。
“真美!竟比我家花园中的那些更美!”我由衷赞叹道,然后迫不及待冲进花丛中。
置身在花海之中,顿时觉得身心都轻盈了不少,那些积压在心中的烦恼一瞬间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停地在花丛中穿梭,时而蹲下,细细观赏,时而环视四下,翩翩点足。
不知何时,我才猛然想起光顾着自己高兴了,竟把许唯铭这个主人扔在了一边,实在太过失态了!
我忙转身去找许唯铭,却见他仍旧站在原地,双手环臂,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充盈着满足。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叫道:“初循,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不置身其中,怎么能完完全全感受她的美呢?”
许唯铭闻言,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小姐说的是。”便抬脚走到我身边。
我俩置身在杜鹃的花海,我不由感慨:“杜鹃虽不比牡丹芍药娇贵,但是想要照料得好也是极难的,想来你一定费了很多心思。”
许唯铭不答,只是问我:“你喜欢么?”
我一愣,心中觉得他此话别有他意,却仍不想骗他:“我很喜欢。”
许唯铭眼神拂过那些仙子,眼中带着爱怜:“你喜欢就好。”
他的话太容易惹人遐想,我不敢再往下接,于是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许唯铭开口:“我种花的时候,有些心得,想说与你听。”
难得他主动转移话题,我自然乐得顺水推舟:“洗耳恭听。”
“花开最盛之时,便是将逝之时,既然如此,为何要绽放?花开虽美,花去更悲。以前我一直这么认为。可是,在我照料她们的时候,看到她们一点一点成长、吐苞,直至绽放,每一个过程,都如此努力,不曾退缩,更让我感动,不由得便想竭尽心力去帮助她们,虽然我不能阻止她们离去的脚步,但是我有能力让她们在世的时候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许唯铭声音微带感伤,我不由看向他。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许唯铭转过头来,冲我一笑:“最后,我们做到了,虽然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她们就会枯萎,但是她们的一生,也曾经如此灿烂过。”
我知道他是在劝我,心中不由感动:“是的,她们有过这世上无与伦比的美丽,即使枯萎,也不枉此生。”
许唯铭知道我听懂他的意思,点点头:“是啊!”
我看着眼前一片姹紫嫣红,真诚地说道:“初循,谢谢你,一直在帮我。”
许唯铭却开口:“不,能帮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我眉心一动,但笑不语,目视满园的红颜,想到她们即将零落的命运,心中有些怅然,取下腰间的笛子,搁在唇边吹奏起来。
音乐流转,先是跳跃的期许,而后音色一转,便成了诉不尽的哀思。
许唯铭在一旁,静静听完我吹完,“诚然道出了花中情思,不知此曲该叫何名?”
我放下竹笛,想了想:“此曲得成,全杖初循你,便由你来取吧。”
许唯铭也不推辞,略想了想,便说道:“那便叫做《墨红》吧!”
又同许唯铭寒暄了一阵,便准备告辞。许唯铭执意送我回府,推脱不过,便由他去了。
行至詹台府上,我开口相邀:“初循,今日真要多谢你,不知你可愿赏光,入府喝杯茶呢?”
许唯铭略一思索,正要开口却被人抢先一步打断:“许唯铭,你在这里做什么?”


、第七十三章 暴露 (2439字)

循声望去,只见流殇云一脸愤然站在不远处,看这样子又是准备来蹭吃蹭喝的。
许唯铭见到流殇云,面色淡然,只是双手抱拳,象征性一礼:“临昭兄。”
流殇云恍若未见,只是大步上前,一把将我拖拽到他身后,而后挡在我身前:“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师兄!”流殇云的态度让我有些莫名,便故做轻松,“初循不过是送我回来而已,我正想邀他进府喝杯茶来着。”
孰料流殇云一听,轻哼一声:“初循?”边说边望向许唯铭,“还送你回来?这么说今天你们一直在一起?”
我正要开口,却被许唯铭抢先:“不过是邀请詹台小姐去在下住处赏花罢了,虽然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但是临昭兄遣词用句还是要注意些,詹台小姐毕竟是姑娘家,万一传出什么,只会于她名誉有损。”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不过却透着疏离。
流殇云长袖一甩:“谁是你临昭兄!本人姓流,名殇云!你若是顾忌着千瞳是个女孩子家,就不会邀她去你家,孤男寡女成何体统!你也说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人,我的话又怎会传到别人耳朵里去,想来是你许唯铭得了便宜卖乖吧!”
“师兄!”流殇云对许唯铭的针锋相对让我有些着恼,“我与初循光明磊落,即使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我也不怕,倒是你今天怎么回事?”
流殇云看我维护许唯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叫他初循?千瞳,他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谁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许公子在你心中是怎么不好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你含冤入狱的时候,可是许公子挺身相救,你才能沉冤得雪,难道过河拆桥就对了么?”
流殇云被我一通明嘲暗讽,脸色更是阴暗,伸出手指指着许唯铭吼道:“千瞳,你到底受了什么蛊惑,如今竟帮着他来与你师兄作对?”
“师兄,我只是帮理不帮亲,今天你的确过分了。”我拉下流殇云伸向许唯铭的手臂,沉声说道。
“詹台小姐,流大人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三人在府外这般也实在太过惹人注意,初循这便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吧。”
流殇云瞥过许唯铭:“亏了你还有点儿自知之名。”
不理流殇云的嘲弄,我上前拦住许唯铭:“初循,我师兄今天不知怎么了,情绪有些失常,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呢?快些随我进府吧!”
“等一下!”流殇云一把抓住我,“他要走你就让他走,何必要拦?”
今天的流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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