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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逐庭月-第4部分

小说: 逐庭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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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顿住,詹台府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
我努力把书放低点,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找了一棵离书房门最近的大树,躲了起来,詹台玦衡书房情景清晰展现在我眼前。
只见一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儿手里拿着一副丹青,正兴奋地围着詹台玦衡转圈圈,玉雪冰肌、手臂纤细、眉若柳烟,虽然年幼,却难掩倾城之貌。而詹台玦衡目光追随着那女孩儿,在紫色衣衫的映衬下,眸中透着我从来未曾见过的温暖和煦,嘴角竟然不掩笑意!
心里莫名一阵气闷,我哼一声,正欲离去,转身却撞到了身后的漆木红柱上,登时疼得我头晕眼花,脱口而出一声尖叫。
理所当然,我的这一出彻底让房里那对男女回过神来,那女孩儿看见有旁人,脸立刻红了,可气的是脸红都红得这么娇艳欲滴,楚楚动人,她想也不想就躲到詹台玦衡身后,再也不肯出来。
詹台玦衡的脸在看到我的瞬间就一如往常地冷了下来,更让我怒火中烧的是,他居然对着我,冷冷就来了一句:“做什么都是莽莽撞撞的,难道师父没教过你,来到别人的地方打招呼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本来打算灰溜溜逃跑的我,听了这话,反抗情绪立时沸腾,索性大大方方进了房中,一把将书放在桌上,狠狠福了身,似笑非笑咬牙切齿却带着三分撒娇嗔道:“哥哥!”
詹台玦衡被我这一声阴阳怪气的“哥哥”弄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后的女孩儿听到我的话,好奇地探出头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打量着我,看得我一阵不舒服,我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缩回头去,满意地看着詹台玦衡道:“是千瞳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哥哥和,这位小姐姐兴致!”
詹台玦衡脸上讪讪的,拉着那女孩儿的小手把她从身后拖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神策大将军慕叔叔的女儿,慕静雪。”


、第六章 静雪 (2596字)

“慕枫谷!”我暗暗一惊,就是那位数年前大败越氏国来犯,逼得月氏王割地称臣,甚至送子为质的神策大将军!从小到大我便听过不少他的事迹,在我心里,除了父亲和南宫师父,他便是我最崇拜的英雄了,可是……我侧头看着眼前娇弱拘谨的女孩儿,怎么看怎么不像威武的神策大将军之女。
我不情不愿行了礼:“慕姐姐好。”
慕静雪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赶忙摆手:“不用不用,千瞳妹妹多礼了。”
我看着她手中的那幅丹青:“姐姐手上拿的是什么?”
“哦,是我为玦衡哥哥画的像!”慕静雪顿时笑靥如花,刺得我眼睛好不舒服。
“可否借我一看?”我别有用心道。
“这……”慕静雪很犹豫,可见她有多宝贝那幅画,“好吧,不过这幅画尚未装裱,妹妹可要小心啊!”
我笑言是,接过,果然画得惟妙惟肖,更难得的是那种清冷高傲的神韵,更是同真人如出一辙,若对画中人不了解,是绝对画不出来的。
我银牙暗咬,拿纸的手微微攥紧,只要我稍一用力,这幅画便会如我所愿被毁,可是……抬眼看见慕静雪的水眸紧紧盯着我的手,眼神小心翼翼,像是哀求,我心里叹了口气,把画递回给慕静雪:“姐姐的技艺精湛,将哥哥的神韵刻画得极为到位!”
看得出慕静雪松了口气,如获大赦一般接过画,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我别过头去,语气尽量平静:“那日我被罚跪于祠堂,你……总之,多谢!”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
“等等!”身后传来詹台玦衡急切的声音。急切?我一定是听错了。
“额上撞出了一块青紫,回去让凝雪姨和若芙帮你上点药吧!”果然听错了,如此平淡得毫无感情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原本平息的怒火再次袭来,我回身,冲回房中,直直地盯着他:“你不是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妹妹吗,那我受伤与否,又与你有何关系!”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詹台玦衡与我四目相对,依然是面无表情,却让我莫名有种压迫感,哼,压迫我干什么,我是你妹妹你对我这么冷淡,那慕静雪算什么你对她那么好!
慕静雪感觉到我们兄妹间那股敌对的气场,目光小心地在我们两人之间逡巡,最终轻轻拉了詹台玦衡衣摆:“詹台哥哥,千瞳妹妹是一时气话,你别生气。”
“我们詹台家的事不用外人多嘴!”我气慕静雪多管闲事,冷哼道。
“静雪不是外人,而且她开口都是为你求情,你不领情也便算了怎还出言不逊!”詹台玦衡眉头微皱,终于出言维护。
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甚至让我有些站不稳,我暗暗扶住桌角稳住身形,强忍眼角酸涩,再也不看那两人,声音尽量平静:“是我无理取闹,想来我这样人送的东西也只怕污了你詹台公子的眼,今天扰了你与慕小姐两人,是我的错,而我的事,再也不劳你管!以前不用,现在不用,今后更不用!”语毕,我一把狠狠将桌上我带来的孤本挥落桌下,转身离去。
怒气冲冲回到房间,却惹得雪姨和若芙好一阵疑惑:“刚才还好好的,这额头是怎么了?”看着雪姨关切的眼神,我眼泪再也止不住,干脆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雪姨,呜呜呜,詹台玦衡他、他为了维护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丫头把我好生训斥了一通!呜呜呜,我是他亲妹妹,他从来没对我笑过,可是他对着那个慕静雪,笑得可开心了呜呜呜……”
“你啊,自己就是个小丫头,还说别人!快别哭了,以前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都没哭,今天却为这么点小事哭成这样,传出去多丢人啊!”
雪姨安慰了许久,终于让我止住了眼泪。
“小姐说的可是慕将军家的小姐?”若芙替我上了药,拧了干净的绢帕递给雪姨,得空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赖在雪姨怀里,抽噎着问道。
若芙闻言轻轻笑了:“那小姐可就不能怪少爷了,慕小姐跟少爷打小就相识,算是青梅竹马,自然是亲厚些,我那日还听大人和夫人开玩笑说以后要把慕小姐娶回家呢!说不定小姐以后还得叫慕小姐声大嫂……”
“谁要管她叫大嫂!青梅竹马?那我打小还跟詹台玦衡住在同一屋檐下呢,也没见他那样维护我!与她亲厚,那我算什么!”
“小姐千万不能这么想,少爷与小姐的兄妹关系是天定的,与慕小姐跟少爷是两回事。所以遇事少爷自然是要先在小姐身上找不是,不然不就让外人说我们詹台家的兄妹仗势欺人了不是?”若芙端了杯茶给我,耐心地解释。
“反正我跟詹台玦衡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管他什么兄妹关系!就让他在那什么慕静雪面前当他的好哥哥去吧!”我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若芙想要再劝,却被雪姨制止了:“算了,她一个孩子,能记多久的仇啊,你现在劝她反而听不进去。”
这件事过后,我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詹台玦衡不就仗着自己读了几本书,会画个丹青就那么嚣张么,我偏要一挫他的锐气!遂绞尽脑汁,制定了几个策略,准备好好给詹台玦衡一个教训,没想到当今天子秋闱狩猎,竟然点名带了詹台玦衡去,他走不要紧,可是他这一走,我的计划便胎死腹中了。
郁闷之下,碰巧皇后派贴身宫女沐曳传了旨意,让我入宫小住几日。
姨娘虽然已经进宫十数年,却盛宠不衰,由她无儿无女却能封后便可知晓。想是膝下无子的缘故,姨娘对我疼爱有加,隔些时候便会宣我进宫小住几天,但是我一直觉得宫里有股压抑的阴邪气息,故而不怎么喜欢那里,所以很少进宫。
然而这几日胸中憋着一股气,总是觉得府里到处都是詹台玦衡的影子,令我不胜烦恼,索性接了旨进宫躲了清净。
姨娘见了我,照例问了问爹娘近况,自小我便发现娘亲对姨娘很是冷漠,甚至逢年节进宫也不愿与姨娘相见,但是姨娘对娘亲却是十分关心,每每见到我总是要问长问短,可是一旦我问姨娘两人不和的原因,姨娘总是不置一词,眼眶泛红,如此几次,我也不敢再问,想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闲聊了几句,姨娘突然转移话题:“千瞳,太子更替,牵扯极广,可是在我心里,朝堂上再大的波动,都不及对你的伤害严重,你是女子,名声重过性命,可是皇家一向是如此,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你是皇上钦点的儿媳,对这些事情,一定要想开点,否则只能有吃不完的苦头啊!”
我一向以做皇家人不齿,然而知姨娘是为我好,所以只能宽慰她:“姨娘放心,千瞳明白。”
可是姨娘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罢,你明白就好。”


、第七章 初遇 (2170字)

一起用过了晚膳,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皇后便去歇息了,我却毫无困意,一人在院子里坐了,看着天上一轮新月,却不知不觉又想到那日詹台玦衡与慕静雪那一幕,待我反应过来,顿时心里好生烦躁,暗骂詹台玦衡真是阴魂不散,难得这样的好夜色,无端被他坏了兴致,遂拿了腰上的竹笛,吹奏了起来。
除受南宫师傅教导之外,我从小便拜在珺月第一乐师段疏臼门下,修习器乐,琴棋书画亦皆有涉猎,可是却难以提起兴致,唯有笛子除外,我一直觉得笛声清雅动人,最是能涤荡人心,颇有一派与世无争的气质,想我自出生以来,人生就是被定好了的,难得的就是这份自由自在的洒脱,心中一直渴望终有一日,能有一知己同我一起,在山间清谷,携手同奏。
念及于此,心中更有些黯然,笛声也有些低落,正待收尾,却忽闻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笛声,吹的竟是我刚刚所奏,我不由吃惊:那首曲子乃是我刚刚一时兴起所作,何人竟能只听一遍就吹奏的出来?!凝神细听,技巧显然是远远凌驾于我,而同样的曲子,感情却不似我那样失落寂寥,反而像是在劝慰一般,听起来别有一番感觉,似乎烦躁不安的心情顿时被抚平了,变得平静而祥和,我不由再次执笛,与其相和,心中更是好奇吹奏的人,于是一面吹奏,一面寻声走去。
不知不觉走进了御花园,笛声也逐渐近了,沿着曲折的小路,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忐忑,想来是近乡情怯,不知不觉,豁然开朗,虽已入秋,御花园依然花团锦簇,拥着眼前那座凉亭,也拥着,亭中的人。
亭中男子手中执一青玉笛,背对着我,一袭青衣,玉带纶巾,衣袂飘飘,笛声引得百花竞艳,宛若仙境,而我,就像是一位不速之客,不由看得痴了,一时忘了吹奏下去。
笛声忽停,那人转过头来,正对上我双眸,顿时,刹那芳华。很多年后,每每忆起这一幕,百花锦簇中,孤独的少女,温暖的少年,四目相视,多年后回想当时,心中总是不由地柔软细腻,伴随着少女情窦初开的淡淡甜蜜回味。
而当下的我,忘记了呼吸,眼前人不过十五六岁,却有如玉般白皙的面容,如玉般清澈的眼神,如玉般温润的气质,他整个人仿佛就是玉中仙人一般,将高贵耀目与简单素朴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地融为一体。
那人见我什么也不说,只是傻傻地看他,不由笑了,这一笑让我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失态,不由窘得满脸通红,理智却让我迅速冷静下来,俯身行礼:“臣女拜见七皇子!打扰七皇子雅兴,臣女有罪!”
亭中人敛去笑意,换上疑惑神情:“你怎知道我身份?”
我起身,强忍狂跳不已的心脏,故作平淡说道:“深夜能逗留后宫的男子,身份自然特殊,您穿着虽然素淡,却用料上好,想来定是位皇子无疑,今上共有十二子,观其年龄,只有五、六、七三位皇子符合,可是皇上秋闱,着六皇子随行,所以不可能是六皇子。”
七皇子点头,某种透出赞许:“那,缘何我又不是五哥呢?”
我笑笑:“这更简单,众所周知,五皇子素爱习武,对诗书礼乐不甚了解,而七殿下,却是以声乐诗画著称!只是……”
“只是什么?”镜司澈饶有兴趣。
“只是不曾想七皇子如此博才,竟有过耳不忘之能。”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本以为年幼失母的皇九子应该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却没想到竟有着谪仙般淡雅的气质。
镜司澈闻言,却只是一笑而过:“你又何必谦虚,看你年纪也不大,不过片刻功夫不是也能分析的如此精准!你自称‘臣女’,是哪位大人的家眷?”
我淡笑:“小女名字粗鄙,怕是污了七皇子的耳。”
他恍然大悟:“冒问姑娘姓名,是我唐突了!”便也不再追问,只是说道:“刚才曲子,是你所奏?”
“是臣女一时技痒,让七皇子见笑了!”
镜司澈闻言,嘴角上挑,笑意盎然:“你的曲声甚好,就是太过悲戚寂寥。我乍听来竟以为是哪位久居深宫不见天日的可怜人所作,看你这般年纪,又有什么事值得如此黯然?”
若是一般人问起,我定是不会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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