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姑初成长-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姗姗猛地一呛,瞪她道:“我那不是培养你跟楚珞青梅竹马的感情嘛!”
红璎一屁股坐在她的软榻旁,捻着葡萄,边吃边道:“二娘,我现在发现楚珞这货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对他那么好,他却总是板着一张脸,就像我欠了他上辈子似的。”
“这样啊,那你就抢了他这辈子不就完了?”陆姗姗不以为然。
“真是荒谬,你知道我一天要瞧他多少遍他那张臭脸吗?”红璎有些胆颤心惊。
陆姗姗觉得红璎吃掉楚珞,的确是一件荒谬的事,相爷瞧不出这两个孩子的别扭劲,她是瞧得出来的,楚珞对红璎不是讨厌不是怨恨不是喜欢,而是不屑一顾啊!
当然,这只是她听丫鬟们说的。她也宁愿去相信相爷所言:丫鬟懂个屁!
“二娘,乡下水灾,你怎得一点怜悯心都没有?”
“禽兽尚且有半点怜悯之心,而我一点也没有,所以我不是禽兽。”陆姗姗答得理所当然,坦坦荡荡!
“又一只禽兽不如!”红璎默,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果然多虑了,但是她做不到像二娘这般坦荡,对生命视而不见。
“娘问你,你瞧着司马家的两兄弟如何?”陆姗姗觉得废话过头了,忙暧昧的凑在她耳畔,问道。
红璎脑海中浮现出司马廷灼热的目光,面上忍不住一红,嗔道:“还好啊!”
“那就三选一,勾不上楚珞这个饭票,可以用其他人来代替嘛!”陆姗姗一语惊醒梦中人,红璎立刻表示一定光荣完成革命任务!
陆姗姗瞧着开解的差不多了,大方的将一碟葡萄送她,道:“莫要跟娘客气。”
红璎本想说没客气,但是想起二娘抠门的嘴脸,不得不将话又咽了下去。
待到红璎回到自己的厢房,便有丫鬟说长平公主和林小姐来了。
红璎立刻就崩溃了,扑倒床上连连感叹: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易逝的,公主大人您就不能让我安生一段时间吗?
本想躲在闺房避免与刁蛮的公主碰头的红璎却不幸被公主点名要见,红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西厢的偏厅,坐着两个衣着艳丽的女子。晋湘湘,红璎是认识的,可是却不知道她旁侧那个面色苍白,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女子是谁?
红璎不太喜欢繁琐的礼数,于是进了偏厅,与晋湘湘拉关系道:“呀!公主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晋湘湘端起茶盏,并不接她的话。
红璎很是尴尬,忙找话题道:“哟,公主您亲自喝茶呢!”
晋湘湘猛地一呛,连林婉玉也温婉的笑了起来,起身,道:“你便是楚红缨?果然是个很有趣的姐姐呢!”
“不知公主召见臣女过来,所谓何事?”红璎颇为尴尬道。
“楚珞呢?”晋湘湘很自然的端起了公主的架子。
“去见他祖父了。”
“恩,你引路。”晋湘湘放下茶盏,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役使红璎。
红璎默!
这公主也未免太不记疼了吧?难不成还想再挨她一次揍?
红璎招了位丫鬟进来,道:“公主想去瞧少爷,你们小心引了她去,小心伺候着。”
那丫鬟道了声“是。”
却是晋湘湘不肯放过她,板着脸喝道:“难不成楚小姐想要本宫求你引路不成?”
红璎微微一笑,道:“岂敢,只是臣女觉得,公主似乎忘了从前的教训了,若是公主觉得红璎好欺负,那也未免太不长记性了!”
“你竟敢辱骂本宫?”晋湘湘眯起了眼,冷眼瞧着她。
“有些人不需要辱骂,早已经声誉尽毁。”红璎只是笑答。
“有娘生没娘养的贱民!”晋湘湘气道。
“有些人倒是有娘生养,可却连自己娘亲是谁都不知道,还不如贱民。”红璎盯着她,笑道。
晋湘湘瞧着红璎笑眯眯的看着她,气的脸色铁青,却是林婉玉忙接话道:“楚小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话你得问公主。”她一直是被晋湘湘为难的好不好?
林婉玉无奈,只好对晋湘湘道:“公主莫要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晋湘湘大抵觉得,与红璎斗嘴不如去见楚珞来的重要,遂拂了袖骂红璎道:“本宫懒得跟你这不知礼数的贱蹄一般见识。”
“说不见识也见识了,公主岂非连贱蹄都不如?”红璎目送着晋湘湘出门,不忘挖苦道。毕竟输人不能输了嘴巴。
晋湘湘恼的想给她一巴掌,却被林婉玉拦下,细语低呢道:“在相府动手,怕是楚珞会生气。”
“看在楚珞的份上,本宫便饶你这一次。”晋湘湘说罢,忙快步远去,瞧着更像逃命。
红璎无奈的耸耸肩,瞧着晋湘湘着急的模样,越发觉得好笑,果然人都是吃硬不吃软的,你若是软了,她不定会怎样整治你。
第二天,朝廷开仓赈灾,在各大城门口搭起了粥蓬施粥,红璎悬起的心这才放下。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晋湘湘居然又死皮赖脸留下来祸害楚珞,而且还带了那日街头被他们扯下马背的纨绔少爷林炳晨的亲妹妹林婉玉旁听。
对此司马严表示欢迎:“一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三台戏,你们卯足了劲的表演,我们只管看戏便好。”
这番言论,毫不意外招惹来了司马月以下犯上一通狂揍。
为了避开晋湘湘,司马月一大早便纠结了红璎逛街。
两人都是一袭女装上街,衣衫首饰无不精美,而人儿更美,惹得路人频频回眸。
第十九章 偶遇表哥
因是清晨,街上行人不多,她们也没有招致什么麻烦。
红璎边走边寻思道:“你说相爷他六十大寿,我该送什么样的贺礼?”
“据我所知,相爷最爱喝的茶是太平猴魁,爱喝的酒是女儿红,爱食的乾果是虎皮花生,爱用的瓷器样式是白地皴染花蝶图的,每次寿诞,总要奉香上寿:古乐伴宴、焚香入宴。”司马月想了想,便道。
红璎有些颓然:“这些喜好也没甚特别,难不成让我买一箱太平猴魁去巴结他老人家?”
“这个不失为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方法。”司马月俏脸微红,因为这事她曾经干过。
“不然我买些熏香为他贺寿?”红璎更加奇思妙想。
“这你都想得出来……”
“你觉得栀子香如何?”
“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司马月是挺无语的,哪个糟老头用栀子香熏衣?
“好烦呢,不如叫楚珞替我准备好了,反正知他祖父者非他莫属!”
“……”楚珞若是能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了。
两人正走着,突然发现前方人群簇拥处,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京都第二楼清风楼,傲然矗立在清风街正中央,其上挂满红灯笼,装饰极为奢华。只是门前立着几位风姿绰约的佳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到了青楼。
因为科举乡试将至,京都迎来人流高峰。
而清风楼作为京都最大的客栈酒楼,自然也要打出自己的招牌,吸引考生。
司马月很是雀跃,笑道:“我都忘了今年的‘秋闱’了,啊,今年恰好是酉年。”她笑着,数了数年月,
红璎翻翻白眼:“‘秋闱’有什么好看的?”
“你自是不懂,若是考生乡试得中,便可任知县、教职学官,正是进入统治阶级,有不少潇潇美少年卯足了劲,为争这个名头,摆擂一展才学呢!”
“你莫不是想觅一位如意郎君吧?”
红璎瞪眼瞧她,瞧得司马月不好意思,只得说:“这考生中优秀的美少年不少,捡回家做郎君,也无可厚非嘛!”
“你与楚珞青梅竹马?竟不喜欢他吗?”
“大抵是我们太熟了,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其他。”
红璎不知为何,自司马月这里获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司马月拉着红璎挤进了前方,便瞧见客栈前,横挂着一副对联:何物动人,二月杏花八月桂;有谁催我,三更灯火五更鸣。
这对联红璎算是看懂了,只有掌灯夜读,方能换的八月桂的殊荣。倒也算是励志。
“哈哈哈……”人群中走出一个青衣长袍的少年,面如美玉,神情倨傲,轻摇折扇,身后簇拥着不少公子哥,只听他笑道:“凭君莫问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立刻便有小厮迎了上去,恭敬道:“林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林启文哈哈一笑,道:“听说你们清风楼出了一幅绝对,对上的考生可免费食宿,可有此事?”
“的确如此,这也是东家的意思。”小厮谄媚道。清风楼东家内行人都知道,乃是平南王晋淮!
“带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这天下是否有我接不下的对子!”林启文扬了扬扇子,一人当先,身后富家公子拍马溜须,马屁如云。
司马月跺了跺脚,哼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林家三少爷纨绔不逊,大少爷比楚珞还嚣张跋扈,林家真是到头了!”
红璎倒不关心这个,她有些纳闷道:“你说楚珞他们为何不参加科举?”
“科举是那些平民荣登仕途的手段,像相府、将军府这样的权贵人家,是不肖参加科举的,即便是低能痴儿,也是能谋个一官半职的。”司马月解释道。
“原来如此。”
“我们也进去瞧瞧。”
红璎随着司马月甫到了清风楼门外,便有小厮迎了上来,笑道:“今日是清风楼东家以文会友的头一天,所有上楼的宾客都需要答对试题,方可入内。”
“出题吧。”司马月三年前便随两位哥哥来过这里,所以知道这里的规矩。
或许是在清风楼当值,那小厮也一身文人气质,笑曰:“蓬头稚子学垂纶。”
“侧坐莓苔草映身。”
“你们可以进去了。”
红璎还有些发懵,没想到所谓的题目竟然如此简单。
“是咱们运气好。”司马月解答了她的疑虑,“三年前我们来的时候,大哥被提问了《鬼谷子》三卷名,他只知《捭阖》《权篇》《谋篇》,却不知其他,幸好当时楚珞在场,答得极为流利,我们方才过关。”
红璎默,她不觉得楚珞这货有文人素质。
清风楼大堂内,考生云集,也有不少千金伏在阁楼上,瞧着楼下考生辩答。
林启文被一群着了锦缎的富家公子簇拥着,排场自是不凡,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连红璎、司马月都向着那悬挂了巨幅对联的梁前走去。
上悬: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只瞧得林启文奋笔疾书:男考生女考生男女考生生男女。
台下立刻便有人起哄:“好联!”
连司马月也嘟了嘟嘴,道:“俗了俗了些,不过也算对仗工整,比我想象中有点料。”
红璎却是想了想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司马月瞪圆了眼珠子瞧着她,道:“你这联对的比台上那位自命不凡的公子哥要强许多呢!”
“我二娘曾经说过她老家在通州,所以我懵的。”红璎说的是实话,她的确不懂平仄,司马月却以为她只是谦虚。
“这也算对子?”正当两人议论之际,有人登台,扯下林启文的对子,哼道:“简直有辱斯文!”
只见那少年身材欣长,着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雨后青蓝色腰带,悬着崔青色玉佩,面如冠玉,目比星辰,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与楚珞相比,多了一丝阴柔书卷之气,却少了那份倨傲的霸气。
司马月立刻便有了兴趣,手指间不由自主的把玩起她腰间那玄青色的佩玉。
红璎却是讶然一叫:“顾思明!”
司马月看着她,问:“这美男子你认识?”
红璎垂头:“他是我表哥。”
司马月笑的更加明媚:或许姻缘天定。她想着,便只是瞧着台上两人,沉默不语。红璎一时也被顾思明这样的出场方式噎住,不晓得该说什么。
林启文的脸色铁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好发作,压下火气,哼道:“有本事,你也来对,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对出所谓登大雅之谈的东西来。”
顾思明长身玉立,提起毛笔,行云流水挥洒而就:春读史,秋读史,春秋读史读春秋。
其字如清风拂面,带来的震撼不小于他的文采。
“甚好!”
“佳对!”
林启文不甘认输,灵机一动,哼道:“新鬼烦冤旧鬼哭。”
顾思明不假思索道:“他生未卜此生休。”
“这不是《兵车行》与《马嵬》中词句吗?”
“天衣无缝、工整贴切!”
“一盏清茶,解解谢元之渴。”林启文不得不出杀手锏,他自信这幅对联三个“解”字不同音,无人可对。
却听顾思明笑道:“三弦妙乐,乐乐乐府之首。”
林启文一个踉跄,差点跌下台去,他急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司马月倒吸一口冷气,骂道:“这对联要命,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丫,林启文这混蛋是在玩顺口溜吗?”
相比司马月,红璎就淡定多了:“这点难度对表哥来说不算什么的。”
只听顾思明道:“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厅内瞬间掌声雷动,高手过招,令他们更觉惭愧。
司马月重复一遍,吟读:“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她边读边瞧着顾思明,眸子里有晶莹的光,在闪动。
顾思明感受到这道灼热的目光,忙四下寻找,却一无所获。
而林启文大败,狼狈的退下台,哼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