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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相公是把剑-第14部分

小说: 相公是把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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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立止,身体落入另一个宽实的身上,白影到底还是来了。
那咒术般的一句话,果真是有用的。
我松了一气,仰头去看他,那红色伤痕,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我抓紧他的手臂,颤声道,“把我放下,你快回去。”
白影不动,微微抬头看着我的后面。我回头看去,只见昼隐已经落在一株长在峭壁的树上,既是震惊,又是掩饰不去的喜色,“这世上,竟真的有剑魂!此生足矣,此生足矣!”
想到白影曾说他不能在别人面前当面化形,又想到昼隐那一握一放,现在又出现,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忍无可忍的喝斥,“滚!”
“瑟瑟。”白影搂着已经气的发抖的我,淡声道,“我没事。”
“可你……”
白影附耳轻声道,“或许是因为……他是主人的子孙,有着相同的血脉。”
如果不是昼隐还在,我一定会忍不住抱着他大哭一场。这种一惊一落的感觉,希望以后都不会再有,实在是太过心痛,痛到心都缩成了一团。
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凡歌的子孙?是他跟踏雪的,还是其他女人的?
昼隐仍是未复平静,说道,“你果真是白影剑?”
白影点点头,面上神情越发镇定。
“那为何你会落魄至此?”
白影淡淡道,“急功近利,一心想要修行成人,耗了许多灵气逆了天命。因此如今,才会钝如废铁。”
他说这些话时,好似在说别人的事,在我听来,心头却颤了起来。
昼隐问道,“你为何急于修行成人?”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白影未答,揽着我似在思索,但是却一直没有说话。
昼隐本是个性子很好的人,但是现在也不禁有些急,“剑随主人,莫非林姑娘是祖师爷凡歌转世?”
白影看了看他,“不是。”
“那到底为何?”
“你只需知道我的确是白影剑,又确是为她而来,便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而且昼隐最想知道的事或许也知道了,未再多问。默了默才说道,“我可以救你,我的技艺虽说不一定比祖师爷更甚,但要将剑重铸,并不是难事。你的真身恐怕再受一点颠簸,便要断做两截,那样,你也会死?”
“会。”白影淡笑道,“等瑟瑟的毒解了,劳烦你为我重铸。”
昼隐看了我们许久,没有多问,“好。”
白影携着我往下而去,看着他已没有半分血色的脸,我往他怀里缩了缩,还是那样凉凉的,但是比起夜里的凉意,却是温暖的。
到了山脚,他已经放下我。头埋在他胸前,却见他的长袍有淡淡的血迹,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等看到那血迹是从衣襟处染红,我咬了咬唇,伸手拨开他的衣襟,那从眼角开始蔓延的红痕,到了脖间,又顺到胸膛。手指一路往下,直到肋骨处,伤口才停下。
伤口还在渗着血,像一道泉眼,缓缓而流。我拿了药瓶,给他抹上。白影低头看来,说道,“瑟瑟,凡人的药对我没有用。”
我顿了顿,又继续给他抹上。既然已经成了人,或许多少会有用。
“你的手在流血……”
“不要说话。”我固执的抹着,“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什么都不会,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从小到大我都是最笨的……如果我再争气一点,就不会……”
“嘘。”白影不让我再说,笑道,“就算是第一智者、武林盟主来了,你也是最厉害的。”
我低头不答,这些话,一听便是拿来哄人的。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半分假意般。
“我们回去。”
“嗯。”我正等着他化剑,这月色下,却听见急急风声,我缓了缓心情,强笑道,“没想到昼隐的速度也这么快。”
白影微拢眉头,“不是他。”
“难道钱无烟又复返了?”
“也不是她的脚步声。”
我眨眼,这荒山野岭的,还会有谁大半夜的来。不及细想,那人影在月下越来越近。
白影笑了笑,“故人。”
我探头看去,那人影似乎也看到了我们,竟朝我们奔来,轻功十分俊俏。等他到了前面,我惊讶,夜公子。
等看到他身后背着的那人时,我彻底诧异了。
为什么夜公子会背着景玉出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0v0最近微博、论坛都有个话题,‘我爱你’用文言文怎么说,铜钱摘记一些,有些是直白而说,有些是意境之爱:①普天之下,万物如尘,唯汝是吾心头之珠。渗吾之骨,融吾之血,割舍不得!出自《且试天下》的黑丰息②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出自汤显祖③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大意就是记得那日你穿过一条绿罗裙,以至于见到那同样颜色的青草都不忍踩踏】出自唐朝诗人牛希济《生查子》④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高杉晋作,和歌,原文:三千世界のからすを杀し、ぬしと朝寝がしてみたい】⑤有心天下,却输一笔多情,我的山水落在你的眉间,你肯入画么?【我心中虽然有雄心大志,但是却难过情关,我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你身上,正犹如你就是我的山河天下,那么,你肯进入我画中吗?】出自霹雳布袋戏的南风不竞⑥卿与吾有三世之约,死生相随,终不相负。⑦涸辙之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出自《庄子·大宗师》⑧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出自六世达赖仓央嘉措


、第二十一章 永恒

“夜公子。”我讶异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玉姑娘怎么了?”
夜公子淡声道,“受伤了,在寻钱无烟。”
“……钱无烟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寻思着要是真找了她,夜公子恐怕性命不保。
“知道。”夜公子问道,“书灵可知晓她在何处?”
“我带你去。”等我转了身去找白影,不见他人,地上已躺了一把剑。我忙回去拾起它,抱在怀里。
穿过小树林,进了竹林,竹屋还有灯火。我敲了敲门,“神医,救命。”
“不救不救,睡着了!”
光火立刻灭了,四周一片漆黑。我耐着性子道,“不是救我。”
不一会,门便开了,钱无烟哼声道,“不是你,难道是那臭铁匠?”
“也不是。”我往侧面退了一步,“他们。”
钱无烟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夜公子将景玉放下,脸上没有紧张之色,只是一对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附在景玉脉搏上的手。我问道,“她怎么了?”
“哼。”钱无烟冷声道,“好狠的力道,就差一点,心脉就全断了,是碎心掌吧。”
夜公子沉声道,“救她。”
钱无烟笑了笑,“不救,没心情。”她又望了望我,“都是被她气的,等她毒发身亡了,我才有心情。”
我扯着嘴角,“能帮她续续命吗,不然我看她得比我早见阎罗王。”
“不续不续不续。”
我抬脚往里走,跑进她屋里,“不续我睡你床,剩下几天都缠着你,以表我对你的爱慕如滔滔江水……”
“啊啊啊啊啊啊!”钱无烟把我拽了出来,瞪眼道,“你给我走的远远的,我续!还有,把这个男的拉走。”
“嘿嘿,那就拜托钱姑娘了。”我扯了扯夜公子,“走吧。”见他迟疑,我低声道,“她说了救就会救的,她要是再不顺意,不会出手的。”
夜公子没有再多说,随我离去。往竹林走了许久,确定钱无烟耳力再好也不会听见,我才说道,“钱无烟刚才说,玉姑娘受的伤是碎心掌造成的?”
他没有开口,我也习惯了这冷面公子。碎心掌是秦门武学,而鹤夫人,正是秦家之后。
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种毒手,也不知景玉是惹怒了她什么。而夜公子大半夜抱人而来,恐怕过了不久,鹤夫人也会派人追杀过来。
“夜公子。”我正色道,“钱无烟从某个方面来说,绝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让她救玉姑娘,就算救活了,是的还会是她。”
因为景玉喜欢的人是夜公子,夜公子要救景玉,那按照钱无烟的破规矩,死的就是景玉。以钱无烟的性格,就算是救活了再杀,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欸,夜公子。”我笑道,“我教你一个办法吧,要是钱无烟问你喜欢的人是谁,你说是她,这样一来,她也拿你没办法。”
夜公子看了我一眼,没有摇头,也没点头,“你的剑快断了。”
……我无奈,重点明明不是这个,“嗯,是啊,快断了,但昼隐说能重铸。”我末了添一句,“等我解毒后。”
跟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聊天就得一直叽叽喳喳,昼隐那样的人还会偶尔顶钱无烟几个字,夜公子连个鼻音都懒得吭声,要是我不偏头去看他,还以为把他弄丢了。
果然这种男人不是该娶个话痨,就得娶个同样冷如冰块的人。
“夜公子,鹤夫人为什么要杀玉姑娘?”
他淡淡道,“如果真要杀,我也不会有机会带她来这里找大夫。”
“你的意思是,鹤夫人是在威吓她?”等了等,不见他回应,约摸着我猜对了。
又过了一会,他突然说道,“我也不知道。”
……
本来折腾了一天已经很累,现在跟他说话,更累了。我无奈道,“不如你先去休息吧,玉姑娘不会有事的。”
他双目看来,冷冷清清的,“书灵若是要休息,且去就是。我再等等。”
想来他也不是我能劝得动的,点头,“那我去昼隐那了。”
跟他道别,小心翼翼抱着剑回了竹屋,昼隐不在,便又躺他床上去。给剑盖好被子,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正午。
刺眼的光束从竹叶穿透而来,眼睛顿时生疼。我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昨日的疲倦终于消散了大半。
我抱了剑出来,放在石桌上一同晒着太阳。取着白布,昨天的血已经有些干了,粘在伤口上,这么一扯,又溢出了血。见剑散着凉意,我忙说道,“不疼,你不许出来,不然我生气啦。”
剑气终于敛起,我松了一气,背着身继续。刚取了左手,竹叶碎裂声传来,回头看去,见到那似玉的人,心中顿时开心起来,“玉姑娘~”
那清冷视线朝我看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昨天还是昏迷不醒,今天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虽然面色惨白,但一眼看去,便让人放心。
夜公子远远走在后面,景玉慢,他便慢,她快,便又快了,就像影子,不离不弃,距离却又恰到好处。
真是一对别扭的人啊。我摇头,转视另一对人,钱无烟果然还是那么能说,昼隐依旧一脸无奈,见了我,眼神闪过一丝亮色,却像是猫见了老鼠的那种精亮,看的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景玉刚走到石桌旁,身体便软了下去,一张俏脸青白相交。我扶额,“难怪你走的这么慢……”
原来不是本身这么慢,是根本没力气走得快。
她伏在桌上喘着气,听得出极痛苦。不等我唤钱无烟,她已经先蹦了过来,“幸好她身体底子好,不然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不过姑娘,我奉劝你还是别乱动,否则很容易见阎罗王哦。”
景玉未理会,面向我,那脸已无半分血色,连唇间的一抹粉色也变得极淡,“送我回崧岭镇,找我娘亲。”
我看向夜公子,面色严峻,没有插话,我低声道 ,“玉姑娘,钱神医说了,你不能乱动。崧岭镇离这里这么远,很容易出问题,不如先养好身体。不然回到鹤夫人身边,怕是要变成一具死尸了。”
景玉未答,钱无烟坐在一旁笑道,“反正救不救都一样,诊金都是她的命。”
我诧异看向夜公子,难道他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钱无烟忽然探手敲了我一记,“从你这眼神里我就知道你又在捣鬼!你想让他说喜欢的人是我吧,就你鬼主意多,脸皮天下第一厚。”
众目睽睽下被人拆穿,我面上烫了起来。她得理不饶人,又是勾嘴坏笑,“小色姑娘,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啊?”
钱无烟!!!我瞥了瞥昼隐,在喝茶;看了看夜公子,在赏竹子;瞅了瞅景玉,还在趴着。我清了清嗓子,“你。”
“听不见。”
“你!钱无烟!”
不明真相的景家两公子眼中同时有了异样之色,我真想一个巴掌把捧腹大笑的钱无烟给拍扁,愤愤道,“那你信吗,信的话给我解毒。”
钱无烟笑的够了,说道,“不信。”
“你没有证据反驳我。”
钱无烟一副思索的模样,看到她这样子,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不知道今天又会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子。昼隐忽然出声道,“你何苦这么对林姑娘,若是下了决心不救她,那就让她早早离开,何必想着法子折磨她。”
“臭铁匠打你的铁去。”
她撇了撇嘴,又转向夜公子,“喂,我再问你一次,你喜欢的人是谁?是我吗?”美眸抹上一丝狡黠,咬字清楚道,“如果你说是我,我就把这女的病治好,连个病根都不落下。”
夜公子身形未动,连看也未看她。景玉还是趴着,气息却很紊乱。
如果他说是钱无烟,即使景玉知道是假的,恐怕也会伤心;可不说,那就等于是白白放弃了一次机会。
不管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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