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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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么,记得娘和你说过的么,好好的和故渊过日子不要再成天闹脾气了。”摸着她的头小声说这母女两人的悄悄话,“你要是想快点再见到娘,那就快点和故渊要个孩子。”
伊寒江道,“娘你可要好好的保重。”
伊水柔点头,招手把儿子唤道眼前,交代道,“日后留在孔家要好好孝顺你爷爷,不要时常忤逆他,也不要去找你婶婶的麻烦。”
伊北望脸不红气不喘的应道,“我知道娘你最担心什么,我保证看在叔叔那样疼爱我的份上,我不会找那女人麻烦的。”只是那女人若是来找他麻烦那就另当别论了。
孔伯彦揽过妻子的肩劝慰道,“他们两个留在这里只有这里的人担惊受怕的份,他们绝不会亏待自己的。”他朝景故渊看去,“那日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景故渊点头。
孔伯彦道,“你记得就好,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上的儿子,就算这丫头要放过你,我也是要把你挫骨扬灰的。”
景故渊承诺道,“我不会辜负她的。”
孔伯彦先是面上严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听着先吧。”转眼便又吊儿郎当的模样了,“好了,要上马车了,否则天黑不好赶路。”
ps:
好像晚了些了。。。。尴尬且虚弱无力的笑
卷二结缘第三十九章 请罪(三)
伊水柔最后抱了抱硬是要跟来送行的景麒,在他颊边亲上一口,景麒抱着伊水柔的脖子直嚷道,“婆婆别走,麒儿会乖。”伊水柔两眼氤氲,把孩子交回给伊寒江,“难得他和你投缘,好好照顾他。”
说完就在孔伯彦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虽说算不得是后会无期,但想到从此雏鸟羽翼丰满离巢后的冷冷清清,她是不禁泪下。孔伯彦道,“你什么时候想他们了,我再和你一块回来看他们就好。”才要放下车帘子让马夫行进,就听到孔叔继喊道,“等等!”
轿夫加快了脚步追了上来,停稳后孔书继便是下轿去扶老来腿脚已有些不便的父亲。孔公晏从轿子里取了一个包袱脸色不好的递给孔伯彦,“昨晚梦到你娘了,她让我今日给你带来的。”
孔伯彦把包袱打开,发现里面放的都是他从前爱吃的糕点,孔府的厨娘做的糕点味道最合他口味不甜也不腻,是外头买不到的。“我娘托梦也真是是时候,那么巧的够时间蒸好,又那么巧够时间让你送来。”这糕点还是暖的,显然是刚出炉,这老头子就不能说句实话么。
孔公晏道,“你好之为之,不要死在外头,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孔伯彦笑道,“你放心,我会长命百岁不会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孔公晏往伊水柔那看了一眼,见她朝他点了点头,她对他始终是怀了愧疚的,不说只是不敢说怕孔公晏而今依旧是不能接受她,对她一言一行都会反感。
“既然孩子都在这里就常回来看看吧。”孔公晏说完就立即转身,脸上是不自然的神态,可不想被孩子看见说他最后先示好低了头,实在有损他的自尊。
伊水柔喜极而泣。轻声答了一句,“是。”
孔伯彦看着父亲垂垂老矣两鬓斑白喊道,“爹你保重,身体要是不舒服不要逞强,让寒江和北望给你看看,叔继你也是,照顾好爹也照顾好自己。”
萧萧马鸣,离别萋萋。伊北望挥着手送爹娘离去,见孔公晏忍着差点就要落老泪了,笑道。“我就要住在孔家了,日后有做得不好的还请叔叔多担待了。”
孔公晏虽然心里高兴嘴上还是不扰人,“你既然要住进来了就要守好规矩。过去你爹吊儿郎当不能给你以身作则就算了,进到孔家就把从你爹身上学来的坏习惯都改了,听到了么。”
伊北望抓了抓头,朝着景故渊道,“这可有点难了。好在我在皇都不是举目无亲还有一个姐夫,故渊,你得给我留个房了,免得哪一天我受不了跑到王府去。”
伊寒江笑道,“算了吧,没地方给你住!”姐弟两嬉笑打闹了一会。悠悠大道两旁是杨柳依依……
爹娘走了伊北望又是去了孔家,没人与她斗嘴出手打架斗狠,不得不说王府的日子又是云淡风轻变回一枯井。仿佛被人遗忘在残垣断壁的废墟无人问津沉闷得很。她问景故渊从前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他道作画看书下棋练字吹箫,只是这几样里没一样是对她胃口的。
她反话道,“皇孙贵胄的生活都那么‘多姿多彩’么。”他笑了笑,第二日让人在园子里搭了一个秋千。她看了有些惊讶,只因为与她在南蛮家中门前父亲亲手为她搭造的秋千很像。“我家里也有一个秋千呢。真是一模一样。”
她兴致勃勃的坐了上去抓着两旁的绳子,生了翅膀一般像是二月衔泥造窝的燕子来来回回的飞荡着。景故渊笑道,“岳父说或许你会喜欢,当真那么好玩么?”
伊寒江回答道,“本来是不怎么好玩的,我在家中五岁以后就不碰秋千了。”她也知道这是哄孩子的,她在山上一堆的飞禽走兽等着她去捉弄,哪里还觉得这个有趣,只是——“比起作画看书下棋练字吹箫这个是好玩多了。”
景麒知道园里多了一个秋千,因为从没见过又是孩子心性,吵着也要学她一样像鸟儿一般飞得高高的。伊寒江笑他道,“傻瓜这又不是真的鸟儿,哪里能载着你飞。”
景麒嘟嘴,跺脚道,“婶婶下来,让麒儿上去让麒儿上去。”伊寒江只觉得他小模样逗得很,也不停下反而越荡越高就想看他着急。景故渊每日都会抽出一个时辰检查景麒的学问是否进步,景麒年纪小却也吃定了他性子软,商量道,“让麒儿坐在秋千上给叔叔背礼仪。”
伊寒江只觉得孺子可教,“你倒是聪明懂得讲条件,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要自己想法子,要是只和刚才一样只会跺脚嘟嘴,那什么都得不到。”她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把景麒抱上了秋千,让景麒抓稳了从后头去推他。
她先是特意施了力气,景故渊怕危险,开口让伊寒江小力些推。伊寒江道,“我在呢,你以为他会出什么事。”说着不但没减轻力道,反而是越推越是大力,景麒荡的越高只觉得天上的云在眼前忽远忽近有趣的很,呵呵的笑着压根不怕。
伊寒江道,“好玩么?”
“好玩!”他倒也知道履行承诺,当真是给景故渊背起礼仪来。
伊寒江道,“我最讨厌就是那些之乎者也了,也不知道是谁写的,真是为祸子孙,就只会让他们学些没用的东西。”
景故渊笑道,“可你爹和我说你自小就聪明,不但过目不忘还能举一反三,四岁就能出口成章了。”
那是爹硬是要教的,成天在她耳边念叨,她压根没去用心记,只是听着听着就记住了,“爹和你说的?”一定是那日他们两个在书房喝酒时聊起的,“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景故渊笑道,“这是岳父和女婿的秘密,我答应过岳父不会说的,我若是食言,下一回再见他可不会放过我。”
卷二结缘第四十章 请罪(四)
她嗔道,“你言下之意就是怕他不怕我了。”他是要她大刑伺候是不是。
他笑着依然是不愿松口,“这是君子协定。”
总管踩着稳健的步子,低头过来道,“王爷,外头来了位贺将军的下属,姓郑,说是为前几日在外头得罪了王妃的事来请罪的,要见么?”
她停下了动作,不理景麒嚷着要她继续推,“请罪?贺延的下属?”她心想估计是为了那日在酒馆的事,可贺延要是知道他下属得罪的是她,该是心中痛快得很,怎么还会来给她请罪。“那贺延呢,也跟着来了么?”
总管摇头,“就那郑参军一个。”
景故渊对她道,“陆大人把此事搬到了朝堂上,参了贺将军冒犯皇家威仪,管束下属不利,滋扰百姓三条罪名,风头浪尖他也想息事宁人,既然说是要来给你请罪的,见或不见在你,你要见么。”
她不怀好意的笑道,“见!当然要见,闭门不见还显得我小心眼了。”把蕊儿喊了过来照顾景麒,跟着景故渊去见客了。她看着他事先警告道,“一会我要是玩得起劲,你可别让我扫兴。”
景故渊知道她是咽不下那口气的,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会闹出人命吧。”
“那就要看来的人会不会说话了,要是和贺延一个德行的,就算我饶他狗命,跟错了主子只怕他日后也没有福气过得太平安乐。”
那姓郑的参军倒也年轻,不过三十出头,一身厚重的盔甲见到他们出来起身抱拳行礼动作利落,可见是练家子的。“下官是贺将军麾下的郑胜,是为几日前下属无礼冒犯了湛王妃的事来的。”
伊寒江见他就一个人,单枪匹马倒是有胆色。“贺延的下属冒犯了我,怎么不是他来请罪。就让一个小小的参军来,未免太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吧。”
郑胜道,“将军得知那几个小兵有眼无珠冒犯了王妃,已经是先打了五十军棍,罚了粮饷调去边关一带修筑城池了。”
伊寒江受宠若惊的夸张模样,“贺将军竟然为了我重重惩罚了他的爱将?不知道该说他大公无私有错必定会追究,还是该说他实在无情,出了事就罔顾多年出生入死的情谊,推人出面替他‘死’。”
郑胜听得她冷嘲热讽,面不改色道。“我知道贺将军与王妃从前有过过节,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他顿了顿道,“廉颇与蔺相如不合。与人道若‘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会。早朝时常称病,不欲与廉颇争列。”
伊寒江似笑非笑,“负荆请罪。这故事我听过,但和我跟贺延之间有过节没什么关系吧。我不是蔺相如没他那样好的胸襟,你们家的将军更不是廉颇有那样的气节。”要把心胸就跟芝麻大的贺延和廉颇相提并论,只怕廉颇入土都不得安息死而复生要跳起来理论吧。
郑胜话语被她打断,听着她直白的讽刺,从容的继续道。“有人问相如为何怕廉颇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廉颇道‘我之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他抬头徐徐道,“皇上对王爷是疼爱有加。而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王妃若是心中不快,王爷爱妻怕也会寝食难安。”
郑胜的话没完,景故渊已是先听出了里头的暗示,笑道。“我只听过贺将军强将手下无弱兵,没想到郑参军不但杀敌奋勇。有勇也有谋。”
伊寒江反问,“你引经据典是不是说我与贺延不合,回来就跟王爷吹枕头风,让王爷去跟皇上说贺延的坏话?”
郑胜抱拳低头,无一点惶恐不安的样子,“下官并无这个意思。”
她道,“你若暗示我红颜祸水,用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典故不是更恰当么,我就算和贺延不合也不过是小事,可不会动摇什么江山社稷的。”
郑胜道,“王妃不快,王爷便会不快,王爷不快自然皇……”他没明说,再明说就是公然的议论皇上大逆不道了,“皇上信任将军才令他掌管兵马镇守皇都,秦国不敢犯赵就是因为蔺相如和廉颇一文一武同心协力保卫赵国君臣一心。而王爷若是和将军有所误会,南蛮虽这些年与我们相安无事,但谁又能保证不是包藏祸心,君臣失和只会令仇者快而已。皇上是皇上,而将军也只是个将军。”
景故渊道,“郑参军严重了,我也不过是个闲散的王爷,不理会朝政。”
伊寒江漠然道,“你这话说的好似我不原谅贺延,就会祸国殃民一样。你给他办事,他给你什么好处,高官还是厚禄?”她见他不太想答,“不想说就算了。”
郑胜想了想,坦言道,“战场上厮杀生死难料,将军对我曾有救命的恩情。”
伊寒江了然,“救命之恩,难怪你为他说好话了。”她慢条斯理道,“只是第一,我方才说过了你家将军不是廉颇,他没那么大度量即便我不惹他,过去种种他依然会是记恨在心只等机会报复而已,你与其来劝我还不如回去劝他不要蚍蜉撼树只会徒惹笑话。第二,莫非你觉得当今皇上他不是明君,所以我区区一个女子能浮云遮日蒙蔽圣听让圣上残害忠良?
郑胜一听是立马下跪道了不敢。
“你的话若是传出去,怕是会犯了杀头的大罪吧。”伊寒江正经的想摆出宽容的姿态,只是平日没做过也做不惯,还真需要身边一个参照。瞥了一眼景故渊,见他淡笑如朗月清风不焦不躁,不温不火,“只是我家王爷素来心善,也不忍你身首异处,应该会帮你隐瞒你今日大不敬的言论。
她脸上浮出傲色,最后这一点才是最主要的。“那些吹枕头风的招数我不是不会而是不屑去做,凭贺延那大老粗还不需要我用到借刀杀人这样高段的招数。他管教不好下属,让他们打着他的名号到处惹事,这是他能力不足导致的。你若是真心请罪就拿出诚意,要是再话里有话。我就让人把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