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红颜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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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赦忽然从床上跳起来,硬把她扛起来扔到床上,“你、睡、觉!”他咆哮。
染晓霜一声不吭地面对着墙壁,紧咬着嘴唇。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样痛苦,一波波袭来,快要把她淹没。耶律赦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为什么……
亏她,一颗心还对这样的人萌动,她真是疯了!
耶律赦看着她紧绷的背,蓦地扳平她,“染晓霜,我警告你,若是寻死没死成,我会让你更痛苦十倍!”
“你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不让给我,”她看着他,黑暗里,眸子里水光润润的,蓦然叫耶律赦的五脏六腑都揪紧。“为什么?”
他残酷一笑,“因为你爹欠了我,你的命也是我的。”
染晓霜不再言语,她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这一夜,两个人都不眠。各怀心事,隔着一整条棉被的距离,心却在世界的两端。
耶律赦习惯早起,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染晓霜还在憨睡。不知昨夜她几时睡着,此时沉浸在梦乡中,白皙的脸上有两抹红晕,被子给她带去足够的温暖。就算只是闭着眼睛,她依旧倾国倾城,皮肤这样细腻,像白瓷一样,温润光泽。她的睫毛安静地躺着,浓密的,卷翘地。鼻子小而笔挺,嘴唇此时有点微微张开,嘴唇略显苍白,没什么血色,但是色泽仍然很诱人。
耶律赦身上隧然窜起了股儿火苗。他紧盯着她的脸。枕边散放着她的头发,柔软乌黑,散发着幽幽清香。乌发映衬着肌肤,更显她的雪白。他的视线停在她的嘴唇,浓眉微皱。又往下游移,她细腻的颈项,皮肤那样白,仿佛可以看到里面血液在流动。视线往下,被被子挡住了。她身子太纤瘦,以至于曲线起伏很不明显。
耶律赦咒骂了一声,翻身起床,深深吸了口气。他现在,大概需要出去吹风冷静一下!
第二十九章
染晓霜懒散地跟在耶律赦后面。他说要带她出来逛逛,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便拖着出来了。
上京的天气真冷,风呼呼地刮,她觉得脸很痛,仿佛被风割裂。手脚都冰冰凉,南方来的姑娘在这里过冬,真是难挨。呼出来的气都是白烟,感觉水一着地,就会结冰。
耶律赦走在她前面。
晓霜看着他,那样高大挺拔的身形。修长的腿走路流星大步,他走在她前面,不消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
晓霜慢慢地踱着,脸上眼里,都是无比空洞的表情。心闷闷的,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总之而言呼吸不畅快,吃饭不香甜,心情糟糕至极。
忽然之间,有人以奇异的速度靠近她,继而用手捂着她的鼻子和嘴。晓霜登时惊恐!是谁?
那双手黝黑,几乎蒙得她快要窒息。他将她拖着进了一个巷子,他用后脚跟踢了一脚朱红色的小门,门便开了。一进到屋子,他才松开手。
染晓霜大口大口地呼吸,刚刚她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能呼吸的一瞬间她就回头来看着把她拖进这个地方的人!
屋子有点暗,但是足够看清楚他的样子。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瞳孔里有慌张害怕。
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在染晓霜准备呼救的时候,男人忽然凉嗖嗖道,“不用浪费喉咙,这是我的地方,不会有人救你。”
晓霜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快要失去规律。“你是谁……”
“这句话换我问。”他的黑瞳冷凛地盯着她,“你是谁?”
“我为何要告诉你。”
“那我又为何要告诉你我是谁?”他冷笑一声,继续喝茶,“你是染成业的女儿,是不是?”
染晓霜急忙摇头。难道又是爹的另一个仇人?
“我知道你是。”他笃定地说。“你叫染晓霜。我听见有人这么叫过你。”
染晓霜硬着头皮说,“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以姓名来认人,似乎太牵强了些。”
他直视她的眼眸,“姓染的人难道很多吗?本就稀少的姓氏,叫染晓霜,又长得如此绝色的人,不是染成业的女儿是谁。早就听闻染家的女儿长得天下无双,原来果真不假!”
染晓霜抿着嘴不理会他。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直到他拿出一封信。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这个笔迹,你应当不会不认得吧?”
染晓霜的瞳孔,蓦然放大。
耶律赦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
虽然人潮汹涌,他却仍然感觉那轻盈的跟随。她的脚步声,不见了。
回过头来,几边攒动的都是别人,哪里还有染晓霜的身影?
该死。他低咒了一声,她又逃跑了吧?
昨天的事情,应该更让她坚定要要逃跑的心。他立刻迈步往回走,胸口紧绷绷的荡漾着慌张。
慌张?
他的眉头皱紧了一些。鹰眸在四处扫荡。忽然见看到她从一个巷子里踉跄了一下,扶着墙出来。
一颗心,莫名奇妙的就松了。
他沉着脸走过去,“你上哪儿了?”
染晓霜不好意思道,“我想去……如……如厕,所以就去了一下。”
耶律赦紧皱的眉才松开了些许。这次他不再走在她前面,而是与她并肩而行。两人什么语言也没有,耶律赦时不时看她一眼,见她眉间微蹙,眼神忧郁,问道,“在想什么?”
染晓霜淡淡的,“没有。”
耶律赦瞥她一眼,两人默默地在街上走着。走到肚子饿,耶律赦随便找了家馆子进去,“吃饭。”
点了手抓肉,以及数种肉食,耶律赦见她看着碗不动,便道,“怎么,想绝食?”
染晓霜道,“成天大鱼大肉,你不觉得腻吗?”
他冷笑一声,“有的吃就好,还要要求那么多。难道你还是染家大小姐?”
染晓霜只好扯过来一个羊腿吃。他们这儿的菜不精致,一点儿也没有大宋的菜好吃。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当年染家鼎盛的时候,那吃穿用度,大约公主都比不上她。她慢慢地嚼着没什么滋味的羊腿,时不时看一眼耶律赦。
她有些怔忡。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必须……正在胡思乱想,耶律赦的声音又打断了她,“快点吃,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她立刻警觉起来,“你要带我进宫?”
耶律赦的脸色阴霾,“我昨天说的不够清楚吗?要进宫,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虽然他说得恶狠狠的,但是好歹让她放了心。只要不是把她送进宫就好。如果进宫,她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也许那样等她的,就只有死这一条路了。在年幼的时候,曾经父亲也动过念头想送她进大宋的皇宫,让她当个妃嫔,若是得宠,则好庇佑他们染家。
小时不懂,然而长大却知道皇宫是个充满阴险,狡诈,争斗的地方。而且让她与几十甚至几百个女人争一个丈夫,她不愿意。
这一整天耶律赦都带着她在外面闲晃,似乎是想让她欣赏上京的景致,好歹也是来过辽都的了,若是一直闷在驿馆里,还不如不要来。
他们仍旧睡一个房间。
染晓霜自动地睡到角落里,和他保持着距离,一颗心七上八下,手心里紧紧拽着“回旋”。
只要耶律赦睡着,用回旋切入他的喉咙,他就会立时毙命。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紧张地甚至连胸口都隐约疼痛……如果他真的死了,她会高兴吗?没有人再禁锢着她,她可以逃跑——如果能逃得出去的话,不会有人再一直纠缠着她。而且,为了那个交易,她也必须这么做……
耶律赦的呼吸平稳,他睡了吗?
染晓霜小心翼翼地回转过身,面对着他。他平躺着睡,似乎酷爱这个姿势,全身放松,手脚都张得大大的,像在怀抱天地。晓霜气息急促。他的鼻看起来那么挺,柔和的月光可以让她在黑暗中看清楚他的模样。线条很硬朗,但是睡着之后仍然眉头紧皱。
做为将军,他应该压力是很大的吧?尤其被人赋于了“战神”这样的称号,在作战的时候,她不信他没有一点心理影响。若是败,他必定觉得颜面无光,无颜见父老乡亲。
但是,她不能让他有下一次作战的时候……今晚,她的双手要染上鲜血。
第三十章
“回旋”在黑夜里放出一束金属的冷光。
染晓霜的手有些颤抖,鸡都不曾杀过一只的她,现在要杀一个人……她难过地咽了咽口水,拿起回旋,小心翼翼地看着耶律赦的反应。
她要快狠准,一招就让他毙命!
闭起眼睛,她手起,狠狠地朝着他的喉咙切了下去!然而只到半空中,她的手臂就被钳住了,她猛得睁开眼睛,触到的是耶律赦阴冷的目光!
她的心一颤!他不是睡着了么……怎么她还未下手,他就已经察觉!耶律赦加重了手的力道,一阵被紧揪的疼痛从手臂传来,手中的东西再也握不紧,在丢下的瞬间被耶律赦用另一只手弹到地上,发出“当”的一声响。
耶律赦的眼神像要在她身上灼出数个窟窿!他猛得摔开她的手,“染晓霜,你好大的胆子!”
染晓霜冷冷一笑,没有答言。耶律赦忽然腾地坐起来,用手捏住了她的喉咙:“为什么想杀我?嗯?”
疼痛和窒息感袭来,晓霜恶狠狠地瞪他,“没有杀你的理由吗?你对我那样粗暴恶劣,难道我不应该恨你,不应该杀了你?!”
耶律赦的眸子里喷出火苗:“那是你欠我的!你们染家欠我的!只是那样一点小小的折磨就受不了吗?告诉你,染晓霜,你会为你今晚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染晓霜面无惧色,“那你杀了我!”
“我当然不会杀了你。”耶律赦像只腾飞的豹子,猛得将她压到身下,“记住,染晓霜,这是你自找的!”
他乍然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嘴唇。把她的尖叫压没在嘴里,只剩她呜呜的叫声。她挣扎,把她的双手压过头顶,嘴唇肆意啃着她柔软的唇腔,火热需索。他恶狠狠地吻着,想要发泄他一腔的愤怒!染晓霜,她竟然想杀他!
这个认知让他愤怒地几乎全身都在燃烧。
晓霜激烈挣扎,她害怕了,在他身下扭动着身躯,表情痛苦。他的吻霸道狂烈,烧灼着她的肌肤,她觉得自己有些无力,头昏脑涨,身体也有些异样的潮热。她的挣扎在他而言只是更加激进他的亢奋,隔着厚厚的衣服她也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像烙铁一样坚硬火热,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而他仍然那样霸道蛮横!他的唇舌探索在她的嘴里,勾引着她,强迫着把她的舌引向他的嘴唇。她挣扎抗拒,换来的是她舌尖的疼痛。
终于还是被他拉向了他的唇腔。她的心扑通扑通,身体的绵软让她没有力气挣扎,她觉得自己快要化掉了!
她为这种感觉感到羞耻。
耶律赦的吻像永不停止,在她觉得所有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快要没有办法呼吸的时候,终于松开了。黑暗中他的眼眸闪烁生辉,她张嘴就要叫,他又覆上来,吻得格外缠绵。他的唇舌与她纠缠在一起,一双手在她身上游移。忽的,晓霜闷叫一声,整个身体翻翻,已经置身于他的身上。
她瞪着他,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耶律赦看她的眼神除了怒火,还充满情欲。他大掌一个撕扯,她便露出一半香肩。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感觉她的挣扎和在他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的尖叫。
晓霜心内有恐慌,眼神里透露出恐惧。她知道今晚没有得手,反而把耶律赦惹毛了!前几次他会好心放过她,但是今晚她知道,他绝对不会!
皮肤裸露在外面,顿时被寒冷的空气袭击,皮肤上起了点点鸡皮疙瘩。然而在只剩一件贴身肚兜时,他又将她翻了翻,她重又回到了他身子底下。他的呼吸有点粗重,喘着气,全身上下似在发烧。她讶然发现,他的衣服不知在几时也已经褪去,两个就这样隔着一件薄薄的肚兜,他覆在她身上,沉重地像座巨大的山,她被压得喘不过气,却又没有力气可以推开。
他身上的火热烫得她全身也暖融融的,大掌开始在她柔软的身上探索,她颤抖地尖叫,他却仍然没有离开她的嘴唇。蓦地,他离开了,他轻吻她的脖子,有一道暖流酥麻流遍晓霜全身,她甚至发出了一声怪怪的叫声。
她张着嘴,声音却奇小无比:“耶律赦,不要……啊!”他的嘴唇突然覆上她柔软的胸,隔着肚兜轻轻地含舔着蓓蕾。
她紧咬着嘴唇,难以抑制地想把他从身上挪走,可是为什么越来越没有力气。她觉得羞耻,因为他这样……似乎并不难过,反而有难以言喻的舒服感。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回神过来的时候有坚硬的东西抵住她敏感的地方,蓄势待发。她不懂,但是直觉让她紧张。耶律赦像只蛰伏的豹子,不肯去碰触,但仍然能感觉得到,他的皮肤光滑而弹性,结实劲瘦。他粗糙的大掌在她浑圆的胸部慢慢揉捻,一只手却摸向了她美丽的隐匿之地。
“啊……”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他硬分开,手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晓霜羞愧地想死掉,然而他下一秒说的话更让她苦涩难当:“真是不经挑拨,看来你也并非不想和我鱼水之欢!”
染晓霜面红耳赤地乱叫:“鬼才想和你那个!耶律赦,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