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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谁说穿越无剩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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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静娴的问题让静嘉有些意外,她黛眉微颦,眼底尽是不屑之色,“姐姐怎么看王爷,我便怎么看皇上,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会一直是皇上。”
“嘉儿!”静娴面色有变,对静嘉的态度很是不满,“不要胡说,这可是掉脑袋的罪。你也及笄了,说话做事多替父亲母亲考虑考虑,怎么还如此任性?”
静嘉扁了扁嘴,并未与静娴辩驳,她只是偏开首,躲去静娴让人不悦的逼视。“姐姐,不论如何我都想你过得好……至于旁的,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静娴闻言,缓缓起身,声音却随着冷了下来,“二妹妹,只要你不再惹是生非,我就会过得很好。”
“姐姐……”
“本宫身子不适,先回宣梅殿歇着了。”静娴敛容,她在宫中多年,自然而然便多出了端庄且难以亲近的气质,静嘉怔愣地看着骤然冷淡下来的姐姐,却不知该说什么。寂静的霞汀馆,只剩雪桂的声音。
“奴婢恭送娘娘。”

118离宫 '二更/捉虫'

静嘉身子恢复的慢,胡太医怕落下病根儿,即便知道静嘉盼着回府,却也没有准她挪动。上一次与静娴意外地闹崩,使得静嘉养病在床的日子更为无趣,她掰着手指一日接一日地盼,巴不得自己立时就能生龙活虎,下地走动。
九月下旬,静嘉的身子开始有了起色。在静嘉的软磨硬泡下,胡太医终于点头,允许静嘉起身下地活动。
多日卧床养病,静嘉下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胡太医叮嘱过,静嘉脑部受伤,为防晕厥,如是沐浴,断断不可泡得太久。绿玉得了吩咐,叉腰守在静嘉身边,没多久便催一次。
直到静嘉被她闹得不耐烦,从水中出来,绿玉才长出了一口气,“小姐总算听话一回。”
泡没泡爽,静嘉只好满含怨气地斜睨绿玉,一面更衣,一面嘟囔:“连个澡都不让人痛快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绿玉打小儿跟着静嘉,自然知晓静嘉的种种习惯,听她这么说,绿玉也不以为然,只扶着静嘉躺到阁间小榻上,继而用手巾替她擦着湿濡的发丝,“等回了府,小姐想做什么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您不想回去了?”
洗过到底是舒爽许多,静嘉也就没在口舌上与绿玉计较,她舒服地躺在榻上哼哼了两声,便任由绿玉伺候着。“想,当然想,我既然能下地了,自然也就能回家了吧?你去没去告诉姐姐,让人准备我回家的东西?”
“小姐放心罢,胡太医一应了您,奴婢就使唤人去支会修仪娘娘了。只不过,娘娘说,您要出宫,还得去跟皇上打一声儿招呼,让您稍安勿躁。”
静嘉闻言,忍不住就是一声不屑地轻哼,“怕就怕皇上又反悔,他那种小人,言而无信惯了,谁知道他的承诺值几分钱?”
“倪静嘉,你再说一遍,朕是什么?”
静嘉愣了须臾,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接话的时候,绿玉已经停下动作,拜伏于地,“奴婢恭请皇上圣安……”
她蓦地醒神,一激灵就从榻上翻身下来,动作猛了,静嘉眼前一阵眩晕,脑仁又传来熟悉却久违的疼痛。
静嘉刚出口自称了一句“臣女”,便两腿一软,身子向一旁倒去。
岳以承脸色微变,眼疾手快地握住静嘉一边的胳膊,将她撑了起来,顺势又将人揽入怀中。
“倪静嘉,朕警告你,苦肉计没用!”
静嘉还在痛楚中,大抵是因为动作幅度大了,眼前人影恍惚,连岳以承的轮廓都变得模糊。她蹙眉忍痛,根本顾不上去反驳岳以承的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看着岳以承不悦的脸色,绿玉根本不敢接话。
太过安静的小阁让岳以承不得不将注意力从听觉移到身体其他感官……比如视觉,比如嗅觉,再比如触觉。
静嘉发丝未干,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岳以承的手背上,岳以承只觉触手温软的一条藕臂,肉丰骨纤。因着刚沐浴完,静嘉身上有着不浓却清晰可闻的香气。岳以承将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双紧颦的黛眉昭示着她的疼痛,脸上的血色也在渐渐褪去。
岳以承心里的滋味立时变得丰富起来,他猜忖一定是自己弄疼了这个小姑娘,可他又舍不得松开手,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一霎,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岳以承……你能不能放开我?”静嘉嗫嚅,她额上已经浮出一些虚汗,腿也益发的软了。即便此时被岳以承撑着,她仍是忍不住向前倒去。可她宁可倒下去,也不愿意让岳以承这样触碰她。
于理,他是她的姐夫,于情,他是她的仇敌。
岳以承知道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心软,静嘉声音虽轻,可语气里的厌恶之情却明显极了。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放开她,让她再摔一跤,最好遍体鳞伤,病至垂危,这样,他大可以借静嘉的噱头,把自己那位流落在外的好弟弟,引回京中。
可是岳以承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糊涂,他心一横,伸手直接抱起静嘉,将她放到了适才的榻上。岳以承清晰地听见自己让人去传太医,也清晰地听见自己声音里的焦急。
是了,苦肉计没有用,但他竟然没能过了这一个……美人关。
胡太医赶来的时候,静嘉已经好了许多,岳以承脸色阴沉地坐在一旁,听胡太医道了无碍,恭谨退下。
岳以承心绪混乱,这是他第一次忘了自己想要什么。
静嘉险些晕过去的时候,他想要她平安无虞,可当静嘉平息下来,他又盼着静嘉的病情能恶化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再把她留在宫中,多呆几日
只有当静娴从从容容赶到霞汀馆的时候,岳以承才终于觉得,自己的心思清明了一些。
她们是姐妹,那么相似……有一个静娴,足矣满足他所有的渴望与需要。
岳以承平和轻笑,伸手扶起欲要福身的静娴。“快别多礼,二小姐没什么大碍,朕会安排人,明日送她出宫。”
静娴怔了怔,脸上亦是云散雨去的笑容,“如此甚好,多谢皇上恩典。”
岳以承拥住静娴,却没有再多话。这世间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来意,本是想留下静嘉……锁她在这宫里,即便是没名没分也什么都得不到,但他就是想,锁她一辈子。
千盼万盼,静嘉终于离开了这座压抑又逼仄的宫廷。她是一早动的身,临走时,静嘉去宣梅殿给静娴磕了个端端正正的头。
“姐姐多日照拂,静嘉感激不尽,若有机会,妹妹必当相报。”
静娴神色从容,她不疾不徐地用羹匙搅着药汁,这是安胎药,听雪桂说,静嘉从石梯上跌下那日,静娴着急动了胎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妹客气了。出了宫替我问父亲母亲安好,问大哥哥安好。”
“是。”
静娴扫了她一眼,摆了摆手,“走吧,路上稳当着些。”
静嘉俯身,躬着身子退出了宣梅殿。
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静嘉深吸一口气,抬步往宫外去。
静嘉出宫十分顺利,玄武门的守卫查了皇帝亲赐的腰牌,便放任静嘉出了宫。
玄武门外停了辆马车,赶车人见静嘉出来,忙不迭迎上前,“姑娘就是二小姐吧?奴才是倪敦堂倪大人安排来的,特地接二小姐回府。”
他一面说,一面热络地接过绿玉怀中抱着的青绫包袱,“二小姐车上请,夫人大人都在府上等着您呢。”
静嘉虽瞧着这小厮面生得很,可他殷勤又机灵,倒确然是跟在哥哥身边的作派,静嘉未多心,跟着他便上了马车。
谁知,马车辘辘行了一阵,却迟迟未至倪府,静嘉心有疑窦地挑起车帘儿,向外看了一眼,街道两旁是陌生的景致,她虽然很少出来行走,可也能觉出,这条路,并不像是往家去的方向。
她心里一紧,踟躇地问道:“你这是往哪儿去呢?”
那小厮笑嘻嘻地回头,涎皮赖脸地答:“二小姐只管放心就是,奴才决计害不了您。”
听他这么说,静嘉立时便察觉出蹊跷,谁知,不等她再说话,马嘶啼一声,突然跑得快了起来,街上的人一阵惊叫。那驾车小厮脸色有几分冷,但态度仍是颇为客气,“奴才奉劝二小姐一句,您还是坐好了罢,若一会儿摔出个好歹,奴才可没法儿交代差事。”
静嘉脸色发白,马车颠的厉害,她便忍不住犯恶心,雪桂扶着她在一旁坐稳,关切地低问:“小姐不要紧吧?”
“没事……”静嘉摆了摆手,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好在,车没颠簸太久就停了下来,那小厮俨然是奉命办事,并没有为难她们。车一停,小厮便打起了帘子,仍是恭恭敬敬的模样,“二小姐请。”
静嘉靠着车厢坐了一阵,才探身向外。此地并不是荒野,周遭还有几处颇像民居的建筑。
既是这样,那应该不是有人要谋她性命。静嘉定下神来,顺着空旷之处向前看去,银甲兵士戍守着一条长道,在这些戍卒之间,立着一个黑衣男子,挺括的背影让静嘉想起第一日见岳以睦。
可此时岳以睦是断然不会在京中的,就算在,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与她相见。静嘉忍不住冷笑,这普天之下唯一能与岳以睦相像的人,唯有岳以承了。
她从木阶上踏下,非常乖觉地伏地叩首,“臣女恭请皇上圣安。”
岳以承有几分讶异地回身,“你怎么知道是朕?”
静嘉根本无心回答岳以承地话,她带着不屑的眼神抬首,开门见山:“皇上想做什么?”
岳以承倒也不动怒,他从容走向静嘉,伸手将她扶起,“二小姐出宫,朕送你一份大礼。”
岳以承笑的有几分邪佞,他回首,看着身后的建筑,静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身子立时有些发软。
这里是……大魏的诏狱。

119流徙

静嘉活了两辈子,这却是她第一次进监狱。雪桂绿玉两人被岳以承留在外面,只有她一个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岳以承身后。
与电视剧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同,大魏的诏狱既没有鬼哭狼嚎,也没有窜来窜去的老鼠虫子。原本昏暗的狱中原本每隔几步就竖着蜡灯,加之岳以承前后也都是提着灯笼的人,是以此时,静嘉所处的范围还算明亮。
狱中阴湿,扑面而来的潮气让静嘉有些不舒服,但好在味道并不难闻,空气也算通畅。静嘉料得到岳以承带自己来是为了见谁,因而心中不慌。虽然悲伤难抑,可她到底是沉静的。
静嘉低着头走路,不敢向左右两侧乱张望,她怕看到什么太惊悚的画面,或是遇到会让她难过的人。 七绕八绕,岳以承终于停下脚步,静嘉没怎么留神,一下子便踩到了岳以承,头也种种地撞到岳以承背上。
岳以承被她这一下子闹得吓了一跳,但却并不疼,反倒是静嘉这么一弄,眼前一阵昏花,险些就没站住。
灯火通明,静嘉在模糊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轮廓,而狱中人自然也见到了她。
“静嘉?!”和两个弟弟坐在一处的毓慎骤然立起,他脸上有着惊惧之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静嘉揉了揉眼,她踉跄几步走到栏杆前,有地方扶着,她才能站稳,等着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起来。
岳以承在静嘉身后阴郁地盯着她,他知道静嘉头伤未愈,适才那样的撞击,必定会引起一阵眩晕,他想去扶她,可他又实在不愿当着这么多人被人忤逆。他如今是帝王,他的权威不应该有任何损伤。
他克制地拢起拳头,除了看着静嘉歪歪斜斜地朝毓慎走过去,别无他法。
静嘉将身子的重心倚在栅栏上,半晌方缓过头中的隐痛和眼前的模糊,毓慎颀长的身影终于在静嘉面前变得清晰。
两人久未相见,目光相触,彼此都是一愣。
即便流落到这样的境地,毓慎仍然保持着他的体面,他下颚上有青黑的胡茬,可一身囚衣仍然平整干净。静嘉抑仄下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勉力一笑,“毓慎,久违。”
坐在角落的毓慎的弟弟们亦是起身,静嘉转目朝他们微笑示意,“毓文,毓永。”
“静嘉姐姐。”
毓永年幼尚不知事,只知家中生了变故,因为什么却是一概不懂。
而毓文就大不一样了,他既知晓哥哥做的事情,也明白倪家如今的权势,他不错眼珠儿地盯着静嘉,只希望她是来救他们出去的。
静嘉顾不上多与哥儿三个叙旧,她关切地打量了一圈儿毓慎,他站得挺拔又稳重,看来是未曾受什么皮肉苦,静嘉放下心,又打听旁人的消息,“毓瑾呢?孙叔父和孙婶娘呢?”
“父亲单独在一间,母亲、小瑾和芙儿她们一起。”毓慎从容同静嘉解释,不疾不徐的气度,好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怎么会来此处?你家里一切都好?”
静嘉抿了抿唇,眼神往身后的岳以承身上一扫,半晌才接口,“过来看看你们,我都好,只是……”
毓慎一笑,仿佛能料到静嘉想说什么,“别替我做什么,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你不欠我们什么。”
“啧。” 岳以承摇了摇头,走近两人,“二小姐,听见没,你替人家求情,人家还不领你这个情……状元郎好骨气,只可惜啊,为了你的骨气,你一家子又要给你陪葬。”
孙毓慎瞥了眼岳以承,拉着两个弟弟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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