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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谁说穿越无剩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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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静嘉,“你还好意思说?父亲多年努力,也抵不过你这个待嫁的滇王妃的身份……你若是不想抹杀父亲半生劳碌,就别再滋事了。”
静嘉话音一滞,眉眼间飞扬神采立时淡了下去,她闷闷称是,却是再也提不起旁的兴致来。她可以设身处地替静娴分析这宫中人心,而姐姐始终不懂她对岳以睦的心事……其实,说到底,还是绕不过成王败寇四个字。

115重阳

果然,岳以承亲自出面替苏昭仪说了话,皇后也十分知趣地没有和皇帝硬碰硬。苏昭仪才在冷宫呆了不足半日,圣旨便将她赦了出来。好在,岳以承对静娴的情分到底不假,苏昭仪虽免于在冷宫凄苦度日,却还是被贬为正五品贵姬,于万安宫禁足一月。
对此,静娴既未表示出对岳以承的不满,更没有流露丝毫对苏贵姬的怨恨。她安心在长阳宫度日,为岳以承偶尔的临幸感到欢喜。
静嘉有时候忍不住去钦佩静娴,这样心如止水的生活,恐怕是她一生也达不到的境界。
九月很快便到了,随着长阳宫中的银杏黄了枝叶,结了白果,静嘉的心一日比一日忐忑。她始终没有忘记岳以承那一句“秋后问斩”,每逢梦酣之时,毓慎爽朗的笑声,毓瑾细腻的关切,都敲打着静嘉的心绪。
她睡不熟,也睡不安稳。
静嘉料想过无数次他们长大的情境,哪怕毓慎没有和她在一起,她也希望,三个人有各自的幸福……尽管那个时候,静嘉并不相信,没有毓慎,自己也会幸福快活。
谁知,重阳之日,岳以承突然驾临霞汀馆。
静嘉迎出门的时候,并不意外地从镜中看到自己惊惶的神色。她是真的怕,怕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
“臣女恭迎皇上,皇上万安。”静嘉认真地跪拜叩首,以期不在岳以承面前暴露自己的手足无措。岳以承大抵是早料到她的心情,因而并未太过刁难,极为痛快地就准她起身,在一旁落座。
岳以承戏谑的眼神从静嘉脸上飘过,滞了几分才移开,他语气清闲,仿佛在刻意忽略静嘉沉重的心情,“二小姐气色怎么这样不好?霞汀馆住得不合心?”
“多谢皇上关怀,臣女一切都好。”
静嘉的态度恭敬又疏离,既没有旧日的顶撞,也未有丝毫畏惧之情。岳以承有几分意外,却还是笑着接口,“唔,听二小姐这样说,朕就放心了,免得令尊令堂问起朕,朕心怀愧疚。”
静嘉沉默地低首,并没有再答话。这样的安静,让室内立时有了些尴尬的气氛,岳以承脸色略僵,片刻才又道:“今日是重阳佳节,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朕想着二小姐也入宫多日,必定思念父母,因而特地安排了倪夫人今日入宫。估摸着太阳落山前,倪夫人就该进宫了吧。”
岳以承的话与静嘉所想大不相同,以至于岳以承话音落了良久,静嘉才回神,她惊喜地抬首,冷不防却对上岳以承探究的眼神。四目相对,静嘉的喜色便被冲淡了一半,“多谢皇上。”
“你就这样一句多谢了事?”岳以承眼睁睁地看着静嘉表情的变化,不由有几分隐怒。
他遣高重保来宣梅殿给静娴送赏赐时,听高重保道静嘉情绪不佳,脸色也差,只以为她是思家情切。他费心将邵氏邀入宫来,又好生平息皇后的不满。奈何这妮子一副可有可无的模样,半分不领情似的,直逼得他怒火上头。
谁知,听岳以承这样逼问,静嘉竟未反驳,只是起身恭恭敬敬地跪地叩首,“臣女叩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岳以承没料到这就是静嘉的反应,一时愣住,他知道静嘉是故意曲解自己,他不缺静嘉的感谢,可静嘉只肯吝啬地施舍他这样毫无用处的感谢。
静嘉却难得老实,岳以承不吭声,她就伏在地案上,纹丝不动,看起来恭敬又诚心。岳以承脸色渐渐发黑,心口被什么堵住似的,连呼吸都变成痛苦。
岳以承唯有冷面起身,拂袖而去。
然而,即便如此,静嘉依然没有起身。
直至停在院落里的圣驾也离开,雪桂才上前,伸手欲扶静嘉。
静嘉抬首,满面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她一面弯腰掸去裙上浮尘,一面不满地嘟囔着:“这岳以承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我倒要看看,他装圣贤能装到什么时候。”
雪桂听见静嘉的抱怨,忙是从旁相劝,“小姐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字?若是让皇上知道,必是死路一条啊……您就忍忍您的性子,再在宫里委屈几日吧。”
静嘉撇嘴,不以为意,“他要想让我死,我早就活不到现在了……他既然留着我的命,自然是还有旁的打算,我才不怕。”
雪桂无可奈何,只能放纵静嘉任性。好在,静嘉很快便不再理这一茬儿,面上浮起欣悦之色,“母亲要进宫,咱们赶紧去告诉姐姐一声,也让她欢喜欢喜。”
言罢,静嘉便提裙往宣梅殿跑去。
静嘉闯入宣梅殿的时候,静娴午歇刚醒,宫娥正替她重新绾发梳头。
见静嘉连跑带颠地进来,春笛一面支人进去通传,一面亲自打起垂帷,“好久没见二小姐这样开心了,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皇上适才过来跟我说,母亲晚上要进宫来和咱们一同用膳。”静嘉笑容洋溢,不过几步就跑到内间。
静娴听到宫娥禀报,便起身往外走来,她听到静嘉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一僵,片刻才露出笑,“二妹妹所言当真?”
静嘉见到静娴,忙是蹲身一福,“见过姐姐。”
待静娴亲自将她扶起,静嘉方笑嘻嘻地答道:“自然当真,皇上适才过来说的,岂会是骗咱们?”
“太好了……”静娴握着静嘉的手,脸上亦有遮掩不住地笑容,“春笛,快去和小厨房知会一声,晚膳务必挑精致拿手的菜品做,母亲难得入宫,可不能慢待了她。”
春笛应是而退,静娴方拉着静嘉往内间中去,“今日是重阳节,照旧是要登高祈福的……我让人支会皇后一声,咱们去堆绣山上的御井亭用膳可好?”
静嘉面露疑虑,并未立时答应下来,“姐姐怀着身孕,哪里能往堆绣山上去?”
“不打紧,母亲难得入宫,也就这一次而已……”静娴清亮瞳仁里都堆满笑容,是鲜有的兴奋。见静嘉有些犹豫,静娴往她侧颊上一拍,“别多想了,我这便吩咐人去坤宁宫支会一声,免得和皇后冲撞了……你代我去御花园挑几盆好看的菊花,借着长寿之意让母亲带回家去,皇上那边我会说的。”
静嘉拗不过静娴,只得颔首称是,静娴满面俱是欣愉之色,催着静嘉去御花园,静嘉不得已,起身告了退。
直到半晌,春笛挑帘进来,禀告静嘉已经出了长阳宫,静娴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春笛……你说,皇上为什么会先去告诉二妹妹,而不是本宫?”
申时过半,静娴从长阳宫来御花园找静嘉,静嘉才挑了两盆紫菊,跟在她身后的内宦正连声奉承,“二小姐果然好眼光,这都是汴州献入京中的新品种,夫人见了,必定喜欢。”
“二妹妹。”不等静嘉答话,静娴已从肩舆上下来,朝着静嘉走近,“可挑完了?”
静嘉先是福身行礼,被静娴扶起,她方指着内宦捧着的那两盆花道:“总觉得这些花儿都长得差不多,实在挑不出什么好坏来,倒是这两盆颜色有趣,不如让母亲带回家赏玩。”
静嘉本不懂这些古人的情趣,让她分辨花儿的姿态,还不如叫她去研究衣服上的绣纹……饶是在大魏朝生活了这样久,静嘉骨子里到底是不以这些花草为乐。
好在,静娴的心思也不在这花儿上,她略略扫了眼宫人端着的菊,便不再纠缠这件事,只笑着上前,“二妹妹素来体贴母亲心思,你挑的花肯定错不了。时辰不早,估摸着母亲马上就要进宫了,咱们且去承光门前迎迎她。”
静嘉乖巧称是,挽住静娴便往承光门前步去。隔着承光门,是并不算巍峨的梓金山,梓金山上遍植松柏,因而即使是仲秋时节,漫山遍野亦是蓊蓊郁郁的浓绿之色。
静娴见静嘉的目光落在山上,顿了顿,轻声开口:“妹妹可知道皇上此时在哪?”
“自然不知。”静嘉答得爽利,口中还有点儿不屑之意。
静娴下意识地斜睇了眼静嘉,半晌方接上话,“皇上就在这梓金山上,宫中旧俗,每逢重阳之日,帝王要登梓金山远眺,祈求万岁长寿……你说,皇上现在可看得见咱们?”
静嘉瞧着姐姐神色怅惘,只以为她是思君情切,不由玩笑着劝慰:“皇上看不看得见姐姐不重要,他想不想姐姐才要紧。”
“就你嘴巧。”静娴仿佛当真被静嘉取悦,面儿上愁绪尽散,嘴角微弯。
正这个时候,承光门前终于出现了邵氏的身影。
邵氏身着命妇礼服,姿态一如旧日雍容端庄,唯一不同的是,不过分别月余,邵氏却忽然老了许多似的,眉央的愁绪几乎掩饰不住。静嘉知晓母亲是替她担心,眼眶立时便有些发热。
“娘!”

116受伤

邵氏久不见这个疼到骨子里的亲生女儿,被静嘉这么一喊,她眼圈儿亦是红了。静嘉松开静娴的手,快步迎上邵氏,将宫里的规矩本分竟是抛诸脑后,先投入邵氏怀抱。
“娘……”
邵氏像小时候一样抱住静嘉,在她背上轻拍了一拍,“嘉儿,娘在。”
温醇而久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静嘉只觉鼻翼一酸,和岳以承多日斡旋的委屈霎时涌上心头,她克制不住落下泪来,“娘……”
静娴早料到这一对亲生母女见面会是这样一番景象,可料到与亲眼见到是两码事,饶是心理做足了准备,她亦是生出几分失落。
她的生母,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进到宫里来看她一次。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在宫中生活这样久,却没有谁可以给她一个这样安慰的拥抱。
除了他。
“母亲。”静娴整理好心情,将自己不小心透出的失落与不甘藏起,从容走向拥在一处的邵氏和静嘉。听到这个庶长女的声音,邵氏忙松开静嘉,恭谨地行礼,“臣妇恭请修仪娘娘万安。”
静娴伸手虚扶了一把邵氏,温和含笑,“母亲不必多礼,今日适逢重阳,本该女儿给您道万福才是。”
邵氏闻言,急忙摆手,“当不得、当不得……娘娘身怀龙嗣,可要小心为上。”
邵氏所言真诚,月余未见,静嘉没由来地觉得,待静娴,母亲旧日端着的嫡母架子,实在少了太多。想到这儿,静嘉免不得又打量了一眼邵氏,她发髻中已昭然可见几丝银白,眼角的鱼尾纹也不是傅粉就能掩饰得住了。
正对着邵氏发呆,静娴却笑着开口:“母亲一路进宫辛苦,二妹妹快别缠着母亲,咱们去亭子里坐下再说话。”
静嘉忙称是,她一面抹去眼角的湿润,一面扶着邵氏往御花园中去,“皇上一告诉我们娘要进宫,姐姐便让人在对堆绣山上摆了晚膳,堆绣山是宫里登高妙处,视线开阔,娘一会儿上去看了必定喜欢。”
静娴正引着两人往堆绣山去,闻言忍不住回首打趣,“二妹妹说得就跟自己去过似的。”
“姐姐好坏,干嘛揭穿我。”静嘉故作不甘,眉眼里却是蕴了笑意,她偏首看向邵氏,从旁解释着,“怕在母亲面前露怯,我适才忙跟人打听了这堆绣山的妙处。平日在宫里,女儿也不敢到处乱跑,今次还是借母亲的光,才登上这堆绣山呢。”
邵氏伸手在静嘉手背上一拍,轻斥道:“没大没小,哪有这样说修仪娘娘的。”
静娴舒眉展目,偏首看向邵氏,如同旧日一般替静嘉说着好话,“无妨,女儿与二妹妹自小一处长大,哪还会与她计较这个……母亲不必多虑。”
“娘娘宽容,看重姐妹之情,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邵氏仁爱一笑,情不自禁又带出了一些说教口吻,“咱们倪家最重氏族观念,同根同源便理当相互帮持,娘娘如今不忘本,臣妇欣慰非常。”
静娴顿住身,恭谨地颔首应下,“母亲过去训诫,女儿自然不敢忘。”
言罢,母女三人相视一笑,重新迈开步子。
堆绣山背靠宫墙,一座由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上山之径共有三条,东西嶝道需得攀爬,是以静娴便领着一行人步入山洞之中,“女儿有孕,实在不便从两侧嶝道上山,只能走这一条盘旋而上的石阶……洞中有些阴冷,还请母亲见谅。”
“娘娘玉体要紧,臣妇自然无有不从。”
这是静娴第二次有孕,岳以承旧日的女眷中,如今只有静娴尚无所出。尽管静娴并非邵氏亲生女儿,但为了倪子温,更为了倪氏的未来,邵氏也决计不会和这个孩子过不去。
果如静娴所言,洞中微冷,连静嘉都忍不住拢指成拳,汲取着掌心的暖意。
看着洞中的石阶,静嘉不由有些担心,这石阶虽比外面的路好走一些,却仍然有些陡峭。她将目光转向静娴,扶着她欲往上去的是一个眼生的宫娥,静嘉蹙眉,忙是叫住两人,上前问道:“冬筝身子不适……春笛怎么也没陪在姐姐身边?”
“我让春笛盯着小厨房呢。”静娴压低了声,面儿上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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