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叔玩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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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师叔都知道了?”我咬着牙默默注视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我和甘蔗之间有□吗?我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自打回了江南之后,我连小动物都没伤害过好不好!”
“那院长你抖什么?”齐齐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抖了吗?”我不争萝卜争口气!
“院长,慕容先生从安院长和院长夫人那里证实了你的婚约。我们也是刚刚得知你与沈大人从前指腹为婚的事——”师爷双眼带着怜悯看看我,最终给齐齐使了个眼色,“齐兄,这种场面,我们最好回避。”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齐齐和师爷这两个没良心的男人逃难一般离开,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那个飘逸的背影转过了身。
他看到了我,仿佛一眼就看透我的心。这短短的几十步距离,竟有千万年般漫长,何时他才能跨过世俗的屏障,走过这片浅滩,来到我的身边?我的等待漫无止境,我希望愈加渺茫。
爱情,就像会令人产生依赖的慢性毒药,沾上它就是万劫不复,离开它却又生不如死。
我终是走到他面前,若无其事地朝着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庞笑了一笑。他不知道,我要花多少气力才能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怯懦!
“回来了。”师叔温润如水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像轻柔的薄纱覆上我的心田。
“恩。”我乖巧地点点头。
“还是这样冲动,不计后果。”师叔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还带着一丝——难道是宠爱!?“这段日子——”师叔欲言又止,“辛苦你了。”
话音刚落,师叔的温暖宽大的手掌已经抚上我的脸颊,我心里顿时酸胀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朝廷事忙,故而连江南大旱我也未得回来帮你。但在处理灾情这件事上,你已做得很好,只是——你瘦了。”
这一句“你瘦了”径直就让我的泪水决了堤,这段时间吃不饱饿不死的苦楚全数涌上心头。我根本不想让自己做那个有能力救助一方百姓的大善人!我也怕死!我也怕自己会在这场灾难里遭殃!说到底,我只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只想要过最平凡安乐的生活!
“怎么哭了,小傻瓜——”师叔顺势搂住我,轻轻将我环在怀间,“我知道你心里苦,我都知道。有我在,你现在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我的师叔依旧是全天下最懂我的那一个!他知我,更胜从前!
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漏掉了……是什么呢?
在师叔怀里沉默着哭了好久,我才轻松下来。师叔轻拍我的背,开口道:“书儿,我想先和你聊聊沈大人——”
“聊什么,还有什么好聊的。”我在师叔的怀里嘟囔着,“你、你不都知道了~~~”
“沈大人所犯不轻,我会亲自押解他上京,听候朝廷发落。”师叔顿了一下,“我不想你再掺和进去。”
“不、不行——”我吞吞吐吐地继续说,“我要救他——”
“你现在自顾不暇,凭什么救他?”师叔的声音中显出愠怒的意味,让我不知所措。
“甘蔗真的是个好官,你是吏部尚书,一定会帮他的对不对?”
“你要我怎么帮?帮他徇私舞弊还是瞒天过海?”师叔缓缓松开我,言语间有些清冷,“这件事你如此上心,书儿,你是不是真的对沈大人有意……”
“真的什么?”我懵懂瞬间之后,心里就开始琢磨——师叔不会是在吃醋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那个漏掉的环节是什么了!那就是师叔上回嫖完不给钱的案子!他当时吃干抹净了说走就走,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落情湖!他还把那条月白色发带留下,分明是要与我一刀两断,永无瓜葛的节奏啊!!!
他现在回了江南,怎么就能和没事儿人一样!这段时间,我都快被饿死好几回,怎么也不见他写封信回来给我!虽然他从来也没给我写过信……
方才的温存与辛酸化作百转愁肠,将往日辗转相思之苦尽数牵扯出来,五脏肺腑都灼烧起来,不得安生!为何他还能一如往常待我,像一切都还未发生过的样子?
我收起全部的软弱,狠狠地仰头望进那碧波流转的凤眸中,良久才硬生生憋出一句反问道:“我心里喜欢谁,你难道不清楚吗?”
“那你就不要插手沈甘棠的事。”师叔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官仓是我建的,军饷是我捐的,稻糠是我让人放的,空心仓的主意也是我出的,沈甘棠这样做无非是想牺牲他自己!他是为了赈灾才向灾民发放军饷的,这根本就是情势所逼,情有可原啊——”
师叔打断我:“这些我比你清楚!我只问,你是就非救他不可吗?”
“是——”
“你真的了解他多少?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还这样帮他——”师叔真的生气了!他的声音骤然拉高,充满力量与愤怒!那双凤眸紧紧盯着我,里面全是有着摄人心神的火焰!
我心跳吓得漏了一拍,整个人的气势立马落了下风。我调整着呼吸,力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一定要是什么人,我才能救吗?”
师叔的眸光一变,眉头不自觉地轻拧在一起,仿佛在他的额间嵌入一朵愁云。他不作答,难道是默认了吗?
我本准备开口告诉他沈甘棠是江南书院的人,但一转念我心思就变了!我推开师叔,又往后退了两步,才轻轻张口,用一种我前所未有的深沉口吻说:“沈甘棠,是我的未婚夫,这个理由够了吗?”
我自己都被自己说的话给吓到了,更何况是师叔!他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眼角眉梢像落满了灰尘让人看不真切。他勾动着优雅的薄唇,有些颤抖有些无力,但最终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好,也好。你既这么说,我也不能逼你——”他注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要从中看到什么,“今后你要怎么做,我再不会管,也没这个资格管——”
师叔他——
不管我了……
师叔身后的红枫被风吹地沙沙作响,那一片片枫叶就是我心中鲜红的悲哀,醒目而妖冶,并伴随着凋零的声音。
我心痛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固执地咬紧下嘴唇,上前死死拽着师叔胸前的衣襟不放。
于是,这变成了一场漫长的僵持——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某君严重抽风……感冒咳嗽连番上阵,原谅我昨日未更,今日少更吧……某君是真心为了文着想,一感冒什么的,写出来的东西都不欢乐了……好纠结!
、长相忆兮报与桃花4。0
“你说不再管我?”我强忍住心中翻涌的悲伤,咬着牙说道,“你又何曾管过我了!我喜欢你那么久,你哪一次不是视而不见!我给你写了那么多笔记,你哪一次给过我回音?我在这里挨饿受怕的时候,连胖胖都会跑过来安慰我,而你呢,你又在哪里——
那天早上我醒过来看不到你,我有多么慌张你知道吗?当时我都快绝望了!你敢做不敢认,就那么一走了之,要我怎么办!这段时间我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你,强迫自己不打听你的消息,我已经在努力让自己变得足够坚强。可是一见到你,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因为我根本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根本过不了这一关!
你明知道我说有未婚夫那是气话,那是气话啊——我只是想救他,想救一个好人,你为什么非要拦着我,曲解我!我已活得这样卑微,你还想要我自轻自贱到什么地步!
我恨不能那夜就葬身湖底,倒也去得干净——”
话音未落,师叔的唇就如狂风般狠狠压下来,眨眼夺去我所有气息!不同于此前任何一次亲吻,师叔像狂乱的野兽霸道地索取着我口中的一切。我微微挣扎想推开他,可还未等我用力,自己的双手便被他禁锢住,动也动不得。他那么用力吻着我,像要把我一口一口吞咽下去!
直到他吻完,我只觉得自己双唇微微胀痛,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只有大口喘气的份儿。
待缓一口气,我迷蒙着双眼看向他,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什么意思?”
师叔不理会我的问题,而是轻声怜惜地对我说:“你真要救他,就与我一同进京罢,但你定要待在我身边,不能胡来。”
心跳飞快之余,我几乎不敢直视他:“谁要——谁要和你一起——唔——”师叔的吻又意外落了下来,将我喉间的音节悉数吞入他的唇间。一股酥麻直窜上我的背脊,彻底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温柔性感的嗓音又在我耳边慢慢响起,叫我无法自拔:“书儿,听话——”
我所有的挣扎与纠结、每一次的痛苦和无奈、受过的那么多伤害,都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
天地间就是有那样一个人,他能让你心甘情愿缴械投降,放下所有矜持与骄傲;让你计较得越来越少,直到没有了自己;让你无论受过多少伤,只一个亲吻拥抱就使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师叔始终没有再做任何解释,我也没有那个气力再去胡思乱想,我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兽,知足地窝在主人身边,笨拙而幸福。
怎么办,我依旧是那么爱他……
在去京城的路上我才慢慢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师叔的美人计啊!美人计果然是千古第一计,屡试不爽!
江南农事刚刚恢复,百姓种的瓜果蔬菜成熟期相对较短,所以师爷只能留在江南执掌收购大量蔬果贩往外省再换购粮食的事宜。京城是全国商贸的中心所在,去京城这一路也能途经不少地方,所以齐齐和我本打算尽快悄悄地沿路收购粮食,然后运回江南补充军饷,也算是亡羊补牢。但师叔看我看得紧,所以收购粮食的事就全落在齐齐身上了。当然,我也乐得清闲~~
至于师叔,他的表现就差强人意了。自从对我用了一次美人计之后,他时常都避免与我单独相处。我坐马车他就骑马伴驾,我一骑马他就进马车处理公务,我找不到机会和他好好聊聊,真是——
真是急死我了!
抵达京城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城郊的一家小客栈休息。我偷偷摸摸地拉着齐齐在马厩商量如何营救甘蔗的事。
“你是说甘蔗这件事另有玄机?”
齐齐靠着马槽,压低声音道:“其一,朝廷对沈大人开仓赈灾这件事的反应速度很快,这就致使我们来不及再从外省运米重新填充官仓。其二,你师叔乃当朝礼部尚书,身居高位,皇上派他巡查天下官仓,其中必有缘由。”
“齐齐,你怎么忽然知道的这么多?”我斜靠在马槽的另一端,问道。
“不是我知道的多,是院长大人你之前成日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拒绝了所有京城来的消息而已。”齐齐悠悠然叹了两声,“若不是这次旱灾,我们还真不知你何时能把魂找回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就别揶揄我了成嘛~~我现在够倒霉的了,待会儿师叔要是看见我和你在这里讲悄悄话,指不定回头给我什么脸色呢!”我焦躁地托着腮帮子,心底生出一种“妻管严”的无奈来。
齐齐白了我一眼:“说得还真像被撞破□似的,不知内情的人肯定被你骗了。不然谁不知道慕容先生是为了防止你再来一个出其不意,好继续让大家都措手不及~~~”
“我——”被齐齐一句话呛死之后,我只好默默承受了,“哎呀,不说了不说了!真没意思~~你就赶紧把那些该死的重要情报告诉我吧,我好自个儿先琢磨起来啊……”
“临走前师爷的确给你留了两封信——”
“怎么不早说!”我跳脚道,“齐齐你这是存心的吧!”
“师爷说,在你恢复理智之前不用给你,因为给了也浪费——”齐齐又白了我一眼!齐齐你这是得了白内障吧!!!!
“呵呵——”我诡异地冷笑两声,“师爷真是——真是知书达理,好生贤惠哈——”
“我看你这两天脑袋终于灵光不少,对着慕容先生时也没再表现得太过花痴,所以——”齐齐掏出信递给我,“勉为其难给你了……”
我一把抓过信,随即随闪电般点了齐齐的穴:“嘿嘿嘿~~~齐齐啊齐齐,你可知‘祸从口出’这四个字怎么解~~~~”
齐齐幽怨愤恨的目光刮过我的脸:“我是不知道祸从口出怎么解,但我终于知道‘天下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是怎么回事儿了!你别逼我喊你师叔来捉奸啊——”
“我叫你嘴硬!”一着急,我抬手就点了齐齐的哑穴,耳根子顿时清净不少!“我走了,你就在这里和马儿们谈谈情说说爱吧,半个时辰之□道自会解开的。”
溜回房中之后我看了师爷留给我的信。一封是苏明经的密信,一封是叶苍的家书。苏明经已慢慢取得丞相的信任,而丞相千金似乎也对他青眼有加。看到这里,我表示很欣慰,因为又少了一个情敌!
苏明经在信中提到,丞相的暗杀势力遭受重创之后好像一直在寻求新的发展,正开始接触城西的聚泰赌场。信中还说,丞相因独子在皇帝手中,私下怨气虽重,但上朝时也收敛了不少,不过丞相还是一直针对我师叔,将怨气撒在师叔身上。
叶苍的家书的信息量就相对简单了,只用暗语陈述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