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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牧有童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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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魅侧过头,连她都不忍去看那苦涩,这孩子,也真是投错了胎,误了一生,可为了阿牧,她绝对不能冒险,“我…我不可以拿阿牧的一生开玩笑,稍有差池都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那么,我们便没什么好说的。”顾以致浅笑,“我会保护她。”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蓝魅突然厉声大喊,只一个动作,屋内突然多了无数个黑衣人。

“其实你不用找这么多人…”顾以致不看她,望着木质的百叶窗,试图看到某个人影,“我没打算回去,所以我瞒着爷爷,他并不知道…”

蓝魅咬了咬唇,她不能心软,不可以心软,留着他,早晚都是祸害。她快活不成了,那也决不能让他威胁小牧…

一挥手,那些黑衣人蜂拥而上。

一室的香,弥漫。混合着血腥的浓重,渐渐滴落在原先漆黑风干的旧木上——新的杀戮…




、第三十九章 离殇(完)

中国,内陆。

顾以牧最近一直在医院陪着童话的外公。从那日外公的心跳突然急剧跳动,手指动了之类的苏醒反应后,他便一直守着。

她帮他守着妈妈,他便要帮她守着外公。

童谣时不时会来医院,不知道是来看外公,还是看顾以牧。手腕处戴了一条丝巾,不知是为了装饰,还是为了遮掩。

外公的精神恍惚,并不算完全醒来,只是一直处于混沌的状态。时而叫着童话的名字,时而叫着外婆的名字。

顾以牧的精神也恍惚,外公一叫童话的名字,他便心律失常。而伦敦那边,这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不得不让他怀疑他那多事的母亲又要干什么疯事。

“啪嗒”正在倒水的顾以牧因失神,杯子摔落在地,顾以牧心头一窒,心脏突然快跳了几次。

“少爷,怎么了怎么了?”陆管家站在门口,紧张的问,上前去拾碎玻璃渣。

“陆姨,你帮我照顾外公,我要出去一趟!”

“诶,少…”望着顾以牧远去的背影,陆管家蹙起眉,隐隐感觉到,顾家往日的惨案,似乎要重演一次。

“陆阿姨,他怎么了?要回家吗?”童谣今天打扮得很秀丽,一进门就见顾以牧狂奔而逝,大惑不解。

陆管家拾掇着碎玻璃渣,漫不经心的回答,“或许,童小姐应该更关心您外公的病情,而不是肖想着自己妹妹的老公!”

“你…”童谣微恼,气哼一声便出了病房,直奔顾宅而去。

——
英国伦敦,特区郊外的小木楼。

“李叔,以致呢,以致在哪里?婆婆在哪里?你快带我去,快带我去!”李叔一出现在门口,童话立马奔上去,拽着他的胳膊,急不可耐的追问,慌张惶急。

李叔看了看童话身后的任留白,才对童话道,“少夫人,这是你朋友?”

“他们在哪里?你告诉我啊!说啊说啊…”童话的气息焦灼,连呼吸都乱了,满脑子是顾以致…以致,顾以致…

李叔招招手,身后的黑衣人便上前架住了童话,随后又有人围住了任留白。

童话挣扎着大喊,“李叔,你干什么?你放了他,他是病人,他不能…他没有关系的,求你放了他…婆婆,你在哪里?婆婆,你听到我说话了,你放了以致,放了任留白…不要,我求你,不要…”

“别管我,你快点去看以致,我不会有事的…”任留白冲她笑,“记住,不能让以致出事,也不让自己受伤…”

“不,放开我,放开我…”童话死命的挣扎,“任留白,你快走,快走啊,李叔,你放了他…”无论怎么挣扎,都被越缠越紧的藤蔓般的手臂死死钳住,动弹不得,童话痛苦不堪的叫喊着,那种绝望而无助的呐喊,几近窒息。

她被人越拉越远,任留白的身影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变小,变低,变没。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童话喊得声音都哑了,泪像是疯涨的海水涌上,淹没了她。直到李叔将她带到那个带着异香的木屋,她耷拉的脑袋嗡嗡作响,强大的视觉冲击让她瞬间清醒无比,那是血…

她挣扎着,这次那些束缚一下子挣脱掉,她风一般冲进屋子,一眼便看到了被围在最里面的顾以致,满身是血,却依旧笑着,望着她的方向的顾以致,他也看到了她,终于看到她了…他笑得更美,恍如天人,满足而惬意…

“不…”童话疯了一般,眼里、脑里、心里,满满都是浑身带血的顾以致,她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将所有黑衣人狠狠的推开,不管是不是打得过,不管那些拳头是否痛,她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将顾以致护在身后,犹如一只绝望而孤独的小兽护着自己的同伴,警惕着四周欲待攻击的猎人,不避不让。

“童话,让开!”是婆婆的声音。

“我不!”童话擦干泪,死死的盯着窗边静立的人,眼里情绪复杂,欲恨欲绝,“为什么,婆婆你为什么,以致他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置他于死地,您不是已经害死他妈妈了吗,您到底还想怎么样?”

蓝魅冷哼,“是啊,我害死了他妈,我亲手捅死的,我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还在乎多杀一个吗?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儿媳妇,现在护着别的男人,你将我儿子置于何地?”

“婆婆!”童话望着面前面目扭曲的女子,只觉心寒窒息,“我顾及自己身份,所以我和以致断绝来往,我顾及自己身份,所以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顾及你的身份,所以我求你,求你不要一错再错,不要…你放过以致,求你…”

“童童…”顾以致血淋淋的手颤抖着伸出,想要最后一次抚摸最心爱的人,留住那永恒的记忆,唇角露出华美如初的笑颜,亦真亦幻。

“以致,不要,你不会有事的…”童话一把握住顾以致的手,使劲的擦他手上的血,泪一滴滴落在手上,滚烫了那冰冷的血迹,干掉的血顺着泪珠一滴滴打在地板上,水珠,变成血珠…

“童童,童童,童童…”顾以致只是笑着,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像是要将以后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的所有,一次性叫完,不再有缺憾…

“不要说话了,求求你,不要说…”童话不停地擦那些擦完又冒出来的血,怎么也擦不完,擦了手,胳膊,还有胸膛,脸上,嘴角,到处都是红色,妖艳夺目的红…

“童童,抱住我…”顾以致每说一个字,血便流得更急更猛,可他的笑,以致未歇。

童话轻轻地抱住那个曾经拥抱无数次的身子,浓厚的血腥味扑鼻,她甚至能听见那些血痕在兹兹作响…她颤抖着抱他,用自己生平最大的勇气去拥紧他,甚至想用自己的身体将那些血柱给堵上,将她的血,补给他…

“以致,求求你,不要死…求你,求你不要这么对我…顾以致,我求你了…”

“童童…我…们,要相约,下辈子…我爱你!”

木屋沉重,异香萦绕,一室的红,化作誓言,哀恻凄美。

窗边的女人望着紧抱一团的两人,竟也微微湿了眼睑。片刻须臾,她挥了挥手,黑西装们将童话大力拉开,顾以致被带走,童话声嘶力竭中,一头撞上了木质的柱子上,鲜血横流,却也不肯歇停…

“我恨你…我恨你…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蓝魅妖冶的笑容绽放,如风中的玫瑰凋零,她倒在血泊里,如当年被她杀害的女子,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视角…

“你恨我吧…”她笑,“我也这样恨过,现在,我还是恨,我会在地狱里将他们分开,容不得他们在一起,哪怕是死,我迟了这么多年,现在,我把他们的儿子送去,我要让他们永远不好过…”

童话呆呆的望着她,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童话,你想死吗?愿意和顾以致一起死吗?”她问得极自然,仿佛在问,你喜欢日出还是日落?

“…”

“你不能让小牧幸福,起码不能让他幸福一辈子…所以,你跟我和顾以致,一起走吧!”

童话被她一个猛力掐住脖子,下一秒,她和蓝魅双双挂在木楼顶端窗户边,她抓着窗户框,另一手抓着蓝魅,她已经昏迷了…那异香…

阁楼上的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锁上,此时,没有人可以救她们。

楼下,以致和任留白也被黑西装包围,顾以致不顾浑身的伤,拼命的往楼上的冲,若不是任留白拦着,小心翼翼的护着他,他会死得更快…

童话努力的抓着那门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会大到如此。她努力的挤掉自己那模糊视线的泪,想看清顾以致,想看清一些,近一些…

渐渐地,她体力不支…阁楼门外,好像有人在撞门,又好像有人在阻拦…婆婆想要自杀,在她死之前,定然交待好了一切,她,自己,还有以致…都要死…

意识越来越涣散,她感觉自己快要掉下去了,五个手指渐渐的不受控制,掉了一个,就像飘在空中的羽毛…死吗?和以致,还有婆婆一起死…

手指又松开了一个…

就这么死吗?

手指再松开了一个…

就这么死吧!

中指也松开了…

外公,保重!

五指松开的那一瞬,童话闭上眼,轻轻地笑了,这样子,她就不会内疚,不会痛苦了…

“童话!你这狠心的女人,你将我置于何地!”手腕一紧,失重的下落感没有,倒是咬牙切齿的怒吼在头顶上方砸了下来。

童话睁开眼,望着那张充满怒气的脸,竟忍不住鼻子一酸,泪又流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




、第四十章 挽留

腕上被大力一提,下一秒,童话已经被人紧紧拥入怀中,头被大手按住紧贴着那人的胸口,嘭嘭嘭的猛跳,比她还要快上好多倍。

她不动,也没力气动,只觉得人被抽干了一般。四周闹哄哄的,童话脑袋也是闹哄哄的,吵得她快要爆炸了,她想逃,逃离这一切…和以致,婆婆,一起走…

她闭着眼睛,泪却哗哗的流。良久,她被人轻轻捧着脸,灼人的视线直盯着她,略带苦涩的声音传入耳际,“你是早就想好了,想好要殉情,想好怎么摆脱我,想好怎么死了么?你真是煞费苦心,瞒着我,骗我,又要哄好我,你处心积虑想要做的,就是怎么和顾以致双宿双栖么,你何必这么为难自己…竟然想到,就这么死…”

童话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顾以牧那张一向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脸慢慢清晰起来,这次,她看到的,竟是百般痛苦,脸色惨白甚至比任留白更甚,撕扯的痛欲绝,他在抖,像是极度害怕恐惧中的挣扎,在不断的哆嗦,连带着她也跟着抖…

这样的顾以牧…

无知觉的轻晃着脑袋,不是,不是…

眼前突然一黑,童话身子软了下去,被顾以牧一把搂住,脸上的愤怒和凄怆瞬间变成了焦灼,“童话,童话…”

顾以牧慌了,抱起她忙往外冲,到门口回首望抬着蓝魅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挣扎,“快送她去医院!”

“少爷,”李叔通红的眼眶望着顾以牧,嘶哑着嗓子低诉,“夫人说,不用送她去医院了,她给您留了一封信,在书房…请您,原谅她…”

“…”顾以牧抱着童话,身子因压抑着痛楚而倍加颤抖摇晃,仿佛无数个铁钉齐齐打进了他的身体,想叫,却叫不出,压抑,却快要爆炸…

“不要死…求求你们,不要死…”怀里的人儿突然梦呓般流泪,苍白的脸颊满是痛苦,睫毛不安的颤动,梦里,亦是噩梦苦楚,折磨得让人不敢醒,亦不敢睡…

顾以致和任留白早被顾以牧带来的任家保镖带走。他看到了,顾以致满身是血…仿佛当年,他满心期待的等着爸爸回来给他过生日,他戴着可爱的礼帽坐在门口等,等来的,却是满身是血的爸爸…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唱不了好听的生日歌的爸爸…倒在血泊里怎么也不肯睁开眼看他一眼的爸爸…

爸爸…

顾以牧喃喃,眼神空洞如木头,回到当年那个挥之不去的梦靥里,挣脱不开。

“送她去医院。”顾以牧将童话松开,交给李叔和看护,木然的蹲了下来,蹲在蓝魅的身边,呆滞的,眼神却复杂,痛,恨,无奈,不甘,望着这个几乎疯了一辈子的女人。

“少爷…”不忍,连旁人都不忍看顾以牧那个萧瑟而悲怆的背影,一个一辈子从没尽过母亲的义务,还不断带给他伤害,让他从小就背负着太多的仇恨和血腥,自私的为了自己的感情,而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不管不顾的母亲,最终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不,或者是更残忍的伤害…

“送她去!”顾以牧头也不回的吼,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消失不见。他才颤抖着双手去抚摸那个给他生命,又让他厌恶生命的女人…

妈妈…

他轻轻的呢喃,这辈子自记事起,不曾叫过一声的字眼,终于喊出了这声…他曾多少次在心里演习,妈妈,妈妈,妈妈…

普通人可以天天叫,时时叫,最普通又最珍贵的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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