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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牧有童话-第26部分

小说: 牧有童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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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我想尝尝…味道…”

童话颤着手去接,只觉得那橘子是团火球,灼人得很,而手像是装了千斤重的铁,怎么也举不上去。突然,猝不及防的,顾以致猛地抓住童话的手,橘子啪嗒啪嗒的再次掉在地上…

顾以致走了。

像是夏日炙热的太阳,给处在冰寒地冻的她给予温暖之后,还持续升温,让她在烈日下暴晒,痛不欲生,最终逃开…然而烈日过后,夕阳西下,那温热渐渐散去,把她本来的温度也掏空,重新剩她一个人在原地,苦熬着冬日冷冽的酷寒…

童话捡起地上的橘子,一点一点的剥开,然后掰起一瓣,放入口中,混合着泪水的辛咸,夹杂着泛起的酸楚,那味道,苦得让人不忍下咽,童话却一口咽了下去,然后又掰起一瓣,一瓣,不停地喂,不停地吃,泪不停的流…细细咀嚼那味道,如同细细回味当初,又如同拿一把刀,在心上,一刀,一刀,又一刀的砍,任鲜血横流,任心痛欲死,任世事流逝…

童话在地上滚在一团,手心还攥着那个没吃完的橘子。她蜷作一团,如婴儿在母体肚子里的胎盘,缩成一起,双手抱着肩膀,头深埋进膝盖里,全身紧绷又不停地震颤,发抖,而下一瞬,她全身又僵住,像是被人点了穴,一动不能动,连呼吸也紧了紧…

这样怪异的现象,和上次拍卖华洛的拍卖会上出现的情况,何其相似,怎么回事?

“少夫人?少夫人你没事吧,快,快来人…”李叔发现了她,着急的唤人,一边把她手里紧攥着的橘子要拿掉。

不知是身体缘故,还是意念执着,她手心的橘子已经化成了橘子汁,捏成了橘子泥,她也不肯松手,攥得死紧,仿佛那是一颗心,一旦拿掉,便死了。

七手八脚飞快的将她抬到床上,她的泪湿了地毯一大圈,红色变成了浓墨…医生给她打了一支镇定剂,身子才缓缓的放松,不那么紧绷,手上却依旧不肯松开,她慢慢的闭上眼,睡着了。

顾妈妈蓝魅有些不安,连连追问医生究竟怎么了。医生却也查不出是什么症状,只是模糊的称,怕是情绪过于激动,才引发了震颤僵硬等症。

草草的打发了医生,蓝魅坐在童话床边,望着她娇憨童真的媳妇的睡颜,日渐焦灼的眉宇间又多了几分惆怅和决断,“你是那女人的外孙女,难不成你也遗传了她的病?要真是那样的话,孩子,不要怪我,我不能让小牧冒险,你迟早,都是要走的,与其悲凉,倒不如和我,还有顾以致一起,我们有个伴…”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童话一直在这栋房子里住着,婆婆几乎不让她离开半步。而这一切隐隐都有些异象:李叔从来不让她接触婆婆的药,婆婆也不让她去医院去学校了,家里的佣人个个都面无表情如僵尸,而门口自从那日后,便出现了很多黑衣人,或在明或在暗。

她现在几乎隔绝了整个外在,生活在套子里,甚至,婆婆连电视报纸都不给她看。她不能有任何抱怨,她一次次告诉自己,婆婆是病人,病人需要绝对的静养,而她的任务是照顾婆婆,而不是自己享乐…

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顾以致,而隐隐也觉得,婆婆和顾以牧之间越来越多的争执,但凡经过婆婆的门口,总能听到她和顾以牧在电话里说些什么,透过语气,他们在争执不休…

好几次打电话回家,妈妈都会以电话费昂贵为由,外公很好,童谣也没事了之类的推搪,而顾以牧也会时不时通过婆婆那边的电话对她“嘘寒问暖”,说些外公病情的起伏,让她没由来的心慌…

顾爷爷又来过几次,从来都是和婆婆密谈,而届时,婆婆总会让李叔带她去杂物间,似乎她是见不得人的…但几乎每次,密谈之后,顾爷爷气哄哄的走,婆婆妈则黑着脸坐在书房一整天,不吃不喝不睡…谁劝也没用,即便是顾以牧…

婆婆妈的病情似乎愈见好转,又似乎愈加严重…

一切,似乎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童话望着天际远处,那黑压压的乌云漫天扑过来,而身在屋内的她,听着静的出奇的空气浮动的次声,眉心颦起,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兆的安宁么?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不知道有木有写出那种悲戚的赶脚啊。。。偶的男二,呜呜呜
紧张的气氛有木有呢?




、第三十八章 离殇(下)

童话不知道在她几乎禁闭的这段时间,外界发生的变化,实在是翻天覆地。

顾擎天这些年对顾以牧和顾以致的态度可谓泾渭分明。虽然顾以致是私生,但顾擎天早有打算在他归天之后,将顾氏资产留给顾以致,而对于顾以牧自己打下的一维,从未提供任何资助,反而随时打压,没人知道原因,老头子的心思无法揣摩。

但顾以致对财产一向不感兴趣,只是系于爷爷的苦心勉强应付。顾擎天恨铁不成钢,捶胸跺足多年。然而当这次两兄弟终于正面冲突,为了一个女人,顾以致要将顾以牧打压击败时,顾老爷子明着呢,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地里自然是欢欣鼓舞,给顾以致使劲…

童话的婆婆,顾以牧的亲娘本就恨极顾以致,对顾老爷子的态度也仇恨多年,无论真疯还是假疯,都不曾放弃为儿子寻最后一条生路:将顾以致从顾家彻底抹掉,让他无法继续威胁顾以牧。

这个想法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顾以牧。那孩子是个实心眼的,虽然一直表面很冷酷,但是他就跟他爸一样,有一颗比常人更柔软的心,若非如此,他爸就不会被顾以致他妈给诱惑去…

一场被顾妈妈精心策划多年的暗杀,大网已经撒下,只等鱼儿来上钩,而这饵,也没有幸存的道理。

而这一天,似乎来得太快。

这天,李叔很意外的带她去医院,说要帮婆婆拿药,而婆婆,则一大早出了门,连四周一直或明或暗的黑衣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医院后,李叔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去,童话满心诧异,李叔一直负责“照顾”她,怎么突然不肯监视了。

她找到婆婆的主治医师,那人就已迫不及待的拽住她嚷,“病人病情怎么样了?要是她再这么拖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不吃药,不接受治疗,这都整整三个月了,她当真不要命了?”

“三个月?”童话愣住,“您是说,从我到这里接她走,她一直没有到医院治疗过,也没吃过药?”

“对,以前在医院,也不配合我们做治疗,病人是你妈妈吧,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的病,可不是一般的失心疯,要比那严重得…诶,你去哪,记得让她回院治疗,否则性命堪忧…”

童话脑袋一团糟,她摸不清婆婆到底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向顾以牧交待,又怎么让自己心安?

“让我出去!出去!滚,都给我滚!”路过一间病房时,里面传出的声音让童话脚步顿了顿,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往里一看,正是一向斯文有礼忽冷忽热的任留白。浅析和几个护士正阻挠他下床,而他则拼了命的要往外奔。

“你们…”童话站在门口,面有疑惑,“你要去哪里?”

任留白愣了愣,随即像是看到了救星,“快,童话,以致他,他有问题,还有你那个婆婆,他们今天会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怀疑你婆婆会对以致不利,快,我要去救他,他有危险…”

“你说什么?”童话愕然,随即脑海里一闪,立马追问,“他们在哪里?”

“我带你去。”任留白言罢又要起来,却再次被医生护士们拦住,“你不能出院,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是再不按照我们的要求配合治疗,你的心脏很快会衰竭的…”

“童小姐,”浅析隐忍着怒气盯着童话,语气三分怒七分愁,“请你看在任哥哥救过你的份上,放过他,可以吗?”

“浅析!”任留白不知哪来的力气,倏地推开众人,拦在童话身前,“顾以致是我兄弟,我要去救他,没他就没我,谁要再拦我,就是让我提早死…”

“走!”众人愣神之际,任留白已经拉着童话出了医院大门。

出租车上,童话的心跳一直很快,她握住自己僵硬冰凉的手,不安的看任留白,“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

“不!”任留白脸色一贯苍白,此刻竟有些红润,想是急的,他一直打电话,不停地环视四周,“我要去,以致他早就是我的亲人,我不敢冒险…怕失去他…”

童话捂住暴跳的心脏,不再看他,脑袋昏昏沉沉,她不敢想象任留白所说的后果。

车子飞快的行驶着,任留白一直催,一直催。童话的心脏,一直暴跳,暴跳,身子越来越凉。

车子很快在一幢高楼外停下。童话对着自己腕表上的手机功能表示很绝望,她已经打了N个电话给婆婆了,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任留白的预测…要真是这样,这个时候,婆婆是绝对不会让她找到的…

很意外,刚这样想着,腕表的铃声便响了。

“婆婆你在哪里?”童话急急的喊,恨不得扑倒上面去,任留白停下来,面色凝重的望着她。

那边没有说话,只有稀稀拉拉的杂音。像是风在吹,呜呜的嚎叫,又像是人在谈话…

“婆婆?婆婆?……以致?是你们吗?你们在哪里,告诉我…”童话膝下一软突然跪在地上,手足无措的对着腕表,隐着焦虑不安,故作镇定的喊,却怎么也掩不住内心的激动慌张。

任留白蹲在她身边,望着面前这幢高楼,一边注意着电话里的动静,一边扫视着各个地方。这是一座坐立在郊外的平民小木楼,房子很旧,但是很清静,四周爬着蔓藤,郁郁葱葱,整体洁净安宁,隐隐带着祥和的气息。任留白一直锁着眉,他突然记起来了,这房子…

“婆婆,我求你,不要…以致…”童话脑袋空空如也,从没想过,最亲近的人,为何一瞬间,要如此决绝…

“我们进去!”童话突然站起来,由最初的惊愕痛苦不安,变得果敢坚韧,“他们在里面对吗?”

任留白蹙了蹙眉,上前一步挡住童话,“你跟着我!”

童话欲驳,却被任留白一个眼神退了退,随即她听到任留白说,“这房子,曾经住着以致的妈妈,他当年在学校不辞而别,就是因为他妈妈辞世,死在这屋子里。”

“你说什么?”童话如被雷劈,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任留白拉着她继续走,话也不断,几分落寞,“顾以牧的妈,也就是你婆婆,在这里,害死了以致的妈妈,还有他爸,她自己也疯了…”

“…”童话的惊愕如同九天之上厚重的云一层层压下,让她如置浓雾蔓藤里,被纠缠捆绑,看不清,动不了…

与此同时,小木楼里。

一室清香,檀木盒子里,一柱异香袅袅,混合着木楼年代久远散发出来的木香,让人有些虚幻,仿佛回到了往昔,端庄秀丽的女子,永远优雅从容,却在那一天,被突然闯入的女子一刀,结果了生命,躺在血泊里,静静的笑…

那年代久远的血现已浓黑…染黑了木质地板,留下了永久的血腥,死去的人,留下的血,已遗忘,生者,却永怀…

顾妈妈蓝魅此刻正端坐在屋子中间的大沙发上,有一茬没一茬的喝着茶,神色安然,毫无身为害人和即将再害人的愧疚自责,也没有惊慌害怕。

对面的顾以致已经站了将近半小时了,他在等。等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离开的理由…

那个声音一出现,他就开始不受控制,不舍,还是不舍,更多的是心痛…

蓝魅似乎早就料到这个饵是绝佳的。很满意的让李叔出去接他们进来。

“好了,以致,现在,该谈谈我们的条件了。”

蓝魅站起来,笑盈盈的望着顾以致,眼里没有杀气,和气得像是和他谈论最平常不过的天气。

顾以致眉心一皱,下意识的想到刚才来之前,不应该打电话给任留白,那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而眼前这个人,是绝对故意,事先算计好的,将童童带到这里,这种心机…

“你没有条件么?”蓝魅站在窗边,望着不远处,一副胜券在握的胜利者微笑,“也对,你一直没有资本来跟我谈条件,好像,你从来都不配,也没有资格。”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童童?”顾以致喉结动了动,声音低靡。

蓝魅神色一变,又恢复如常,“她是我的儿媳妇,自然是跟着我,不然呢?”

“就算她有病,也完全可以治好,你不用担心她会死。”顾以致闭上眼,喉结又动了动。

“你…”蓝魅回头看他,难得变了脸色,“你居然也知道她有病?”

“她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我了解她,甚至超过自己。”顾以致苦笑,苍凉得让人心颤。

蓝魅侧过头,连她都不忍去看那苦涩,这孩子,也真是投错了胎,误了一生,可为了阿牧,她绝对不能冒险,“我…我不可以拿阿牧的一生开玩笑,稍有差池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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