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准喊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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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加迷恋于每天看她,迷恋于她淳朴的模样,那年干旱,也难怪那些花儿长得不好,似乎就将枯萎似的,见她每天忙忙碌碌,他便有些不忍,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提前开车到那个郊区,提水去浇灌花田,然后他坐进车里,观察着她看到花田已经浇灌过的惊讶表情。
他的脑海里至今忘不掉她单手捂着嘴巴,瞪着圆圆的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四处搜寻那个做了好事的人。
他满意地开车走了。
每天都如此,十几天后,他再次偷偷浇灌完毕躲进很远的跑车里,不久便看见她带着自己的朋友来了,两个人蹲在花田边缘上傻笑着,那笑容,竟然那样甜美。
这种事情像是每天的习惯一样进行着,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他怎么等都没有见到人,便忍不住打听了她家的地址,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晴思的外婆,晴思的外婆说晴思因为胃病在学校的卫生室里吊水,那次,帝硕北跟晴思的外婆攀谈很久。
晴思外婆能看出他的用意,老人家自认看人很准,挺喜欢帝硕北,但两个人约定,不会告诉晴思这些。
从那以后,不光是浇水,他开始买来面包和牛奶每天送到她家门口,在跑到街头消失。晴思开始不会吃,但晴思的外婆这个里应外合的人一直很尽职。
晴思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佳琪那时候就说,一定是谁暗恋她,否则不会这样用心,谁会那么早替你给那些破花浇水,还真是傻的可以,有那个破兴致,有一次佳琪咬着晴思的面包说:这面包哪里买来的?怎么咱们这里没有卖的?呀!我才看见,竟然是今天生产的!好吃啊!
晴思开始寻找,开始注意身边的人,一度变得整天看人都是神经兮兮,觉得每个多看她一眼的男生都有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有一次晴思和佳琪偷偷想要问一个男生,但是回头看见那个男生搂着一个性感美眉从身边无声飘过时,晴思差点咬到舌头,她和佳琪着是囧了一把。
直至那年的情人节,大雨天收到那束花的时候,晴思知道她可以和他见面了,着实真的激动了好久好久,可是……终究还是错过了。
这些事情那时是甜蜜无比的,甚至是让她一颗心逐渐萌动的,也曾日日夜夜沉浸在那种有人呵护的生活中无法自拔,她感谢上天赐给她一个这样的守护者。
这些事情,点点滴滴,她从来没有忘记,一直都在脑海里,在午夜梦回的某个梦里,也曾幸福着,也曾欣慰着,如果此刻是帝硕寒这样抱着她,对她温声软语地诉说着,对她泪眼涔涔地回忆着那些被心灵珍藏的美好,她会感动的想哭。
可是此刻,是由另一个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男人说出口,她从没有过的觉得心里空了一个大洞,极黑极黑,能将她的所有阳光都尽数吞噬进去。
听了这些真真切切地话,晴思在他的怀里拼命摇头,她说不出话,只能低低地抽泣着,她希望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不愿意承认帝硕寒骗了她,她现在有了孩子,有了那个男人,生活也许可以很美好呢?她不想孤独地承受着生活给予的那些荆棘,那种无枝可依的日子她过够了,再也不想颠沛流离。
她们的样子在远处看,就像是两个人抱在一起,说着什么耳朵痒痒的肉麻情话,女人则是扭捏蹭在男人的怀里。
佳琪一声惊呼:那拉风的跑车终于开走了!阴森森地,什么毛病这是?看见好车就觉得是殷世南!
多啦摇摇头,表示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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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啦佳琪一些人并不知道晴思怀孕的事情,否则也不敢这么约她出来吃这些东西。
帝硕北走了,给多啦打了个电话,餐桌上,多啦放下电话,说道:“俩人走了,这是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声。”
“一起走的?”佳琪和小九好奇地伸长了脖子问。
“谁知道呢,不过一定是该说的都说了,以后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多啦继续喝酒,似乎想要把自己灌醉,嘴上说的风轻云淡,但她知道自己的心舍不得,那是一个可以给一个女人一辈子安逸生活的男人,每个女人都渴望被呵护,暖暖的,帝硕北的爱,不会轰轰烈烈,但却淡淡地暖人心。
佳琪掏出手机给晴思发了一条短消息,内容就是直白地问,去哪了?
发送出去后,佳琪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她说话的时候一副什么都被说的神乎其神的摸样,好像假的都是真的,她戳了一下小九:“小九这么久也知道,晴思爱着帝硕寒呢,那叫一个爱得深,跟他妈没了那个男人真的就能天崩地裂似的,我觉得,就凭帝硕北这些话和事情,打动不了晴思,相反,晴思会躲着他,除非帝硕北具备那个锲而不舍的不要脸精神。”
多啦被说的扑哧一笑,不要脸精神,帝硕北一定没有,那人说一是一,很正经的大男孩似的,但绝对做不出穷追不舍的那种事情,她敢保证,晴思开口拒绝,只要理由充分,这个男人一准放弃。
不一会儿,晴思发给多啦两个字:回家。
回家?哪里是家?难不成她还要住在殷世南那里?佳琪有些不解了。
此刻,晴思望着眼前匆匆行驶过的车辆,望着这个奇怪的世界,她置身在这个城市繁华的最深处,仰望天空,却觉得那片天空好空旷,映射的这座城市好冰冷,太阳何时会升起?何时会给这个世界点点温暖?
帝硕寒的手机是震动状态,他紧锁着眉,站在灰暗格调的办公室玻璃窗子前,手中拿着一杯红酒。
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边,看着这片窗子外的世界,放眼望去,他认为,但凡是他想要的,想要夺取的,都会瞬间落入掌中,但是他的脑海里尽是帝硕北抱着那个女人的摸样。
是嫉妒?是愤怒?
他在捉摸,女人是什么?对于他来说是什么?
他拿起琉璃桌面上的手机,打开,上面显示的是晴思发来的短消息:在哪?可不可以来接我?
他仰头将一杯红酒仰头喝尽,拎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跑车行驶到一个站牌处,嘎吱踩了刹车,蹲在路边等待的晴思抬起头,睁开困倦地双眼,看着车里的男人。
她此刻像个倦鸟一样,等待归巢,想要温暖。
殷世南下车,晴思也站起身,殷世南走到她面前,盯着她苍白的脸,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单手把她搂抱进怀里,低低地说道:“有没有觉得九月的晚上,很冷。”
她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蹭着,点点头。
一路上,她没有看他一眼,把自己缩在副驾驶的小角落里,似乎蜷缩着就会觉得很温暖,可是开车的那种男人永远不会懂,那是孤独寂寞,无助的表现。
自从她怀孕之后,帝硕寒请了很多个佣人,负责照顾着晴思和孩子的各方面周全。
有人扶着她去用餐,入眼的那么多菜肴搭配的非常小心,她吃什么都要帝硕寒亲自过目允许,甚至会小心到上网查询有没有坏处才可以入了她的口,她觉得这份谨慎很多余,但也没说什么,默默接受着这过分的呵护。
她这边的菜肴和帝硕寒那头的不同,晴思吃了几口,便觉得索然无味,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帝硕寒在一边处理公事一边用餐,这样的人,享受与忙碌,紧紧抓住一切不该放手的,美酒,女人,财富,他什么都不缺,这将会是他人生中又一个美丽的夜晚。
晴思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辗转难眠,她知道,到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她都知道,自己很爱帝硕寒,但是,她竟然会因为帝硕北的那些话,那些想念的泪水动容,开始对帝硕寒产生抵触,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她背对着他而躺下,他搂着她,让她整个身子都在自己的怀里,她也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大手游走在自己还没有凹起的小腹上。
她悄悄地抓住他的大手,移开。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浑身一僵,晴思没说什么,她根本也不能张口。
被子掀开,他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般的走了,晴思回头。
帝硕寒临出去之前,回头,声音凉凉的:“我去书房睡,突然想起还有些文件没有看。”
他就那样走了,关上了房门,这个卧室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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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她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想起了他的冰冷决绝,想起了他对所有人谎称出国时,她也是被他愚弄那些人之中的一个,如果不是自然的走到今时今日,她还会被蒙在鼓里,那么是不是说,她在他的心里,就像帝豪、帝硕北、帝硕欣、小妈等等,这些人一样的地位呢?也许他们是他的仇人,她不是,但是……她一定是无足轻重的。
幸福长大的孩子永远体会不了她的心情。
从前受过伤,永远都忘不掉那个伤口的深度,鲜血淋淋的场景,她会不由自主地惧怕躲避一切会再次伤到她的一切,这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一个道理,她忐忑,怕再次被抛弃,那是极高之地坠入深渊的过程。
早上的时候,她醒来洗漱完毕后,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早餐,很丰盛,她看着眼前这一切,这些食材的价格,足以让她在鸽子笼一样的地方活上一个月了吧?
但是她有忽地一笑,笑地极其地苦涩,仿佛眼泪就在眼圈里,这些奢华的享受,很高的待遇,是帝硕寒的女人应该享有的,这话是帝硕寒亲口对她说的,可是她想知道,他冷漠地抛弃她,此刻细心呵护她,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呢?
不是她瞎想,是她想了一夜,头痛欲裂后,还是坚持着这个想法。
她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恢复,她还是想不起一些事情,比如,眼前这个男人,用殷世南的身份和她相识之时,她们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一切的一切,她也许不需要一个过程的解释,但她需要一个结果。
殷世南挺拔地身影从卧室走出来,边是走来餐桌边是系着衬衫的袖口。
他入座,佣人摆好早餐便退开几米远处站着。
帝硕寒面无表情,脸上尽是冷漠,晴思更是没有胃口吃东西,餐桌上一直都备有纸笔,她写道:“我希望你能对我坦白说清楚,四年前,一直站在我背后默默照顾我的人是不是你?”
殷世南看到她推过来的字条,想起昨天的情景,便蹙眉,随即舒展开,淡淡道:“不是,我想你知道。”
他就这样淡淡的两个字,在无下话,果真不是,她多想听见他狡辩,心痛,无法抑制地心痛,此刻对他的失望并非是他的欺骗,相对来说,应该是他可以这样冷漠地说着这两个字,难道不该再说些什么?
她攥着笔的手指在发抖,她看着对面仍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优雅用餐的男人,下笔写道:“帝硕寒,你从来都是这样,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从不会理会别人的感受,这件事或许在你这样的人面前,风轻云淡,可在我的人生中,意义凝固了,你欠我一个解释,当然这是我这种这辈子只能低微地过活的女人的想法,也许你不会这样觉得。我还记得你谎称出国时对我说的话,你说你只是贪恋我青涩的身体,我会记住你说的,你打破了一个我想要拼命去做的梦,纵使飞蛾扑火一样,我还是奋不顾身了,我现在不知道该问你什么和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给我一个解释,你就是这样,你就是你,你不会把我看得很重,你永远没有其他男人的那种温情,既然你不会感觉到你的生活中还有一个我,那么我想,我暂时离开吧,孕妇真的不可以心情不好,你同意,可以吗?我不想做一个对你摇尾乞怜的女人……希望你给我最起码的尊重。”
她把纸条推过去,然后起身上了楼,转身那一瞬,泪如雨下,她输了吗?没有,只是败在了她怕知道答案,很怕很怕。
她摸着小腹,对那里的小生命说着:你的爸爸不爱我,看不到一点的爱,维系我们之间关系的,是你对不对?
帝硕寒看着那张纸上的字,写了几乎半页,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是针对四年前的那些事,他蹙眉,起身,转身时,打翻了迎面而来佣人送上来的营养汤。
佣人战战兢兢,忙蹲下身收拾,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帝硕寒的脸色凉的像是结了一层有棱有角的冰,他捏着纸攥进手心,手握成了拳,冷冷地吩咐:“这些营养汤,以后都不必做了。”
他拎起西装冷漠地走出去,高大挺拔地身影消失在这栋欧式别墅内。
晴思在房间内听着跑车启动引擎发出的声音,泪水湿了脸颊,不多时,有人敲开门,佣人站在门口:“晴思小姐,殷先生吩咐,您准备一下,马上有车送您走。”
她的手不自禁地一颤,默默地点点头。
九月的天气,鲜少见到晴空万里,又是赶上一个半阴不晴的天气,天空乌蒙蒙的灰色,像是一张疲惫病态夹杂的女人脸,送她走的人打开车门,晴思突然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