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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美人迟慕-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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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蕊莲生没等到。来的却是妹妹妤如。

见她们收拾停当,要出发的样子,妤如说道:“姐姐不是两个月才回来一趟吗?怎么中途又下来了?娘亲的车马在前日就预先安排了,恕妹妹不能坏了姨娘临走前订下的规矩。”

“你不用坏规矩,我们走着去就是了。”妙如也不想跟她多作纠缠。

“唉呀,这怎么行?!你在外头抛头露面,岂不是要坏了钟家女儿的名声。还是等明天再上山吧!母亲明儿个或许就不用车了。”

“你几时在意名声来了,真是不简单啊!要说,最坏咱家名声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妤如脸上涌出有不自在的赧色。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妙如好整以暇,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如姐姐去求母亲,先陪她到市集逛逛,然后她再送你上书院,岂不是最好的?!”妤如试探着建议道。

怔怔地盯着她,过了良久,妙如摇摇头,问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娘出的?又扮母慈女孝?不累吗?”

“不管是谁的,作为女儿。你不该跟在母亲身边伺候吗?”妤如拿孝道出来说事。

“作为母亲,她是该污女儿名声、设计落水、破坏提亲、让人谋女儿命的?才想起来扮母慈女孝,是不是稍嫌迟了些?!”说到这里,妙如突然笑了起来,“你怎么还这般自以为是的?!”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妤如急急地提醒。

“是啊,更没认仇为母的道理呢!”妙如当下反唇相讥。

“你也相信那些谣言?!认为是外祖父害死了你的母亲?”妤如急了,找她求证道,“所以你们都躲着爹爹。母亲病了让他也不来看望?!”

“她又病过了?这个招数对我没用,该到爹爹眼前演去。”妙如吩咐茶香,“去看看,莲蕊怎么还没来?”

“你血口喷人,外公那时怎么可能认识祖母呢!”显然,妤如还是不甘心。

“那我来告诉你几件事。当初会试过后。爹爹的祖籍就被人改过。爹爹返乡接了我们,回京就娶了你母亲。祖父曾力保过当今圣上,爹爹中探花后明明会被重用,为何你外公却让他离开京城,躲到彭泽去?不是心虚想掩盖什么,是何原因会让他这样做呢?”

“还有,哥哥生下来后被人扔了,有人却对祖母说他夭折了。”

“都是臆断。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仅凭捕风捉影的谣言,就给人定罪。”妤如头次听到这些事,有点接受不了。

“我说的都发生过的事,背后是否有不告人的目的。你有脑袋可以自己去判断。若是有确实的证据,还需憋屈地这样过日子吗?”

“但是,”望着她的眼睛,妙如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别指望我,会跟她去扮什么母慈女孝。”

吃惊地望着姐姐,妤如嘴巴张得老大,想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明确表达对人憎恶的。

妙如也不理她,催茶香找来莲蕊,准备出发。

以前容忍她们,只不过看在父亲面子上,珍惜那段得来不易的父爱而已。

退亲一事,还有舅舅来这后,发生的林林总总,让她明白许多事情,更是看清了自己。

过度沉溺某种感情,只会将人生搅得一团乱糟。

一直倚赖的“父爱”,原来并非她一厢情愿以为的那样子;或者说,她现在成熟到不再迷恋所谓的“父爱”。

想通这些,妙如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有前所未有的畅快。

走在山道上,只觉得今日的天空,特别湛蓝、明澈。一路上鸟语花香,蝴蝶在草丛花间竟相追逐、翩翩起舞。

“妹妹,等等我!”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转过身来,看见追来的是明俨,妙如忙停下了脚步:“你怎么来了?”

“莲蕊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怕出事陪你们上山吧!去书院的路,跟那边上香的,毕竟不一样,还是小心一点为好,省得路上碰到登徒子。”明俨追上她们的脚步。

妙如心下感动,嘴上却说:“没什么的,不是还有莲生跟着嘛!赶紧回去上课,我还等着你考取进士了,好当你的拖油瓶呢!”

“反正来都来了,就陪你上去吧!”明俨没有放弃,非要跟着她一起上去。

妙如点点头,几个人沿着蜿蜒的山道,往上迈进。

“我听说,谢家以前还来府里提过亲,被那女人搅黄了?”明俨突然蹦出这句话来。

妙如停下脚步,望着他:“是谁告诉你的?”

“宋姨娘告诉了舅母的……”

“就知道是她!”妙如只说了一句,就闭嘴不再做声了。

“她说出来不对吗?”明俨有些不解地问。

“可这不是她第一次说了。在京城时,她恨不得敲锣打鼓去宣扬,那时妹妹我才刚十二岁。”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她为你打抱不平呢!”

“她现在抖出这些有的没的,除了增加仇恨,于我个人闺誉,可有半点好处?不就是逼父亲当机立断嘛!”

“我明白了,她想借我和舅舅的手,逼爹爹休妻。”

“后宅女人的心思,远比你我想象的复杂。若哥哥以后娶了嫂子,真心想对她好的话,就莫要弄那么多女人进来,伤了她的心,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了,感情好的话,哪能分心给另外的女人呢!”

妙如听了,心里腹诽道,白头到老只是女人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等到想要出轨时,什么审美疲劳,左手握右手全都出来了!况且这个时代,一个男人同时拥有几个女人,是合理合法的。

她突然想起来,明朝有个皇帝,从小被奸妃所害,他长大后真的就只娶了一个老婆,成为历史上绝无仅有没后宫的皇帝。可能只有受过惨痛教训的,才会有放弃那种福利的想法。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山顶,然后,莲生就随着明俨下山了。

回到教舍,妙如发现才一天没来,突然少了许多学生。下课后,去住宿的馆舍找了一圈,发现好多连行李都搬走了。

最后,她找到二伯母那里。

“出了什么事?都退学了吗?难道都同一天说亲嫁人了。”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她们都是被家里人接走了,说要参加选秀。”

“选秀?选秀的就来了?”

“你知道?”

“我有个朋友从京里来,她婆家的堂妹是太子良娣,就是她告诉我的。”

“唉,那些父母也不知怎么想的,非要把女儿送到那地方去。若仅是在宫中谋个以色事人的份位,何必送女儿到山上来学习呢!”谢氏有些失落。

本指望女子书院,能培养几个才女出来,没想到都跑去参加宫里选秀了。

“这次入选的标准是什么?”

“要求是官宦之女,若是不想参选,多的是法子躲掉。”谢氏的语气颇为惆怅。

妙如听了,暗中松了口气。

还好,她家姐妹和婉致表妹都不在此范围内。

夜幕开始降临,想着钟家姐妹间的事,妙如有些睡不着,独自站在庭院高处的凉亭,向外眺望山下的灯火。

“半夜出来游荡,莫不是想扮女鬼吓人?!”一道年轻男子清晰的嗓音响起。

妙如骇然,朝左右望去,发现院门紧锁,并没撬动的痕迹。轮值的护卫低语交谈的声音,还在外墙那边响着。

她心里顿时打起鼓来,强挺起脊背,伸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遗恨

这天晚上,妙如一夜恶梦。醒来后,不知那男子说的话,是她自己的幻觉,还是梦中听来的。

当时她抬头朝墙头寻过去时,出声的地方好似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随后就消失不见了。让她骨寒毛竖,真以为见着鬼了。

睡眠不足的直接后果,就是课堂走神,弹琴的时候走音。这让教音律的夫子顾先生,又是一顿好训。

妙如歉疚地向先生福了一礼,重新坐下,凝神静气弹了一曲《潇湘水云》。

琴音袅袅,仿佛氤氲水乡一片波光潋滟的春水。有轻盈起舞的光影在飞扬,有或实或虚的云烟缭绕。

听到这里,顾先生才颔首微笑,又指点了她几处不足的地方。

两人却不知这琴声,被正上门拜访的韩国公听了去。

“贵书院果然藏龙卧虎,不仅有技法独步天下的画师,连琴师也颇为不俗。看来本使此趟江南之行,定能不辱使命,必会有所收获。”一曲完毕,俞彰抬起头,向钟谢氏执晚辈礼。

“不敢当,国公爷客气了,绘画弹琴乃修身养性的消遣而已,值不得您这般赞誉。那帮学生倒是用功,也不堕书院的名声。”钟谢氏忙起身回礼。

“此次本使前来,除了转达表嫂太子妃娘娘的问候,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请素安居士帮忙。”俞彰望了对面屏风后面的妇人一眼。

“国公爷请讲,若有书院能帮上忙的地方,定会全力以赴。”钟谢氏应承道,望着屏风后头的影子,心中有些纳闷。

“听说贵书院教人学画的画师是位女子,不知能否请她帮一个忙。为此次选秀的女子,作画像。”俞彰缓缓倒出此行的目的。

“净昙虽是素安夫家的侄女。可她上面有父有母,此事还轮不到我作主。还请国公爷与她父亲商谈。”钟谢氏怕他为难妙如,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她如今毕竟待字闺中,恐怕不好随便抛头露面。国公爷也出身钟鸣鼎食之族,该知晓闺誉对未出阁女子的重要性,还望打消这个念头,另请他人为妥。”

“就听说她是女子,本使才作此提议的。毕竟这批秀女是要送入宫中的。若是请了男性画师,岂不是亵渎了君上。”知道她会拒绝,毕竟钟家丫头不是以此为生的画师,俞彰早备好了说词。

“往年是如何办的?!难道以往她们入选前,都未画像不成,或是也请了女画师?”钟谢氏一怔,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俞彰一时语塞,过了半晌才嗫嚅道:“居士言词好生犀利,难怪三十年前就才名远播。晚辈只恨迟生了二十多年,没瞻仰到前辈当年的风采。”

“好说。好说!其他的事都还尚可。只是我这侄女,前段时间受伤未愈,恐怕不愿长途跋涉。况且,如今她在说亲的年纪,此时离开父母恐有不妥。”钟谢氏的语气中,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惆怅和嗔怨。

听得俞彰心头一紧。

难道她所说的受伤,指的是“情伤”不成?!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起说亲一事的吗?难不成,她也知晓了钟家被逼退亲的内幕不成?!

“不知这样可否?本使借隔壁的庄子作为基地。每日派宫女、内侍前来接钟姑娘去作画。这样既无损她的清誉,又不耽误本使的差事。”俞彰似是作出了让步。

钟谢氏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神色有些古怪地望着对面那位年轻人。

对方一直遮着脸面,不知这后生是过于俊美,还是实在丑陋,竟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这让她有些不敢放心。

不过又听说,他是贞元皇后的侄子,当今太子殿下的表弟,听说一直是东宫的亲信。若妙儿退亲的事,是他们的意思,那这人应该不会不知,他这般执意要请侄女去,也不知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她有些踌躇了。这人不是她或妙如父女能轻易得罪的,还是从长计较为好。

自从跟汪家退亲后,对妙如的事情,她不敢轻举妄动,怕让对方再次受到伤害。

沉吟半晌。钟谢氏决定采取折衷方案:“这样吧!我先找净昙问问,再修书一封下山给九弟,若他们都同意了,就按你承诺的来办吧!”

见她松了口,俞彰起身道谢,恭声告辞。带着一帮内侍和护卫,随后就离开了汩润书院。

接着,钟谢氏就派人把妙如叫到了这里。

“您是说,选秀特使韩国公想请妙儿,去替那帮侯选秀女的画像?”妙如听说后,也是大吃一惊。

“他是这么要求的。也不知你的名声在京城太大,还是另有目的。伯母总觉得此事不简单。那人神神秘秘的,自始至终都没把头上兜帽取下来,像个女子似的,难道还怕被人看去容貌不成。”钟谢氏直言不讳,指出她的担忧。

妙如眉头微蹙,问道:“听声音,那人多大年纪?”

“二十出头吧!对伯母很是客气,竟然执子侄礼。”回忆刚才的情景,钟谢氏答道。

“二伯母知道,这韩国公到底是什么来头?”妙如搜遍记忆,好似没听说过这个名号。

“听他自称姓俞,给太子妃带口信,并称她为表嫂。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韩国公。听说是太子心腹,崛起没多久,像是在大前年突然冒出来的,还是太子的表弟,当年俞家灭门幸存的唯一子嗣。”

姓俞——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太子亲信——前年才冒出来……

这些线索在妙如脑中连成一串,她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他?!

会不会是薛菁口中的刖哥哥?

刖?俞?重新做人的刖公子?

那就是说,跟薛斌是一伙的了!

想到这里,妙如心里已有了决定。

她抬起头来,对钟谢氏道:“谢二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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