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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致酒辞-第9部分

小说: 致酒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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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韵苦恼地思考了片刻,然后道:“可以让小白调戏我啊。”
“……!”现在的小姑娘贞操观都被吃掉了么?!
酒如顿时比方韵更加苦恼:“你、你这个样子,哥哥就不会再让你吃土豆条了。”
方韵道:“有得吃时当然要尽量而来,反正今晚的烧饼我是一定要吃的。学堂的夫子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哥哥不给我吃土豆条,我就坚持不懈死缠烂打,他一定会屈服的。”
酒如震惊了。
原来这么个不知节操为何物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远大的目光。
而就在她震惊之间,已经被方韵拖着去了烧饼摊子面前。
“……这烧饼比我的脸还大”肖沛立时发表感慨。
酒如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方韵:“你要吃几个?”
方韵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掰着手指头算:“我一个,你一个,肖沛哥哥一个,我哥哥一个,晏哥哥一个,小白一个……总共是六个。三文钱一个烧饼,一共要十五文钱。”
酒如算了算,纠正道:“是十八文。”
方韵呆了一呆。
酒如道:“我吃不了一个,小白也吃不了一个,我和小白一块儿吃就好了,只要买五个,还是十五文钱。”
方韵满意地点点头。
店老板很实诚,五张大大的烧饼里头都加足了馅料,方韵抱着那张比她脸还要大一倍的烧饼喜滋滋地啃着,肖沛从前没有吃过这种东西,试探性地舔了一口,然后小心地咬了下去。酒如将烧饼递给后面跟上来的方懿和晏成蹊,找了一处角落,将背上的竹篓放下来,打开盖子,让小白把脑袋探出来。
酒如摸了摸小白的脑袋,细细地将烧饼分成两半,一半自己咬着,另一半递过去给它吃。
小白伸出信子碰了碰烧饼,一双黄色的眼珠子讨好地望着酒如。
酒如把烧饼外面的面皮掰开,露出里面的肉馅:“吃吧。”
小白心满意足地啃了上去。
商洛这地方的老百姓十分能吃辣,这个口味也在烧饼里充分地体现了出来。所以,当酒如抱着烧饼津津有味地啃着的时候,肖沛和小白已经扔掉烧饼,一个满嘴通红找水喝,一个伸出舌头来四处晃着脑袋。
肖沛用手朝嘴巴扇风,脑门上满是汗珠,喘着气道:“你、你不早说这里面有辣椒啊。快、快把水给我。”酒如还没答话,便见肖沛已经饥不择食地把脑袋往路边供路人取水的大缸里埋进去了。紧接着,小白也从竹篓里爬出来,飞快地溜进了水缸。
酒如:“……”
晏成蹊看着那场景,微微一笑,将手里的烧饼原封不动地递到旁边一个家丁的手上:“你吃吧。”然后拍了拍方韵的头:“还想吃什么?”
方韵望着手中啃了一半的烧饼,舔了舔嘴边的肉末,仔细思考了一番,道:“我想吃碧玉楼的烤猪蹄。”
碧玉楼是方家的连锁酒楼,在各国中都有店铺,颇为气派,其中的菜色亦是极好。
方懿走过来摸了摸方韵的肚子:“你都撑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要吃。”
方韵仰起头认真地道:“肚子虽然饱了,但嘴巴没饱。哥哥你不让我吃猪蹄是担心我长得太胖么?”
方懿闲闲道:“你长胖关我什么事,我是怕你长得太胖了以后会把我们家吃穷。”
“……”
方懿作为一位称职的兄长,冒着自己家被吃穷的风险,带着妹妹去了碧玉楼。
商洛是方家的本家所在,商洛的碧玉楼自然要比其他地方的气派一点。这一点不仅表现在该楼的外形设计上,更显示在地段以及菜品等多方面的综合素质。
一行五人在城中心的碧玉楼找了一间最好的包厢,命掌柜的将招牌菜都端上桌来,以招待贵客。至于这个贵客,指的是夏酒如还是晏成蹊,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方便夹菜,方懿选了一张较小的桌子,恰好能合适地坐下五个人。方韵为了显示自己左拥右抱的优势,让肖沛坐自己左边,酒如坐右边,正前方是哥哥方懿,理由是这样他们三个都能顺利地帮她夹菜。自然而然的,晏成蹊就坐在了酒如的旁边。
方懿一边喝着酒一边道:“别看我们商洛远在边境,可我们这碧玉楼和赵姜两国国都的碧玉楼级别皆是一样的。你们在郢都和封州的碧玉楼里能找得到的,在我们这儿一样也不差。”
晏成蹊收了扇子,道:“封州的碧玉楼几乎垄断了赵国国都所有王公贵族的在外膳食,菜品也同这里差不多,价钱却比这里贵将近三倍。”闲闲睨了方懿一眼,“你倒是会做生意。”
方懿道:“老百姓的血汗钱我可不好意思赚。哪儿像你们,横竖怎么都不差钱,都送到我面前了,我还有不宰的道理?”
晏成蹊淡淡一笑。
肖沛听得冷汗直流。看来酒如的推测果然一点都没错,这晏成蹊真是赵国国都封州的人,而且言语之间完全没有掩饰自己是王公贵族的意思。大老远的跑到商洛来,难道是走亲访友不成?近几年来姜国发展得很不错,隐隐有和赵国并驾齐驱的势头,难不成这人是跑来打探情报的?
酒如在桌子底下踢了肖沛一脚,不着痕迹地横他一眼:“你抖什么抖?”
肖沛低声道:“我是替你抖的。你看,这个晏成蹊明显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这都跑到你姜国国境里来了,还和方家关系这么好,肯定有猫腻。”
酒如偷偷地瞟了旁边的晏成蹊一眼,沉吟一瞬:“也许……只是因为姜九公主嫁去了他们赵国,两国邦交变得更好了?”
肖沛道:“胡扯。你以为你嫁过去就真的能改善两国关系么?公子溪就算再有才华也只是一个二公子,世子仍旧是晏渊。我看你父王把你嫁过去就是想让你享一享天伦之乐,半点政治阴谋都没有。”
酒如怔了怔:“……我知道。”
她知道父王让她嫁给晏溪并不是出于政治考虑。
父王虽然是一个有手段懂权谋的政治家,但不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无法摆脱政治的男人。
他让酒如嫁给晏溪,只是觉得对不起她的母妃,想在女儿的身上补偿从前的过错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未成年不良少女小方韵才是最能调戏女主的!
什么晏成蹊肖沛都弱爆了!!

☆、毫无交流障碍的大家闺秀

“你知道什么?”一个男子的声音飘过来。
酒如扭过头去,看见晏成蹊正挑着眉看向自己。原来刚才和肖沛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早就被人发现了,只是自己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大了一点,恰巧被他听见了。
酒如咽了一口口水,心想刚才的话绝对不能被晏成蹊知道,于是面不改色地道:“我、我知道你说方懿是奸商。”
方懿:“……”
晏成蹊一摊手:“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方懿抽了抽嘴角,拉住方韵的后衣领,将已经把整个脑袋埋进盘子里啃猪蹄的小姑娘拎起来,看着方韵嘴巴旁边一圈浅褐色的酱料,嘴角继续抽了抽:“你晏哥哥和阿酒姐姐明天就要走了,你就只顾着吃,十二年的教养呢?”
酒如觉得任何问题一旦牵扯到教养这个东西,就会变得十分的严肃。比如说,从前在姜王宫里的时候,父王的某些妃子看另外某些妃子不顺眼,倘若对方有子嗣,就会每每逮住机会教训那些公主公子的,一般讲的都是“没教养”之类。一开始酒如听见很多妃子都这样教训人,还以为是那些妃子们的教养都极好,除了这个,她们已经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词来表示自己对别人的不满,后来才知道,这是唯一一种骂人能够连着母妃骂的词语了……反正无论如何,酒如从小听到的最多骂人的话就是“没教养”,以至于此刻方懿以一种调侃的口吻对自己妹妹说出“你十二年的教养呢”的时候,她顿时觉得方懿身上产生了一种正经中掺杂着脱线,严肃中掺杂着玩笑的违和感。
面对兄长的教训,方韵用柔滑精贵的丝绸袖子在嘴上揩了一把,这个动作又让方懿的嘴角抽了抽,前者却浑不在意地道:“我才没有十二年的教养,我至少到三岁才能听懂你们的话。”
方懿面无表情地道:“你晏哥哥三岁的时候就会拿笔描丹青了。”
方韵坦荡而认真地承认:“我比他蠢。”
方懿:“……”
酒如兴致勃勃地凑到晏成蹊旁边:“你真的三岁就会描丹青了?”
晏成蹊笑看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酒如道:“我听说赵国公子溪描得一手好丹青,亦是三岁便开始执笔作画……唔,这么看来,这倒是你们赵国晏氏的祖传天分了?”
晏成蹊道:“乾封遗风,各国皆重礼乐书术,只是我们家将这个传统沿承下来罢了。赵国晏氏能绘得一手好丹青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公子溪是个天才,三岁提笔作画,这个年纪虽然罕有,却并不是见所未见。你们姜国的九公主同样是三岁操琴,到了这个年纪,已是观千曲而后晓声,诸国之内无人能及。”说着拨了拨额前的几缕碎发,落下来微微遮住眼睛,晏成蹊唇角微微勾起,带着点不明意味,“只可惜我尚未有机会见着那位传说中的‘第一公主’,不知究竟要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有今日这般无两的才名。”
方懿看了他一眼,眼神略有几分古怪。
酒如听着晏成蹊的话,下意识地从碗中汤水里看了一眼自己的倒影。
如果晏成蹊知道那个所谓拥有无两才名的第一公主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再联想一番那九公主的风头,估计会大吃一惊吧。这几日在外头游荡,听了不少关于晏溪夫妇的风流韵事,人人都说这一对璧人甚是恩爱,简直堪称天下夫妻的楷模。这样想一想,其实晏溪也挺可怜,自己的老婆被人换了都不知道,还要从此厮守一辈子,简直悲催至极。难道这就是过于有才华的人必然会遭遇的苦难么……
酒如重重地叹了口气。
晏成蹊看向她:“怎么了?”
酒如道:“我只是觉得,晏溪虽然有经纬之才,未必就喜欢一个整日抚琴的女孩子,而夏九如纵然惊才绝艳,也未必喜欢自己的夫婿成日让她摆姿势描丹青。赵姜两国一纸婚约将这两个人生生送做一堆,之前也没有深入了解过,难免出现婚后琴瑟不调的问题。”
晏成蹊饶有兴味地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样才好?”
酒如摇摇头:“到底要怎么样才好,我也说不出。这归根到底还是二人生在帝王家的缘故,我听说姜王很是宠爱这个九女儿,因此才费尽心思为她觅得一个好夫婿。但这也只是姜王的一厢情愿罢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就能过好日子呢?身为帝王家的后裔,像九公主这样的一个女子有时也会成为两国之间至关重要的一个棋子,两国的关系不需要她来维系,但一旦出事,她决计无法全身而退。到头来,也只是尽了自己作为公主的本分,觅得一个显赫的婆家,却错失了真正能够让自己托付终身的人。”
桌上气氛沉默片刻。
肖沛在桌子底下用抓过猪蹄油腻腻的手轻轻拽了拽酒如的衣角,递了一个眼风过去:再说就露馅了!
酒如回他一个眼风:火候还没到呢。
就在酒如肖沛二人眉来眼去的时候,晏成蹊和方懿对视了一眼,前者闲闲摇了摇折扇,道:“看来夏姑娘对赵姜两国的关系很没有信心。”
酒如再次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论赵姜两国关系如何,不论姜王是否有意让她这个“第一公主”发挥作用,她,不,应该说现在的玲珑,已经有意无意地成为了两国之间博弈的一颗棋子,倘若相安无事,她兴许能平安度过此生,然而一旦兴起战事,她不是受到利用从中斡旋,就是被人弃如敝屣,不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在酒如看来,这些即便再难,亦只是作为一个公主的本分,她真正在乎的,是她根本不了解晏溪其人,她尚且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婿是否真正应该成为她的夫婿,就已经被那一纸婚约同他送做一堆。
人们皆以为公主是主子,谁知道主子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子,踏上既定的轨道走下去。
酒如忽然有点小庆幸。幸好自己已经不是公主了。
晏成蹊瞧她一眼,轻轻摇着扇子,唇角衔着点笑意。
方懿对酒如举杯,神色诚恳:“夏姑娘见解颇深,在下敬服。”
酒如隔着桌子同他敬酒:“粗鄙之见罢了。”
好歹做公主做了这么多年,这些筵席上的酬酢礼数她还是知道一点的。方懿出身名门世家,是一把交际的好手,此番赞她不过是在听了别人言论之后的一种习惯性赞美,并不能太当真,只能当做对自己的一种尊重罢了。酒如看了一眼旁边仍旧埋着头啃猪蹄啃得满嘴蜜汁的方韵和肖沛,实在怀疑这一对才是真正的亲兄妹……反观另一边的晏溪,自从饭局开始,他就没有多啰嗦一句话,大多时候都是听着,偶尔跟着随顺两句,并没有太多表露出自己的性情,神态举止皆是从容而有礼,礼数周全,有世家的涵养风度。
当然,酒如觉得晏成蹊之所以能保持这么完好无损的形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不吃猪蹄。
一时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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