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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致酒辞-第69部分

小说: 致酒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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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日头很好,但冬日里却并未能感受到多少温暖。酒如一言不发地拢了拢襟口,却见晏溪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纸袋子,递到她的手上。
暖呼呼的香气从纸袋口飘出来,酒如捂着那暖和得发烫的纸袋子,往里面一瞧,眼睛亮了亮:“烤红薯?”
晏溪笑了笑:“知道你嘴馋。”
酒如抱着烤红薯,舔了舔嘴唇,蹭到晏溪旁边,蹭了蹭他的手臂。
晏溪看了一眼身后的店铺,道:“既然这里被别人占了,我们换一家吃。”
酒如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跟着走了。
肖沛和式微走在后面,前者穿着那花里胡哨的衣裳浑然不自知,脑子里还在不断地回放之前在那雅间之中发生的事情,被那人死死按住的肩膀现在还隐隐作痛。
酒如抱着烤红薯,慢慢地剥皮慢慢地啃着,发现身边人始终没说话,咽下口中的红薯,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
晏溪道:“嗯,有一点。”
酒如拉了拉他的手:“有情敌出现了,所以不高兴?”
晏溪无奈地弯了弯唇角,老实地承认,道:“我的情敌恐怕不止他尹千寻一个。但像他那么胆大的,却委实只有他一个。”
“唔,我也想不到他竟然敢亲自前来封州。”酒如道,“你真的不知道他来了?”
“不知道。”晏溪道,“他避开了我所有的眼线,也的确是很有能耐,也费了不少的功夫。阿酒,尹千寻在你的身上可真的花了不少的心思。”
“可是,他那样的做法,我很不喜欢。完全不顾他人意愿,一意孤行,最后必然伤人伤己。”酒如垂下眼,想到之前尹千寻的所作所为,心中一时也难以平静,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拂了拂自己的耳根和脖颈处。
晏溪瞥见她的动作,眸色沉了沉,却并未说出来,道:“紫竹轩中,我们贴身的下人里,有他的人。”
“嗯,回去一定要好好盘查。”
“我原本已有疑心,今日经他一说,也算是落了个稳。”晏溪道,“此人难防,即便是我,现在也摸不清他的意图。不过,想要得到你,无异于痴人说梦。”
酒如一笑,讨好地抱住他的手臂,道:“是了是了,有你在,怎么还会有意外。”
晏溪微微弯了弯唇角,然后似乎觉得这样就笑了不大合适,微微收起笑意,瞥见酒如那张脸的时候,又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发顶:“罢了,以后我都看着你,省得再让别人趁虚而入。”
酒如弯起眼睛笑起来,拉着晏溪的手臂将他拉得弯了点儿身,踮起脚来,也不顾场合,在他脸上亲了一记。晏溪一笑,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示意这还是在外头,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亲热。
走在后面的肖沛和式微皆看见了这一幕,式微一如既往板着个棺材脸,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肖沛却顿时觉得嘴里又苦了一圈。
而那仍旧留在店中的尹千寻,立于窗边,直到看见那几人转身走进了另一家店,才淡淡地关上窗户,吩咐侍卫:“备车,回盛都。”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争的准备早已做好


正月初六,宜嫁娶,宜祭祀,宜祈福,宜出行,宜入宅,宜破土,宜纳畜,总之是一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肖沛给晏秋痕和瑾娘选了这么一个好日子,为这终于修成正果的二人行合卺之礼。
虽然晏秋痕比较低调,但正如赵王和晏溪所交代的,王室的婚礼必不能草率,因此,瑾娘也风风光光地坐了一回花轿,从停云阁一路嫁入了四王府。
王府设宴延邀了双方的亲朋好友,零零散散地也坐了七八桌,按照以往的王室规制已经是俭省了许多。
由于瑾娘请的都是生意上的朋友,而晏秋痕请的不仅有官场上极少数几个朋友,还有自个儿游历各国结交的好友,因此各种身份地位的人都有,从赵国世子、世子夫人,到街头卖艺几十年的老人家,都坐在一块儿,甚是热闹。
肖沛为了帮晏秋痕二人张罗婚事,很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也在这段时间之内和他们二人的关系飞速进展,常常进出四王府,比酒如还要频繁。
赵王作为晏秋痕的长兄,原本应该为其主婚,但由于身子骨不大硬朗,便让人送来许多赏赐,带了几句祝福也就罢了。而瑾娘自小便是孤儿,长到五六岁的时候才被一家商人收养,养父母作为高堂,坐在上位受了礼,乐呵呵地看着自个儿的养女嫁入豪门。
酒如和晏溪、肖沛坐在一块儿,喝了点儿酒,望着瑾娘和晏秋痕二人皆一身大红色的喜袍,按照祖制一板一眼地弯身行礼,不由得咂咂嘴,感慨万千。
“瑾娘总算是也穿上了这一身,他们俩以后是不必愁了。”酒如用手托着脑袋道,“四叔总算也是熬出头了。”
晏溪见她喝了些酒,脸上微红,比之寻常更是绝丽,不由得一笑,道:“你不是一直盼着他们二人成亲么?怎的眼下如此惆怅?”
酒如望着那边正徐徐面对面弯身行礼的一对新人,道:“你看,瑾娘穿红色多好看,即便喜帕没掀开,也知道底下绝对是个妆容精致的绝色美人……这喜服啊,一个女子基本上一辈子只能穿一次,嫁人的时候,姑娘们都是最漂亮的。”忽然瘪了瘪嘴,“我都不曾有过那么漂亮的时候。”
晏溪静静地看着她,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失落的表情,心中一动。他知道酒如对于没能同他成亲这件事情一直心中有个疙瘩,他也希望她能够以姜国九公主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嫁给他,但这件事委实不是那么好解决。毕竟当时姜九公主在雁荡山被掉包的事情,仅有极少数人知晓,一旦闹大,牵扯出来的事情必然一发不可收拾。眼下时局正乱,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打乱这一盘棋。
“阿酒。”晏溪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道“玲珑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我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我知道。”酒如道,“只是觉得,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有一点不真实……”揉了揉眼睛,靠在晏溪的肩膀上,“也不能说不真实吧,明明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但总觉得有一点奇怪,我们没有真正地成亲,就好像没有绑在一起似的,若是有什么事情插足,很容易就会分开……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杞人忧天吧。”
晏溪皱了皱眉,忽然将她搂进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发顶:“阿酒,你一直对我没有信心。”
酒如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只是觉得,有一些事情,一旦发生了,我们就无法改变,而有一些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我们就算做再多的努力,也无法让它们往我们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玲珑顶替我嫁给你,也许就是一种征兆。”
晏溪忽然想起在彬水的时候,他和酒如在柳家宅院的湖心亭上的对话。那个时候他们尚未揭穿对方的身份,酒如便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没有信心。那时的语调,与今日如出一辙。
晏溪望着酒如的目光有一些复杂。原来,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却仍旧没能改变她。旋即自嘲一笑,确实,她和他在一起之后,总是受伤,不断地有人介入到他们二人之间,他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当然无法完全信赖他。
“阿酒,我现在无法改变你的想法,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我们俩是什么都无法拆散的。”晏溪扶着她的双肩,直视她的眼睛,“我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婚礼,便绝不会食言。很快就要打仗,战事结束之后,不论如何,我都要与你成亲。”
酒如点点头,笑容中带着一点酒意:“好,我等你。”
回头看晏秋痕与瑾娘,二人手中牵着喜球,已经拜完了礼,由着喜娘领入内室,许多人站起来起哄说要闹洞房,场面相当欢喜。
酒如也不由得站起来,一边吃喜糖一边笑着去推瑾娘入洞房,不经意回眸瞥见式微从门外走进来,穿过重重人群悄然匆匆行至晏溪身侧,凑近他的耳际低语了几句,晏溪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酒如心中一跳,连忙装作没事人一般,和众人一起,笑着将瑾娘和晏秋痕送进洞房。
新人离场,宾客们也都该散了,酒如和肖沛帮着王府的管家一同打发了客人,在下人收拾残局的时候,将剩下的一大堆喜糖仔仔细细地收拾好,抱在怀里,由着宜欢帮自己将狐裘披上,跟着晏溪身后走出了王府大门。
马车轱辘轱辘驶向王宫,酒如和晏溪、肖沛坐在车里,抱着暖袋,一面吃喜糖一面取暖。
晏溪用折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道:“这么晚了还吃糖,当心吃坏了牙齿。”
酒如嘴里含着一块糖,甜丝丝的,道:“又不是每日都吃。买这些糖可花了我不少钱呢,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晏溪无奈一笑,也不再管她。
酒如目光不断地往晏溪脸上飘,见他神色并无异样,但看之前他的反应,绝对不是小事,思索了片刻,问道:“之前式微跟你说什么了?”
晏溪一顿,原来她看见了。
背部靠在马车壁上,全身放松下来,晏溪道:“边境发生了骚乱。”
肖沛原本在和酒如一起吃糖,听见晏溪那不算轻松的语气,也停了下来。
酒如脸色微变,道:“什么时候的事?”
晏溪道:“今日卯时,齐军挑衅,越过边境杀了我们三个巡逻兵。”
卯时发生的事情,现在便收到了,这消息传递得委实很快。
酒如道:“齐国挑衅,意在开战。”
晏溪颔首:“尹千寻筹划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一个机会。前不久在你这里碰了壁,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你别总把他和我的事情挂在嘴上。”酒如打了他一下,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如果不做出行动,那么齐军还以为我们赵国软弱可欺,日后必然变本加厉。而若是真正放上台面来处理,那……你可得做好准备。”
“你看我很像忍气吞声的人么?既然尹千寻率先下了战书,我若是不接受,倒显得我赵国胆小怕事。”晏溪一笑,漆黑的眼眸深沉如海,在晦暗的马车中闪现出隐隐的光,“战争的准备早就已经做好。他在找这样一个机会,同样的,我们也一直在等这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制人抢占先机


正月初六,这个几乎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成为了赵、姜、齐三国之战的导火线。
不仅是赵齐边境,姜齐边境也发生了冲突。此次和之前的各种冲突皆有所不同。以往三国之间的边境冲突往往发生在百姓之间或者地方官府之间,并未牵涉到太多的神经,而这一次是发生在军队。
军队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可大可小,一旦发生冲突,那就很可能意味着双方即将发生军事冲突。三国之间的关系已经胶着了不短的时间,三国军队分别驻扎在边境交界之处,对峙之势已僵持许久,一旦擦出任何火花,都会即刻发展成燎原之势。而此番齐军率先挑衅,是对赵国和姜国将士们最后底线的侵犯,二者皆非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主,于是,在消息传到各国都城之前,边关战事已轰然爆发。
由于齐国率先挑衅,很多人都以为赵国和姜国会联手,但实际上事情远远比他们想象得要复杂。之前发生的各种事情纠缠在一起,真相或明或暗,有些事情即便查明了也无法向老百姓解释,纷繁芜杂理不清头绪,再加上赵国与姜国曾有血仇,此番联手,尚未付诸行动便已胎死腹中。
三国将领率军于边关交战,援军亦已从各地派出,三大国与四小国皆无法独善其身,纷纷进入战时状态。各地皆在上演家人离别男子入军的景象,在这一个严寒的冬日,乱世之中的燥热与凄凉同时上演,交织成水深火热之势。边境在厮杀,各国朝野上下皆笼罩着一片紧张的阴云,就连生活在战乱之外的平民百姓也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了对战争的恐惧与焦虑。
晏溪已经连续多日早出晚归,酒如对此也无甚可言,偶然一次在朝堂之后听见赵王钦点将士派往边关,只觉得那金殿之上群臣站立,杀伐四溢,已非她所能涉足。
晏秋痕与瑾娘成亲,恰巧赶在了战事爆发的前一线,也算是完满。瑾娘虽然已经嫁人,但完全没有洗手作羹汤的意思,仍旧整日抱着停云阁不撒手,偶尔来陪酒如解解闷儿,晏秋痕本身是个闲散王爷,在赵国朝中并未供着什么要紧的职位,况且这二人性情本就随意不拘,因此虽说战事已起,但他们二人日子也仍过得逍遥,只是周遭的环境氛围有所变化,亦不如从前那般随行胡来。
酒如对于前线的战事具体情况了解的不太详细,只是偶尔通过晏溪的嘴巴和那些书案上堆得满满的奏折略知一二。尹千寻安插在紫竹轩中的细作被晏溪揪了出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战事一起,赵王的病情愈发加重,晏溪回紫竹轩待着的时间便更加不多,即便是早一些时辰回来了,也是坐在书房里批阅奏折,他虽然嘴上不说,对酒如的关怀亦是一如既往的无微不至,但酒如仍旧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已经将他累得狠了。
短短半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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