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刁女逆世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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畹幕ㄕ欣础
可惜爹爹不信她,自是无须多言了。
想通了前因后果,才发现,自己的处境竟如此艰难。
虽然如此,她心中还有一丝侥幸,总感觉事有万一,万一此事与那乞丐无关,园子中,夜幕下,闯宅人是谁?救她的又是谁呢?唐家岂不危险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从今夜一事看来,这个叫伝徕的乞丐无论是否与三姨娘有关,一定是不简单的,他也定是不会轻易从唐家离开。
唐蝶嫣整夜辗转反侧。
一夜过后,心中终于有了结果。
“既然他不走,我走!”唐蝶嫣对着镜中自己面若玉娇桃花的小样,笑得越发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7)月下逃婚
唐蝶嫣早早起来,推开房门,一束寒风掠过,拂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春日清风的微寒,让她更加清醒,下一步要做什么。
晨曦微露,壮丫随唐蝶嫣信步庭院之中。
壮丫一路小心伺候着,一到路口便心惊胆战,以为小姐会去找准姑爷的晦气,而两人却是半步没往柴房靠近过。
寻花问柳般惬意,兜兜转转,先来到前门。
门房共有四人,小厮而已,不足为惧,可是门房后的有一排矮屋子,那里是唐老爷专门为镖师准备的。因为常有重要货物运去他地,这些名为镖师的人平日养在家中,也起到看护唐家的作用。
唐蝶嫣刚一靠前,就有小厮迎上来,“小姐,您要外出?”
“怎么?”唐蝶嫣婉然一笑:“不准?”
“小的不敢,只是老爷下令,大婚前,请小姐留在宅内,小的不敢不从。”
“我哪里说要出门,只是让壮丫帮我买点东西。”唐蝶嫣笑着看向壮丫,正要吩咐,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由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等粗活哪能让唐府小姐的贴身丫头来办,交给我好了!”声音轻浮,毫无奴才恭敬之心,唐蝶嫣看到来人果然是与三姨娘一样惹人讨厌的,是她胞弟李志。见唐蝶嫣未发话,他又谄媚地说上一遍:“小姐,有什么事,差在下去办就好。”
前面提到过几次,知道小蝶身边有壮丫护驾,在和唐蝶嫣交锋之中多次不占上锋,三姨娘吃一堑,长一智,这几日都不忘把这李志带在身边。当然,这自是有道理的,此人自幼与胞妹,也就是三姨娘,同在母亲娘家为奴,打小学习拳脚功夫。
李志自幼倾慕唐蝶嫣的娘,因有不轨之心,被赶出主家。这种犯了大错的奴才自是不可再用的,但有了三姨娘这层关系,不知情的唐老爷竟然经不起枕边风,让他到唐家当差。
也正因有了这层关系,他对唐蝶嫣面上是顺从的,只是每当看到他虎视眈眈的双眼,总感觉他在窥视自己,如同当年窥视娘亲一样。
唐蝶嫣心下一沉,低声回了句:“不用了。”便转身离开。
果然厉害,三姨娘八成是教唆了爹爹,开始控制她的外出和生活了。光天化日的,她到是没傻到要硬闯。
前门如此,后门也不用去了。
日上枝头,园子中温暖宜人。
几只鹊鸟在空中盘旋几周,落在花树之间,轻声浅唱。
唐蝶嫣驻足在树下看了一会,心中有了主意。
唐家与皇亲国戚沾边,守卫算是严密的。前门自不用说,那里何时都是重点守卫的出口,后门嘛,爹爹做事谨慎,怕是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翻墙。
哪里的墙最好翻呢?
细数唐家大小庭院,也就后院尚有可行性了。眼见那日贼人也是翻墙而过的,她自身功夫不佳,可有这枝头做垫脚,怕是也没多难。
天色渐暗,月上柳梢头。
一窈窕身影一手挎着包裹,一手持那红梅宝剑,悄无声息地遛出房门。
她不觉,身后早有一双眼睛紧锁住她的身影。
后院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被唐家人视为禁忌之地,锁了大门。整个园子荒废久了,也少有人再提起。
走到后院门前,看到那沉锈斑斑的铜锁,阴森之感油然而起。
还好,她并不打算开门而入。
内宅的院墙总是矮上许多,唐蝶嫣未感多难,飞身而起,如片轻盈的羽毛飞上了院墙,再轻轻一跃跳进后院中。
对面那堵高墙外便是自由之地,逃出唐宅或许是她唐蝶嫣最后一条活路。
这一出走,唐家小姐的未来将和过去划上一条长河,如楚汉各分两界了。她不知,要告别的远比她所想得更多。但这一刻,她顾不上那些撕心裂肺和生离死别,面对不可推脱的终身大事,走为上策。
脚上使力,身体腾空跃起,踏上院中那棵高大的香樟树枝。
香樟树,四季常青,树干高大雄伟,唐蝶嫣粉裙淡雅,衬得身体娇小灵动,如那灵巧的树仙,立于葱郁的枝干之上。
下一步,便是借力跃上那瓦块遍布的高墙。
谁知,脚刚落在瓦片之上,一个声响也随之落在她的身后,回头便看到那不速之客向她说道:“小姐,您还是回房去吧!”
“李志!”
看到李志的同时,后院的大门锁开,举着灯笼的一众人等鱼贯进入院中。
“小蝶啊,你可真不消停,昨夜练剑,今日上房,让人好不放心呀!”说话的是走在前面的三姨娘,身旁的不是她爹还能是谁。
“……爹爹。”
“哼,你还有脸唤我爹爹!”
“老爷,您也别气了,不过是小蝶一时想不开,逃婚而已,这不是没得逞吗?”三姨娘一手抚顺着老爷的背,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
唐蝶嫣看事情败露,也不想再遮掩,长吸一口气,像注足了这夜色精元为自己打气,坚定地说道:“没错,我就是要逃婚,逃离这个家!”
“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可说的,一遍?哪怕是十遍,二十遍我也说得。”唐蝶嫣望着屋下略显苍老的父亲,问道:“敢问爹爹,此次婚事,是为何而起?”
“说这做甚,你快给我下来!”唐老爷气得一阵咳嗽。
唐蝶嫣心疼老父亲,可还是没有从屋墙而下,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爹爹啊,那叫碧眼蝴蝶的坠子为何突然来到唐家,唐家便发生变故?为何我不嫁,那灾物便闹得唐家不太平?这件事,你不感觉太过蹊跷了吗?这里面是谁从中作梗,包括那妖道,你还……”
见唐蝶嫣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三姨娘突然心慌起来,忙打断道:“小蝶,何苦要气你爹爹,你这逃了婚,让他日后如何面对家乡父老?”
“三姨娘,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走,你拦得住我吗?”
一上一下,对视的片刻,唐蝶嫣已如那傲视而立的天女,俯视而下,无所畏惧。
如她这般一跃翻墙离开了唐家,怕是再强悍的家丁也无人能拦下她吧?
不是不能拦,而是谁敢动这性情刁蛮又有着些功夫的唐家小姐?侥幸拦下了她,伤到她娇弱的身体又该如何?
一时,是无人敢下手。
“快把她弄下来!”唐老爷又被气得一阵咳嗽。
见爹爹这样,小蝶是心痛的,可是现在她不能心软,不然,真是没有再逃的可能了。
“老爷别急,且让我和她说上几句话来。”三姨娘惺惺作态一番,对在场的众人故弄玄虚道:“谁不知道,你这唐家大小姐要逃向何方?”
“你这是何意?”唐蝶嫣突然听不懂她这话的用意了。
三姨娘妩媚一笑,说道:“你怕是要逃去京都吧?”
京都……
唐蝶嫣心中一震。
十三岁起,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她怎么会去?
此话一出,唐蝶嫣一个颤栗:“三姨娘,我今天叫你一声三姨娘,你不能放过我吗?让我离开这牢笼?”
“放过?哼,唐小姐,你严重了,要放,也是我求你放过我们唐家吧?”三姨娘向前几步,抬头望着高处风中颤抖的女子,咄咄逼人道:“既然话说到这里,我索性就断了你的念想!唐蝶嫣,你今日哪里也去不了,乖乖地下来,当年老太太定下的事儿,你不会忘了吧?”
“你,你住口……”
“哼,你两位哥哥是为何离开唐家的?他们虽是过继的孩子,却不至于不可再踏入唐家大门吧?”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唐蝶嫣脸色惨白,无力的摇摇头,可她哪里止得住别人的嘴?
“若不是你的缘故,老太太怎会令他们不成亲不可再回唐家?你害得人还少吗?如今你死活不嫁,搭上了老太太的性命,你以为就可以和那哥哥双宿双飞了?”
“我没有!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在娇嫩白皙的脸上灼烧而下。
夜风彻骨寒冷,吹起屋上少女的衣裙,凌乱的发,湿润的泪眼……
她不想再回忆,一刻也不想。
那种近乎生离的痛楚总是在午夜梦回时将她惊醒,操弄命运的大手从没有放过插手她的生活。
小蝶如一片叶子,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离,脚下一软,竟一个翻滚掉下高高的屋墙……
她身旁的李志也是措手不及,想救,终下手慢了一步。
唐老爷吓得几乎昏厥过去……
眼看少女坠下的危急时刻,一个身形单薄的身影挺身而上,硬生生接住了唐蝶嫣。
那人正是伝徕。
不知何时,他已进到院子,不知何时,他已出现在院墙之下,不知何时……而那时,只是唐蝶嫣最需要他的时刻。
“姑爷……”
“我送她回房。”
伝徕淡淡说完,便在众人惊吓未定的时候,抱着唐蝶嫣离开了后院。
身后,响起唐老爷吩咐李志的声音:“给我四面围住,小姐的房间给我钉死,前门后门多派人把守!成亲前后不准再出任何乱子!”
“是!”
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丈,只为逼迫一个少女。
伝徕怀抱着身前一动不动的人儿,看她含怒紧闭的婆娑泪眼,无奈苦笑,如果今天的事令她伤心欲绝,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众多刽子手中的一个?
可是……
“我一定要娶你,不要再为难别人,为难自己了。”伝徕轻声说道,话语轻得近似耳语,随风飘远。
从那日起,唐蝶嫣关在房中,整日以泪洗面。
时间的返回,如儿时的梦那般凄美……
大小蝶五岁的大哥唐奕圣,自幼酷爱习武,赠于她红梅宝剑。他对小蝶一心一意,发誓终生守护。
九岁那年,小蝶遛到二哥唐奕贤读书的书房,那时,她一待便能待上一个晌午,只为听他那朗朗的读书声。从此,在小奕贤的心中,这个如三月桃花般娇嫩的小女子便深深印在他的心中。
孩子心事罢了,只因毫无血缘关系,传出风言风语,且传得绘声绘色。
终于,三年前,两位哥哥被老太太勒令远赴京都任职,不娶亲,不得踏入唐家大门。
她是否想过有朝一日,各自天涯的三人有缘再聚,那时兴许都已成家,各不相干。就算她终身不嫁,也改不回三个人的命运吧……
一切皆因她而起,唐蝶嫣。
作者有话要说:
、(8)大婚混战
郁郁寡欢了两日,终在壮丫一声不合时宜的请安声中结束:“小姐,老爷说您再不起身,就要把小姐您连同这被子一起扛上花轿。”
“让人头痛的丫头,自小若不是娘让我留下你,我真想不出找什么理由留你在身边。”唐蝶嫣气若游丝,身上丝被轻动,一截雪白的手臂伸向壮丫。
“小姐……小姐您终于发话了。”见小姐几天以来,终于有了生气,壮丫头喜出望外,满脸笑开了花,笑着笑着又掉起眼泪来。
“哭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嫩藕似的雪臂在空中抖了抖,“我要起来。”
“是,是。”壮丫喜极而泣。
看着傻丫头吸着鼻子,唐蝶嫣也觉好笑。
唐蝶嫣连在床上躺了几日,身子软软地,使不上力气。她让壮丫打了热水,在屋中沐浴。
袅袅上升的水雾恰如仙境,通体芙蓉雪白的人儿,浸在温热的水中,唐蝶嫣闭上双眼小悾獭
过去的,该过去了。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升腾:也许出嫁后,新的生活会让她重生,从内而外,以另一种身份重生。
“看打,敢偷看小姐洗澡,贼人休跑!”
唐蝶嫣一惊,听着门外的声音像是壮丫的,她立刻抽了衣架子上的底衫套在身上。
屋外一阵喧闹后,打叫声渐远。
唐家何时出过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一想到光着身子被人偷看,心中便气愤难耐。唐蝶嫣胡乱地扯着身上的衣衫,可心中越是焦急,手上越荒乱难控,衣带一再缠绕,系错了几次,才算狼狈的完成穿衣大事。
她推门而出,几日未出房门,门外依然春意盎然。
光照强烈得耀眼,唐蝶嫣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从指缝间模糊地看到垂柳之下,一个渡了金光似的人型。小蝶一时愣住,目光不错地凝视着那一方奇异的景象。
在淡金色的阳光下,那人缓缓转身,似是看到了身后的娇俏人儿,轻声问早:“好久不见了,唐小姐,身子可好些?”
“是啊~”唐蝶嫣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眼睛流转间定在了那人神采奕奕的脸上,轻语道:“伝公子真闲啊?”
唐蝶嫣不露声色地笑着,向伝徕步步走近。
伝徕望着向他走来的女子,面上也挂起淡然的笑意。他不知此刻小蝶心中所想,更不知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只见她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