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刁女逆世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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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双凤目染上厉气,使足了力气斥责众人:“给我狠狠地罚!我看谁敢欺我小蝶!”
“祖母。”唐蝶嫣一个哽咽,便扑倒在老人身上。
附在老太太怀中,唐蝶嫣心中暗揣,如今还有人心中记挂着,若是祖母一病不起,这唐家怕是没什么人会骄纵于她了。
嫡女?
哼,还不如个妾!
作者有话要说:宅斗开始~
、(3)婚书招婿
世事变化太快,快到让唐蝶嫣措手不及。
夜寒冷彻骨,似乎是那未尽的倒春寒在留恋冬日,迟迟不肯退去。
晴空万里却无星,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天边。
唐蝶嫣一身孝服,沿走廊莲步而行。她一脚跨过门槛,便似直直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见灵堂上,那日还怀抱着她的温暖之人,仅过了三日便成为一俱躺在棺材里的冰冷身体。老太太突然撒手人寰,走得太急,唐老爷自是不说,乃至全唐家都还没做好准备,悲痛已排山倒海袭来。
唐蝶嫣记得,老太太走的那日,唐老爷一天一夜米水未进。
“祖母……”
一言未尽,泪千行。
哭的是疼她十几年的老祖母,也是哭她自己。
老太太倒头那日,三姨娘突然发难,无人牵制的她,似发了疯一般哭闹不已:“老太太你怎么走得这么匆忙啊……子孙不孝啊!家族存亡之时,您一走,让这灾难如何处置……您老是否还有何遗愿未完成啊……”
什么灾难,什么家族存亡,矛头指向的除了唐蝶嫣还能有谁?难不成生老病死,天灾人祸全是因她这个唐家嫡女不嫁造成的?这罪名她可承担不起!
唐蝶嫣听着刺耳,立刻呵道:“你给我闭嘴!祖母尸骨未寒,岂容你在这里胡闹!”
三姨娘这回没了克星,她面目狰狞起来,撒泼道:“怎么,你唐家大小姐还有底气教训起我来了?若不是你不肯冲喜,百般不嫁,老太太可会走得这么早?我的老太太啊……”
唐蝶嫣也是气恼了,扬手就要打这疯婆娘:“你……你休在这里胡说!”
眼看一发不可收拾,唐老爷突然吼道:“都给我闭嘴!”
唐老爷大怒,众人皆不敢言。三姨娘开始一抽一抽地躲在他身后装可怜,屋子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时间如静止了一般。
停顿片刻,唐老爷终于开口:“小蝶,回你房里去!”
“爹爹~”
“壮丫头,还不送小姐回去!”唐老爷一摆手,不想多言。
领命后,壮丫头扶着哭成泪人的小姐,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
唐蝶嫣怎会不知她爹爹心中所想,这是在责怪她,认定了她是祸头,家业出事是她的错,唐家不兴是她的错,祖母离世也是她的错……
她不嫁,真的错了吗?
一幕幕回现在眼前,唐蝶嫣不禁泪目。
她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灵堂,跪在无人的空堂之中,望着祭台上香烛火焰幽明,一人独自垂泪。
如果说之前老太太平地一声吼,唐蝶嫣的婚事算是暂时停下了步子。可现今,老太太一过世,她的婚事又迫在眉睫,似乎无法再等,再等下去,这个家就散了一般。唐家老爷子再无顾虑,老母亲的驾鹤西游彻底打破了他心中那道封建迷信的防线,定要将“碧眼蝴蝶”作为嫁妆送谪女出嫁!
这一回,怕是躲不过去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出殡后第三天,老道士提议,以完成唐家主母遗愿之名招婿。头七未过,媒婆就登门了。
招婿的小风儿刚放出去,十里八乡的大小媒婆可谓欢心雀跃。一早,唐蝶嫣就听壮丫头来报,说有两个媒婆一起上门了,两人还在门房处起了争执。恰逢唐老爷外出会客,不在家中,守门的小厮不敢放她们进来。
“我瞧瞧去~”唐蝶嫣玩心大起,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春、色正好,绿意盎然,有些着急的花儿已经挤出了点点花骨朵,含苞待放,衬得园内一片欣欣向荣。
走了几步,唐蝶嫣突然停下步子,美目流转,笑意在脸上静静荡开,如逐渐浓郁的花香,悄悄弥散芬芳诱人的香气,“壮丫,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壮丫一愣,痴痴回道:“全听小姐的。”
门房处,一小厮正和两个面相不善的婆子纠缠,突然得了内宅丫鬟的令,便让开路放媒婆进宅子。
两个婆子一高一胖,互相挤兑着一路边走边骂,好没修养。前面带路的丫鬟也不多言,领她俩到花园一角,说了句“在此等候”,便抽身离开。
两个婆子还在互相攀比,什么谁家大人的亲是我说的,哪家的状元郎娶亲可是她压对了宝,最后无话可说,连寡妇二嫁,妓、女从良都如数家珍了。
这时,不远处凉亭中,一轻灵女子声随风飘来:“小姐,听说又来了媒婆要给小姐说亲呢!”
两个媒婆立刻不作声了,都支起耳朵仔细听着。
“哦。”另一个憨厚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声,似乎是那位被称为小姐的声音。
“唉,这几天都踏破门槛儿了,他们要是知道小姐的秘密,不知还会不会这般你争我抢。”那轻灵的声音又说,“不过小姐放心,老爷自是不会说的,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哦。”那小姐又应了一句,便不作声了。
两个婆子相视一眼,都听得莫名其妙,这唐家小姐一向是美名在外呀,据说不仅貌美可倾城倾国,而且人品才学均是女中难得,没听说这等大家闺秀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呀?
“可我还是担心小姐,老爷保密得再好,总有一天要见夫君和公婆的,他们一旦知道了真相,那小姐……别说是小姐了,怕是当处说亲的媒婆都难逃干系,万一弄出人命来,可如何是好……”
人命!
事情……有点严重。
听了这话的婆子们,心里越来越凉,这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呀!万一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说话的丫头唉声叹气了半天,就是不往点子上说,她身边的小姐也不是个多话之人,除了“嗯”、“啊”、“是”,再没别的可回了,让两个婆子好生着急。
“小姐,您别哭啊,”片刻之后,那清脆之音终于又开了口。却不见小姐的哭声,婆子们理解为小姐在无声饮泣,静听小丫头后话:“又不是您的错,谁让您天生是个石女呢!”
“石女!”两个婆子终于忍不住异口同声叫了出来,说完,又各自捂着嘴,不敢出声。
石女为何?
那是似女非女,娶回家可当女人看,不能做女人用,是保你娶了她断子绝孙的绝妙物种!
资深媒婆们又怎会不知?这可真是个惊天大秘密了……
“小姐,回屋用些参汤可好,因为老太太的事你日夜伤心,最近身子可是比从前弱了许多呢!”只见那娇小的丫头搀扶着她家小姐走出凉亭。
不看还好,这一看,两人皆惊呆了,原来唐家大小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高大魁梧的块头,孔武有力的臂弯,身形顶她身边婢女两人多,只看背影,还以为是个粗壮的大汉!
偏胖的婆子差点晕过去,麻杆似的高个婆子不由得心中大叹,这唐老爷隐藏的功力也太过深厚了吧?要是亲说成了,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见两个傻了眼的婆子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园子,唐蝶嫣差点笑弯了腰,壮丫看着自己这一身系不上带子的华丽衣装,好生的难为情,谁让是为了小姐呢!看小姐穿她的丫鬟衣服也是肥大上许多。
可是小姐这样说自己,真的好吗?嗯,小姐一定是有道理的,壮丫不再乱想。
从这日起,再无媒婆上门。
清静了几日,唐老爷还在纳闷,先不说爱女如何,陪上这么多嫁妆都无人来提亲,一定有蹊跷。几日后,当“唐家夜叉石女”的传闻弄得满城风雨时,唐老爷终于大发雷霆,他在东城街自家的唐仁大酒楼二楼露台摆出“招婿大会”来。
大会主旨有二,一是让大家见见自家小女是否如街景小民口中所传的夜叉一样的丑女,连带澄清石女这等子虚乌有的传闻;二来,让那惊世骇俗的“碧眼蝴蝶”做嫁妆亮相,也才是本此大会重中之重的大事。
唐蝶嫣见躲不开又拗不过,一闭眼走出厢房。
及笄之年,姣好容颜如那桃花绽放,似轻盈落在娇蕊之上的晨露,又或是水墨淡彩的山水画中跃然纸上的仙子,总之,唐蝶嫣现身的那一刻,在场围观的想要起哄看笑话的一众百姓那是从惊讶到失了神,各种表情,活生生一副百态众生图。
玉手掷丝帕,含笑惹人怜,众人的视线随她一颦一笑而动,生怕落下这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绝美画面。
唐老爷感觉大有面子,又传人送上“碧眼蝴蝶”,众人一听皆抻脖子瞪眼的挤上前来,要亲眼目睹这稀世珍宝。唐老爷面上还带着满意的笑容,此时,一个小厮一路小跑上二楼,在唐老爷耳边低语一阵,他立刻脸色大变。
“什么!”唐老爷一拍桌子,大惊失色,“怎么不见的?”
“不见?难不成是碧眼蝴蝶不见了?”坐在一旁的唐蝶嫣打趣道。
一句话点明,问得一针见血,让人不可回避。
“回小姐,正是。”小厮回道。
“这可如何是好……”唐老爷一时犯了难。
事情进展到这一环节,说东西没了,一定会被非议出尔反尔,好听点的是会说唐老爷送出去的嫁妆又舍不得了,不好听的还以他对未来女婿不放心,以此试探呢!唐更年是唐家一家之主,又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说出去的话就如那波出去的水,今日拿不出“碧眼蝴蝶”可要如何收场?
唐蝶嫣则不慌不忙,见爹爹为难,帕子捂唇轻笑出声,幽幽道之:“爹爹,如你信我,今天之事想有善终又有何难?”
“切记,不要惹出祸端。”一时没了法子,唐老爷决定由小蝶去吧。
得了唐老爷首肯,唐蝶嫣从座位上走出,居高临下望着仰头巴望的百姓们,对身后威严命道:“壮丫,上笔墨!”
大家都在等看这个如花女子要做何打算。
不久,一张长桌,一纸,一笔,一砚均已摆放到位,唐蝶嫣口中念来,手中书。
“唐家选婿,以女许之,怎奈何陪嫁失窃,若有能人智士寻回此宝,我唐蝶嫣愿与尔结百年之好,择日成婚,特立书为证!”
好一手行云柳体,书得飘逸舒展。
放笔后,她还不忘对众人嫣然一笑,姿态优雅,周身散发出从容大气之感。
在有缘得见唐家谪女绝世风华后,又见识了此女的文墨与气度,众人皆赞叹不已。
唐蝶嫣这一站,可谓成名!
而后,一纸婚书引起的寻宝大战也悄然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一章偶要放男主了~
咬人的,大家自备狂犬疫苗,啦啦啦~
、(4)奉宝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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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如既往的寂静。
师承山顶,马蹄声有节奏地扣地声回荡在山谷之中,一青衣身影随马背上下起伏。
月光如水,浸过挺拔清瘦的年青身体。
突然,一凛冽剑气从侧方袭来,青年翻身下马,躲过剑锋却重重吃了一掌!
剧痛立刻侵袭五脏六腑直至全身,随着被重击的身体滚落山崖。
“啊!”
伝徕被噩梦惊醒,他慢慢睁开双眼,一双凤目炯炯有神。
他看到正对着的高台前供奉的大佛,老旧的油漆木柱,茅草堆砌的简易小床……原来他人还身处在这破庙之中,可他头上斗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滴落。
连续多日的梦魇折磨着伝徕,那向他袭来的剑会是谁的呢?每当要看清时,只感头痛欲裂。可不再想,伝徕稍一动作,发现身旁的小乞丐四喜正睁着滚圆的眼睛瞪他:“伝徕又做梦啦?这都几日了……”四喜年十四,自幼就是个乞儿,面黄肌瘦的脸上突兀的凸出一双金鱼眼,倒显得十分机灵可爱。
“我没事。”伝徕苦笑着摇摇头,声音还带着睡梦未脱的低哑。
“反正也醒了,尽快赶路吧!也许能早两天到达崂山开大丐帮大会。”
四喜口中的丐帮大会,在崂山集结,每五年一次,年中六月召开。可连年的灾荒,不仅苦了庄稼汉,也让丐儿们的日子越发难过,这刚三月一过,大家便动身向崂山进发,路上遇上富裕些的村子小城也可多要点吃食果腹。
还未走出破庙,小四喜的肚皮就叫出声来,他孩子气地咧嘴一笑:“看来我爹给我名字起错了,不该叫四喜,直接叫丸子多好。”
“四喜,”伝徕失笑的摇摇头,他从怀中掏出半块干巴巴的饼子,递给小乞丐。“你拿去吃吧!”
四喜兴是饿过头了,眼睛发花,手一哆嗦没接好,直线看饼子掉在地上。两人对视着各自的一脸污泥和满头乱草,以及掉在地上那半块脏得不像化的饼子,呵呵地笑了起来。
“呀,掉了,伝,伝徕你不饿呀?”
“不饿。”
“那我吃了!”
四喜抓起地上的饼子就往口中送去,吃得狼吞虎咽,还噎得打了几个响嗝。
伝徕脸上挂着淡笑,他怎会不饿,只是看眼前人儿不过还是个娃娃,一脸的稚气未退,却要从小受尽世间的疾苦,心中不忍。料想这几年世道大不如前,人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