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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朱门殇-第9部分

小说: 朱门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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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鄙夷地瞧了丁雪寻一眼,“这样失妇德的女子,连我们都觉沾了霉气。”
三夫人冷声道:“可不是,不过是个破烂贱货,王爷却当成宝一样。”
九夫人瞧了眼凌侧妃,凌侧妃走在最前头,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九夫人冷笑二声,声音尖酸:“三姐姐、四姐姐,你们小声些,人家现在是王爷心尖上的肉儿,小心一会儿告到王爷哪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说得十分露骨,就差没指名道姓说出丁雪寻三个字了!丁雪寻就是聋子瞎子,也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
三夫人道:“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这个一个失德的女子,传出去真是坏了我们姐妹的名声。”四夫人轻轻冷哼了声,看向丁雪寻的目光更加鄙视,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冷嘲热讽。
王爷的脾气她们是知道的,也不敢太过放肆。不过敢公然说这番话,一是看到了昨天陈公公的态度;二是早上听到的风声。有奚落别人的机会,她们从来舍不得放过。
丁雪寻低头挨着映月慢慢挪动脚步,一幅犯了错误知错了的小媳妇可怜样。她是越来越越迷糊了,昨夜明明发生刺客这样的大事,为何众人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难能可贵的是,还有心情来消遣别人。
二夫人看到丁雪寻满脸歉意、内疚,一幅任人欺负惯了的逆来顺受气模样,不由得又气又叹。气的是以丁雪寻的身份地位,又有王爷的宠爱,居然不敢反唇相讥。叹的是一个女子居然能克死十二个男子,也算叹为观止。
丁雪寻微微抬了下头,见二夫人向自己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吓得不敢出声,只将头低得更低,仍是受气包的样子。
玉姬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不曾注意到眼前的一切一样。
不一会儿,众人便到了凌波阁。今天的重头戏是新人敬茶。
永王府纳妾,规矩很多。但丁雪寻是别人送来的,又是个异邦女,更是王爷亲自府外接回来的,所以一切从简,能省的都省了。但敬茶这项却没有省掉。民间夫君纳妾,虽得向正妻敬茶行跪礼,才被认可。王府纳妾,侍姬同样要向王妃敬过茶之后,才被认可。朱慈炤还未纳正妃,就数凌侧妃的身份最高,每位夫人入门,向凌侧妃敬茶就等于被承认了,待纳了正妃后,再向正妃敬茶。
凌侧妃危襟正坐在正屋中央,将姿势端得老高,俨然自己是永亲王妃一样。每次新人入门,凌侧妃都不放过敬茶的机会。这也是唯一一次她可以行使正妃权利的机会。看到这些女子一个个在她面前恭恭敬敬、低眉顺眼的样子,她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云芝端了茶上来,丁雪寻只要接过,递给凌侧妃,凌侧妃喝了,给一个大红包,丁雪寻就算是这群女人中的一员了。云芝来到丁雪寻面前,轻轻唤了声:“雪姬夫人,请!”
丁雪寻并没有马上伸出手去接,象所有新嫁娘一样羞赧一笑,望向云芝。四目相对时,云芝感到那双眸子亮晶晶的,异常的清明透亮,象一眼能将人看穿一样。不知为何,云芝有些慌乱,目光一缩,慌忙低下头去。
丁雪寻心中冷笑,伸出手去接茶,哪知手还未碰到茶,云芝手中的茶杯已“哐”的一声失手脱落。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众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三夫人、四夫人相视一笑,就凭你一个异国女还想独占王爷的宠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心中正开心不已,却听丁雪寻怯怯的关切道:“云芝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烫着?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云芝被滚烫的茶水烫得满脸红肿,白净的小脸马上起了豆大的水泡。一身青葱的衣衫全湿了,茶水顺着颈项流入胸内,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连胸衣都湿透了。云芝痛得咬着牙说不出话来,明明算好了是要倒在雪姬夫人的脸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倒在自己身上!
凌侧妃责斥道:“笨手笨脚的,还不退下。”她特意吩咐云芝要用滚烫滚烫的茶水,好让王爷看看他宠爱的女子是怎么个花容月貌。一杯茶滚烫的茶水,雪姬二个月都别想出门。
想不到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凌侧妃气得直哆嗦,深怪云芝办事不力。
云芝痛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低声道:“是。奴婢一时失手,请侧妃和雪姬夫人责罚。”
丁雪寻十分委屈,眼里露出关切的神情道:“下次小心就是!你是姐姐的人,我怎么会舍得责罚你。”


12。重用
更新时间201396 8:00:53  字数:3124

 在座的人都听明白了——云芝是侧妃的人,主人都不责罚,她打狗也要看主人。凌侧妃哪有听不明白的,目光顿时寒了几分,“将云芝拖下去,三日内不准用膳,只准喝水。”
这哪里是罚?人在凌波阁,吃不吃、喝不喝谁知道。二夫人有些不高兴了,“敬茶是王府的大事,若是轻罚了事,以后下人还有规矩?我看……”二夫人瞧了凌侧妃一眼,睨视着开口:“重重杖责二十个板子,以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二夫人倒没有这般好心帮丁雪寻出恶气。而是凌侧妃身边的人平时狂妄得很,常常欺压她身边的丫头,她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挫伤凌侧妃锐气的机会,哪肯放过?
刚出炉的滚烫茶水用来敬茶,若是传出去,她一直悉心维护的贤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凌侧妃心中气得直咬牙,不过确实有些心虚,只得道:“就依二姐姐的,拖下去,打二十个板子。”
云芝想不到主子到了危急关头不护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挨二十个板子,她不死也得脱层皮。在凌侧妃身边侍候,连府里的下人平时都敬她三分,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云芝此刻是恨死了丁雪寻。招惹上她,果然是沾染了霉气。
丁雪寻装出吃惊的样子,细声细气的道:“那怎么使得?云芝姑娘是凌姐姐身边的最得力丫头。”
丁雪寻不说还可,这么一说,凌侧妃就是想护短都不行了,喝道:“还不拖下去,给本侧妃重重的打。”旁边的人见凌侧妃真的动怒,慌忙将云芝拉下去。
二夫人不由得多看了丁雪寻几眼,这个雪姬虽然畏畏缩缩、胆小怕事,不怎么开口说话,一旦开口,却将话说得恰到好处。
众夫人都知道凌侧妃动了真气,都不敢出声,免得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凌侧妃在众人面前大大削了面子,深恨二夫人。府里就玉姬及这个二夫人不买她的帐。凌侧妃却不敢太过招惹二夫人。
二夫人入府时间最长,在王府里最受王爷尊重。娘家世家好不说,与太后的交情非浅。连田贵妃都要忍让太后三分,别说她一个小小的亲王侧妃了。要不是二夫人惹田贵妃不喜,恐怕早就是侧妃了。
松茸重新端了茶上来,丁雪寻端给凌侧妃喝了,这次敬茶才算完了。
众夫人从正屋告辞出来,才行至院子,就见被打得血淋淋的云芝,正被两人抬着回下人房。
别人见了还可,丁雪寻顿时面白苍白不堪,惨叫一声,整个人软软晕了过去,幸得映月手疾眼快扶住才没跌倒在地。
“雪姬夫人!雪姬夫人!”映月大吃一惊,吓得脸也白了。
众人七手八脚将丁雪寻抬回如意阁,小院子好一阵忙乱。众夫人面色不虞,一言不发回到各自的屋里。
由始到终没有多看丁雪寻一眼的玉姬抬起头了,深深看了丁雪寻一眼,这才由灵脾扶着回月吟阁。
凌侧妃气得一口气憋闷,拿起桌子上名贵花瓶往墙上摔去。这个雪姬,居然敢晕倒在她的门口。这样的事传出去,别人怎么想她?!她今天因为心虚的原因,连半句训诫的话还没有说,威风没摆,却承受这样的委屈。
“这个雪姬的身子,未免太虚弱。”凌侧妃阴冷的道,手已握紧拳头。
松茸道:“雪姬夫人的面色苍白,整个人软弱无力。”
“她是真晕?”凌侧妃有些不信,不过是重罚个丫头,就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松茸点点头,“看映月被吓成这样,倒不象是装出来的。侧妃,奴婢听人说过,有些人一见到血就会晕倒。”
丁雪寻这一病,足以病了半个月。太医来诊治,也诊不出什么病来,只说水土不服,旧疾复发,安心养月余便能痊愈。
丁雪寻在如意阁安心养病,唯一让她悬挂的受伤少女被朱慈炤请了太医医治,眼看着一日日好起来。这是救了朱慈炤换来的唯一好处。
在如意阁吃了睡,睡了吃,过着象猪一样的幸福生活。这样糜烂而坠落的吃喝玩乐生活,是前世几乎工作二十四小时的丁雪寻,想都不敢想的。要是没有外面那帮如柴狼虎豹般的女人,被朱慈炤这样金屋藏娇包养十年,直到李自成的军队打进北京城来,也是好的。丁雪寻很没出息地想。
映月看着丁雪寻吃了早饭,又去睡回笼觉,不由得摇摇头。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好侍候的主子了。除了吃,就是睡。对她也是和颜悦色,好吃的留着大家一起吃。从来没有用那种看待下人的目光看她。
这样的主子到哪里找?
那天真的吓得映月半死,回到如意阁雪姬夫人俏皮地朝她伸出舌头。映月这才知道,雪姬夫人是装的。只是,怎么就装得这般象?不过自从那天起,映月就觉得非常开心,似乎,夫人将她看作心腹看待了。
青禾看着一旁傻笑的映月,不禁皱起眉头:“真没出息!不过是得了一点点恩惠,就自以为是了。”
她看到映月就生气。见映月得宠,心高气傲的青禾十分不服。尽管不想承认,但她明白自己是吃醋了。凭什么雪姬夫人对映月这么好?
她是王爷屋里出来的,比映月要强一百倍。只要她努力上一二分,一个胆小怕事的新来雪姬夫人还不马上巴结起她来?青禾不象以前那样怠慢丁雪寻,可她错了!不管她多努力,明示暗示,丁雪寻始终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待她一如既往,不冷不热,并没有亲近她之意。
青禾轻哼一声,转身入屋瞧了瞧睡着的丁雪寻,这几天司空见惯了的青禾还是不禁轻轻摇头,要不是摆在眼前,根本不相信一个人可以睡足24个时辰。
“雪姬夫人?”青禾轻轻唤了声不见人应,遂出来掩好门准备去吉祥轩。
丁雪寻从被子中将头伸出来,朝青禾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再将头伸进被子里,这才安心睡大觉。
在丁雪寻大吃大喝大做着春秋大梦的好日子,朱慈炤却忙得焦头烂额心浮气躁。他眉头紧锁,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了。
被晃得眼花缭乱的花夕拾再也忍不住道:“要不,我回去找爹爹商量一下?”
朱慈炤沉吟半晌才道:“还是再想办法,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你家虽是首富,也不是金山银山搬不完……”
花家确实帮了朝延不少忙!朝延近几年战争不断,天灾连连,军粮、赈灾物资的供应,每次花家都出了不少力。可这次不同,国库已经极度虚空,不光欠着官员的俸银,就连灾情严重的灾区物资也没法供应。虚空的国库就象是一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更可恨的是,朝中那些官员富得流油,却没有人愿意为朝延分忧,反而上奏朝延要官俸,天天在金銮殿上哭穷。
“可皇上要你一个月内……”花夕拾迟疑道。一个月内筹够一百万两白银,这不是个小数目。
朱慈炤这次回宫,将路上的所见所闻报到崇祯哪里。崇祯吃惊不小,龙颜大怒,立即命人将在钟粹宫中养病的太子抬到乾清宫问责——灾情是太子主办的。
太子被吓坏了,缩在软撵里瑟瑟道:“朝中的大臣都说灾情稳定,民众安……安居乐业,有吃有喝……征、征税不成问题……儿臣就按他们说的写、写了奏折……”
崇祯被气得差点吐血,狠狠踹了太子一脚,命人将软弱无能的太子抬走,眼不见为净。
连太子都这样……崇祯颓废跌倒在龙椅上,他感觉到身边真的无人可用,无人可信了。
近年频频旱灾,蝗虫放肆,加外战火连绵不断,国库早已虚空的。地方官吏更是报喜不报忧,将灾情由大化到最小,黎民的疾苦没人关心,只顾自身捞个盘满钵满。太子更是与这些官吏狼狈为奸,欺瞒自己,崇祯心力交瘁,只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大太监王承恩侍候皇帝多年,从未见皇帝发过这么大的火,更是不敢言语,轻手轻脚端了茶上来给崇祯顺气,“皇上息怒,别气坏了龙体,太子还年轻,只时一时糊涂……”
崇祯怒道:“年轻?朕十七岁时,已经挑起这个江山了……”提到太子,崇祯刚刚压下的怒气又冒地升起来,好容易才将怒火压下去,才道:“速传永亲王进宫!”
区区一百万两白银,放在前几年,却是小事情,放在现在,却让朱慈炤头痛不已——花家虽然可以帮忙,但朝延不可能事事都要花家买单。
况且这一百万两白银,不过父皇是对他的小小试探。筹到了,还会要更多;筹不到,父皇以后都不可能起用他了。
他倒无所谓,只是,他实实在在是想为朝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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