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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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已挖成这样,别说金子,一个铜币都不曾见。写信去问问你母。”
“皇宫这么大,又不是我娘藏的,她恐怕一辈子没进过皇宫。还是不要去打扰她,要是冷血门知道了又要分一杯羹……”丁雪寻说到这里双眼一亮,“连乾清宫也挖了吗?”乾清宫是崇祯的寝宫,要挖地三尺想来不易。
朱慈炤点点头,“连太后的仁寿宫都挖了,只差一处慈宁宫。”
“慈宁宫?”丁雪寻沉思,这里住着什么人?居然比太后还要让崇祯敬重三分。
“住着懿安皇后。”朱慈炤道,声音尽是恭敬。
懿安皇后是明煮宗的皇后张嫣,煮宗驾崩后,朝政由魏忠贤及客氏把持,张皇后力排万难,助当时还是信王的崇祯登基为帝,崇祯待这位长嫂如母一样侍奉。
丁雪寻迟疑着道:“会不会就在这里?还是……已经被人挖走了?”
“不可能!”朱慈炤斩钉截铁道,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不可能在慈宁宫,还是不可能被人挖走?
丁雪寻相信,以崇祯刚愎自用又多疑的性子,慈宁宫最后一定会被挖。
朱慈炤走后,景仁宫又恢复了死沉沉的寂静,好象不曾有人来过一样。
宫里的医女为丁雪寻的伤口上了药后,再也没有人来照顾她。这是打算让她自生自灭了,若是挖不出宝藏,她很快就会死在这里。
如此与世隔绝又过了五日,景仁宫外的侍卫全部撤退。丁雪寻心中一沉,几日来的精神支撑在侍卫的撤退中终于倒塌,该来的终于来了!这几日来,长平不时使人带来一张安慰的纸条,可此刻,什么都安慰不了她了。
景仁宫的大门大开,宫女们送来了丰盛的饭菜,还有——一壶酒。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吗?丁雪寻也不客气,坐在桌几上就开吃。
朱慈炤抿着唇走进来,看着狼藉的桌几淡淡道:“王妃这就开吃了?也不知道等等夫君,不守妇道。”
丁雪寻已有几分醉意,举杯又猛饮了几口,苦笑道:“朱慈炤,你能来送别我很高兴,若是崇祯能来就好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叫父皇!”朱慈炤命令道。
“别恶心我,那是你父皇,与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关系。”
朱慈炤将丁雪寻手中的杯子拿走,埋怨道:“你这女人……真是!不懂喝就不要喝,醉成这样,传出去叫爷的面子往哪搁?”
“还给我,我要喝个痛快。”
朱慈炤不理会丁雪寻的挣扎,将她抱起扔到床上。丁雪寻爬起来,嘟哝道:“让我喝个痛快吧,我还未吃饱了,让我做个饱死鬼。”
朱慈炤沉着脸盯着她。
丁雪寻看着他道:“朱慈炤,好歹我们也算夫妻一场,我死后你把我烧成灰撒到五湖四海好不好?”
“哦,大海这里没有,要到很远的南方才有。你肯不肯为我浪费一点点时间,送我最后一程?”丁雪寻满眼哀求道。
59。诱/惑之一
更新时间20131121 8:02:47 字数:2054
丁雪寻却想道,要不是老娘有伤在身,一定会让你尝尝丁氏防狼十八式的最高境界。
朱慈炤悻悻抽回手,帮丁雪寻理了理零乱的衣衫,这才点开她的穴位。丁雪寻重伤在身,给他占尽便宜,除了狠狠瞪他两眼什么也做不了。
瞪他又不会少块肉,她恨得咬牙切齿。
“你真的愿意为我?”他想再一次听她亲口说说。
丁雪寻垂下眼眸,低声道:“谁叫你是我的男人?我本是大明人,又是你的王妃,想我杨门满门忠烈,我当然要报效大明——主要是为你。只可惜,我是女儿身……”
一句“你是我的男人”,让朱慈炤的心象灌了蜜一样甜,明明没喝酒却象喝醉的人一样有了醉意。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宣布自己属于她,他真是喜欢得不了。
朱慈炤温柔地笑看着她,目光比平日要亮百倍不止。
“秦良玉也是一介妇人,不是象男子一样带兵打仗?雪儿,你的才华,我很清楚。”朱慈炤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再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丁雪寻得意地仰起下巴,哼,你知道就好!那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引得朱慈炤直发笑。
“你敢笑我!”丁雪寻拳脚相加在朱慈炤身上,看似打情骂俏,她却出了十成十的力,趁机报刚才的仇。
朱慈炤心情大好,当然不会与她计较,大笑道:“别闹,爷有事要回府一趟。今晚在宫里陪你。”
丁雪寻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以后得慢慢习惯这样的亲密了。
朱慈炤脸色一沉,“你不愿意?”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慌乱。
丁雪寻横他一眼,声音恨恨的,“你回府?给我老实一点,别去招惹那帮女人。”一幅谁也别想沾染我的男人的样子。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朱慈炤将她在怀里拥抱了下,刮着她小巧的鼻子道:“忌妇。”
他放开她,大步出了景仁宫。看着他轻快的背影,丁雪寻咬了咬唇。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欺骗朱慈炤的感情,从一开始,她就表明自己的立场,不想做他的女人。可如今形势比人强,为了保命,她只能选择做一个爱情骗子。
要怪,就怪你那坑爹的老爹老娘,老爹紧抽着她不放,老娘心心念念要杀她。丁雪寻叹息一声。
因丁雪寻立了功又答应筹军费,地位明显直线上升,从原来的囚犯升级为正经主子,不仅有太医专门医治伤口,吃穿用度也例比得宠的宫妃。
崇祯还赏了不少东西给她,东西都是些极品,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从陈年的库房里随便挑出来的,上面还有朱门祖先留下的印记。
看来大明是真的没钱了!丁雪寻咬咬唇,这些东西不好变卖,随手一扔,将这些赏赐扔到一边去。
要是带着这些古董穿回去,那她就发了。丁雪寻悻悻地想,崇祯真是个小气鬼,才赏她几件首饰,就把她打发了。
“王妃!我有话要与你说。”丁雪寻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映月探头探脑走进来,还轻轻掩上门。虽在宫中,没人在跟前时,她还是不自称奴婢。
丁雪寻见她一脸慌乱及不安,笑了笑道:“在我面前,有话直说。”
“王妃,你看,有人给了我这个。”映月从怀里摸出一块金子,足足有三十两。
“是谁?他要你做什么?”丁雪寻半拧起眉头。
“他说姓吴,就问问王妃的伤。”
吴……不用问就知道是吴三桂。这个大明,除了吴三桂,她没有认识姓吴的人。
丁雪寻叮嘱映月,“这块金子你赶紧收好,这事烂在肚子,记得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映月小脸吓得发白,点了点头,声音更低了,“我只对王妃说过。还有这个玉佩,刚刚在宫门口,一个宫女姐姐偷偷塞给我,让我务必交给王妃。”
丁雪寻接过玉佩一看,顿时变了脸——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烺”字,分明是太子的贴身之物。
太子本是个好色之徒,上次发现丁雪寻是个处子,心下便认定朱慈炤身为男人已经不行,无力破心爱女子的清白之身。他迷恋丁雪寻已久,那次之后更是念念不忘。又一直深恨朱慈炤,更想通过睡他的女人折辱他。
于是太子一直对宫中的丁雪寻虎视眈眈,无奈周皇后及长平盯得紧,苦于没机会下手。
太子装作每日将心扑在朝政上,一幅改过自新的样子。周皇后哪里知道太子的心思,见他连宫中的美貌宫女也不碰,似有改邪归正之意,也对他放松警惕。
太子心中一喜,使人偷偷送了贴身玉佩到景仁宫来,有意再续琴瑟之好,行那巫山云雨之事。他就不信,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么甘愿守活寡?就是心甘情愿为朱慈炤守节,那也太可惜了。
太子自认是个惜花人。
丁雪寻满脸厌恶地将玉佩扔到地上,吩咐映月:“快拿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扔到湖里。”
映月何时见过满面寒霜的丁雪寻?赶紧拿了玉佩找个无人的地方扔到湖里。
丁雪寻托着腮沉思了整整一个下午,重新唤来映月,“你的绣工很好,你帮我在这块新手帕上绣上轻舞两个字,唔,要绣得妩媚一些,不要让人看到你绣。”
映月道:“王妃放心,我不会让青禾姐姐看到的。”
真是个好孩子!丁雪寻笑了笑。
又养了半个月,丁雪寻可以掺扶着走路了,便扶着映月到景仁宫外的湖边晒太阳。
吴三桂跟着一名公公不紧不慢走在林荫道上,目光不停瞟向景仁宫,心中不禁十分失望。宫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上次那个小丫头也不曾见到。
就在这时,他眸光一亮,喜悦之情铺天盖地而来,是她吗?
真的是她!是他日思夜念的人儿。许是思念太过深刻,就算相隔这么远,他还是一眼认出她来。
她正独自眺望着湖面出神,似在幽幽叹息,饶是相隔这么远,他似是见到她拢起的秀眉,似是听到她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59。诱/惑之二
更新时间20131122 8:01:59 字数:2067
她一定过得很不开心!吴三桂暗忖。得知永王妃是他心心念念的轻舞,他已经让人收集了所有关于她的点点滴滴。
丁雪寻也发现自己要等的人。此路,是去乾清宫必经之地。
吴三桂不知说了什么,身边的公公飞快向丁雪寻跑过来。
丁雪寻心中一沉,吴三桂这厮,怎么如此胆大包天!却见那公公越过丁雪寻,向着前方跑去。
丁雪寻松了口气,瞟了一眼正快步向这边走来的吴三桂一眼,朝映月道:“我有些泛了,还是回去吧!”
她走了!
吴三桂失望之极,可这里,确实不是见面说话的地方。能远远看上她一眼,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阵清风吹来,丁雪寻袖中的秀帕被吹落在地,又一阵清风轻轻一刮,秀帕就轻轻刮出吴三桂脚下。
丁雪寻面上似浑然不觉,心中却祈祷,你一定是好好保存呀。她这是试探,若吴三桂真的倾慕她,她便多了一条退路。
在这深宫中,她原来借花府之手布置的一些暗藏的力量已经用不了。在这个倾轧的深宫中,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还有朱慈炤……如果朱慈炤能依靠上的话。
吴三桂拾起脚边的秀帕,只见秀帕上绣着娟秀的两个字:轻舞。
这两个字一如她的人,空灵飘逸,婉约娇柔。
吴三桂见四下无人,悄悄将秀帕拢入袖中。若无其事往乾清宫去,可脚步却愉悦轻快。
丁雪寻能行动自如,最高兴的莫过于朱慈炤。这段时间他天天躺在这个女人身边,长夜漫漫,光看着却吃不着,那种滋味让他十分煎熬。
当他履上她的身子时,她主动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这令他欣喜若狂。
十几天来,丁雪寻的身子已经习惯了枕边这个男人的轻怜密爱,至少,没有象开始那样掉一地鸡皮疙瘩了。她是过来人,十分懂得一个男人欲求不满的德性,更知道如何利用一个渴求中男人去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宠爱。
他渴求了这么久,该是时候了。
他的宠爱,以前她不屑,现在依然不屑,却因独自处在倾轧的深宫中,不得不珍爱如命。
朱慈炤也没有想到,要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竟然如此顺风顺水,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样。她柔顺、乖巧,以至于他私下谋划的招式一个也没用上。害得他这段时间挖空心思,哄骗、诱惑、蛮横所有的手段都用过,就是不能如愿。
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了。从前他有多少纠结,现在他就有多少快乐。他喜欢她因为他脸红羞赧,喜欢她因为他而娇吟不断,喜欢她叫他的名字,更喜欢与她合为一体共同攀越快乐的极端的美妙感觉。
渴求已久,久旱逢甘雨的朱慈炤十分卖力,丁雪寻毫不吝啬赞美他,她道:“朱慈炤,你好棒!”
朱慈炤愣了愣,然后以更大的力气更快地抽抽插插,进进出出,心里简直快乐得快要死掉。
她说他好棒!这女人,这样直白坦率地表扬他,叫他如何受得了?
朱慈炤低吼一声,带着她一起冲上极致的顶峰。
丁雪寻软软倒在他怀里,累得象被人暴打了一顿,这种带着算计的欢爱带给她不好的情绪。
两世为人,她只心甘情愿与一个男子欢好过。
那个男人是她全心全意地付出的,他却要了她的命……
而眼前这个男人……丁雪寻不愿再想下去,将头深深埋在朱慈炤怀中,久久不肯起来。
朱慈炤以为她害羞,倒也不强迫她起来面对他,只将累极的她搂在怀里,怜爱地吻着。看到她雪白的胴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留下他激情下的印记,心中又是得意又是心疼又是怜惜,他阅女无数,怎么却象个初次尝试禁果的毛头青一样,动作粗鲁,急不可待呢?
朱慈炤嘻嘻地笑出声,低头再看看自己,身上也好不多少,全是她动情时留下的印记。
“你看你,把我抓成什么样子?”朱慈炤温柔地低笑,见怀中的人儿没有反应,俯下身子一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这女人!朱慈炤摇头笑笑,抱着她亲了亲,搂紧她也沉沉睡去。
他真是累坏了。
那一次之后,朱慈炤如初尝雨露少年小子,每日意气风发地处理公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