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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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凉风淡笑着摇了摇头:“你也要去?”
“怎么,不可以吗?”荆长歌瞪圆了眼睛,不高兴了。
“若我说不可以,你便不会去?”那才怪呢,荆长歌就不是荆长歌了。曲凉风了解荆长歌,你越是不让她去,她越是有兴趣。只是他也的确不放心将荆长歌留在长安,若是游烈天真对荆家有点动作,怕是刺杀皇帝这种事情荆长歌都能干得出来。
荆长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不要命的主儿。
其实他不知道,荆长歌怕血!
“哼,不去就不去!”荆长歌腆着下巴,生气了。
曲凉风也懒得理她,吩咐漓安去通知严子欣,明日启程去汴京。
荆长歌哼了哼,脚尖一点地,直接用轻功走了。
曲凉风伸手没拦住她,只能看着她的身影离去,直到许久之后才回神,看着手中的圣旨,脸上神情无奈,却又看不出悲喜。
帝宫,游烈天不知为何,又开始吐血,没几口就昏迷了过去。
这可急坏了长平公主,她蹙着眉头看着忙来忙去的御医,眼泪就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常德刚回宫,便见长平公主守在床侧,柔柔弱弱的身子微微抽搐,不由得叹息一声:“公主,您就莫要再担心了,陛下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醒来看到你哭,陛下怕是又要自责难过了……”
游锦鸳擦擦眼泪,如花似玉的脸上双眼红肿:“常德,皇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哎,奴才不敢欺瞒公主,前两天早朝时丞相帮助孤城雪孤公子说话,惹了陛下不快,昨天早朝时丞相又帮荆将军说话,证明孤城雪孤公子闲云野鹤惯了,早已不在帝都。陛下大概觉得心里不好受,今日已下旨让丞相出都,明日启程去汴京了!”常德低着头,因为年老而消瘦的身体枯瘦如柴。
“那你怎么也不劝劝皇兄?若是丞相走了,皇兄又这个样子,整个大烈谁来管理?”游锦鸳眉头微蹙,已是倾国倾城胜莫愁。
“奴才该死,没能拦住陛下,让陛下做出这种任性的事!”常德拿着拂尘跪在地上,年老的身体只有一小团。
游锦鸳眼中哀伤更甚,她伸手扶起身体颤抖的常德:“常公公,我母后和父皇去世的早,自幼便是你看着我和皇兄长大,待我们如己出,我并非有意责备你,只是皇兄这个样子……”
“老奴知道,知道公主心善,这次的确是老奴没思虑周全,只是奴才,实在舍不得陛下一个人难受啊……”常德说着,红了一双浑浊的老眼。
“哎——”游锦鸳叹息一声,转头看向仍旧昏迷未醒的游烈天:“皇兄可是说什么时候召丞相回都?”
“陛下未曾提起!”常德立在一旁,即使年迈苍老却仍旧垂头站的笔直。
“算了,这件事等过两天再做打算。”游锦鸳脸色哀伤,满目哀愁。她抬头看着床上苍白如纸的游烈天,静静的发呆。
这个女子从一出生时似乎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为了爱她护她的皇兄披上了遍身的哀伤,看着游烈天,她总是有数不尽的担心和忧愁。
常德立在一旁未语,他静静地站着,看着他眼中的第三代王朝的帝王一点一点衰落下去。
正文 第34章 无语
翌日,曲凉风和严子欣各坐着一辆马车驶到长安南门,便见到荆长歌倒骑着一头小毛驴晃晃悠悠的往外走,那头毛驴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包袱,脑袋上还蹲了一只长的像狐狸且又肥又大又圆的大白猫。
漓安看到她的一瞬间就炸了毛,但还是聪明将那声尖叫压在了嗓子里,低头专心致志的驾车。
被迫给严子欣驾车的齐贤宇也看到了,但相比漓安,他就显得冷静的多了,伸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帽,拿着马鞭静悄悄的赶着车。他并非不喜欢荆长歌,只是严子欣一旦撞上荆长歌,那就是变本加厉:赌博、喝花酒、打架斗殴等等,反正恶人做的事情他们是一件也不会少做,结果呢?乖乖的拿出钱财息事宁人消灾解难。
那可都是他辛辛苦苦打劫来的钱啊,齐贤宇无语泪奔。
至于他为什么深秋出门还带斗笠,自然是因为曾经作为江洋大盗的身份见不得光,生怕遇上个被打劫过的熟人。
荆长歌倒骑着小毛驴摇摇欲坠,脑袋不停的点来点去,她从半夜就等在城门外,生怕曲凉风真的不带自己悄悄走了。
漓安和齐贤宇难得的默契,指挥着马车悄无声息的经过睡着的荆长歌身边,只可惜,天公不作美。
“阿嚏——”车厢内,曲凉风打了个喷嚏。
齐贤宇和漓安举着马鞭的手僵住,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扭头去看荆长歌:仍旧摇摇欲坠的坐在小毛驴上。
两人极有默契的给了拉车的马一皮鞭,两辆车咕噜咕噜加速前进。
眯着眼睛看着马车拐入另一条小道,荆长歌这才坐直身体,一个转身,成了正面坐在驴上,她抬手一巴掌拍在大白脑袋上,鼓着腮帮子哼唧:“不是让你看着他们的吗?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喵呜——”大白恶狠狠的亮出肥肥的猫爪,它扎根就不想来好不好,还帮她看人?它巴不得荆长歌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曲凉风呢!呜呜,它的小命啊……
“三天不准吃肉!”荆长歌抬抬下巴,抽出插在驴背上的鞭子,晃悠着那根皮鞭头上的胡萝卜引着小毛驴往前走。
“喵——”大白扭头,团成一团眯起了眼睛,大半夜的被荆长歌拉出来,它也困得不行好不好。
走出许久不见荆长歌追来,漓安和齐贤宇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却又心虚的回头看了眼车内,还好还好:公子还在对账!
少爷睡的正香!
只是两人没庆幸多久,前方路旁的草丛里,缓缓探出个驴脑袋,驴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白白的大绒球。慢慢的整头驴都露了出来,驴背上的人仍旧倒坐着,头垂着摇摇晃晃,每次都在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又晃了回去。
这样都不掉下去?漓安看着在毛驴上上演“睡眠神功”的荆长歌,目瞪口呆。
“切!”齐贤宇咬牙切齿,对着漓安抬抬下巴,示意两人转换路线。
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吧嗒吧嗒转入树叶茂密的小路。
荆长歌睁开眼,单手托着下巴叹息一声:“大白,我真的就这么闻名于世吗?竟然让人敬畏至此!”
拜托,那不是闻名于世,是臭名昭著好不好!大白额头一排黑线,这个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可以将现实扭曲至此。
“哎!当个名人不容易啊,当个像我一样世间绝无仅有的名士更是难上加难……”荆长歌抬手自作潇洒的掠了一下流海,回头对着大白仔细的叮嘱,“看样子,我们以后要低调行事了!”
大白扭头,它不认识她,它不认识这么厚脸皮还不自知的自恋狂。
“走,阿毛,我们追上去!”荆长歌拍拍小毛驴的臀,又吊起了那根一直都没有被吃到的胡萝卜。
大白看着傻傻地跟着胡萝卜走的阿毛,恨不得在它眼珠子上抓上两把,你白痴啊,没看到她故意耍你啊,真是丢动物的脸!
扭头,把脑袋藏到怀里,团成一个团子。眼不见心不烦,它是一只猫,猫该做的事情就是睡觉。迷迷糊糊的还能听到荆长歌在那里自娱自乐:“高者的寂寞,越高越寂寞……”
“……”大白想,它已经对这个总是时时刻刻都活在自己世界的奇葩无语了。
如此又这般偶遇逃跑偶遇逃跑了几次,终于到了中午。
睡了一上午的严子欣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撩开窗帘,眼睁睁的看着一张长长的嘴巴从一旁密密麻麻的草丛里伸出来,紧接着是一个杂毛脑袋,脑袋上还顶了一个白团子,那个头上沾满了树叶的不明生物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次漏出它背上的主人。
“呀,英台兄,好久不见!”严子欣招招手,他不会武功,对上午的事一无所知。
“严兄,你这榜眼不在都城享福,这是要去何处?”荆长歌惊讶的瞪圆一双眼睛。
旁边车内的曲凉风额头满是黑线,荆长歌,你这到底要多虚伪才能算是虚伪啊!
“这不,陛下看我闲极无聊,便让我同莲丞相去汴京游玩几天,看看山,玩玩水,散散心!”严子欣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样子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莲丞相也在啊!”荆长歌眼睛瞪得更大,“早就听闻莲丞相深谋远虑,爱民如子,明镜高悬,廉洁自爱,不知今日是否有缘一见。
车内曲凉风的脸色更黑,装,你装,你到底有多能装。
还有严子欣,你这到底是在演戏给谁看?
严子欣扒着窗口看了看对面那辆车,无奈的摇了摇头:“丞相公务繁忙,大概没空见你。话说回来,英台这是要去何处?”
“哎 ,我也只是四处走走而已,并无特定去处。江湖之人,四海为家惯了。”荆长歌摸摸下巴,愁容满面。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水到渠成,严子欣一脸欣喜的邀请荆长歌同往,荆长歌红光满面的上了车。只是可怜的大白,双爪颤颤抖抖的举着马鞭,抱着胡萝卜引导阿毛跟上马车。
最终还是莲丞相心生不忍,招呼漓安将大白抱到了车里,把小毛驴阿毛拴在车辕上,考虑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就卖掉。
窝在曲凉风怀里的大白只能在心里不停的拜谢曲凉风:仁慈善良的莲丞相啊,为了你幸福的后半生,我一定会费尽心机不遗余力的破坏你与小恶魔的恋情的……
一天都在忙着赶路,荆长歌又困的不行,所以还算相安无事。
只是晚上住店的时候就出了麻烦,那小客栈还剩两间房,齐贤宇付了一间,漓安付了一间,那问题就剩荆长歌要住到谁的房里了?
齐贤宇在严子欣背后掐着他的脖子,是死也不能让严子欣和“祝英台”睡一间的,这白天睡饱的两人,晚上还不知道会玩出什么幺蛾子。
曲凉风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荆长歌睡到严子欣的房间的,抬头看着一整天都对自己不睬不理的荆长歌,只得低下头苦笑着邀请:“晚上就在我房间睡吧,床归你,我和漓安打地铺。”
荆长歌扭头,仿若没有听见。
曲凉风苦笑,没事干嘛逗弄她呢?你看,这苦果不还得自己吃。
“怎么能委屈曲兄呢,还是住我屋里吧,反正,也不是没住过!”严子欣狠狠的瞪了大书童一眼,扭头看着曲凉风笑,他不知道曲凉风和荆长歌之间的事,只是荆长歌是他的朋友知己,自然要维护起来。
而且,他更不了解莲丞相的想法,前天早朝之时,荆长歌明明还在长安,莲丞相却硬是帮着荆将军说是孤城雪早就不知去向。这也是他看到荆长歌,叫他祝英台而不是孤公子的原因。
孤城雪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神人见首不见尾,游烈帝却也无从查起。
荆长歌和荆家是什么关系,他不在乎,荆长歌和曲凉风什么关系,他也不在乎。
但荆长歌是他严子欣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他自是要在乎,要维护。
“祝兄乃我世友之子,托我好生照看,所以,就不麻烦严兄了!”曲凉风拉着荆长歌的手腕上了楼,荆长歌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去。便嘟着嘴巴满是不高兴的被曲凉风拉了上去。
大白刚跟 桌上的鸡腿奋斗完,抬头就看到曲凉风拉着荆长歌的手腕,瞬间惨叫一声:“喵呜——”
要死了要死了,碰到了碰到了。大白连滚带爬的滚下了桌子,中途碰到一个茶壶摔坏三个茶碗,跳着脚的跟上了楼,在门缝即将关闭的瞬间神奇的跳了进去。
现实证明,在危险面前,猫的爆发力也是无穷的。
严子欣用手指抿了一下鼻尖,扭头看向齐贤宇和漓安:“你们觉不觉得他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怪吗?齐贤宇眨眨眼,他刚才只想着若是“祝英台”真的住了自己的屋,要让他拿多少钱了。
漓安对天翻了个白眼,不怪才奇怪呢,明明就是小两口在吵架,虽然貌似只是荆长歌单方面的生闷气。
只是可怜的漓安,自那扇门关上以后,这一晚都未再开过,可怜的孩子只能出去缩在马车里过了一晚。
齐贤宇同样倒霉,因为吵架输给了漓安,打坏的茶碗只能让严子欣赔偿三块碎银,严子欣一怒,把他一脚踢出了房门,可怜的熊孩子做了和漓安同样的选择。
所以,当早晨两人一起从马车里腰酸背痛的钻出来时,狠狠的相互瞪了两眼,许是“同性”相斥的原则,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在说荆长歌,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何事,早晨跟曲凉风就变得有说有笑。
严子欣抱着茶碗喝了口水,觉得奸情气氛甚浓。他抬头看着携手从楼上下来的两人,低头敲敲大白的脑袋:“大白,你说荆长歌到底是喜欢孤城雪,还是喜欢莲丞相啊?”
他不提还好,一提大白就炸了毛,喵呜一声在严子欣手上抓了一把,留下三道长长地划痕,抬头幽怨的看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荆长歌啊荆长歌,孤城雪那么好的五有(有车有房有权有才有貌)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