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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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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长歌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哼了几声,这才垂下脑袋,开始思考如何娶个小姨娘。

正文 第15章 放榜

八月放榜的日子转眼即到,容子且看到榜文,“砰”的一声晕倒在地。严子欣看到榜文,笑眯眯的招呼大书童去赌场抬银子,然后悄无声息的踩了晕倒在地的容子且几脚。齐贤宇看到榜文先是抱着一堆零食哭,然后又抱着严子欣笑。

严子欣推开狗熊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拍拍根本就没沾染灰尘的衣服,一本正经的数道:“你把本少爷的零食都掉地上了。”

齐贤宇马上低头去捡。

“都粘上土了你还想让本榜眼吃吗?扣你一年月俸。”严子欣摇摇手中折扇,在这初秋的季节里带起一丝凉风。

齐贤宇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公子,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不,我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严子欣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迈着八字正步向前走,“本公子以后就是榜眼了,榜眼自然要言而有信,一言九鼎。”

齐贤宇苦着脸,连争辩都懒得了,多次事实证明,自己是永远说不过“义正言辞”的严子欣的。

严子欣斜着眼偷偷的看了眼垂头丧气的齐贤宇,眯着眼睛抽了抽嘴角,又马上板起脸来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小贤宇啊小贤宇,让你真正伤心的还在后面呢。

深夜,严子欣的卧房内,刚刚分完脏的两人。

齐贤宇捧着几块碎银,泪流满面:“公子,不是说好了赢了分我一半吗?”

“是分的你一半啊。”严子欣单脚踩着凳子剔剔牙,斜着眼解释道,“这不扣了一年月俸吗?”

“公子,我全年的月俸加起来都不够一百两,你明明私吞了我几千两。”齐贤宇站起来俯视着严子欣,握拳的手指噼里啪啦直响。

“那是以前,你现在是榜眼的跟班,身份提高了,月俸自然也要涨。”严子欣全然不将齐贤宇的威胁放在眼里。

“公子,那来年我的月俸是多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斗志,齐贤宇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那个啊,看心情而定!”严子欣抬手打了个哈欠,按着腰站起来向着床上走去,“啊呀,都这么晚了,可得好好休息,过两天还要去上朝呢。”

荆雷站在瞭望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城门上挂起的战旗,上书八个大字:主将不再,暂停开战!

荆长歌站在荆雷身边,嘿嘿直笑。

荆雷想一鼓作气,趁着敌军将领不在攻进去,遭到了木狐狸和荆强的强烈反对,以防陷阱。

最终的决策:敌不动,我不动。

“那个白痴一样的王子,会有什么计谋!”荆雷铁青着脸,一个人生闷气。

伯赏无敌“战败”的消息马上传到了澜泱王的耳中,澜泱王一道圣谕将伯赏无敌召回了王宫,脸色铁青的指着伯赏无敌的脑袋骂道:“若是城雪在敌营我会不通知你吗?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逆子,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伯赏无敌失了高昂的斗志,垂头丧气得缩在小黑屋里面壁思过了三天。

三天后,伯赏无敌再次启程返回战场,同行的还有一个人,正是八年未见的小弟——孤城雪。

伯赏无敌骑着马,旁边是一顶慢悠悠的轿子。

孤城雪懒,所以,有轿子坐的时候绝不坐马车,有马车坐的时候绝不骑马,有马骑得时候绝不走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战着,能站着绝不走着,必须走着的时候,就一定要用交通工具。

这顶轿子是澜泱王为了八年未回家的小儿子特意准备的,前后共有十六个人抬轿,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轿子的规模。

孤城雪斜躺在里面,身后垫的是能够助功阵凉的冰蚕软丝席,身上穿的是江南水秀盛产的“百羽”绫罗绸,左边放的是哈密瓜、紫葡萄、水晶果、槟郎子、番荔枝、汤山梨,还有糖炸人参串、香侬柠檬液、笑脸无花果、五香核桃仁,再看右边,是龙凤呈祥、糖醋里脊、龙井竹笋、宫保野兔、八宝野鸡、佛手金卷、绣球乾贝。

如果不是孤城雪有洁癖,还听说找了个小媳妇知道会生气,澜泱王还想往轿子里塞几个美女伺候着。

由此,可见澜泱王对小儿子的宠溺之情。

孤城雪又向左靠了靠,有些嫌弃的看了眼那堆肉食。想不明白父王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这堆东西。

漠北地处大陆内部,虽说王都建在一片草原之上,但国内有大部分土地都是沙漠,族人只能傍水而居,许多人甚至还过着游牧生活。否则,漠北也不会叫漠北。其实漠北并不在大烈的北面,而是在西面,但因为在帝都长安城的西北方,所以便成了漠北。

伯赏无敌嗅嗅鼻子,又向着轿子靠了靠,透过帘子的缝隙往轿子里看,他也想坐轿子啊,父王好偏心。苦着脸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小雪儿——”

孤城雪闭目,理都懒得理他。

“小雪儿——”坚持不懈,接着叫。

“……”

“小雪儿?”

“小雪儿,你睡着了?”

“小雪儿,既然没睡着陪大哥说说话。”

“小雪儿,几年不见你越加闷了,小时候见了我还会要抱抱呢,长大了反倒冷淡了。不过还好,你比以前长得更俊朗了,大哥就不愁给你找媳妇了……”

“给你!”

轿子内兀然的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玉手,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的是动也未动的八宝野鸡。

伯赏无敌一脸的受宠若惊:“我就知道小雪儿最疼我了,舍不得大哥挨饿……”

“不吃算了!”清清冷冷的声音,很动听,却似乎格外的有杀伤力。

“吃,吃,怎么不吃啊。”伯赏无敌一把抢过想要抽回去的盘子,坐在马背上大口的吃了起来。

漠北的人喜欢吃烤肉,喝烈酒,伯赏无敌是漠北人,所以也爱吃肉爱喝酒,但孤城雪似乎是个例外,就像他的姓,既不是跟随的父亲,也不是母亲,而是外婆姓氏中的一个字。就像他尚未出生时便被他母亲断绝了王位的继承权,尚未出生时便被他母亲要求送往天山,不容许他与澜泱有太深的感情羁绊。

伯赏无敌长孤城雪八岁有余,所以他记得那个飒爽英姿羽扇纶巾的宁夕公主,那时他的母妃已经过世,父王每日忙着为了争那寸生存的土地征战,自己便是一直跟着宁夕公主,跟着她学射箭,学捉鱼,学诗词歌赋,学很多很多东西。

宁夕公主生产那天澜泱王仍旧在外征战,小城雪一生下来就被宁夕公主直接派人送往了天山,澜泱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小城雪刚送走,宁夕公主就血崩了,等到澜泱王回来的时候,宁夕公主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那天的伯赏无敌调皮悄悄地藏在了帐子的一个角落地,眼睁睁的看着床上染满大片大片的鲜血,然后就是宁夕公主望着帐外哀伤的眸子,直到死时都没有闭上。

然后伯赏无敌就爬过去拉着她的手哭,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澜泱王回来。

直到现在伯赏无敌都不明白,宁夕公主那时看着帐外哀伤的眼神,是为了孤城雪,还是为了澜泱王。

其实,孤城雪也是个可怜人。

伯赏无敌一边吃着鸡肉,一边这样想着。

一出生便被夹在两国之间,不被允许对任何一个国家产生太多的感情,从小便离群而居,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外生活,不允许有血缘上的亲情,不允许有感情上的羁绊,他不能踏入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治漩涡,不能封王拜相,不能一战功成,纵使他有满腹经纶,有琳琅才华,纵使他有锦囊良策、有武艺超群,只因他是孤城雪,便是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所以他放流了自己,所以他投身江湖。

宁夕公主待我一直都很好,所以我要照顾好小雪儿。伯赏无敌抬头看着渐逝的夕阳,一遍一遍这样告诉自己。

血染的夕阳下,伯赏无敌年轻的脸坚韧而刚毅。

孤城雪点点头,很满意一盘野鸡带来的效果,你看,这不安静了!

抬手摘了个葡萄放到嘴里,孤城雪懒洋洋的眯起眼睛,考虑着该如何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小徒儿,让她也知道知道,为师的名号岂是那么好用的。

深夜的孤影飘摇,塞外的月色倾城,远远的一大轮孤月浩瀚升起,圆月太明,连颗星都看不到。

孤城雪已经躺在轿子里睡着了。

伯赏无敌坐在马背上扳着手指算着,本来骑快马三天就能到的路程,被小雪儿这么一逍遥,要走十多天之久,默默的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众人停下,今夜就在此休息。

帝都的烛光摇曳,曲凉风握着狼毫几经勾描,白纸上迅速出现一个女子的画像,漆黑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隐隐的黑眸中透着狡黠。明明只是简单的几笔勾勒,但一眼就能分出这个女子是谁——不正是远在漠北的荆长歌。

黑夜的帝宫仍旧灯火通明,游烈天穿着一身红衣躺在床上,捂着胸口咳的厉害。他并非偏爱红色,只是小时候父母听说红色辟邪,便一直给穿红色,穿着穿着,也就习惯了,除了上朝,便总是一身红衣。

游锦鸳端着药走进来,看到游烈天一张苍白的脸,马上将药碗交给身后的宫女,伸出雪白的双手一下一下抚着游烈天的胸口。

“不是说了,熬药这种事你不用做。”游烈天半躺在床上,看着一身紫衣倾国倾城的妹妹。

游锦鸳蹙起眉头,满是哀愁:“可我总想为皇兄做点什么,若是如此能感动苍天让皇兄不再受这病痛的煎熬,我便是再苦些也没什么的。”

“你这傻孩子,为兄这病,怕是好不了了。”游烈天握住那双游走在胸口的手,眼中的眸光晦涩难明,终也只是苦苦一笑。

“不会的,皇兄总会好起来的。”游锦鸳回握住游烈天枯瘦的单手,眼泪就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你怎么一见到我,就总是哭呢。”游烈天抬手擦掉那滴灼热的泪水,这个世界上,真心待他好、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这一人。

“皇兄,父王母后去世的早,留下你我二人相依为命……皇兄,就算为了不丢下我一人孤苦伶仃,你也要好起来……”游锦鸳抿着衣袖擦了擦泪,不待游烈天回话就接过了药碗,“皇兄,喝药。”

游烈天抬眸注视着眼前这张面如芙蓉柳如眉的小脸,缓缓的垂下眼眸,沉默的喝着碗中的药。

药虽苦,但心里却温暖。

正文 第16章 冷战

伯赏无敌是在半夜被孤城雪用葡萄核砸醒的,他刚睁开眼,就见到月色下一张惨白的脸,接着就是本能的一声大叫:“啊——鬼啊——”

然后四周原本睡着的下属都被他叫声吓了起来。

孤城雪端着手中的橙汁一把泼到了伯赏无敌的脸上,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道:“醒了?!”

伯赏无敌打了个冷战,月色下,孤城雪那张如玉的脸冷若冰霜,伯赏无敌伸手摸摸手臂上的竖起的汗毛,心里嘀咕着此刻的孤城雪是传说中的“冷面修罗”还是“玉面公子”。

“还不赶路!”孤城雪冷哼一声,转身上了轿。心中叮嘱自己以后的路程一定要把他们盯紧点,自己一不注意就偷懒。

“全都起来了,上路。”伯赏无敌招呼众人抬轿的抬轿,骑马的骑马,自己扶着腰哎哎哼哼的上了马,心里却在埋怨小雪儿,自己一个主将都不着急,你说你着什么急啊。反正这场仗都打了几百年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澜泱国以前打仗或许还是为了“必灭烈火”的祖训,但后来就是为了生存的土地。

他们太需要肥沃的土地了,需要生存的根本:粮食、蔬菜、水果……

尤其是——水源。

你若不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你永远不会懂得进入旱季失去水源时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圈养的马牛羊饿死,亲人一日一日衰弱下去,也许只要一滴水就能恢复生机,然则,你只有泪水,甚至已经干涸。

所以漠北的人有着比任何地方的种族都更加坚韧的内心,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再往前一步,也许就是水源。

所以,他们会将一场战争持续十年百年甚至几百年之久,只要坚持住,总有一天会胜利。

这是,漠北人的生存法则,是澜泱人的信念。

他们从不崇拜神明,但却信仰自然。

至于孤城雪,伯赏无敌是不着急打仗,但他却着急见到自家小徒儿啊,几乎两个月未见,自是度日如年,相思成狂。

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孤城雪都以为这会是自己和荆长歌最久的一次分离,然则,他没有想到下次的离别,一分就是两年之久。

荆长歌坐在军帐内托着腮,一会儿想着师父,一会儿想着大白,一会儿又想着长安城内那个文雅不足威严有余的莲丞相,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想到他,只是总会想起夕阳下他远远走来的样子,总会想起初见时,大朵大朵的梧桐落下,他负手而立的样子。

只是一个简单的站姿,却似穿越亘古。

他待自己好,是和师父和福伯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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