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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一池秋水-第28部分

小说: 一池秋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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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沥朝了。”
“你还是担心小川?”裴墨秋黑眸闪过一丝阴郁,似怕似疑似怒。
水清扬摇头,“不是,小川如你所说,自有造化的!但王爷,我不过沥朝一介商贾,并不是你们这些心有大壑之人。所以想着战事将起,留在斧原有多处商铺杂事,我必须在战争彻底拉开之前,有所安排。”
裴墨秋只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的怀疑和担忧并不掩饰,但水清扬却镇静地对视着他,并不因为他的凌厉而有丝毫退缩。
“王爷,我们不是一路人,强求又何益?”水清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学着易行川,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那笑容在暮霭中说不出的有种绝世的凄凉和绝美,让裴墨秋不禁怦然心伤。
裴墨秋到底城府极深的人,凝思片刻却哈哈而笑,“清儿,不是同道之人?这话很是有趣!哈哈,那好吧,你既然有自己的私事,我就不阻拦于你了。不过,清儿,要记得,我们以前是不同道,但是这一路我们的路已经走在一起了,你想躲,已经迟了。”
水清扬见裴墨秋豪迈的笑容间自有一种王者的睥睨天下,更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掌控天下的霸气,更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笃定和豪情,不由退后了一步,手心更攥紧了。
“大朱,你就跟杨公子一起回一趟斧平吧。”裴墨秋招手大朱走近,又看了一眼水清扬,眼神止住了她的拒绝,“回斧平的路,夜黑山险,我不放心。大朱跟你到了斧平后,自会回来,不会耽误你的‘私事’的!”言语间不由加重了“私事”这二字。
水清扬心中有事,脸色变了一下,到底默默点头。但却坚决不让大朱跟随,静王只得另派了两个红衣禁卫中的大内高手。最后还是不忘叮嘱一句最要紧的,“王爷,此次行动缜密危险,打仗更是刀枪无眼,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切记!”说完不管静王的反应径直穿进秘道快速离去。
于是,就这样,静王带着他的大队人马沿着禁古秘道穿山返回沥朝军中大营,拉开了斧原一年征战的序幕。水清扬带着那二人摸索着黑路,听着耳边偶尔野兽的低鸣,飞鸟的扑腾,艰难地回转到斧平的路上。
一路上,那两人一直默默地执着火把,并不言语,水清扬亦是心思烦乱,紧紧攥着手心,仿若那张被她暗自撕碎扔入山涧溪流的指宽纸条还在手心。那几个字虽是简单,却足以让水清扬不得不去斧平,“月在斧平”!水清扬不知道这是何种暗示。
一切的疑虑让她踌躇着,到底还是无法安心,事关无月阁,事关水家,她又如何能回避得了?所以不顾静王的猜疑,毅然赶去斧平。一定要在斧平战事之前潜入,找到那其中的秘密才行。
第二日清晨,水清扬等三人才疲惫地从山中走出,回望斧和山脉的崇山峻岭,水清扬稍稍平复了一下焦虑的心。如母亲平常教诲,任何事皆有办法的,不是着急就能解决,必要时的冷静是一个优秀之人的必不可备的。水清扬闭上了眼睛,一切似乎从某天开始就不一样了,平静了二十年的心从哪一刻开始动摇呢?
睁开眼睛时,身后两个红衣禁卫却同时躬身道了声告辞,然后退步转身钻入身后的密林很快消失不见。水清扬见这二人如此默契真的让她独自处理“私事”,想着静王对她竟能如此放心,不由又有些感动,他难道就真的不怕她走露消息,陷他于不义么?他到现在还都以为她叫杨清,是否该告诉他她的真实姓名?水清扬心中犹豫着。

二十九、夜黑风高放火夜

水清扬翻过几道山,潜回斧和山谷前日将五余放下的山岗,找到在山边吃草的五余,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静悄悄雾气腾绕的斧和山谷,再无犹豫,挥鞭向斧平城赶去。想来此时静王留下的两千人马和易行川等人还潜伏在斧和谷中,等待着斧口镇战事的消息,算来她还有几天的时间。
斧平城依旧平静繁华,似乎未受前方斧口镇的战事影响,巴氐人似乎很有信心,斧原这片易守难攻的富庶宝地,这一次沥朝的战争不过又跟过去一样,打几天不得而入又只好作罢。所以,贵族依旧声色犬马,平民更是时事不知,繁华的,热闹的,熙攘的,依旧着。车水马龙,小贩吆喝,行人熙攘,酒楼商铺热闹不堪,跟水清扬多次来这里没有多少区别。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街市间多了些佩刀披甲的巴氐士兵,迈着八字步,剔着牙,骂咧着推攘着行人,惯有横行无忌全表现在身体力行中。
水清扬本打算直入水家几个商铺探视一下,但想了想,转身却去了客栈,找了间干净的客房,将自己身上早已脏破的衣服换了,只等那夜幕降临。
夜幕下,一身黑衣的水清扬慢慢摸进一家店铺的后院,直入某间不见灯火的卧室,风清夜静中,待那床上之人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把盈盈青光的剑架在脖间。
水清扬压低了声音,“水为星。”
那人顿时沉住了不安的气息,道:“月为辰。”
水清扬放开手里的青冥剑,坐到床头的太师椅上,“你别动,我只问几句。”
“是!”那人到底不敢躺在床上,坐了起来,却不敢下床。
“月使可有信息?”
“您?”那人略为迟疑。
水清扬压低了声音,冷冷道:“你不必顾忌,把知道的全告诉我!”手里举起一个阴冷带着月光的牌子,随意一晃。
“是!”那人似是大惊,从床上一骨碌跪下,“月使来斧平已有三日,但属下并未见过!”那人肩膀颤抖了一下,低下头。
“你是负责斧平内线的堂主吧?那月使交代的任务怎么样了?”水清扬的声音很冷,似从地狱传来,现在这样即使认识她的人都不可能猜到这样的语气会从平时那样清丽绝尘的女子口里说出来。
那人的肩膀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是!月主大人!此次任务,月使交代小人只负责替月使接应,余下事宜并不清楚,但是……”跪在床上的人只觉得头顶冷寒如冰的气息不断席卷着他脆弱的神经,那种骨子里对水月阁的害怕,让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水清扬听完那人的话,“不可对任何人说我来过!”然后未见如何动作就消失在窗外,留下那堂主尚自跪在床上,良久抬头室内依旧漆黑朦胧,哪里还有月主的影子?怀疑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是梦是醒?
水清扬回到暂住的客栈,默默地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心思更烦乱了,紧蹙的峨眉显示主人的焦虑和不安。
水清扬想了一下,拿了剑,又消失在夜幕中,向知天明的贵王府潜去。
水清扬躲在贵王府不远处的一间民房屋角,打量着贵王府门口通明的巡逻,高墙大院间隐隐见树木葱郁,山石屋檐掩映,葱郁间见气派,想来这知氏一族在斧原作威作福的真是够地位了。水清扬犹豫着,却见几条黑影避开巡府的队列,翻入高墙之中。水清扬一怔,笑了一下,身影一拧,跟了过去。
水清扬一笑,正好,有人前行带路,何不也做一回梁上君子,看看这知天明的贵王府是何等富贵雍容!又如何的享受得意!
前面那几人似是极为熟悉王府的地势,转眼就消失在王府的树木亭楼间,水清扬躲在一角栏杆下,打量着这王府,该向何处?是否真的太过鲁莽,连地势都没弄清楚就进来了,水清扬不由苦笑一声,自己到底是性急了。只是既来之则安之,也只好继续前行了。
躲闪着四处巡逻的灯笼,水清扬几个腾挪几处观察之后,渐渐就明白了关键所在。巡逻西院严密,却都远远绕着一座小院却不进去,其他地方却是较为松散,但决不遗漏任何处。也就是说西院那座小院绝对有重要的人,或许有重要的秘密在那其中,让侍卫严密守护却又不敢靠近。
水清扬的轻功是连义父水中月都夸赞的,虽说贵王府巡逻稠密,却也无人能发现她如鬼魅般的身形,小心的腾挪躲闪,穿过重重巡视,终于敛声静气躲到了那小院一株粗高的桐树上。水清扬小心地藏着身子,等待着。之前进府的那二人,定然也会找到这最为秘密的地方。
屋内的灯火辉映,显然主人并未安歇,偶尔还有低声交谈声,更确定了水清扬刚才的猜测。但是等待了半响之后,刚才潜入王府那二人并未潜入这里,这让水清扬倒犹豫了。
随着一阵冲天火光,几声紧密锣鼓声,还有男女惊慌尖叫声从东院传来,水清扬很快知道那几人的目标并未改变。“走水了!”
夜行人惯用的手法,水清扬一哂。现在屋内的人该出来了吧?果然,灯火突然明亮起来,几个提着明灯的人匆匆入了院门,刚才灯火闪烁的屋子,屋门打开,走出一个四十多岁高髋骨鹰勾鼻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一双浓密的黑眉紧皱着,厉声问着那几个匆匆赶来的人,“哪里走水了?”
“是东院内眷处,王爷!”那前面管家模样的人擦着额头上汗,颤声回答着,“王爷,火势从王妃放细软的内屋开始,加上现在天干物燥,火势很是不妙。不过王爷放心,已经着人扑了,王妃世子都出来了,并未有伤亡。”
这王爷就是巴氐自立为王的知天赞的弟弟知天明了,水清扬对知天明有过一面之缘,却知他为人勇猛刚烈,却又极富心计,比他那阴狠无忌的哥哥都还难应付。更重要的是他手握巴氐重兵,如若要灭巴氐,必须先灭知天明,这样渐渐荒淫无道、子女争权夺利已白热化的知天赞也就成了强矢之末,正如易行川所说,内乱就能让斧原翻天!现在既然有人敢入贵王府放火就一定会有后果,但到底冲着什么来的呢?
知天明向前跨出几步,抬头看着火光方向,犹豫了一下,并未有前去探视的打算,只道:“照顾好王妃小世子,多派些人手灭火,切不可蔓延到西院!”
那管家赶紧答应着,颠着脚又匆匆离去了。从知天赞身后跟出来的两个人,却让水清扬既是惊心却又安心,左侧的青年嘴角微微翘起,看似平和的笑容间隐隐带着些许的阴冷,却是无月阁的首席大弟子华逸之!右边那个水清扬也不陌生,是一向与她货物交接的易行川结拜三弟周一竹,此人面目姣好,精明强干,此时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里却带着一丝不安。
“王爷,不会是易贼吧?”周一竹沉吟了一下,眼眸闪烁,不知道是对易行川的忌惮,还是其他,却带着一股深深的不安。
知天明却两眼无波地看了一眼周一竹,“周老三,既然你也担心是易贼,那就赶紧回北军营,早作打算!至于该如何办,想来刚才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周一竹脸色顿时大变,咚一声跪下,颤声道:“王爷不可啊!五千人命……”说着又咚咚磕了两个头,“王爷,小人愿意以性命担保,他们绝不会坏王爷大事,请王爷开恩吧!”
华逸之却轻摇折扇,头上带着的昆仑巾微微而动,笑道:“王爷,此时却不可有妇人之仁,眼看斧口的阵势越发激烈了,您的大军已经不能不相援,那时那五千周三哥带来的降兵,可就是斧平城的一个大隐患啊!”
知天明点头,看来这个话题三人已经计议多时,不耐烦地对周一竹摆手,“罢了,我也谅你亲手处决多年的兄弟有些为难,这事你就不必插手了。天也晚了,去吧!”
“不,王爷!”周一竹嘴唇颤抖着,本来英俊的五官扭曲着,想来心中的惊骇和害怕,“三叔!算我求求您了,给我一个机会,把五千人交给我,我一定会抓住易行川,抢回那三百万银两的!如果此时真的杀了那五千人,难免易行川心中嫉恨,将银两交回沥朝;再者如果没有了牵制易行川定然不会潜入斧平,易行川此人武功莫测,手段毒辣,如果不除,将来定是我巴氐人最大的暗敌啊!”
一席话显然让知天明有所触动,易行川此人名声在斧原那可是达官贵人闻名色变的,此次自己抓了他所有的弟兄,但却让他自己跑了,的确是个天大的隐患!于是沉吟了一下,缓缓点头。
周一竹看知天明点头,脸色大喜,最后哆嗦着嘴唇,给知天明叩了一个头,转身蹒跚着离去,身形却轻松了许多。
知天明和华逸之看着周一竹的背影消失,华逸之却沉沉说道:“王爷,此人……”
知天明似知道华逸之要说什么,摆了摆手,“由他吧,他是……算了,说到底也是我巴氐人,虽有些软弱怕事,却不会出大事的。走吧,进去说。”刚要转身,却见刚才那管家连滚带爬老远就嚷着跑过来。
知天明浓密的大眉一跳,问道:“知瑞,出什么事了?”
“王……爷!”知瑞却咚一声跪下,似耗尽了全身力气,哭道:“王妃和世子爷不见了!”
“什么?”知天明脚步一颤,高大的身子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你……你……”
“王爷,您可千万镇定啊!”知瑞忙爬起来扶住王爷,“是这样,王爷,刚才小的来报讯时王妃还抱着世子好好地从厢房出来。小的回去招呼人扑火,没见着王妃,还以为王妃已经另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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