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不愁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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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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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枭然出征
沙场上，气氛肃穆，将士们排队列阵，一个个器宇轩昂、神情抖擞，仿佛胜利就在眼前。我在心里痴笑着，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为了梦想为了国家甘愿抛头颅洒热血，但激情的过后又是会有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呢。
皇帝站在高高的祭台上，牛羊祭品都已准备就绪，我随众人一同跪了下来，祈福仪式开始了。大祭司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而此时我全部的心思都在手中的这封信上。我知道过一会儿作为大将军的雨枭然会由此登上点将台，接受皇帝赐予的“节”和“钺”，这是我唯一能把东西交给他的机会。
“请征东大将军上台！授将军印！”司礼太监的声音划破了我的思绪。
十步、九步……三步，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在他离我两步之遥时，我身体微微向前，假装踉跄不稳，他稳稳地把我接住，眼里满含深情。
我故意不去看他的神情，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偷偷把信塞在他手里，连忙起身，行礼，“谢大将军！”
他脸上写着疑问的神色，我拼命告诫自己，要漠视！心隐隐地痛，爱他却不能和他在一起。此时的我们只有几步之遥，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天各一方了！
虽然我的动作很快，但还是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他就是萧逸痕！只见他嘴角轻搐，坚定却又悲伤地看着我，仿佛是在告诉我，无论怎么折腾，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但那悲伤又是为何？我已无力再与他较量什么，只盼着这场盛宴赶快结束。
等回到府里时，已接近晌午了。我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去想枭然，但大脑就是不听使唤，每一个画面都是他，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急切、他的深情！
“小姐，该用饭了－－”
“紫儿，我吃不下，端走吧。”我现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哪有心思吃饭。萧逸痕昨晚的所做的一切彻底把我摧毁了，一同毁灭的还有我所有的希望。而那个人又把我仅存的思念也带走了，我现在不过是活着的躯壳，吃不吃饭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姐－－”看我不再说话，紫儿也就不再坚持，只是站在我旁边默默地陪着我。
过了良久，我轻声问道，“紫儿，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紫儿在府里五年，时间不算短了，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小姐，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直说就好了，我不会怪你！”
似是下了好大决心，紫儿缓缓开口，“小姐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变化很大，以前小姐除了大家闺秀的气质外，还善于谋略，工于心计，老爷在朝中的大小事务，多半由小姐操持。……”这萧文儿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儿，怪不得萧轻侯说议事本不该背着我，恐怕之前的我还是中坚份子吧，从林莫白讲述的惨案中也可见一斑。
“那我与萧逸痕，也就是我大哥的感情怎么样？”其实这个才是我真正要问的，如果以前就发生过什么，大家应该也会有所察觉吧，什么事都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小姐，小姐与公子……关系……十分亲密……”紫儿说话躲躲闪闪，这其中一定有所隐瞒。
“亲密到什么程度？”
“这……”紫儿犹犹豫豫，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更是加重了我的猜测。
“不要拖沓，有话但说无妨！”我的声音不由的凌厉起来，紫儿吓的一哆嗦，连忙说道：“自小姐笄礼（女子成人礼）之后到坠崖之前，与公子经常同房而眠。”
“什么！？”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茶杯，惊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奴婢该死！”由于我突然的惊呼，紫儿吓的连忙跪下。
据我所知，古代女子行完成人礼之后，就表示可与男子婚配了，因此女子这个时候就会与家人分房而睡，住进自己的闺房。而大户人家的女儿更是如此，从小就会有自己的房间，这萧家兄妹成人礼之后反而住到了一起，难道萧轻侯就坐视不管吗？瞎的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起来吧－－是我让你说的，你何罪之有？”
紫儿起身，看着眼前这人儿，心里也着实费解了。这小姐失忆之后，性格随和了许多，对待下人尤其友善。不但如此，天真烂漫的性格带动着大家也高兴起来，虽然每日懒散不愿起床梳洗，但却在无形之中透露着随和、亲密。最奇怪的就属小姐与公子的关系了，以前两人见面如胶似漆，但现在动不动就拌嘴，像是几辈子的冤家！还有小姐身上的欢爱痕迹，以及今天魂不守舍的样子……
看着紫儿愣愣的神色，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再追问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萧逸痕爱着萧文儿，萧文儿也心甘情愿委身于萧逸痕，而所有的问题就是萧文儿变成了我，或者按照天机老人的说法，我就是原本的萧文儿，只是，我失忆了！
萧逸痕不希望我被选上七皇子妃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萧轻侯也不希望我入主东宫呢？难道他默许了这段不伦恋？试问天下有哪个父母是能接受自己子女相恋的！越想越混乱，理不出头绪，头却昏昏沉沉的……
行军营帐：
雨枭然看着手中这份沾满泪痕的信纸，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是什么人夺走了她的身子？还是这一切都是她的骗局！骗局么？一个人不可能在死亡的瞬间还在伪装，我相信她所说的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萧文儿。那我该怎么办？她的哭、她的笑、她的忧伤、她的哀愁总是时不时地跳进自己的脑海里。爱她就该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安慰她，而不是去怀疑她、伤害她。我答应过会保护她，包容她，爱护她。
一封信写了又撕，撕了又写，不知道怎么写才能让那人儿知道自己的心意。
……
梦里总睡不安稳，脑海里被强行索欢的画面总是挥之不去，迷糊之中感觉有人闯进了我的屋子，但想睁眼又睁不开。就这样在不安中，我度过了混乱的一晚。
第二天醒时，已是日上三竿。紫儿意外的没有叫我，兴许是被我昨天吓坏了吧。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手却碰到什么凉凉的东西，这熟悉的感觉……
我回头一看，果然兰型吊坠静静躺在枕边，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看着那一物一信，泪水渐渐湿了眼帘，一切都变得模糊。这代表什么？他不介意我破碎的身子吗？他还想与我厮守终身吗？他……还爱我，是么？
我伸手拿起信封，颤抖着打开，里面薄薄一页纸，我凝视了良久，终于决定打开。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但上面却只有五个字：此生不负卿！
简洁却充满力量！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泪水像决堤了一样，湿了衣裳，湿了被褥。枭然，他说：此生不负卿！我心里头一次这么感谢苍天，感谢天机老人让我遇到了他，这个让我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
021：青楼恩客
由于枭然的书信，我的心情总算在一点点恢复，每日看着寒玉兰，心里要偷笑好久。现在每天能做的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听爹说战场的消息。朝堂之上总要比我们的消息灵通些，而我也渐渐打消了质问爹爹萧逸痕的事的念头，毕竟萧文儿以前有可能是自愿的，只要我从今以后远离那个危险的人，远离是非，一切都会好吧。
“小姐，今天风和日丽的，我们出去走走吧。”紫儿一边收拾我的衣物，一边说道。
“紫儿，你不老实，想出去玩了是不是？”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些日子委屈她了，每天看着我魂不守舍的，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唯恐触犯了我伤心的事。
“紫儿才没有，紫儿是看小姐每日闷在屋里，挺无趣的，所以才提议的。”说完调皮的吐吐舌头。
“也好，出去走走吧。”美丽的风景总会让人忘却忧愁。
我和紫儿换做男装，贴上胡子，在京城的大街上逛来逛去。至于这男装嘛，当然是从管家移曲那讨来的。其实我很想去妓院看看，货真价实的妓院现代可没有，美丽的故事都是发生在勾栏院中，不由抱得几分神往。
“紫儿，咱这京城最大的妓院是什么？”
“小姐，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京城第一的妓院当然倚红楼了，倚红楼的头牌半缘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
“什么小姐？叫公子！”我用折扇狠狠地拍了一下紫儿的头，这丫头，总也记不住，小姐长小姐短的！“什么？半圆？还直径呢！那紫倌就陪本公子倚红楼一游吧。”
“小姐，哎不，公子，不能去啊！哎……公子！”
我哪还在这儿听她聒噪，早一溜烟跑远了。无奈紫儿这小老太婆一直在我身后唠唠叨叨什么“小姐乃千金之躯不宜逛这下贱之地”，“日后有损小姐名声”云云，我一概视而不见。
转来转去，突然看到前方有一群人浓妆艳抹的女子在迎来送往，抬眼一看，“倚红楼”三个鎏金大字立在眼前，心想这妓院弄得竟比相府还气派！
“公子￣￣￣进来玩啊￣￣￣”一粉衣女郎一步三摇地向我走来，脂粉气差点没把我呛死！
“好啊￣￣￣美人！”心想着你不招呼我，我也会进去。顺手一楼，俗粉美人儿（抱歉，先这么称呼她）就势向我肩上一靠！我手自然不会老实，上摸下摸的，啧啧……这古代就是不一样，全身上下的料都是货真价实的！
“哎呀……公子！你好坏啊……偷摸人家！”说完笑的花枝乱颤，更加放荡起来。
紫儿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想着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变成登徒浪子了。
“美人儿，别光顾着我啊！我旁边的这位小公子也不能冷落啊！”说完冲着俗粉美人儿飞一个媚眼，惹得她一阵尖叫。萧文儿这张脸可不是盖的，扮成男装也自有一番风流在其间。
“别！公子自己享用吧，小的是下人，承受不起！”紫儿说完赶忙推开俗粉美人儿，一脸嫌恶！同时还不忘瞪我一眼！
我心里偷笑，紫儿估计是气坏了。我连忙接过俗粉美人儿，并塞了一锭银子在她肚兜里，顺便吃点豆腐。“乖￣￣￣本公子还有别的事儿，你先忙去吧！”
“谢公子！”收过银子，俗粉美人儿扭着屁股一步三摇地奔别人去了。
“呦￣￣￣￣这是哪家的俊俏公子，妈妈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啊！”一听就知道定是青楼老鸨了，我循声看去，却不由地惊了一下。
这倚红楼的老鸨竟是个年轻女子，杏眼含春，眉似远黛，鼻如凝脂，嘴比红樱。这大大刺激了我，我心里的老鸨应该是年老色衰，面如涂墙，一笑皱纹都能夹死苍蝇的老女人！这……这也差太多了吧。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不知作何反应。
想这老鸨南来北往的什么人没见过，马上迎上来，“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妈妈我给你物色一个……”
“额￣￣￣那个……”我由于刚刚的失态，还是有几分尴尬的！“在下听闻倚红楼半圆姑娘貌倾城、且琵琶一绝，特此慕名而来￣￣￣”说罢抱拳深深一礼。其实心里还在琢磨这个半圆，直径什么的也不起个文雅点的名字。
“既是如此，就请公子前台就坐吧。”
“嗯？”按照情节发展，这时不都是该丫鬟前头带路，公子曲径通幽，闺阁一睹芳容了么？
“公子初次来有所不知，半缘姑娘每月只见一位客人。公子来的巧了，今日正是半缘姑娘会客之日。但要见半缘姑娘还需过三关，凡过关者一会儿酉时三刻同台竞价，价高者得！”
“哦？哪三关呢？”心里想着这半圆何方神圣，一月一客，竟还是个清官。再者说，这不是花钱买罪受么，过关之后没礼品不说还竞价！
“这第一关为品貌关：相貌奇丑的，口臭无比的，身体残缺的皆不入选！－－这把关者就是妈妈我了。”
“那妈妈看我如何？”心里想着，我萧文儿堂堂雨国第一美人还怕入不了你的法眼！
“公子面润如玉，举止端庄自不必说，第一关定是难不住公子。只怕这二、三关就没这么好过了！”这老鸨谦逊中又不失气势，我心里佩服之情不由的又增了几分。
“还请赐教！”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主！
“这第二关为音律关：公子可随意挑选乐器，凡能喝住半缘姑娘琵琶者，就算过关！至于这第三关嘛，公子先过了前两关再说也不迟！”
切￣￣￣还卖关子？瞧不起我么？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还得应承着，“那妈妈就等着瞧吧！”
距酉时三刻还有一段时间，索性就与紫儿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仔细看着楼里楼外，富丽堂皇不说，但是往来的达官贵人就让人眼花缭乱，腐败呀腐败！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小曲，巴望着时间快点过。
但不知怎么，总有种被窥视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我猛地抬眼向楼上包间看去，靠左侧窗格的缝隙间隐隐露出一只打探的眼睛，满是精光，我不由的打了个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