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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羽帝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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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清秀的脸惨白得让人心酸,秋羽也不忍地叹了口气。明知这是赌命的,依旧让这个多灾多难的人去了。而随军御医说,虽然可活,但会留下些遗症,怕是……一辈子都如此。
秋羽还不想辛辛苦苦觅来的良才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没了,也就日夜探望,偶尔能碰到他醒来的时候,便会说上两句。
“朕许你的,定不会负你。你胆且宽心好好养伤,痊愈了好一同回都城。”秋羽笑着帮他端了杯水。
霍严直说着消受不起,最后却无奈接下杯子,一口气喝完,觉得喉咙舒服了很多。“小人只是想为陛下效力,回到都城,能够见见旧友陌弟罢了。”
说到此,秋羽恍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这一个多月来居然没有都城的来信,就连自己布下的隐卫都没有传话。
这让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安平王拥兵自重,凌陌是一届书生,虽然权力滔天,却没有什么党派。这种境况下生事,定是凶多吉少。
他临走时让隐卫若是有事,就将禁卫军令带来。为了以防万一,秋羽是让人伪造了一个的,那是给了凌陌,另一个则是由他的隐卫操持。如果禁卫军令被夺,凌陌被囚禁,他尚可凭借这个真的回去调兵遣将。
偏偏这晚,最让他担心的事发生了。
一个受了重伤的隐卫回来,带来了禁卫军令。那黄金的令牌上沾上了暗红色的血渍,变得更加厚重。
“安平王反,凌尚书被囚。”

第七十三章 犯险

秋羽手中在写策论的笔蓦然落了,纸上被坠了一个墨团。
他一下站起来,走到那隐卫面前,沉静地问:“几万叛军?凌陌被囚于何处?”
“叛军五万,以禁卫军令号令了三万禁卫军,合有八万。洛都守军尽一万,已尽数被俘。凌尚书带兵抵抗失败,被囚在宫中。皇后、南昭郡主与长公主当时就在宫里,已被软禁。”隐卫微喘了口气,“南昭郡主指挥众宫婢在鸳鸯阁外巡逻,目前没有大碍。”
秋羽安静地听完,让他下去领赏。之后回到桌前。杨霆已经在刚刚那会儿帮他整理了另一张纸。他略一思索,蘸了蘸墨,刷刷在纸上写下几行字。之后,站起来,把玉玺盖上,将那张纸附在装着玉玺的盒子中。
出门时,正好遇上一个探子匆匆骑马去往冷倾尘营帐。秋羽将他拦下,那人还没来得及行大礼喊“陛下”,就被命令交一物给冷亲王。
看着皇上和杨侍卫翩翩两骑趁着黑夜而走,他也觉得事情不妙。
待到帐中,报告了一下洛都的情况,冷倾尘冷峻的脸立马寒了几分。
“陛下可知道否?”他微皱了眉,回头去描画地图上洛都所在,“如若不知,便先莫告知,本王来处理便是。”
“但,”那探子细一想路上所见,跪着叩了个头,“属下恐怕陛下已经知晓。”
“什么?”冷倾尘的手顿了顿。
探子将他怀中的盒子捧出,放到面前的地上,之后又继续保持跪着头点地的姿势,“路上遇到陛下与杨侍卫两人牵了两匹马往西南方去,并让属下交给王爷此物。”
冷倾尘弯腰将那盒子拾起,放在案上一打开。金色的,赫然是洛国玉玺。他手一颤,忙又打开了那张纸。
将纸上的字看了几遍,知道秋羽他那是要冒多大的险。
最后一句,竟只是这样说:
莫惊,为全凌,下策之。
冷倾尘忽然笑了,笑出了声,那沉沉的笑声,听得那探子出了一身冷汗。他头回见这个冷面将军笑,却又笑得那样森寒慑人。
“陛下竟也知此为下策,宁肯以身犯险,也要救那个凌尚书吗?”他继而又回到原先的状态,让探子叫了冷烈过来。
冷烈进来时,是看到那个外人眼中神勇无畏、冷面冷心的将军怔怔地看着一张纸发愣。
“没事,你放心,本王既然说不念,必会放下。只是让你来调动军队的。”他似才回神,抬头看了安然笑着的冷烈一眼,“你点两万精兵,分两批先后去洛都救急,还需向幽冥二州的将士发号,再调三万。本王收到燕国的降书,指日便应,待招降后,部分留守,部分还会回去支援。”
冷烈丝毫不紧张,即便在听说皇上亲自去了洛都。他随便到了杯酒灌下,笑道:“这才像你。如果能成,自然是用不到你这八万兵马;若是不成,你这便要成为复国之兵。”他转身走时还说:“我想,陛下自有天福,况且他虽年轻气盛,也并非没有考虑,自是能保证自身安全方如此的。你一向听他话,他让你莫惊,自然不用忧心。”
他走后,冷倾尘又坐了许久,烛火摇曳,仿佛在诉着接着要到来的风云变幻。
秋羽与杨霆两人连夜赶向洛都,整整三日三夜方才到达。在城外,秋羽坐在马上看昔日繁荣的都城,如今黑云压下,一片阴霾。
“杨霆,朕信你懂朕。关键找到凌陌所在,有禁卫军令在,最后”他望了望天,淡淡笑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们带着斗笠,要进城却被拦下了。那守兵要检查他们时,杨霆忽然将他们两掌打翻。门口立刻暴动,更多的守兵围了过来。
秋羽只是身体紧紧贴在马上,听着箭雨在自己身边呼啸。一波又一波被引了过来,他不得动武,只是四处逃窜。杨霆且战且退,护他左右。
安平王洛威已过不惑之年,他本是在城中巡逻,准备趁着冷亲王与小皇帝不在之时,夺了政权,搅乱了政局,得以称帝。他在筹划着收复东南一片肥沃的土地,以此为据点,即便那要打出复国大旗,也难以再回来。
今日却听得城门出事,两个人横冲进来,其中一人始终骑在马上,一动不动,另一人护着。据描述,一位个子极高,另一个则要矮上不少,七尺有余。
他听了便是一喜,如此却与那小皇帝和其侍卫完全吻合。
这样想来,整了十几个亲兵就前往事发之地。正好一匹马冲着他就来,安平王拔出刀一把就砍了马腿,马上之人被摔了下来。
戴着黑色斗笠,披着黑色的披风,看起来像是风尘仆仆的旅人,然而摔下来时衣衫下掀出来的金镶线却完全暴露了。
亲兵护将上来,用剑指着摔在地上的人。
秋羽缓缓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杨霆此时已经回来,挡在他身前。
“皇上,这不该是在与燕国谈降吗?怎么又回来了?”安平王露出和善的笑容,向前面灰头土脸的少年伸出手。
他只是抬眼淡淡看了,然后用清亮的声音平静地向着自己的这位皇叔道:“安平王,将凌陌放出来,立即撤兵,朕可以饶你不死,留你全尸。”
这回不仅是安平王,连他身边的亲卫都笑了出来,一个胆大的干脆啐了一口:“我的陛下,你若是用传国玉玺来换自己一条生路倒还说得过去,就两个人千里迢迢过来,只为说如此一举毫无威胁力的话,果然年轻有为,笑掉大牙!”
“洛国有此帝,必亡!”
“必亡!必亡!”那群守兵们围着他,肆意地笑着,嚷嚷着,毫无一个军人的形态可言。这字字诛心的逆国之话听在秋羽耳中,只是皱了皱眉。
杨霆听到他试图用自己的声音盖过那些人,大喊着:“反了反了!朕是皇帝!你们都是些什么?还不都给朕拖出去斩了!”
那些人却笑得更欢了,似乎从未听过如此大的笑话。
秋羽急得跳脚,就差冲上去跟他们拼了。然而,明晃晃打大刀生生拦住了他。
他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继续说:“安平王先把刀放下。”
看他那瞬息万变的神态,即便到这这个地步依旧不放下自己皇上的架子。安平王觉得这果然是个未长成的孩子,也很享受俯视他讲话的优越感。只是放柔了点声音:“陛下便现在本王这里待一段时间,自然不会亏待了陛下。”
秋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接着众位守兵和十几个亲兵就上去要拿下。杨霆持刀面对着四面的夹击,将秋羽护在左臂下,开始还能招架,之后包围越来越紧,实在无处可躲,
杨霆似是下了什么决心,黑色的纱陡然一转,一手撒了怀中之人。趁一处人不备,杀出一条血路逃了。
秋羽因为重心不稳,已经坐在了地上,他的斗笠掉了,发髻散了,狼狈不堪。
“将他拿回去!”安平王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一个转身,下了令便去了别处。
他完全没有受到一个帝王应有的尊重,甚至,连贱民都不如。那些人调笑着,用刀赶着他去了宫中,找了一个空置的宫殿就把他安置下来。又留下十人来守着。
“这个皇帝,除了让人上,根本一无是处!哈哈,你没看他那懦弱样吗?连他贴身侍卫都丢了他,估计也是觉得玩腻了吧!”一个守卫在外面故意浪声说笑着。
另一个接他话,虽说声音低沉了些:“不过之前一直被那三伏血洗吓得够呛,还以为那小皇帝转性了。这么一看,估计是那冷亲王和凌尚书谋划的。不过两人一个在我们手里,一个远在燕国,他却亲自送上门来,真是天祝王爷也!”
“还叫王爷吗?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口了。”
“是啊,哈哈!”
秋羽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这三天三夜的奔波,即便他是成年男子也经受不住,更何况骨子里是个才及笄的女子。有些困倦,外面那些也只是听了个三四分。他梦里轻笑,若是自己不过这么一遭,怎会知道这些人如何评论自己?
看来,自己还是太懈怠了些。
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月上枝头。他听到门外有动静,是安平王说话的声音。
不多时,那中年男子就进了来。洛威身高八尺有余,也是个练家子。蓄了短须,显得孔武有力。而相较之下,秋羽更显得微不足道。
“陛下,臣给您来送药了。”他低头看他。
“送,送什么药?”秋羽惊得坐了起来,抱着被子直往里面缩,“朕什么病都没有,真不需要什么药!”
显然,他是想到了什么,洛威满意地笑了。他走到床边,说了几声“乖皇侄”,硬是将一粒白色的药丸捏着他的下巴给塞了进去。
秋羽被呛得直咳嗽,他满脸惶恐地看着自己这个野心过大的皇叔,“你给朕吃了什么?朕不会饶了你的!冷亲王会打回来的!”
洛威摸摸下巴,掷地有声地回答他:“这是九蛊之毒,九天之后,穿肠而过,无人能活。”

第七十四章 逃脱

秋羽一怔,然而这次他再没有选择像上次琴蛊虫一样兀自吐出,因为此人就站在身前盯着,即便是含在嘴里也总归会化了。
明知这是至毒之蛊,他还是咽了下去。
“皇,皇叔,朕会不会死?朕不要死,朕是皇帝,阿雅还在等着,朕不能死……”秋羽慌乱地抓着床上的被褥,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眼角已经有两道泪痕。
本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再如此,清秀的小脸更是惹人心疼。
可笑的是,这是洛国的当今圣上,却不是什么青楼小馆里的小倌。
“本王自然不急着你死,半死不活足矣。”洛威似笑非笑,低着头看可怜兮兮的少年,身上还穿着闯进城里来的绣龙白袍,“放心,这死不了人。”
之后他心情甚是舒畅的,大笑着离去了。
秋羽隔着尚在晃动的床帘床幔看那雕花木门,屋中空空如也,他却知道在此之外有多少人手看着。
脸颊上的两道泪痕已经干了,他呵地笑了声,勾了勾嘴角,抬手缓缓擦了去。
他已将禁卫军令给了杨霆,只待他寻了凌陌,待冷倾尘所派援军来到时令出,再得逆转局势。
自己在这里做个人质,至少安平王为了稳住自己是暂时不会对凌陌下手,而相对监视也要少了许多。天子在侧,时机一到,可令诸侯,便不再是箭在弦上。而这时的松懈,正是击破的良机。
秋羽也算了良多,包括下药之类也曾考虑。只是这安平王让他遭遇了最差的境况,九蛊之毒这样药性慢却烈,存活后几乎废人一个的江湖蛊毒,用在此处再好不过。
心下不紧不慢,也就睡了两天,安平王不时会来“探望”,实则不过是确认自己在否,蛊毒发作否。
第三日的那天晚上,秋羽就觉得肚子有些闷痛,与葵水来时的坠痛不同,仿佛有异物在腹内搅动。他默默地抱着被子,慢慢缩起来,以求减轻疼痛。
那天夜里下了春雨,他一夜无眠,生生听着雨声起落。淅淅沥沥的,绵远而悠长,落入地上,又潜入谁的心里。
乍起一声春雷,屋子蓦地一闪,秋羽抬眼看到门外守着的两个人的影子。隆隆之声尚未断绝,他忽而发现从房顶下来一个人,在这雨夜之中,悄无声息。
“已找到杨霆住处,子羽宫东院。”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唇形缓缓吐出这几字。秋羽看懂了,心中一颤,身体一松就觉得疼痛更甚,复又抱紧。
杨霆在那里看着他,略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又借着柱子的力上了房顶,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如果不是闪得亮如白昼的屋中,那地上有一滩深色的水渍,大约都会以为那是场。
秋羽咬着牙,下了床,走到桌前,一挥袖碰掉了桌上的茶壶,里面的茶水撒了一地,将那原先的水渍全数覆了去。
外面的守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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