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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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相互的沉寂许久,我转头去看他,与他的目光相对,并没有如以往那样躲开。我是在想,他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这样纠缠下去就好像愧疚了他一样,可天地良心,起初是他的不对呀!
君惜墨已经问了诏书的位置,肯定会立即去取,诏书的内容……不管是让谁继位,这天下总要变的,君临风肯定是孤注一掷的反击,而耶真国这边,爹爹又能查到什么呢?万一先帝是宇文恒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的,那……实话说,我不希望那件事与他有关。
不停的想着,到最后自己都烦闷了。
得知他要陪着我,于是晚上不再等待君惜墨,君惜墨知道他留在这里,会提前返回云苍。第二天我返回恒王府,略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找爹爹。到了爹爹住的地方,丫环却说爹爹还未回来。
直到晚饭前不久,终于等到爹爹回来,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爹爹,出什么事了?”我担心的问,忙扶着他坐下,倒了杯茶递给他。
爹爹慢慢啜着茶,少顷说:“今天我听宇文卓说,先帝的事是贾国舅动的手脚,恐怕君临风没有参与也是知情的,所以才将先帝匆匆入陵,就怕旁生枝节。其实我早就猜到这个结果,只是、就算确定是贾国舅,也苦于没有证据。”
一听就觉得奇怪,反问道:“他为什么突然和你说这些?对他有什么好处?”
爹爹眉头一皱,说:“宇文卓这个人很有野心,完全秉承了当年的耶真先帝,他认为一代帝王就要征战四方。他的目标自然是云苍,我虽然曾是云苍宰相,可如今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牵制你们。”
这些君惜墨都考虑到了,再加上宇文恒今天的话,看来、打仗的事即时不立即开始,也离的不远了。
“爹爹,惜墨要去拿诏书了。”我说。
爹爹默然的点点头,隔了好久才说:“早晚的事,万一……你可要看开一点,要相信他,知道吗?”
“我……我知道。”撇着嘴答应,知道那是很可能的事情。
爹爹看着我,心疼的说:“你看你,最近还难受吗?怎么这么瘦了,一点不像我女儿嘛。这样,晚上跟爹爹一起吃饭,我得督促着你多吃点,就算自己不吃,也得给孩子补补。”
“知道知道了!爹爹只疼孙子不疼女儿了。”气鼓鼓着脸,故意愤愤不平的撒娇。
爹爹大笑,捋着胡须说:“爹爹哪有不疼你,爹爹这一辈子就宝贝你一个。”
“爹爹,既然你这么说,那陪我下盘棋吧。”笑嘻嘻的扯上他的胡子,得意的说:“我现在下棋可斯文了,爹爹应该不怕了吧?想着以前真是有趣,特别管家,一听说我下棋就变了脸色,活像老虎要吃他似的。爹爹,你说管家他们都被发配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很吃苦?”
“这个你放心,他们都被发配到北方采石场,四王爷已经关照过那边,不会派他们去采石,只是做些打杂。等事情结束后,会放他们回来的。”爹爹说着也叹口气,管家跟了他一辈子,最后却被发配到那种艰苦的地方,即使不采石,年老的身体又如何经得起折腾。
看到爹爹脸色暗沉,不想他郁结,忙笑着把话岔开:“爹爹,咱们下棋吧。”说着把棋盘摆上,就叫丫环准备摆饭,顺便让随行的侍女和宇文恒说一声,不用等我吃饭。
**转眼,君惜墨返回云苍已经两个月,虽然已经知道诏书的位置,却因为顾虑而迟迟不曾下手去取。
是夜,书房的灯照例亮到深夜,他正准备休息,却突然听到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不等通报就见樊少琦满面急色的冲进来。直觉告诉他,是出了大事,就不知道是关于哪一方面。
“惜墨!”樊少琦将门关上,走到他面前,刻意压低声音,说:“根据情报,宇文卓已经确定了攻打云苍的时间,兵力都已经部署好,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他们一定会开战。”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君惜墨沉声问道。
“我想、君临风最晚也在这两天会知道,另外……林呈做了宰相,贾国舅一直不甘心。你也知道,贾国舅之前一直与宇文恒勾结,但他也不笨,现在君临风对他处处遏制,皇后也无心帮这个兄长,宇文恒那边也没有好处给他,这个时候宇文卓趁势拉拢他,许以好处。所以、这次如果开战,我们恐怕很被动,家贼总是难防。”樊少琦说着坐下来,凝眉,又说:“若是打仗,我有自信能阻止耶真国的攻势,但是……这其中牵扯的事情太复杂,我觉得、你应该尽快去取诏书。”
君惜墨也皱着眉坐下来,倒不是担心战争的胜败,而是在想一旦开战会引发的问题。
“如果诏书的出现能使他退位,中间也是需要时间过渡的。一来,他定然不会顺应诏书的遗命,二来,恐怕出了内乱正好中了宇文卓的下怀,到时候,岂不是像当年的耶真国那样?”君惜墨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很多事情他不能不考虑,如今这个时机取诏书并非是必要,关键是阻止战乱。
“那你有什么打算?”樊少琦虽然急,可急的是担心他,谁知道君临风会引战事而起什么算计。
“我知道宇文卓一直忌惮宇文恒,我倒有个主意。”君惜墨说。
“你……你难道想和他做交易?可能吗?”樊少琦一听就直觉他在天方夜谭,且不说宇文恒的为人,就说他们两人之间可是有私仇的,怎么可能做这种盟友。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那么玄妙,不试怎么知道能否成功。”君惜墨却是打定主意,又沉思了一会儿,说:“若是有合适的机会,我会亲自去取诏书,正像你说的,必要时也是谈判的筹码。”
樊少琦只得同意,同时也强烈的好奇,诏书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内容。
自从上次的事后,林晴语完全不干预君惜墨的任何事,晚上不会再去送茶,也不会特地过问他的出行,外人看着是觉得她因前事而愧疚,实际上她有着自己的打算。幻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加深的报复心态,很滑稽的是,她最信任的不是别人,而是只见过一面的盟友,至于亲人……对她而言都是称呼的存在,都是有利用的关系。
红夫人是行事神秘的人,自那夜之后一直没有再出现,但她明白,遇到合适的时机,她一定会来找她。
坐在镜子前仔细装扮,准备入宫。
她现在隔三差五的就要入宫,不为大事,只是陪皇后、太后聊聊天,相互打发无聊的时间。太皇太后早就移居寺庙,说那里清静,真正的原因众人都明白。
丫环从门外进来,禀报道:“王妃,车马准备好了。”
林晴语站起来,走出门,迎面有风吹来,带着些许清寒。尽管是出太阳的日子,可也是入冬了。
君惜墨刚准备出门,正看到马车从大门前离开,略微驻足,招收叫过管家。问道:“王妃近日常出门吗?”
管家是何等聪明,见他问就回答说:“自从上次变故之后,王妃消沉了很久,后来受皇后召见,就经常进宫。似乎皇后很喜欢王妃,偶尔也留王妃在宫中过夜,因王爷一直忙,所以这种事情就没禀报。”
“嗯,你去忙吧。”君惜墨点点头,虽然感觉她的安静很诡异,然而当下无心细查。
侍卫牵马过来,他上马后直接奔向安阳王府。
云苍的季节总比耶真国转的过,冬天的雪已经下过两次,如今已放晴好几天,房檐屋角的背阴处,偶尔还残留着余雪,阳光下晶莹剔透,慢慢融化。园子里的景致多半也萧条了,只有梅花开的格外清香娇艳,君景泽伫立在一株梅树前,眼看梅花,却是神游太虚。
天下表面平静,实际上却是暗涛汹涌,他夹在两难的境地,不知如何抉择。
“喂!你又在发什么呆?”何娇看了他快一刻钟,最后实在忍不住出声把他的魂儿给招回来,见他不理不睬,口气颇酸的问:“你不会是在想裴昭儿吧?其实我真不明白你,她现在是我师兄的王妃,以前是你皇兄的王妃,你怎么就会喜欢她呢?再说了,我对你这么好,大冷天还陪你看梅花,怎么就不正眼看看我呢!”
“你很烦!”君景泽原本以为她是图新鲜刺激,玩闹一阵就会离开,哪知她这一缠就是三四个月,并且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我哪里烦?你说给我听,我改好了。”何娇立刻摆出虚心的样子,眨着晶亮的眼睛看她。
对于她这样的伎俩,君景泽早就熟悉的不屑戳破,一转身就往别处走。可他如何能躲得过何娇?他走到哪儿,她就亦步亦趋的跟到哪儿,最后干脆放弃,就当她不存在。
他的无视不等于何娇的妥协,何娇依旧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些有的没的,天南海北的胡扯。
“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君景泽面对她只是无力,生气愤怒对她都不管用,她就是一个赶不走、躲不开的魔星!
不等何娇答话,一名下人走来禀报:“启禀王爷,四王爷来了。”
“四哥?”君景泽喂愣,随后说:“请他到书房,我马上就到。”随后他面对何娇,神情极为严肃的警告:“我与四哥谈事,你不要偷听,否则、不要我翻脸无情!”
何娇望着他,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不屑道:“你们那些事,我没兴趣,放心吧。”
君景泽看她这样,走了两步又回头望她,似乎觉得方才的语气太生硬,想说点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到了书房,君惜墨已经等候。
“四哥,什么事?”从听到他来开始,君景泽就在心内猜测,八成是与君临风有关,否则他是不会来这里的。
“关于诏书!”君惜墨话语谨慎。
君景泽有些吃惊,关了门:“四哥但说无妨,门外的侍卫都靠得住。”
君惜墨点点头,本是话在嘴边,突然间又觉得难以启口。可思前想后,这件事由他去做最妥当,于是还是说了:“我已经得知了诏书的藏匿位置,只是那地方……皆备极其森严,我若暗中去取,万一失手就无可挽回。但是若由你出手,不仅轻松很多,而且、他可能也不会觉察。”
“要我去取诏书?”这是君景泽怎么也不曾想到的。
“这件事不急,你可以选择适当的时候动手,目前我还要专注另外的事,也很棘手,关于诏书的事情,想完全拜托你。拿到诏书后,你找个妥当的地方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拿出来。”君惜墨知道他为难,一口气说完这些,就沉静下来。
君景泽在考虑,想的全是诏书公布之后,君临风会如何。他不能不想,也无法逃避,只恨生在帝王家,终究逃不过兄弟相残的宿命。
“告诉我诏书的位置。”他终是下了决心,也是无奈的举动,因为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哥哥,皇位对于他而言极其重要,犹如生命,所以他会不惜一切铲除阻扰他做皇帝的人。
见过君景泽,当天晚上君惜墨就飞鸽传书给留守在耶真国的属下,要他们发消息给宇文恒,定在梁西城交界见面。尽管内容只有一句话,可他知道宇文恒一定会赴约,之所以选择那个地点,是为了节约时间。
快马兼程,于子夜时分到了凉西,并未住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僻静农舍等候宇文恒的到来。第二日深夜,宇文恒如约而到,两人一冷一笑,相互静然相对了半刻,这才走入房中,其余人皆留守在门外。
闲定自若的落座,倒茶慢慢品了两口,宇文恒这才淡笑着开口:“四王爷如此急着约我,不知所为何事?”
“恒王爷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何必兜圈子。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约你,是希望与你做个交易。”君惜墨直接切入正题。
“哦?交易?”宇文恒笑起来,反问道:“我向来不做无益的交易,你倒是说说看,是怎样的交易?”
“宇文卓准备对云苍开战,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希望你能阻止。”君惜墨说道。
宇文恒放下茶杯,垂眼思索了一会儿,摇头笑起来:“四王爷的话很奇怪,皇上要打仗,我如何能阻止?又如何阻止得了?再说、这一阻止就是通敌叛国啊,四王爷不是害我吗?我可不敢做这样的事。”
对于他这样的说辞,君惜墨早就料到,不慌不忙的说:“你手中握有重兵,又独立特行,知道许多他的秘密,这样的人自古都不被帝王容纳,除掉你是早晚的事。常言道:先下手为强。趁着他出兵,国都空虚,这是最好的起兵时候,至于叛国一说……他当年夺取皇位的手段并不光彩,诛杀诸位皇子也是人所共知的事实,所以,只要你愿意,你有完全的理由和立场来反对他!”
宇文恒听着,笑意轻柔:“可是、我对皇位并不感兴趣。”
君惜墨似有若无一笑,说:“宇文卓不是有三位皇子吗?随便你拥护谁,谁又能不赞同,到时候你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宇文恒扬声大笑:“看来,你都帮我想好了。”
君惜墨没有再说,只等对方表态。尽管表面沉静无波,可实际他的内心很紧张,宇文恒的性格以及彼此之间的关系,使这场交易存在太多变数,他并没有把握对方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