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之一舞倾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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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陈子骞与自己争夺兵书,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荇儿不欲暴露“雷鸣音”身份的隐藏,若时间还有人知道兵法书一事,他所能遇见的,只能是“水荇儿”。
清丽绝美的白衣少女,见者无不忘俗,尤其为她眉间一缕愁绪分外怜爱,究竟是何事,令如此美丽的少女不能展颜。
抬眼前路,想起这世间腥风血雨,疑问者都叹了一口气。
或许,只是因为,生错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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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千里的成川山脉,春日时光渐至,便萌发出格外葱郁的颜色,满眼的青绿颜色,鸟鸣声不绝于耳。
原本甚至又几分荒凉的鸡鸣山,如今却人多嘈杂,香火旺盛。
靖国圈了此处盖了神庙,将金猴矿石供为神邸,引民众前来膜拜。
人群中便有一位白衣少女,上了柱香闭目祈祷,那少女肌肤莹白如玉,眉似柳叶,纤腰如素,气质脱俗,引得人们纷纷侧目,连引香的小道士,都因为贪看少女的容颜,差点不小心烧了道袍。
少女却在众人瞩目中静静上完了香,一双妙目扫视金猴石像,双目盈盈,清亮的目光如水,见者无不在心中生出一股暖煦之感,似乎看见天女下凡,对他们的祈求有所回应。
少女身边天然隔出一个微圆,人们想靠近她,从她绝美又纯净的灵气中得到慰藉,却又唯恐自身的人间烟尘污浊了这位少女,最终少女转身缓步离去,人们却还沉浸在方才如梦幻中的那一幕。
荇儿安然走出了人群,如今的她,既知自己之美,又不知自己之美,容颜仿佛抽离了她自身的存在,无法带给她想要的一切,温暖的家,相互扶持的知心人,她的魂灵,在孤单中逐渐坚强起来,以傲然而独立的姿态,生存下去。
荇儿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方才的香,一求师兄萧武幸福美满,远离战祸,二求姜恒叔叔长命百岁,早日康复,三求那个心中始终无法忘记之人,在乱世中能够一直安全的活下去。
荇儿的目光还未从遐思中收回,一个身影突然闪出,拦在了荇儿面前,却是一名风度翩然的男子,朗目深邃,仪表堂堂。
荇儿的严以待阵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
柳言真。
几年磨练,荇儿亦惯于做戏,便面色如常,微微一笑:“柳公子,许久不见。”
柳言真微笑还礼:“水姑娘,经年未见,越发的精神了,风姿不凡。”
荇儿谢过。
柳言真又道:“我家少主,命我向水姑娘请好。”
“承蒙陈少主挂心。”荇儿的语调不慌不忙,不亢不卑。
柳言真双眼微眯,紧紧的盯着荇儿的双眼:“水姑娘也信神灵一说?”
“不,乱世之中,除却自己,还能信谁呢?”荇儿淡淡的言语传来,“可是,不能信任,又太过可怜,不过是给自己一些,活下去的勇气。”
柳言真目光微微一闪:“第一次见水姑娘之时,便发觉姑娘乃是心思剔透之人,如今,越发的通透豁达了。”
荇儿谦然一笑:“柳公子也来拜神?”
柳言真仍然是温然有礼的模样:“我来拜军神。”他的然而声音中渗出了冷意,“‘鸡鸣时分,金猴所指’,水姑娘,兵书所藏之地,我已经寻见了。”
陈子骞,他终究还是对兵书下手了。荇儿心中一痛,却强自镇定。
“哦。”她微微挑眉,“既然柳公子已经找到兵书所在,又何必来寻我?”
“迷窟和机关。”柳言真坦言道:“水姑娘为镇南王亲女,想必自然有入洞之法。”
荇儿耸了耸肩:“未见实况,我不敢断言,只不过,无论我有无入洞之法,我又为什么要与你合作?”
“因为。”柳言真冷然道:“这本兵书,我要定了,水姑娘若不合作,休怪我不客气。”说话间手掌微动,招式已经蓄势待发。
荇儿冷哼一声:“镇南王的女儿何曾怕过威胁之语!”
“好!”柳言真言语中却无半分善意:“今日便让我一领‘天魔舞’之精妙!”
话音未落,柳言真身已发动,身子斜飞,一掌直击过来,直取荇儿右肩。
柳言真掌风凌厉,荇儿脚下“七星步”迈出,避过这一击,却也发觉他下手十分狠辣,不由心中一沉。
数年来,无论她与陈子骞之间如何纠乱,陈子骞,从未对她下过狠手。
因此,柳言真出现之时,她并没有料想到,情形会如此。
由不得她多想,柳言真一招紧似一招,每招皆是杀招,恨不得置她于死地。
荇儿心中越来越冷。
柳言真一举一动,背后自然有陈子骞的指使。
原来是我昔日是我仗着你对我有情,其实来去自如的潇洒,昂然傲立的清高,都是你给的怜悯。
如今,我们被推向了敌对之势,你的怜悯,终于被消磨殆尽了嘛?
荇儿不怨,只是幡然顿悟,天下已是修罗狱,此刻的每个人,都只是想,让自己,和在乎之人能活过明日,而这一切,要踩着别人的骸骨,才能实现。
谢谢你,又教我一课。
荇儿不再犹豫,“天魔舞”全力使出,对战柳言真。
柳言真与陈子骞一样,修的皆是梵音寺的内功,内力绵远醇厚,他又年长陈子骞些许,每每招式对上,总能引得荇儿气血翻腾。
荇儿“天魔舞”纵然奇变,总是修为有限,柳言真招式沉稳狠辣,她便渐渐招架不住。
荇儿一个转身,长袖以诡异之方位向柳言真卷去,谁知柳言真未卜先知,身影一闪,一把抓住了荇儿的衣袖。
是了,陈子骞怎会不教他如何破我杀招。
荇儿急速变招欲收回衣袖,柳言真却顺势一扯,内力顺着衣袖奔涌而来,荇儿拿捏不住,被他的劲力一把带了过去,柳言真手指疾如闪电,已经拂中荇儿穴道,只见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狰狞:“水姑娘便和我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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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书所藏之地,果然是那金猴所指方位,虽然因地震多少有些偏差,然而一番探查,也被柳言真寻到了。
洞口平淡无奇,甚至还有些狭窄,看起来若野生动物的巢穴,然而入洞少许,在看起来几乎没有道路的地方一转,居然别有洞天,厚实的山石之后,一个极大的穴室,穴顶中空,石壁围出方寸之天,隐约可见周遭有许多条通道,仔细的观察,可发现此处有人工的痕迹留下。
“这样隐秘也能被你找到。”荇儿不由叹道。
柳言真冷冷一笑:“水姑娘,若是在下认定之事,必然不择手段去达到目的,还请水姑娘指明通道。”
荇儿冷然道:“正巧,若是我认定不说之事,必然死也松口,再者,我不知此迷窟的通路。”
柳言真面色阴沉:“你以为我会信嘛。”
荇儿笑靥如花,摇了摇头,瞬间身影飘忽而动,原来她暗自运功,穴道已解,却佯装受制,便是要攻其不备。
柳言真便受了荇儿一掌,荇儿心知斗他不过,轻功施展,转身就迷窟中跑,柳言真知她轻功精妙,竟追击,只是飞身扑地,一把抓住了荇儿的右腿,柳言真手中劲力吐出,荇儿只觉一股剧痛袭来,再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右腿已经骨裂了。
荇儿正挣扎着站起来,柳言真沉沉的身影盖了下来。
“方才水姑娘逃跑之时,方位明确,只怕心中对这里布局已有计较。”柳言真见荇儿一张俏脸因疼痛便的苍白,口中啧啧了两声:“水姑娘如此佳人,我实在不忍心下此重手,还请水姑娘合作,免得受更多的苦楚。”
“你杀了我吧。”荇儿傲然道。
柳言真面上一丝恼怒即现,随即又带了几分狰狞,只见他俯下了身子,贴近了荇儿的面庞:“水姑娘倾国风姿,我怎忍心杀了你。”他的眼神中闪过了狞邪之色:“不过,对于女子来说,有些事情,比死亡还要可怕。”柳言真伸手握住了荇儿的下巴:“貌似少主,还没有碰过你吧。”
寒意瞬间笼罩了荇儿,她狠狠的拍下了柳言真的手:“你敢!”
柳言真面上狞笑更甚:“水姑娘凶起来,也格外动人。”说话间点了荇儿的穴道,身影更沉的压下来。
荇儿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你,你杀了我吧。。”
柳言真伸出手指在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如此良宵,这等话语,岂不是扫人兴致。”随后他的手落到了荇儿修长白腻的颈部,手指慢慢下滑,一直移到了她的胸口,解开那里的衣扣。
一颗,两颗,三颗。。。。
荇儿再也支持不下去了。
“住手!”她央求道,言语凄绝:“我带你去。”
第三十章求婚
柳言真面上微微一笑:“水姑娘终于想通了。”他停止了动作,解了荇儿穴道,将荇儿搀扶起来。
荇儿心中厌恶他万分,然而她腿骨受伤,又受制于人,挣扎不得,只得由他扶着。
最痛的却是心中之伤。
陈子骞,柳言真今日行动,究竟有几分是你的授意。
他今日欺辱与我,你,真的不会再介意了嘛?
柳言真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水姑娘,我们走吧。”
荇儿收起了失落的心情,伸手指向入口起左数第二个入口。
“走那里。”
转入了山洞,光线逐渐便的幽暗,柳言真燃起了火把,摇曳火光下更显得他面色阴冷。
为何我以前没有发现此人如此阴沉,荇儿心道,然而她并不甘心这般受制,柳言真说的没错,自她踏入这个迷窟中的第一刻,便知道该如何取的那《行军记要》,爹爹小时候常常带她玩一个藏宝游戏,在家中布下重重阻拦,与这一处,原是一模一样的布局。
荇儿这才明白爹爹的用心良苦,她心中不断的回忆,思量此处繁杂机关,或许可以为之一用,逃脱柳言真的魔爪,荇儿一面一瘸一拐的指路,一面心思百转,筹谋对策。
随着落石,箭矢等陷阱被荇儿一一解开,柳言真心中也有些后怕,若是不挟持了荇儿,只怕在这迷窟中一番好探,若是拖延太多时候未免会延误计划。
想起要行之事,柳言真的脸色愈加阴冷起来。
他瞥过荇儿的身影。
这个女人,断然留不得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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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中的洞窟已经走到了尽头,零星散落着许多石块。荇儿腿骨断裂,忍着疼痛走了一路,已经汗水涔涔,不由扶着石壁喘息连连。
“左数第七快石头。”荇儿对柳言真道。
柳言真却纹丝不动,冷冷道:“你去。”
荇儿知他疑心,不再多语,又厌恶被柳言真触及肢体,便扶着石壁,一瘸一拐的向石块前进。
柳言真也不再出手相扶,缓步在后面跟着,眼神中皆是戒备。
荇儿好容易挪至了石块之前,弯下身躯,搬开了石块,下面的土质果然较其他处略松,荇儿伸手挖开土层,没有多久,果然露出了一个铁盒,荇儿便将其取出,轻轻扶去上面的尘土。
柳言真一直静静的面色暗沉的看着她,此刻终于掠过一丝喜色。
“打开它。”柳言真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急切。
荇儿将手移到铁盒底部,不知道摁了什么地方,只听“啪”的一声,铁盒应声而开,柳言真探首望去,铁盒中红色绸布上,静静的躺着一本牛皮书,书上四个飞舞的大字,正是《行军纪要》。
至此,柳言真喜形于色,从荇儿手中接过的书本,拿至在火光下翻阅,只见上面所著皆是行军打仗之言论,镇南王所遗兵法奇书,多年来终于重现于世。
柳言真全心沉浸在狂喜之中,全然没注意荇儿已经不知何时悄悄的远离了他。
当柳言真回过神来,察觉到情形不对,连忙从书页中挪开眼光,一抬首,发现荇儿站在离他一丈之外的通道拐角之处,手紧紧扶着石壁一处凹陷,面色森寒。
不好!他心中立即警觉,身法既动,却听“轰隆”一声,无数圆木从通道尽头滚来,柳言真应接不暇,只有全力闪躲圆木,又要护住火光,饶是他身法灵巧,还是被打中了数下。
过了许久,不再有圆木滚落,洞穴又恢复的一片静谧。
尘土消散,拐角处的白色身影,已然不见。
“贱人!”柳言真狠狠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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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般的三天,荇儿忍着腿伤,借用山洞中机关陷阱与柳言真周旋,终于先他一步逃出洞穴,荇儿布下自己逃脱的伪路线,找了山林一隐秘之处藏了起来,因腿部受伤,不得轻易挪动,饥饿难耐之时,就以手擒住路过的飞鸟,饮其生血充饥。
直到柳言真追出洞外,循着她留下的踪迹而去,荇儿又多守候了一天,才一瘸一拐的再回到洞穴之前。
此时的她,容颜憔悴,白衣上满是血迹污泥,纵然再清丽绝世的样貌,此刻也如女鬼差不多了。
荇儿无暇顾及这些,拖着残伤的腿,再次步入那迷窟之中。
往日的时光,在眼前浮现。
“爹爹爹爹~”荇儿开心的扬起手中的木盒“我找到了宝物。”
爹爹英武的面上满是慈祥的笑容:“荇儿好厉害,快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宝物。”
荇儿按照爹爹教习的方法解开了盒子的机关,只见其中只有一张轻飘飘的的纸片,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假”。
“啊。。”荇儿的小脸上满是失望,“又找错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