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之一舞倾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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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平也听到动静赶来,眼见到许多官差,眉头微微一皱,上前行礼:“各位官爷,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带头的官差,两眼一眯:“你是?”
陈平行礼:“鄙人姓陈名平。”又一指少年:“此乃小儿陈兴。”
那官差道:“你是这位小公子的父亲?”
陈平点头。
官差道:“正好,有人告你家公子行窃。”众人都是一惊,随即心中明了,想来那卫公子见他们不愿出让婢女,又怕他们趁夜溜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诬告他人,好占人婢女,他乃新上任的永州刺史,官官相护,想让康水知府出面,又有何难。
“说我行窃,可有证据,莫非要空口无据的冤枉人。”
少年怒道,他本相貌俊朗,气质不凡,如今更是透出一股傲气。
“我家公子何许人也,怎么偷别人的事物。”侍琴在一边吵嚷,落棋胆怯,只瞪着眼睛不说话,透着惊恐的神色。
陈平也道:“官爷,平白无故怎能辱人清誉,我家虽是生意人,却也不能由人欺辱,若是没有证据,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身材高大,气势不凡,此番话说来,官差更是暗暗思拊,某非此人也有来头。他又转念一想,管他是谁,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再说卫氏一族有权有势,怕他作甚。
念毕,左手一摆:“叫小二来。”
后面一人官兵应着,带上一个小二装扮的人。
官差下巴一扬:“你说,你看到什么了。”
小二低着头不做声。
官差不耐烦喝道:“你他娘哑巴啦,快说!”
小二惊的身子一抖,结结巴巴的说:“小,小人傍晚时看到这位小少爷在,在卫公子的房间旁边,鬼鬼祟祟,晚上,晚上的时候,卫公子的侍从说丢了件,件宝贝,问小人有没有看到,小,小人就想起小少爷之行事。。。”少年怒道:“血口喷人。”
侍琴也急道:“少爷自傍晚就一直在房中休息,你哪个眼睛看到他的!”
那小二只是低头发抖,不敢吱声,少年看他这番情形,想来也是被这帮官兵所逼迫,才出面陷害。
官差对陈平说:“卫公子的宝贝贵重,如今我们需要搜上一搜,若是没有,也还你小公子清白,若是有,那就,哼哼,官府说话吧。”
陈平只是皱眉,想今天此事无论如何也避不过,且得思量一个全身而退的法子,当下也不多说,冷冷道:“官爷想搜屋,我又哪里有说话的份。”
官差冷笑:“你倒是个明白人。”大手一挥,下令:“搜。”
第八章乱世(三)
十余人立即入屋翻查,急的侍琴直喊:“别把东西翻乱了,哎呀,小心。”官差哪里会听,不一会屋子就翻的一片狼藉。
卫公子站在门口,神情带笑,纸扇轻摇对二人说:“多有得罪,对不住了。”
那少年只是冷冷的看着卫公子,也不接话。卫公子向来自负容姿风流,如今见这十岁小儿,居然气度尤在自己之上,他日定然是一个翩翩公子,又见他此时傲然不可侵,眼光中透着轻蔑,不由心中不悦。看你能撑到几时,他在心中恶狠狠道。
此时屋中已翻的一片凌乱,床榻翻出,柜屉拉出,包裹也尽数打开,只见行囊中金银许多,还有些珠宝,各个都是珍奇之物,不由看的众人眼直,官差咽了咽口水,心道,不料竟然是头肥鹅。想着这趟卫公子得了人,自己不定还能敛些财物,不由磨拳擦掌,想尽快拿下了两人。
此时一名官差装模作样的翻床榻,他从怀中偷偷拿了一件事物,假装出刚刚翻到的样子,大呼道:“可不是找到了。”
众人一看,那是一白玉镂雕璃龙纹玉佩,玉质温润如羊脂,透出柔和的光,雕工精巧,确实是一件宝物。
少年把他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皱眉,他知卫公子此番夜间闹事,必有阴谋,却不想竟然如此龌蹉下作,为了占人侍女,硬生生给人安了莫须有的罪名。他们恶意栽赃,申辩又有何意义,当下只是傲然以视,并不言语。
侍琴却急了:“你诬陷我们家少爷,明明是你才拿过去的。”落棋也急红了眼圈,饶是她腼腆,也轻咬着唇,恨恨道:“你们,行事竟然如此过分。”
带头官差凶恶呵斥:“大胆奴婢,竟敢质疑官府行事!”
侍琴便要哭出来,还待说什么,少年伸出手去轻轻按住她的手,轻摇头,示意她不要激动。
那官兵转向陈平,一派得意洋洋:“怎样,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平依旧神色淡然:“如此,其中必有误会,我愿归还玉佩,赔偿卫公子与官爷各千金,但求再细细询问此中缘由,还小儿清白。”官差闻言回头望了望卫公子。卫公子一心想要占了那对婢女,当下摇头:“我朝律例,严惩偷盗,必须带去衙门细细的审了。”他心中还有一番思量,到时候押你入狱,你的钱可不是全数收了,人财俱得归我,又何必现在要你千两金子。他家大势大,自小在京城也是呼风唤雨,猖狂惯的,只觉天下事物想取了什么便取了什么,居心险恶,却视作理所应当。
那官差听陈公子发话,当下下令:“统统抓起来。”众官差拿了手镣就要上前抓人。
只见那陈平,一个箭步挡在了少年和两个婢女面前,大喝一声:“谁敢。”
他半生戎马,一声杀气,又身材高大威武,气势非凡,一声大喝震动屋宇,众官差见此人如此神威,不由心生畏惧,一时不敢欺上。
陈平对少年示意,少年立即一个飞身出窗,不想他年纪幼小,居然是一身好武艺,一个飞掠就不见了踪影,此屋位处二楼,如此毫发无损的轻巧来去,令人惊叹。
带头官差见少年逃跑,指了两人:“快去追。”当下两人奔去围堵少年,这时老人一声长啸:“来,斗斗老夫。”话音刚落,拳法刚劲,虎虎生威,那两名婢女也身负武功,在一边为老人助攻,一时间缠斗起来。
忽闻窗下一声清啸,马嘶阵阵,少年的声音唤道:“义父!”
原来他并未自己逃跑,而是抢了马匹来助众人一同逃脱。
陈平喝道:“走”。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官差,两婢飞身出窗,身法却不比少年,明显滞慢了许多。
陈平力大英勇,战场上杀敌无数,又怎会惧怕十几个官兵,他一拳横劈,最前那人来不及闪躲,一声闷哼就倒下去,他连出几招,拍的几人站立不稳,余人一时不敢欺上,当下才闪身从窗口一跃而下,四人骑马而去。
官差一见,又不敢从窗口跳下,急忙回身下楼追捕。
那卫公子不想居然四人身负武功,不好对付,面色不悦,当下转向一黑衣人“薛先生。”卫公子恶狠狠的道:“你去,抓了他们回来,女子要活,男子违抗就杀,无须留情。”
那被唤作薛先生黑衣人,也不说话,立即身法一闪,竟是轻功超群,瞬间不见了人影。
第四章、叹一声公子多情,无奈何女儿命薄
再说主仆四人骑了马,一路往城郊奔,老人心中思量,此时城门已锁,只有找个地方避一避,明日再做思量出城。
但听身后马蹄声声,竟是有人追了上来,正是卫公子的手下,薛先生。
薛先生来势好快,离他们还有一丈的距离,居然生生的跃起,他轻功绝妙,几个纵跃便与落棋所骑马匹并肩而行,他一步跨前转身至马前,右手拉住马头,那马的冲势被他一掌止住,站立不稳,落棋吓的趴在马背上惊叫,薛先生左掌重重拍上马头,那青骢马也是良马,在他一掌之下,竟慢慢软了身子,倒地而死,落棋也摔倒在地,薛先生一手抓起,犹如抓了一只小鸡一样轻松。
侍琴立即勒马回转,大喊“妹妹!”陈平与少年也调转马头。
陈平力大神勇,自付自己也有一掌拍死那良马的功力,只是他戎马半生,不是武林人士,那黑衣人如此卓绝轻功,瞬息即至,下手干净利落,自己万般不能够。
陈平当下朗声道:“阁下武艺如此高超,为何与官府勾搭,为虎作伥。习武之人皆有侠义之心,还请阁下,放了小婢,陈某一定好生感谢。“
那黑衣人哈哈一笑:“天下武林人士口称侠义,老子最不爱听,老子名叫薛无义,生平最爱行无义之事。”
陈平一惊,听闻薛无义武功奇高,心狠手辣,是有名的恶人,不知怎么在江州刺史手下当了走狗,今日只怕难逃。他还没有说话,少年已经耐不住性子,纵身下马:“好你个恶贼薛无义,快快放下落棋。”
陈平只是皱眉,心道,怎么如此莽撞,素日教他大局为重,今日却这般沉不住气。陈平为人城府极深,他全心要保全这位少年,除了这少年的性命,其他人的性命俱不看在眼中,何况两个小小婢女,他带两婢前来本有别的安排,如今横生变故,做的是弃了两婢保住少年性命的打算,眼见这少年血性上涌,他也不便当面呵斥,只得下马在一边护卫,心中思量如何逃跑。
薛无义哈哈一笑:“小子听了老夫的名号,还有如此胆识,好好,老夫会会你。”那少年也听说过薛无义的名号,只是他自幼得武学名师教导,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要护两人周全的诺言犹自记心中,当下便挺身而出。
少年也不多话,一个身影纵上,身法极快,甚是精妙,步伐暗合北斗七星,正是玄清派步法“斗转星移”。
薛无义道:“好步伐,玄清派一灭,今日居然还有传人。”
少年见他道破武功,却道:“你可说错了,我不是玄清派的传人。”说话间,一个手掌伸出,手指如鹰爪微张,招式凌厉,直抢他手上抓着的落棋。薛无义又奇道:“散魂爪,大雪山的功夫,你小子什么来头?”
少年自小与许多奇人异事从师,所学甚杂,他生世极为隐秘,薛无义自是看不来他的来历。
少年当下一笑:“不如我与你打个赌,十招内你看不出来,就放了落棋。”薛无义眉头一皱,只觉得这少年来历古怪,玄清派乃修真门派,数十年前在一场江湖正邪恶战中,早已全门俱灭,而大雪山更是深入简出,不在中原武林走动,两派人士绝无半分瓜葛,实在想不到这少年是如何身兼两派之技。
少年眉头一挑:“怎么不敢嘛?久闻薛无义独来独往,敢作敢当,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那薛无义自持武功极高,向来倨傲,生平除一对头,再不放其他人在眼里,如今被黄口小儿讥笑,不由大怒,他心道,输了大不了把他们统统杀了,他自称无义,自然是行事全无道义。
当下冷笑:“好,老夫就与你赌上一赌。”
陈平在旁边看着,他竭尽心血请天下奇人异士居住自己庄中,对少年悉心教导,他们许多年隐姓埋名,从来不走动江湖,且要猜出少年来历,只怕这普天之下莫有人知。他见少年知自己武艺不敌,遂言语相激想要智取,纵然年幼,却应变机敏,不由心中欣慰,总算不枉费自己的一番苦心。
第九章芳魂
少年急速变招,手掌虚实变化,仿佛无数落叶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却是号称“幻影千手”叶无边自创的“萧萧掌”,掌法变化精妙,然而少年年幼内力所限,无法全部一一使出,虚实变换自然逃不过薛无义这等高手的眼睛,他左闪右避,驾轻就熟。少年心道,我这套掌法变化极多,他竟然都看的透,这人武功当真深不可测。薛无义也是心中惊讶,这少年出手就换了三套全然不同的武功,而且招式纯正,难不成这些都是他的师承,若是连同这些人一起招惹了,只怕自己也对付不过来。
少年见萧萧掌无用,当下变招右手斜出砍他左肩,这招又是玄清派的北宸剑法变来,少年变剑法为掌法,薛无义见那掌法精妙,是玄清派的路数,却叫不出名。
少年掌风又变,一时间掌法凝重,气象万千,竟是梵音寺的武功,薛无义又是惊讶,心道这少年不知从何处学来如此多门派的功夫,若是出手不逼他一逼,只怕难看出他的师承。
当下运气凝神,当下使出自己绝学“裂心掌”,那掌法如名,招招阴毒,均是致人死地之招数。
陈平见薛无义出手,不由喊道:“小心,他出手了。”
少年踏出七星步,腾挪闪躲,薛无义好奇他的师承,未起杀心,所以少年每次都堪堪避过,却也被薛无义凌冽的掌风激的气血翻腾。薛无义见他年纪小小却是一身精妙武学,只是限于年纪修为不够,不由也是心中又奇又赞,他自付武学奇才,在少年这般年纪,也万万没有这身功夫。少年又出一掌,却是稀松平常的伏虎拳,薛无义心道:“小子招数使完了么?”当下左手仍然抓着落棋,右臂一格,他内力惊人,少年这一拳虽然打中薛无义,却是被他浑厚的内力一反弹,震开了几步,手掌剧痛,站立不稳,薛无义亦发觉少年身上有一股内力反弹,隐隐似梵音寺的金钟罩,只是修为太浅,火候不到。
薛无义犹豫:“你是梵音寺的俗家弟子?”
少年哈哈一笑:“梵音寺么,我与他们半点瓜葛没有,我家还等着我继承香火,怎可能去当和尚。”
薛无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