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之一舞倾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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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派女子本就少,荇儿貌美,一路上许多男弟子偷偷的打量,荇儿年少,浑然不觉,只是与师兄们说说笑笑,互相打趣。
舞剑坪上早已划好了几个擂台,熙熙攘攘挤得都是人。
分组已经分好,对垒次序却是需要抽取号码牌随机决定,荇儿与萧武的年纪相仿,分在一组,两人同去抽取号码,一面说笑若是抽到一组比试,定要相让。
待木牌拿到手里一看,萧武为七号,荇儿为十四号,却是怎样都分不到一组了。
荇儿拿着自己的号码,一边探头探脑瞅着别人手中的号码,一边说:“也不知道谁和我一组比试?”
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是我。”
回头一看,却是周正冷笑的脸。
荇儿心中暗暗叫苦,最不想遇见就是此人,结果却偏偏是他,她本来也没有什么求胜的心,只求撑个一场两场,不至于输的太难看就好。如今却遇上周正,这人跋扈,不懂得相让,只怕有一场恶战。
荇儿得雷元邵教导,不要与同门置气,面子不露声色毕恭毕敬道:“原来是周师兄,请多多指教了。”
周正白眼一翻,傲慢之极,理也不理荇儿,就转头就离开了,隐隐约约听见两个字“杂种。”
荇儿咬了咬下唇,硬生生的把火压下去,抬头看见萧武一脸愤然,连忙拉住了他:“师兄,算了。”“他太过分了。”萧武抑制不住怒气。
荇儿摇了摇头:“和这种人逞一时之气,没有必要,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给师叔惹麻烦。”
“可是,”萧武担忧的看着荇儿:“师妹,你一会与他对擂,千万小心,此人专横跋扈,下手没有轻重。”
荇儿轻轻一笑:“没事的,师兄,我不会和他斗这个气,大不了早早的输他,也没甚难堪的。”
萧武还待多言,荇儿忙道:“你就别担心了,我应付的过来。”
萧武也没有办法,只得连声交代荇儿小心。
两人说着话,场上突然擂鼓声大作,比武大会即将开始,俞掌门出门出面说了些发扬青阳派,习武交流云云,比武就正式开始了,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希望能取得好成绩荣耀师门。
不一会就轮到萧武,对方是二师叔门下的小弟子,年龄修为都不及萧武,不一会就败下阵来,萧武很轻松的赢得一轮。
荇儿心中替萧武高兴,又暗暗的担心自己的比赛,斜眼看去,周正在不远处站着,冷冷的看着她,一副傲慢不屑的样子。
萧武下了擂台便立即前来寻荇儿。
“师兄,你真厉害。”荇儿拊掌恭喜
萧武面上并不见欣喜之色,只是叮嘱:“师妹,你待会,可要千万小心。”
荇儿连忙做出轻松的样子:“师兄你就不用担心了,打不过,我躲还不成,过上三招,我就假装剑掉了,哎呀,输了,不打了,好不好啊。”
萧武看见荇儿调皮的样子不由一笑,还是掩不住忧虑的神色:“也好,总是要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受伤。”
荇儿笑着点了点头,口上与萧武说笑,心中却不停思拊,想着应变之招。
有比了几场,便轮到荇儿与周正的比试,周正平素威风甚大,一轮到他上场,手下的喽啰们立即围上来助威。 两人立与擂台之上,荇儿年方十五,却是容貌绝美,身姿翩然,她俏生生的往擂台上一站,风带动衣炔飘飘,仿佛仙子下凡一般,擂台下的众男弟子已经倾倒许多,不由都围过来看。一时间擂台旁边围了许多人。
周正生的威猛高大,萧武见荇儿身形纤纤,更衬的娇柔瘦小,心中凝眉担忧。
荇儿准备妥当,只听擂鼓三响,锣声一震。她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抱拳,剑尖冲下,乃是起手式的礼节:“周师兄,请。”
周正睬也不睬,一副倨傲的表情,剑尖直指荇儿,说道:“来吧。”
荇儿见状不由心中有气,一招“日行无双”就展开了攻势,周正则是一招“羿射九日”直攻荇儿门面,“羿射九日”乃是逐日剑法中极难的一招,杀伤力强,暗藏九个杀招,周正修为不够却也有五个杀招,荇儿连忙收起攻势,护住自己。
周正一上来便出狠招进攻,荇儿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仗着轻功好,纵跃横挪躲过周正凌厉的攻势,正数着十几招已过,要不要趁势认输时,只听周正冷冷一声哼,一招“日月重光”剑势瞬间罩住了荇儿无处闪躲,荇儿无法只有出剑格挡,两剑相交,震的荇儿虎口酸痛,长剑差点脱手,直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下盘。
周正一脸得意与轻视,仿佛在说“该认输了吧”。
荇儿瞬间觉得气愤,同门习武,纵然幼时有些不快,也不至于得到这样的对待,实在不明白周正为何处处与自己为难,下狠手对付。
不待她多想,周正又紧接攻上,荇儿下意识招架,却不自主用上了红叶所教的招式,居然一个转身将周正的攻势带了过去。
荇儿见剑招管用,也顾不了这么多,将红叶教习的剑法一一使来,居然与周正斗了个旗鼓相当。
不一会十几招已过,台下弟子早已看的清楚这剑招有怪,又见荇儿使的分外好看,本来以刚硬著称的青阳剑法顿时有了柔美之感,不由又惊又奇。
周正也看出这剑法虽然相似,但与自己所学甚为不同,又见本来就要输掉的荇儿,突然招式精妙,仿佛总是将自己的攻势化去有时还能反击。
其实红叶所改的剑法只是结合的荇儿本身的特质,强攻硬抢,被改成了闪躲巧攻,两剑法相斗,也是初次,不过周正不及荇儿变通,便乱了阵脚。
周正越是心急越是心浮气躁,荇儿却越使越顺手,有时居然可以让周正招架不及。
周正不愿久战,又使一招“日月重光”笼住荇儿上方闪躲的方位,只想逼荇儿出手强碰,便可在力量上赢过。
荇儿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身体后翻,双脚从下方的空隙踢飞了周正手上的长剑,这招也极是冒险,若周正收势快的话,只怕已经砍下了荇儿的双脚。
此刻却是容不得多想,荇儿全凭本能一个后空翻,眼见起效,立即回身用剑指住了周正的要害。
这一下变故让在场的人们都目瞪口呆,一是青阳的剑招中从未见过这招,二是荇儿的腰也是足够柔软,才能如此干净利落,众人中便有人忍不住喝起彩来。
突然一个人影,一个纵跃已跃上擂台,正是周正的父亲周志诚,他面色铁青,伸手夺过荇儿的长剑,“啪啪”两个耳光就打在了荇儿了脸上,荇儿只觉头脑嗡嗡作响,只听严厉的声音怒斥“叛徒!”
第十八章冤屈
青阳议会厅,掌门以及各位长辈齐聚一堂,正中跪着个女孩正是荇儿,她两颊红肿,紧紧的咬住唇让自己不要哭出来,眼泪却禁不住哗哗的流下来。
周志诚重重的哼哼的一声:“什么自行改造剑法,你个小女孩有这么大的能耐,还不从实招来,和什么异党勾结,有什么阴谋!”
林茹姑看不下去,心疼荇儿:“周师兄,小孩子或许遇到什么武林中人指点了功夫,也是常事,这样就定论和外人勾结,未免太武断,难道周师兄怀疑我们不成。”
周志诚冷笑着说:“说是你们,也未可知。”
“你!”林茹姑气的说不出话来,雷元邵连忙制止了他。
“周师兄,”雷元邵说,“我夫妇在青阳这么多年,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背叛师门这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我门下弟子或许有些骄纵,没有证据却是不能乱诬陷人的。”
“慢慢盘问证据总是有的,青阳大敌在外,可疑的人物又怎能轻易放过,莫非雷师弟是要掩饰什么。”
“周师兄。。”
“好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正是青阳掌门俞之放。“你们都别吵了。”
原来近年来,江湖上出了一系列的惨案,各个门派山庄均有人被刺杀,手段相同,却毫无头绪,两个月前,在行凶现场却找到一封书信,虽然只是寻常内容,却有印青阳的掌门印,虽然说不足以定论是青阳派下手,江湖上的谣言矛头却指向了青阳派,更有传出说法说青阳野心一统江湖,不服从的门派均要制裁,一时间青阳声威大跌。
青阳派只得全力寻找凶手,一面也在寻找自己门派中的叛徒,掌门印究竟是从谁手中流落出去的,两个月来毫无头绪,今天在试剑大会中,蓦然见一个小姑娘使出奇怪的剑招,周志诚便一口咬定勾结外敌的线索就从这里抓起了。
荇儿此刻心中只是委屈,愤怒,实在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周师叔要如此对待他,大厅上下投来怀疑的目光,却让她更加倔强,她答应红叶不透露她的行踪,同时也笃定自己没有做坏事,她便一口咬定功夫是自己平素改的,任周志诚怎样声色严厉的训斥,都不多一句言语。
眼见天色以晚,林茹姑心中疼惜:“掌门师兄,不如让我今天晚上细细的盘问,荇儿只是小姑娘,勾结外敌这种事情,她如何做的来,我看她被周师兄吓的够呛,待我回去好好安抚,明日给掌门一个交代。”
“交代,你们不是回去商量对策吧。”周志诚冷冷的说。
“周师弟,你莫要多说了。”二师叔冯驰忍不住止住周志诚。
俞掌门思拊了一会说:“如此也好,这个事情,还是需要调查清楚的好。”
“掌门师兄,如此不妥。”周志诚还待反对,俞掌门摆了摆手。
“掌门印这个事物,这小姑娘如何能动的了,况且贸贸然就在试剑大会上就使出外人教的剑招,这不也是暴露自己,小姑娘是叛徒不太可能,不过现在是多事之秋,只怕这两件事还是有所关联的,就交给雷师弟林师妹夫妇吧,他二人的弟子,可能能问到更多。”俞掌门一番言语,厅中人都默默点头,林茹姑更是怒目周志诚,恼他随口污蔑。
晚上,无论雷元邵和林茹姑如何盘问,荇儿还是只字不语,雷元邵心中气恼拂袖而出,林茹姑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荇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荇儿,我自小看你长大,你就好像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你我就如此生分,你都不能够说与我实情。”荇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师父,您就好像我的母亲一样,徒儿断然不敢瞒您,只是我已答应人家不透露她的身份,再者徒儿也确实不知她是什么人,她也只是停留几日指点了一下徒儿的武功,什么叛徒之事,子虚乌有,师父,为什么大家都不肯相信我呢?”
林茹姑摇头道:“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他人如何信你,那人是正是邪,有什么目的,现在青阳派遭恶人陷害,你若不说清楚,旁人哪肯信你。”
荇儿紧咬双唇不回答,她小小的心里只是固执的认为,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林茹姑见她冥顽不灵,不由也生了气:“好好,你也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你今晚就跪在这里不用起来了,好好想一想吧。”说完离去,只留下荇儿一人默默流泪。
萧武等师兄弟也被明令禁止不许来看望,荇儿独自跪了几个时辰,饥饿劳累,又哭到双眼红肿,不由所有的回忆都涌上脑中,越想越是孤寂,只是觉得如果爹爹娘亲还在,一定会疼爱自己,不会任由外人诬陷自己。
想起娘亲,荇儿不由喃喃道:“我要找娘亲。”
突然发现自己上山已九年,想起死去的娘亲孤零零的被葬在荒郊野岭,就如现在自己一样,无人关心,心中一阵冲动,也不顾师父的处罚,起身打了个包袱,悄悄的离去。
走到山口回望,看见师父师兄的房间烛火均没有熄灭,咬了咬牙,一转身下山了,再也没有回头。
青阳山的夜晚月朗星期,萧武顺着小路默默的走着,师妹昨日趁夜下山,师父师娘心中担忧,偏周师叔又来吵闹,说他们轻易放了嫌疑之人下山,派了门下弟子前去追查,吵闹到晚上才走。他心中亦是担忧师妹,便来寻师父计较,想要下山寻找,一路想着就走到了师父的房前。
此时夜很晚了,师父师娘却还没有休息,屋里传来说话声。
“你看看,你也太过放纵她了,这样就私自下山,可让周师兄抓到话柄了。”这是师父雷元邵的声音。
“师兄,荇儿是我们一手带大的,她什么样的为人难道你我不知,这孩子本性善良,绝不会是什么叛徒之流。”林茹姑一向性格温柔,萧武从未听见师娘这样动怒的说话。
“我几时说过她是叛徒,可如今她这样一走了之,反而象畏罪潜逃,我门下颜面何存。”
“师兄,荇儿如今离山,生死未卜,你非但不担心,还想着颜面问题,你,你真是太狠心了。。。”
突然间响起小音的啼哭,想来是半夜被惊醒,听见争吵声,害怕的哭泣,林茹姑映在窗纱上的身影立即离开了前去照顾小音,只留下雷元邵一人呆呆的矗立,半晌,一声重重的叹息,雷元邵脚步沉重,推门而出。
“师父。”站在门口的萧武垂首道。
雷元邵看见萧武,眉头皱的更深了:“你又来做什么?”
萧武跪了下来说:“徒儿请求师父准许我下山寻找师妹。”
雷元邵怒道:“胡闹,你还嫌不够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