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之一舞倾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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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颇多,直觉告诉方文彦。面前这个泰然自若的翩翩公子,绝不能信。
方文彦便冷冷哼了一声:“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军中哗变,领兵救援本是应该,可是又为何要我将掌管三军的权利移交与你,如此紧要关头却更换将领,太不合常理。”
陈子骞冷冷一笑:“很简单,因为江大人不信任你,你与华仕同门数载,若有你领军入城,你又会帮谁?”方文彦闻言勃然大怒,刚要发作。
陈子骞又紧逼一句:“我与江小姐已经拜过天地之礼,婚约已成,你说,江大人,是应该信赖你,还是我呢?”
此言一出,满座皆思拊不已,陈子骞入赘江家,天下皆知,如今江陈两家联姻,若眼前这位陈都统当真受了重用,那么今日之表现,则大为关键,便有几人面上现出了动容的神色,一一落在陈子骞的眼中。
方文彦不吃这一套,坚定道:“三军统帅之权事关重大,属下断然不能轻易交出。来日便是江大人问罪,属下一人领了便是。”
陈子骞闻言,面色转而凝重,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方文彦,压迫之感顿时散发出来,方文彦却傲然以对。
陈子骞突而转笑,低头轻踱了两步,抬头道:“方将军,你好,你很好。”他最后一个“好”字声调陡然提高,双眼中精光一现,杀气四射,便有一人如鬼魅般现身与方文彦身后,一把短剑疾刺入方文彦胸口,短剑锋利无比,立即穿胸而过。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余下十一将领齐齐大惊,纷纷亮出兵器怒目相视。陈子骞所携之人也都凝招相对,手中袖口显然藏满了武器,各个都是好手。
方之彦死不瞑目,圆瞪了双眼,指着陈子骞:“你。。。卑鄙。。。”话没说完,已经断了气,高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陈子骞淡然一笑,陡然换了一副凌厉的面孔:“照临城军中哗变,吾奉江大人之命领三军之权,前去援救,方之彦将军抗命不从,延误军情,斩立决。”
陈子骞又用凌厉的目光扫过余下将领:“军情紧急,抗命者杀无赦,从命者有功,赏银百两,来日平息哗变功加一等,更有重赏!”
杀机与奖赏齐下,这是明摆着来夺兵的,在场将领当即心明,立即在心中暗自站了队,有人忠于江敏,面上愤然不已,当下武器欲杀出重围,有人早就不满江敏之政,有心另投明主,便立于当地束手就擒。
一番混战之中,有人终于瞅准空档,手持大刀,大喝着冲向陈子骞“我杀了你这个卑鄙无耻之辈。”只见陈子骞不惊不慌,脚下微动,身法极其精妙的一转,已转至那人身后,陈子骞手掌若落刀势斩落,往那人颈中狠狠一劈,只听“喀嚓”一声,放佛头骨断裂的声音,那人已经应声而倒。
众人见他一个俊朗公子的模样,居然还身负高深武功,不由更是心中生出了惧意,一时间士气大落,纷纷束手就擒。
边军十二将领,六人归顺,三人被捕,另外三人当场斩杀。
清晨的太阳刚刚从天边腾空而起,阳光还未燃起温度,阳州边界驻军之中便响起了嘹亮的集结军号,三军闻令立即集结。只见校场之前,已不见方文彦将军的身影,却有一位年轻的公子骑马立于三军之前,那位公子,面容俊秀却不是刚毅,气度优雅却不失威严,正是陈子骞。
陈子骞便气沉丹田,一开口声音洪亮,传遍数里,三军皆听的清明。
“吾乃江敏大人之婿,沧州都统陈子骞,照临城中,华仕领军哗变,江大人命吾前来率领三军前去援救,方之彦与华仕里应外合,以被斩杀,从今日起,边军皆听吾号令!”军中立即一片哗然,三军统帅竟然如此轻易被换去,真是闻所未闻,正有人欲要发声质问,只听陈子骞又道:“边军驻军劳苦功高,此次若顺利平叛,必人人皆有重赏,拖欠军饷双倍发还!有吾领军一日,拖欠军饷一事,便再不会发生,吾今日之诺言,晴天白日为见状,他日违誓,死无葬身之地!”
军中又是一片哗然,江敏拖欠军饷许久,军中怨念丛生,如今这位新将领却如此信誓旦旦再不拖饷,一时间人心所向,居然爆发出了一片叫好声。
陈子骞凝望三军,嘴角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而此时,照临城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照临驻军统领华仕早就收到江敏密令,大喜之日领军在城外守候,只待陈子骞一入圈套,信号传出城,便立即发兵将其一万护送前来的兵卒制住,然而华仕一直等到鸡鸣,城中却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华仕心中不安,便遣了斥候去探,却等到一个让他大骇的消息,沧州一万兵力,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撤离了。
华仕再也坐不住,又闻城中传出动乱之声,便不假思索领军进了城。
原来查干三千虎豹骑几个月来化整为零入了照临城,是江敏意料之外的军力,喜宴中一场闹剧,江敏还未辨明真假,便被陈子骞等人拿住,三千虎豹骑死守江府,一只飞鸟都不放出去,江府中的消息自然半点传不出去。守到天亮时分,查干估摸陈子骞一夜急行,已到边界,他便按计划行事,命虎豹骑在城中大砍大杀,并放出谣言华仕领军哗变,欲以下犯上,当华仕入城之时,虎豹骑又再散入人群。待华仕好容易摸清城中之形势时,得知自己被嫁祸,不由大怒,然而密令是江敏直接下达于他,旁人不知,他便只有请江大人为他澄清事实,当下第一时间赶至江府,然而一推开府门,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浓郁血腥味传来。
华仕心中一凉,连忙入内查看,江府上下死尸遍地,又哪里还有一个活人。
当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江敏时,华仕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心中冰冷,哀叹道:“阳州。。。大势已去啊。。。”
一日后阳州边军十万,沧州边军五万兵临照临城下,江敏之婿陈子骞于万人之前口口声声指责华仕欲谋江敏之位,于大婚之日领军哗变,杀害其家人,不忠不义,狼子野心。照临城中便有将领被陈子骞所言迷惑,疑心了华仕,怒斩其首,大开城门迎陈子骞入驻照临,至此,阳州终落为陈子骞之辖地。事后陈子骞厚葬江敏及其妻江氏,悼词中极尽其哀,闻者动容,各州来贺礼宾客被杀,皆算在了华仕身上,华仕已死,陈子骞便奉以重金,安抚殉难家属。阳州势力中仍有人不服,或收买,或劝降,或斩杀,半个月之后,阳州夺权,在腥风血雨中落下帷幕。陈子骞最终政权稳固,实力倍增,割据势力鲜有能与之匹敌。
第四十一章煎熬
从最初定亲,筹备婚礼,直至夺取阳州兵权,三个月的时光转瞬即过,还未来得及品味明朗夏日,秋天便已经到来,连风中都带了几分寒,阳州初平,荇儿与查干等人皆留在照临打典事务,未有回归安平。
半月之来,为了稳固阳州政权,打压反对之势力,众人皆费劲了心血,如今情形终于安稳下来,众人长期警戒的心才微微松懈了下来。
荇儿便择一日清闲,独自待在住处,特意嘱咐了守卫,不欲有人打搅。她便卸下了假面,在屋中抱书而观,正值轻松之际,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传来。
荇儿微皱了眉头,她已然闭门谢客,此时却又会是谁来寻她。
只听敲门声又响了几声,“荇儿,是我。”。
男子的声音沉稳而淡然,荇儿再熟悉不过,正是陈子骞。
荇儿略微犹豫了一下,没去寻找假面,径直前去开了门。
房门缓缓而开,陈子骞的玉立长身,俊逸容颜,便现于荇儿眼前。陈子骞也看见了荇儿,陡见她未覆假面,以真容相见,不由愣了一愣,细细看去,只见见荇儿一袭男装打扮,却仍然掩不住她半分美貌,更添了别样妩媚。
两人默默相似一笑,荇儿请了陈子骞入内,房门又缓缓的掩上了。
“今日突然来此,难道军中有变?”气氛有些尴尬,荇儿便找话问道。
陈子骞摇了摇头,幽深的眼眸对上荇儿的目光,其间情绪闪烁:“难道没有军中要务,我便不能来寻你?”
荇儿只觉得自己心,伤到麻木的心,突然重重跳了一下。荇儿定了定心神,苦笑道:“没有要务。还是不要来寻我好了。”
陈子骞的眼眸之的光彩便又黯淡下来,两人一时无话,气氛复又尴尬,荇儿便道:“我给你倒茶。”说完转身一番忙碌。
陈子骞便凝望荇儿走到的身影,突然想起婚宴那天,她假扮与自己私情相结,又孕有孩子的情人,面上一派痴情颜色,娇美异常,一时间恍然。仿佛她真成了自己的妻子,两人琴瑟好合,共居一屋。日子虽简陋,却安详。
正自愣神,荇儿已端了茶水,轻声道:“请用。”
陈子骞抬眼只见一双芊芊玉手,肤若凝脂。手指若玉葱般纤细,美得无暇,不由心中一动,伸手紧紧的握了上去。
荇儿一惊,连忙急着抽手,却一个沉沉身影却已经压了过来。熟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而双手,则被更紧的握住了。
陈子骞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身体紧贴上来,话语间喘息声拂面:“你真要如此躲我一世?”言语中竟带着一缕伤感。
灼热的气息撩动的荇儿心思焦虑,她拧了拧身子,挣不脱男子手掌,心中浮出一丝凄苦。抬眼恨声道:“要不然呢,我应该奋不顾身的飞蛾扑火。然后看你再迎娶下一个郑家小姐,江家小姐嘛?”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拽过荇儿的身子,回过神来。荇儿已被陈子骞拥入怀中:“荇儿,你终究是怨我。”陈子骞的言语中满是自责。
那怀抱温暖而柔软,荇儿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往其中沦陷下去,她挣扎着摇了摇头:“不,我不怨你,只是,‘只求为妾’,我做不到。”她情绪激动起来,“是我自私,太骄傲,你,放了我吧。”
“不,我不放!”陈子骞也激动起来,他更紧的抱住了荇儿,仿佛拥着世间至宝,那片珍重之情终于融化了荇儿,荇儿再没有力气挣扎,任由陈子骞揽着。
佳人在怀,柔软无骨的身躯,点燃的陈子骞心中之情,他伸手轻轻的捧起了荇儿的脸,只见一片芙蓉清丽的容颜,双眼水雾迷蒙,陈子骞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向着一片朱红,深深的吻了下去。
唇齿间一片馨香,两人的神情都迷茫起来,相遇相识四年来的爱恋如洪水般泻出,曾经的一幕幕闪过脑海,陈子骞不停的在柔软的唇齿探寻,荇儿只觉得一片酥麻,没有了感知,脚下一软,竟然站立不稳,陈子骞便伸手一个横抱,缓步前行,将荇儿置于床榻之上。
此时两人均已情迷意乱,荇儿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更何况是四年来苦恋之人,迷蒙中只觉得那俊朗的面容不停闪过眼前,黑沉沉的双瞳,挺拔的鼻梁,好看的下巴线条,温柔的吻不停落在她的脸上,颈上,她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更加催动了陈子骞的动作。
神智不清中,只觉一双手解开了她的衣衫,滑上了她的肌肤,动作老练而麻利,直往女子身上最柔软的部位探索而去,电光火石之间,荇儿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郑三小姐,闪过了陈子骞与郑三小姐在一起的画面,他们亦如此亲密,陈子骞的动作,亦如此游刃有余。
荇儿心中升腾起一阵莫名反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大力,一把推开了陈子骞。
方才的火热缠绵,瞬间便被浇熄,被推开的陈子骞也是一副初醒的神色,两人军事衣衫不整,分坐开两边,气氛渐渐冷下来,谁也不出身言语,气氛静谧的让人尴尬。
荇儿伸手拉过衣衫掩了裸露出的肌肤,脸转向了一边不去看陈子骞,漆黑如墨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容颜。
“你走吧。”
荇儿冷冷道,声音却忍不住的颤抖。
陈子骞伸出了手,拂开她的秀发,只见一袭肌肤胜雪,面色微红,清丽的目光里,闪着点点泪光。
“不要再折磨我了,这天下,欲报父仇,我已无处可去。”荇儿低低的哀求,始终不敢转脸来。
陈子骞沉默了许久,缓缓道:“对不起。”他收回了手,颓然道:“我总在想,或许有一天,这一切都平息了,再没有权势之争,我们还有缘,在一起吗?”
陈子骞的言语打动了荇儿刚刚才冰冷起来的心,荇儿垂目深思,最终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她将脸慢慢的转了过来,双目依然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下方似有水光闪动:“也许有一天,我倦了,累了,再也骄傲不起来,会安于在你众多女人中,只依靠你的宠爱过活,那一日,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陈子骞爱怜的抚过她洁白如玉的脸颊:“我以前说过,我会等你,如今,我依然是这句话,我等你,倾尽一生,永生永世。”说完他凑近荇儿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我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直到你可以接受我的那一天,可是你记住,我心中永远牵挂着你,倾尽全力,换你展颜。”
陈子骞这一吻,不再火热激情,而是温和轻柔,若一袭春风拂面而过,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