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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唐时归-第78部分

小说: 唐时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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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官,岂非太抬举他了?

    不能为官,那只能赐爵了。

    可自贞观初年开始,李世民一直有意无意地削减朝中爵位,但凡圣明君主,对封爵总是极其吝啬的,封了爵便意味着朝廷要世世代代养着这家人,从老子到儿子再到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这还是小事,怕的是一代比一代差,空顶着祖辈的功绩吃老本,尽干欺压良民的事,更重要的是,朝中勋贵多了,对未来的皇权不是件好事。

    罢了罢了,既然他替朕扳倒了一个侯爷,朕便赏赐他一个爵位,就当无增无减吧……

    心思落定,李世民再无犹豫,毛笔稳稳落在黄绢上,开始书写。

    写完后,李世民舒了口气,脸上忽然露出笑容。

    这个家伙,放在洛阳却是太过可惜了,待朕把你拉到这长安之中,朕就不信你敢当着朕的面拒绝为官!

    夜已深,李世民搁下笔,伸了伸懒腰,起身回甘露殿去了,打开殿门,殿外侍立的宦官急忙恭敬地点好灯笼,为李世民领路。

    殿门外刮进一阵了一阵寒风,将桌案上刚刚写过的黄绢吹起,空中几番摇曳后飘落在地,如同天庭神谕降临人间。黄绢之上,飞白体所书的四个大字格外夺目——“咸阳县侯”。

第一百三十章 卑劣手段() 
陆绩已经好些天没回家了,皇帝陛下处置贩盐官员的圣旨还没有下,陆绩在家里就一刻不得安宁。之前那些送过礼的、没送过礼的,到目前为止都没能从陆绩这里撬得一言半语,都快急疯了,几乎每天都有人到陆宅去打探情况,名单已经抄录一份呈上去了,陆绩实在是不愿再惹蛮烦,他现在的状态……是能躲就躲。

    只要等长安那边传来消息,这边就会消停些了吧。

    有家不能回,总归是一件无奈的事,这些日子,除了偶尔去天策馆串串门,陆绩的吃喝拉撒睡基本上都是在巡防衙门里了。

    巡防衙门,陆绩的厢房内。

    厢房内围炉而坐,炉上一个大铜盆,盆里的水咕噜翻滚沸腾,水中搁着一个小锡壶,壶内的米酒已温热,伸手便可取而酌之。

    身旁的矮脚桌上,搁着几样小菜,陆绩的手上还拿着一卷书,喝一口酒,吃一口菜,端起书本仔细地品读一段,还真是别有一番惬意的感觉。这才是生活呀,只可惜……身边缺了个美人儿。

    就在陆绩感慨这一闲暇时光的时候,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牛犇便推门而入。

    “陆校尉,门外有人求见……”

    陆绩放下了书本,叹了口气道:“不会又是堵我家门口的那些人吧,把我家都快堵成迎宾馆了,现在还跑衙门堵我来了……不见不见,哄他们出去。”

    牛奔苦笑道:“陆校尉,这人您还是见见吧,跟那些人还真不一样。”

    陆绩一愣,诧异道:“不是贩盐案官员派来的?”

    牛犇沉默片刻,吃吃地道:“呃……是,不过是宜阳侯府家的侍卫。”

    “嗯?”陆绩吃了一惊,连忙坐了起来。

    他早知道长孙敛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多方打探内情,布置后手的,但他想过无数种反应,但长孙敛现在大难临头了,应该以自救为主,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找上门来呢?

    陆绩琢磨了片刻,还是止不住心中的好奇,点了点头道:“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牛犇便领着一个身披青色皮裘的冷面侍卫进了门,这名侍卫自堂关处便卸下了武器,站在堂中冲陆绩行礼完毕后,转头淡淡地看了牛犇一眼,牛犇合上了屋门,也回看了他一眼,手中紧按着刀柄站在一侧,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长孙侯爷让你来见我,所为何事呀?”陆绩笑着问道。

    “侯爷邀陆校尉去颍道茶楼一叙。”那名侍卫的声音异常沙哑低沉,脸上也是没有任何表情。

    陆绩轻轻瞥了他一眼,端起了案前的一杯米酒喝了一口,这才笑道:“天这么冷,没想到侯爷竟还有喝茶赏雪的雅兴……在下是不行了,冻得实在不想出门,你还是替我回绝侯爷吧。”

    好奇归好奇,都这个时候了,陆绩才懒得搭理长孙敛了呢。

    “陆校尉。”那名侍卫突然抬头,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道:“我们侯爷说了,他还没被您彻底踩死呢,您就不想知道他会如何翻身吗?”

    翻身?

    陆绩微微一笑,长孙敛翻不翻的了身另说,但他这番说辞,还真的勾起了陆绩的兴趣。

    “好吧……见见也不会掉斤肉,带路。”

    …………

    城西,颍道茶楼。

    二楼一处靠街的包房里,长孙敛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案的一侧,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一脸浅笑的陆绩,这种相逢很是奇怪,但长孙敛却没有展露出丝毫地怨念和愤恨。

    “老夫小看你了,你是个人物。”长孙敛沉吟了半晌,这淡淡地吐出了这么一句。

    “侯爷过誉了,您把我约至此处,总不是为了夸奖我的吧。”陆绩笑道。

    长孙敛看了一眼陆绩,冷冷道:“我请你来,只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只不过是一个巡城校尉,这么大的事,如果没人在你背后撑腰,你也没有资本策划这么大的行动,我只想知道……是谁?”

    是谁?

    陆绩轻轻饮了一口茶,眯着眼睛道:“侯爷将此事告与参加贩盐诸官,将这些人驱做马前卒来为你刺探消息,我连半个字都没吐露,侯爷现在这么直截了当地问我,您觉得我会说吗?”

    “你知道那些人是我撺掇他们去的?”长孙敛眼中闪过一丝骇色。

    陆绩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了,您这么做无非有两个用意,一则是为您探听消息,二则是为了警告在下,这件事牵连甚大,让我知道其中厉害,不敢妄动。”

    “陆校尉是聪明人。”长孙敛轻轻颔首,捻着胡须道:“这其中的水有多深,陆校尉现在怕也已经见识了吧,你要掀起这个案子报复我没问题,可难免也会网到其他人,当人人自危的时候,若是有谁丧失理智,那走向深渊的,恐怕不止老夫一人。”

    “嘿嘿,侯爷这算是在威胁陆某吗?现在连侯爷都没丧失理智呢,正淡定、从容的和陆某喝茶,其他那些小鱼小虾不至于那么沉不住气吧。”陆绩笑道。

    “哦?”长孙敛眼中精芒一闪,阴**:“陆校尉怎么知道老夫没丧失理智?”

    陆绩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长孙敛笑了笑,并未答话,一口饮完了杯中所有的茶,这才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一把推开了窗,一股寒风顿时从窗外涌入,吹得人遍体生寒,长孙敛却轻轻笑道:“托三贤庄的福……老夫现在想要发疯,还真的知道怎么咬住陆校尉的软肋。”

    陆绩心中一惊,脑中顿如五雷轰顶一般,连忙起身赶到了窗前,之间茶楼斜对面的一条无人小巷里,一个黑衣人正死死的勒住了一个小女孩的脖子,那个小女孩才刚及他的胸口,此时一动不动,似乎是被迷晕或是击昏了似的。

    这个小女孩陆绩再熟悉不过了。

    小桃子……

    “你!”陆绩眼中怒火炽盛,心中如烈火焚烧一般,扭身狠狠抓住了长孙敛的领子,一把就把他按在了墙上。

    “住手!”

    “别动!”

    只听外面一直稀里哗啦地声音,陆绩带着的卫士和长孙敛的家卫顿时都抽出武器冲了进来,牛犇和那名阴沉侍卫持刀相对,谁也不肯让谁。

    长孙敛被按在了墙上,但他却丝毫没有气愤之色,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浓郁了起来。

    “陆校尉,上次伏击,秦府的侍卫都伤得很重吧?”长孙敛微微一笑,复又摇头道:“啧啧啧,在这当头上,一个小姐出门,身边竟然只带了一个小丫鬟,实在是疏忽,疏忽啊……”

    陆绩脸色阴晴不定,紧紧攥着长孙敛衣领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

    长孙敛笑着正了正衣襟,向自家的侍卫们轻轻一挥手,这才关上了窗户坐回了原位。

    “陆校尉,我们现在能好好谈谈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缓兵之计() 
“陆校尉。”长孙敛昂起了头,问道:“达瓦等人和那十一封书信,现在何处?”

    陆绩沉下了头,眼珠悄然一转道:“达瓦一直都押在巡防营的大牢里,至于那十一封书信嘛……我已经呈交给蒋国公了。”

    “蒋国公?”长孙敛皱起了眉头,喃喃叹道:“我早该想到是他,从猜到你有鹰符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是他,只不过我与他宿无恩怨,他何至于如此对我!”

    陆绩瞳孔微缩,心中突生一计。

    “真的没有恩怨吗?”

    “什么?”长孙敛眉头皱起,他自始至终都没想清楚其中的症结。

    “你也别怪屈突家,各为其主罢了。”陆绩轻轻叹道。

    长孙敛心中骇然一惊,顿时脱口而出道:“难道屈突老头倒向了越王!”

    陆绩一脸沉思,心中波澜不惊,长孙敛的背景他在动手前就已经摸清楚了底细,他投靠太子的事情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一查便知,当然了,屈突家是没有参与党争的,他此刻拉屈突家下水,只不过是为了暂时麻痹长孙敛而已。

    “怪不得,怪不得屈突老头会为你撑腰,怪不得他不惜得罪我们长孙一家,原来是为了到越王那里邀宠!”这个套是陆绩临时起意下的,可是长孙敛却在其中越陷越深了,当人们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有一条合理的理由摆在你面前,你会在潜意识中接受它。

    毕竟谁都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既然拿到了老夫贩盐的确凿证据,那为何达瓦还在狱中,书信还在府内?一并送去长安不就好了吗?”长孙敛皱着眉头问道。

    这……

    陆绩思忖了片刻,便沉声回答道:“最近冒出来的,不过是一群小鱼小虾,我们可还有一条大鱼没网到呢,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冒着得罪太子和百官的风险,不网到他怎么值得?”

    长孙敛皱着眉头轻轻敲击着桌案,过了良久,他才淡淡吐出来了一个名字:“王岐。”

    节制一方的洛州刺史,可是实打实的实权人物,手握政治大权,在洛州这个上州中的上州地位仅次于洛州都督屈突通,如果蒋国公真的倒向了越王这边,想要起掉这颗钉子,倒也说的通了。

    长孙敛沉默了半晌,这才冷冷道:“既然如此,去拿达瓦和书信,换这个小丫头的性命。”

    “长孙侯爷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有什么本事劝得动蒋国公?”

    长孙敛微微一笑道:“就是因为之前看不起你,我才在你身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领教了陆校尉的胆色和手腕,我现在十分相信陆校尉的本事了……”

    陆绩眼中寒芒尽射,已经快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靠!

    …………

    天色微明,天策馆的灯也亮了一整夜,大堂里坐满了人,皆是愁云满布,一言不发,陆绩和秦非烟更是一夜未眠,两双眼睛熬得已有了血丝。

    长孙敛已掳走小桃子一夜了,自从颍道茶楼一别后,长孙敛就宛若隐身了一般,带着小桃子无影无踪的消失了在这洛阳城,怎么找也找不到。

    秦非烟的脸颊上已不知滑过了多少条泪痕,但却还要逼迫自己镇定想对策,看的陆绩心如刀割。

    噔噔噔。

    一阵轻快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众人的心也顿时揪了起来,没过多久,牛犇便推门而入。

    “陆校尉,我们拿着鹰符封锁了洛阳四方十六道大门小门,自昨日傍晚到今日清晨,没有让一个人出过城,每个城门口都有兄弟们看着呢,彭副尉也一直在城中巡查,暂时还没有发现长孙敛的行迹……”

    这一番话,让众人揪着的心又沉了下来。

    长孙敛没有出城?那他会在哪儿呢?

    陆绩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长孙敛这回就跟泥鳅一样,钻到地里就再也不露面,当务之急是救出小桃子,什么达瓦、书信、贩盐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管了,可是奏折和书信都已送往长安,他瞒得了长孙敛一时,若是李世民的圣旨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那小桃子就死定了!

    “陆公子,老身记得陆公子精通书法,不如公子伪造那十一封书信和吐蕃人一起送过去如何?”郭嬷嬷拄着拐杖急切地问道。

    “不可。”还不待陆绩说话,秦非烟一擦眼角的泪珠,出声拒绝道:“且不说那十一封书信陆公子能否尽数背下来,用印、纸张、做旧根本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问题,若是时间拖得久了,长孙敛必然怀疑,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长孙敛的藏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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