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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魅生未阑-第21部分

小说: 魅生未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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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点头,“当然了。这丫头是人家的徒弟又不是你徒弟,你这样绑架算是抢夺良家少女。”
尽管不知老祖宗的背景,但是能找到连袭夏与弄尘都不知道的密室,就猜他已不简单。血珀镇静依旧,斩钉截铁道:“现在还不能把人还给你。”
“为什么?”
“你不是教中的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你要不说,本尊就只能抢人了。”老祖宗言尽,做出要动手的模样。
血珀急唤一声,“等等。”老祖宗的动作应声停下。
血珀紧锁着浓眉,思虑了好一会才略显尴尬启口,“没必要弄出那么大阵仗,反正我做这件事也只是默默地为着那个人。”
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老祖宗如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那个人?什么意思?谁?阿夏吗?”
“不,是阿尘。”血珀带着失落吐出这几字。老祖宗也不知怎么的,在听到是弄尘后心里竟然安心了些。
“弄尘?你喜欢她?可绑这丫头又和弄尘有什么关系?”
“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千觞祝师的死不是偶然,是长老堂的人从中加害。我知道千觞出事阿尘一定会回姑射巫族的,毕竟她最爱的就是千觞。”血珀淡淡说着,眼中却浮起了轻易就能被人察觉的悲伤。
比起千觞的遇害,老祖宗更诧异于另外的事,“什么?本尊不是听说千觞和阿夏是一对吗?怎么又扯上弄尘了?”
血珀继续说着,脸上的失落越积越厚,“没错。现在千觞和袭夏是一对,但从前阿尘和千觞却是心心相印。直到弄尘走后,千觞才和袭夏在一起的。两姐妹深爱着同一个男人。”
“啧啧啧,这男的前世修的什么缘呐,竟能让两个女人甘愿为他舍命。”老祖宗咋舌感叹着,心头不禁飘起一阵酸楚感。
知道自己失态,血珀匆忙整顿了一下神色,继而道:“长老堂的那群人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而千觞就是他们的目标。千觞一死,弄尘即刻从颛顼帝国赶回玄炎教。我不知道长老堂在谋划什么,但我不想阿尘被牵扯进来,所以我就事先掳走了云溪,想以此来压制住袭夏和阿尘,希望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听着二人的对话,云溪的挣扎逐渐停了下来。
老祖宗无奈道:“可你弄巧成拙,却一步步将她们姐妹二人推至了与长老堂一线。”
“怎么可能?我知道阿尘她们去过长老堂,正是担心她们与长老堂联手对付教主,我才冒险绑架云溪想以此克制住她们的行动。虽然我不知道教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为何要修炼禁术,但是阿尘她们绝对不可以与长老堂的人为伍。”注视着老祖宗,血珀焦急万分,犹豫了半晌,血珀神色未有舒缓恳切道:“帮帮我,帮我阻止她们,别让她们与长老堂联手。”尽管对于老祖宗血珀还抱着无限怀疑的态度,但眼下除了青绥他能托付的就是这个一面之缘的黄口小儿。能出面阻止弄尘、袭夏与长老堂为伍的恐怕只有他了。
老祖宗一脸嫌麻烦的模样,“比起我,你和他们更熟吧!怎么不自己去干这事?”
血珀蹙眉惋叹,“就在刚才,我的同伴告诉我我的行踪已经暴露。现在,大概所有人都知道是我绑架了云溪。长老堂的人本来就对我有所戒备,说不定会借此挑拨我与华舞宫的关系,借阿尘与袭夏的手将我除之后快。教主不明这其中真相,估计也会将我当叛徒看待。现在知道事实的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听到这,老祖宗暗想:恐怕先前那个神色怪异的家伙说的就是这事。他将视线投向了血珀身后的云溪,抬手指了指云溪嘴上的布条,“本尊能与这丫头说两句吗?”
转身,血珀毫不犹豫拿掉云溪口中的布条。
堵了许久云溪是口干舌燥,大喘了两口气提声叫嚷:“喂,我说扁豆你真信了他的话吗?别看他这么年轻他可也是长老,和长老堂那些家伙是一伙的!一伙的!!”云溪很是激动,连不喘息片刻喊着:“扁豆,你不能信他,不能信他。扁豆!扁豆!”
老祖宗越听越恼,迫不及待从血珀手中抢过布条重新塞回云溪嘴里。登时,聒噪的吵闹声就转变成含糊的呜呜声。
云溪目含怒气狠瞪着老祖宗,气急败坏的跺了几脚。
老祖宗回身,抬头就道:“本尊不相信你。”
血珀急着欲语,老祖宗摆摆手掌,“但本尊也不相信其余那些长老。”说着这话,老祖宗不由想起昨日见到的老胡子老头,城府比海深的模样即刻映现在脑中。
“本尊是替阿夏来找这个小丫头的,现在她毫发无损本尊就放心了。反正这丫头也烦人,就先寄你这养着,等时候到了本尊自会找你来要人。”
听这话,血珀与云溪就明白了其中意思。血珀即刻面露喜色,倒是云溪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老祖宗。
临走老祖宗补了句,“是活人,可别忘了。”
眼见天色近暮,袭夏、弄尘按照事先计划,二人风尘仆仆绕过长廊,经过设立巫坛的广场直奔绕回廊去。
 

作者有话要说:




29

29、阑风伏雨秋纷纷(二) 。。。 
 
 
饶回廊是教中众多长廊中一条廊子的尽头,廊长十来丈,廊上只有一间历任教主授课的教室。正因为如此,玄炎教众多条廊子中,也只有这条长廊有名有姓,来的人也最少。自从上代教主去世,这里几乎少见人踪。长廊外则是一方佳境,假山假水,竹荫庇护,偶尔在竹荫下的石桌上,下上两盘棋喝上几杯可是惬意无比。
对于心急如焚的袭夏、弄尘来说,即便是这样怡然的景色却也勾不起她们闲适的心情。一门心思都在寻找云溪的二人,猛然撞入教室就是一番滴水不漏的搜索。
四下摸索了许久,袭夏目光停留在墙上的四幅壁画上。
“我怎么越瞅越觉着不对劲呀!阿姐,你快来帮我看看,这壁画是不是看着有些不那么顺眼了。”袭夏盯着画,一手朝身后的弄尘挥着。
弄尘凑过来瞅着画瞧了瞧,“怎么了?怎么不顺眼了?”
袭夏挠挠头,“我这一年没来这里了,是我记错了还是怎么着,总感觉这画看着没以前顺眼了。”
弄尘再细看了看,摇头道:“如果你记错了,那我肯定更记错了。我都六年没回来这教室了,哪里还记得那么仔细呀。”
凝视着画,袭夏又是好一阵端详,左看右看就是觉得四幅山水画别扭,可却又说不出别扭在哪里。
趁着袭夏打量之时,弄尘再度将室内搜索了一遍,如初,一无所获。
“原来是这样!”
正当弄尘叹息失落之时,袭夏惊喜之声从屋西头传来。她大步流星凑上去,“阿妹,怎么样了。”
袭夏二话不说,拆下靠里墙的一副画交给弄尘。弄尘接过画,一脸不明所以。再看袭夏又拆下了挨着门口的一副画挂上了靠里墙的钩子,又将中间两幅移下来互换位置,捣鼓了有一会才将画重新挂上。当袭夏挂好最后一副,平滑无缝的墙壁忽然掩了一条小缝。
惊诧于这里的密室,姐妹二人相视一眼,兴奋无比。眼看着小缝渐渐移开,一扇人高的小门从墙上显露出来,密室内的鳞光引着二人小心迈入。
密室不深,走入几步就能将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空荡荡的密室早已是人去楼空,除了靠墙的桌上还摆放着吃了一半的饭菜,在难看出这里曾有人的踪迹。
“确如青绥所说,云溪恐怕真是被血珀绑到这里了。不过看这模样,多半是逃跑了。”弄尘拿起筷子拨了拨饭菜,半碗米饭已有了干硬的迹象,青菜里油水也凝结似霜,“这饭是中午吃的,多半他们也是在等天黑,所以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抓紧时间转移了。”
“快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等等。”弄尘喊下道:“我们来之前可看见有人从这里出去?”
袭夏不解,“什么意思?”
弄尘酌情分析着,“我们来这里时没看见人从这里出去,为了找到密室又磨蹭了那么长时间,这么一段时间内以你的步速能走到哪里?”
袭夏毫不犹豫道:“出教是绝对没问题的。那阿姐的意思是他们已经逃了?可是血珀还带着个云溪,在快的轻功背着个人也快不了多少啊。”
弄尘一手搭上她肩头,示意她冷静道:“若只是血珀独自带着云溪倒还有可能在教内,但如果他有帮手呢?知道血珀绑架云溪的不仅是我们,还有长老堂的人以及青绥,当然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不然,当我们刚知晓血珀绑架了云溪,而血珀怎么就这么快转移走了?只有一种可能,血珀还有帮手!”
袭夏心头却已而暗涌翻腾,她道出自己心中疑惑,“阿姐,你在怀疑谁?难道是教主?”
弄尘的眉纹皱成了一簇,心头的猜忌就像她额上的眉纹,纷繁复杂,“我也不敢确定。不过以我的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云溪刚被人绑架,长老堂就告诉我们她是被血珀绑架了。还有青绥,师兄说派他出去执行任务了,可是他却还在教中。还有师兄,为什么要修炼禁术,为什么急着立新的男祝师。感觉这教中的每个人都藏着不得了的秘密,越想我心里越是害怕。”
这些袭夏不是没想过,不过对于她来说任何阴谋都无所谓,她的心意始终不变,“阿姐,别想多了。他们要做什么任他们去,我们只要保护好身边最珍视的就好。你、千觞、云溪,都是我一心想要保护的人。”
弄尘会心一笑,“好了,先回华舞宫吧,说不定老祖宗也回来了。去问问他,或许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没去大荒山之前,袭夏或许还不会如此坦然。即便弄尘也是她心中重要的人之一,但在感情那一方她还是筑起了城墙,将弄尘隔离在外。阏之泽的镜像犹如醍醐灌顶之效,唤醒了她所逃避的梦,令她对如今的现实清醒无比,而对未来也舒然敞开心扉。
只是未有任何准备,匆匆从颛顼帝国辞官回故乡的弄尘,却一天比一天更不自然了。
阿妹袭夏的坦然豁达,让深藏暗愫的她惭愧不已。
频出的意外对千觞的复活增加了更多的不确定,千觞如果复活这许是弄尘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了,可是复活之后的事她实在不敢想象。倘若千觞从此闭眼不睁,弄尘更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何等傻事。而今的弄尘心间悲喜难定。
暮色更深,广场上前来夕拜的教众越聚越多,红黑色的袍子游走在夜色下比夜色更加深沉。
百丈来高的巫坛下匍匐了黑压压的一片,而在教坛背面独立着一个黑影。千骸凝望着天青石雕刻的巫坛,从石头缝中透出的一线线绿光,将巫坛无规则的切割成了无数块。
比起从前,这些光缝似乎略微粗壮了,穿过光缝,千骸似乎看到了巫坛核心衍生的异物,像个胎儿一样静静蜷缩在核心,乌黑的颜色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附在身后的双手捏紧了拳头,有种想要将那团异物掐至粉碎的欲望。
“师兄。”回华舞宫的路上,弄尘了老远就看见巫坛下孤立的人影。虽然看不清面貌,但见身形就已想到是千骸。
直到走近袭夏才微微点头,道:“教主。”袭夏深知自己的身份,尤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如弄尘般无拘无束喊着从前的称呼。不过唤什么,对袭夏来说倒也无所谓。
抽回神,千骸阴冷摄人的神色即刻化去,回头便是一脸淡笑,“诶,好久不见了。”
袭夏猝然一笑,“哪有好久,明明前天还见了。”
千骸略微想了想,“好像也是。”
弄尘站在一旁只是浅笑,一直明白千骸心头的情愫,她也不好意思打断了他与袭夏的闲聊。
“你们二人怎么从那里出来的。”忽而,千骸指了指两人身后竹荫里的廊子。
弄尘扭头看了眼笑笑,“太久没回来了,拉着阿妹陪我走走。诶,你呢?怎么一个人站这里?”
“老在塔里待着闷的难受。能遇上你们俩真是太好了,感觉又像回到了以前。”千骸的目光渐渐移向了暗色的夜空,脸上浮起难以言明的喜悦。
以前……以前千觞还在。
以前师兄妹四人的感情近如亲人。
以前谁都心无城府。
时光敛墨,将纯如白纸的四人,渲染成了不同内容的墨画,一张张都画着晕不开的心事。或深或浅,或浓或淡,内容各异,唯独相同的那是谁也无法重新描绘的浓墨重彩。
袭夏的眼神也投向了苍穹。七月末的夜幕,星河璀璨,点点星光清晰分明,在那些一闪一烁的光斑里,她好像看了千觞的影子,不禁悠悠答道:“是啊,以前真好了。”
弄尘看到了袭夏脸上沉溺的笑,温柔夹着凄婉。
以前真好。可是以前,千觞并未心系袭夏。但……至少以前千觞还在。
想起地宫棺椁里的人,袭夏的笑容不禁逐渐消退。转眼,竟有了欲哭的冲动。害怕悲伤在千骸眼前显露,她道:“教主,天色晚了,我和阿姐就先回去了。”
千骸收回视线,点头应声。静立注视着暗夜中两个婀娜的身影消失在黑色中,他才又将目光定格在了巫坛之上。
离开广场很远,弄尘才敢小声说出心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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