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欢半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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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蠃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
……
歌声逐渐隐去,路征目视着她慢慢闭上眼睛。
剩下的酒都被路征喝了,却怎么也喝不醉似的,反而越发清醒,脑中回响着的她的歌声也越来越清楚: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庭前,周程在庭外见到她,诧异的连忙中断了和律师的谈话,快步走向炎凉:“你怎么来了?”
“看看恶人的下场。”
炎凉话语间带了嘲笑,周程似乎被她惹怒了,顿时皱起了眉头。徐子青是这个男人拼了命也要护其周全的,炎凉早已习惯,对他的怒气自然视而不见。周程叹了口气,瞥一眼二号庭的入口,向炎凉讨饶了:“你还是别进去了吧,我怕她看见你,情绪会更不稳定。”
炎凉朝他笑笑,绕过他径直走了。
不出半个小时,炎凉就在庭上看见了徐子青。其实并不如周程料想的那样,徐子青一路都低着头,压根就没发现她坐在旁听席,何来情绪不稳一说?
炎凉其实都已经有些认不出被告席上的徐子青了,容貌倒是一点没变,但是眉眼间曾经的那些灵动、傲气已经半分不存。
徐子青情绪很稳——绝望,只有绝望。
直到最终宣判的那一刻,徐子青才第一次抬起头来。
这一次,徐子青哭得声嘶力竭。
炎凉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注定要锒铛入狱的徐子青在她对面哭得那样伤心。她此生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姐姐那样的无助,可她一点儿也不开心。
但也,一点儿都不难过。
高律师坐在辩护席上,拄着头万分沮丧,许久才起身走向旁听席上的周程:“对不起。”
周程死咬着唇咬得直接出了血,才成功把目光从被带走的徐子青身上收回,对高律师说:“别这么说,你已经把服刑年限打到最低。”
“官司输了,我们只得想别的办法了,尽量让徐小姐能成功保外就医。”
“也只能这样了。”
周程说话间,一个身影正与他擦身而过。周程一怔,扭头看去——炎凉头也不回地走向出口,不打一声招呼。
这个女人,就如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旁观者,冷眼审视着命运对徐子青的审判。用决绝的背影告诉所有人,她要告别这一切,开始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
炎凉真的是如同期待新生一般,期待着丽铂的新品发布会。
作为丽铂这两年在业内最大的动向,发布会吸引了不少关注。炎凉拿着邀请函,作为路征的同伴,一径踏进大厅,就看到正被记者们堵着接受访问的丽铂CEO,蒋彧南。
感觉到身旁的她慢下了脚步,路征不由得回头看看。
冥冥之中似有无声的电波在这个空间中溢开,蒋彧南突然抬眸,越过众多记者的包围望向了外围。
蒋彧南来不及收回目光,已经引得职业敏感性颇高的记者们也一一回望,当即就发现了新目标。
记者们自然两边都不想放过,在无数话筒、镜头的推搡下,不一会儿炎凉一行人就被拥到了还在回答记者问题的蒋彧南身旁。
有唤她蒋太太的,有唤她炎小姐的,炎凉只错愕了半秒就笑着周旋开来。
记者最感兴趣的反而不是发布会了:“炎小姐,丽铂的通稿里没有写邀请了您吧?您这是……”意有所指的目光不由瞥向另一边的路征。
显然所有人都猜到了七八分,这身份尴尬的炎小姐莫不是拿着丽铂送给明庭集团的邀请帖来的吧?
炎凉倒是笑容一点不变,只是原本正笑对记者的目光,慢条斯理的移向了被迫和她挤做一堆身旁的这个男人身上:“虽然我们现在正在办离婚,但还是朋友嘛,蒋总,你不至于这么不欢迎我吧?”
81、第 81 章
丽铂的公关人员见势不对;忙上前打圆场,蒋彧南在保安开路下退进了内炒看谁在发布会前进了后台的库房!”
江世军如此愤怒,所有人不敢怠慢,不出五分钟,副总监朱成志就领着拿有监控录像的保安组长返回。
带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第一时间播放。江世军背对着坐在大屏幕前方的座椅中,阴狠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敲警钟:“让我发现是谁在搞鬼,那个人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丽铂。”
监控录像并没有声音,江世军没有回头看大屏幕,而是在一片沉默之中扫视一众人等,只要有谁的表情稍有异样……
突然有紧盯着屏幕看的其中一位下属忽然发出一声惊呼。这令江世军忽的皱起了眉,突然之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怪异,甚至有人带着惊恐看向了江世军。
不明就里的江世军“嚯”地起身回头看向大屏幕。
大屏幕中正播放着的并非库房的监控,而是某一个江世军再熟悉不过的天台。
***
画面中正厮打着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忽然失去平衡跌下天台,整个身体垂在了半空中。
看到这里江世军的眸光已急缩如针,怒吼助理:“关掉!”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轰然推开。
一队穿着刑警制服的人表情严肃地杵在门外片刻,领头的那个很快瞅准江世军并走向他:“江世军先生,你涉嫌一宗谋杀案,我们警方现在正式……”
而此时,大屏幕正播放到画面中的那人即将坠楼的那一刻。
站在天台上的另一人终于向他伸出了援手。不,他不是在伸出援手,而是掰开对方的手,任其坠楼……
82、网络版正文终章
江世军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逮捕。
消息很快传遍业内;丽铂这座属于江世军的帝国轰然倒塌。
丽铂涉嫌抄袭一事反倒显得没那么受关注了,不过还是有媒体试图就抄袭一事采访炎凉,电话打到公司,发言人暂替炎凉回答:“后天我们会在发布会后的例行记者会上具体回答大家的疑问。现在我唯一能透露的,是我们之前的配方在试验阶段就发现了问题,后天推出市场的将是经过改良之后的产品。丽铂这次出问题;可能是因为商业间谍偷到了我们废弃的配方。”
两日后。
J’appelle的发布会比意料中的还要轰动;之前因丽铂的施压而与J’appelle几乎不来往的媒体;也都对这次的发布会进行了全方位的报道。
炎凉看着这一条条新闻;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定。
发布会结束后,炎凉依旧忙到深夜,精疲力竭地回到家;此时正是时段新闻时间,她一开电视就看到了江世军的消息。
电视屏幕播放着记者从公安局切回台里的画面——
成功取保候审的江世军遭到了媒体的围堵。公安局外,深夜的天空被闪光灯照的发白。
江世军全程不接受访问,直接由保镖护着躲进车里扬长而去。
●的程度。此时此刻,拿着遥控器的炎凉有些不找边际地想,自己视如养父的人,却是杀害自己生父的凶手,这么残忍的真相,教人如何能接受?
从小生活在仇恨中的他,又要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可这想法在她脑中一晃,便被强行驱除了,炎凉逼自己看着新闻画面中那两道越行越远的车尾灯,脑中强制性地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的新闻现场,律师与江世军坐在后座,坐在副驾驶座的江世军助理则一直在拨电话,终于欣喜地回头对江世军说:“江总,电话终于通了。”
江世军迅速坐直身体,从助理手中接过电话。
对方却迟迟不说话。
江世军终于咬牙失笑:“不愧是我江世军带大的孩子,做事这么滴水不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
“你怎么确定是我做的?”那边虽终于打破沉默,但语气着实是波澜不兴。
江世军叹气,自认人生字典中从没有“失败”二字的他,如今也无力回天了似的:“彧南,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想到背叛我的人,就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妈妈,可雅颜那时候才病逝多久,宋锦鹏就想另娶,还假惺惺地来请求我的谅解。我宁愿亲手了结掉他,也不能允许他背叛雅颜,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
蒋彧南的笑从鼻尖哼出似的充满鄙夷:“你现在这么假惺惺的乞求我的原谅,不就是因为担心股东们把你赶出丽铂后,丽铂就会落到我手里么?”
一语中的。
江世军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蒋彧南挂断电话。
***
江世军是丽铂的灵魂人物,业内估计他这次若免不了牢狱之灾,怕是丽铂未来五年都将一蹶不振。
J’appelle的发展却逐渐风生水起,尤其是进入十二月,才上市一个月的药妆子品牌的订单已经源源不绝,销量自然也随之攀升。
J’appelle靠这一全新的当家产品迅速抢占市场,其中销量前十的专柜基本全是设在全国各地的名庭广场内。之前她与明庭的合作被讽为攀高枝,如今媒体话锋一转,这就变成“强强联合”了。
炎凉视察完位于明庭的十佳专柜,顺便去了趟附近的明庭总部。路征的办公室外间,秘书坐那儿,见炎凉来了便起身致意。
“路总忙么?”
“不忙,您进吧。”
内间办公室虚掩着门,她叩指敲了敲,就传来路征的声音:“进。”
炎凉推门进去才发现路征正在开会,吓了一跳赶紧退出来,坐在外头等了一会儿,里间的会议就结束了,其余人鱼贯离开,路征亲自出来领炎凉进来。
“秘书没说你在开会,没打搅你吧?”
“是我吩咐她这么说的,无论我在忙什么,她都得说我不忙,否则等你下次再来找我,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路大少如此自降身份,炎凉不免咬了咬唇。
路征倒是铁了心要逗她了:“对了,找我是公事还是私事?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
其实炎凉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可临到现场反倒犹豫起来。路征则是一边等着她的回答,一边拨内线叫两杯喝的进来,这时忽听炎凉说:“帮我订去苏黎世的票吧。”
“啪——”
路征手里的听筒掉在了桌上。
他愣了愣,才慢慢回过身去,怔怔地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中的女人。
一时之间太多情绪想要抒发,反而是说不出话来了,路征屏了屏呼吸,将一切狂喜妥善的保存,只说:“好。”
炎凉倒是一把这个决定说出口整个人都轻松了,她起身说:“你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
飞苏黎世的机票订在二十号。
这个时候的这个城市,已经是极寒了。
路征临行前一晚还打电话来嘱咐:“行李准备好,我到时候去接你。”
此时的炎凉开着车穿行于夜色之下:“不用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结束了我到时候就自己开车去机场。”
“你可真是大忙人啊,”路征打趣,“到时候可别在苏黎世玩到一半,你又要赶着回来工作。”
“放心,不会的。”
是的,不会了,这一晚已足够她向这一切的一切做一个彻底的告别。
她的车停在了当年徐晋夫长期卧病的医院。下了车,仰头看着极目处的夜空。漫漫长夜,似乎有微小如蚂蚁的导航灯在那里闪烁——那会是纽约飞来的航班么?
∩她手里的这些文件……
“你早就知道梁瑞强的太太曾是蒋总的下属,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你已经习惯恨一个人,你根本不想再有什么改变,因为改变就意味着要把原来的伤口翻出来再痛一遍。可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他可能比你更痛?”
李秘书条理分明却如利刃般的声音刮着炎凉耳膜的声音,她却置若罔闻似的,只是一直低着头翻看文件。直到翻阅到最后一页,炎凉终于无力地垂下手,白纸黑字的真相再度散落在地,卷起她不能自已的呼吸。
“我知道蒋总在市立医院的那段时间你每晚都会去,我几乎每一天都在猜,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推门进去看他一眼。可是直到他转院,你都没有做到。”
原本正低着头看那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