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欢半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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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凉心里无来由的猛地一抽。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几乎是从头发麻到了脚尖。
一时冲动?亦或是一时不忍,炎凉几乎是脱口而出:“蒋彧南……”
她经常这样直呼他的名讳,可此时此刻的语气,却是与之前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柔的,温和的,甚至,带着一丝乞求的。
“……你,不要被徐子青抢走……”
***
幼稚,可笑,如同学龄前的孩子乞求一份得不到的玩具,倔强而孤勇。
蒋彧南看着这样一个女人,竟一时失言。
落地窗外,是一场绵密的雨。
酒店套房内,是两个情愫暗涌的人。
蒋彧南的表情,僵硬之中似乎……又藏着一丝,动容。
终于他抬手伸向她,似要抚摸她,似要打破这场对彼此来说都旷日持久的对峙。
可是在碰触到这女人滑腻的肌肤之前,他的手指忽的僵硬了。
不忍触碰似的。矛盾,迟疑,仿佛这样一个深情款款的举动其实带着残忍的秘密,而在对方真挚的目光中,内心的一切残忍都快要无所遁形。
可最终,他的手还是动了,一如之前彼此分享过的温存时刻那样,手指从她的脸侧划过,指尖描绘过她美好的唇形,最后才来到那柔顺的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她。
因为不知要用何种眼神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炎凉一时的屏住呼吸。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是笑话,她的前20几年的人生在徐子青的参与下,俨然已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如今面对这个男人,她还是示弱了……
虽然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可是如今,却有一种想要听天由命的**。
所以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想要看透他的心。
着确实是她所熟悉的蒋彧南没错,可是……又有些不同。
她恍然觉得,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我行我素的男人,他的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矛盾、和迟疑。
然后就看到他眼中的光线微微一闪,他稍稍侧反过身去,把一旁的电视柜上的东西挥手扫落,另一手搂住炎凉的腰,转眼就把她抱上了桌。
炎凉的惊诧还存在嗓子眼里就被她压了回去,她条件反射地要跳下桌子,但立刻就被按住双肩。
“别动。”他说。
几乎是命令。
这一次,炎凉选择服从。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而他,站在她的两腿之间,此刻身高的差距刚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志在必得的眼和他的手一道,掠过她的胸口,一件一件除去她的湿衣服。
他的手掌是滚烫的,冷热交替间,炎凉不由颤抖了一下,但他的手没在她的上半身停留太久,很快就掠过腰腹,伸进她的腿间,褪下她的底裤。
动作稍微一顿的这份空暇里,蒋彧南看看她,吻一下她的唇之后,手重新深入她的裙中。他一手在她腿间揉弄,一手在她胸前抚触,炎凉的胸衣形同虚设地挂在她胸前,此刻随着她隐忍的呼吸而一下一下的微微晃着。
隐秘处的手指,正寻觅着诱人的入口,炎凉能感觉到湿滑的温汩因他的揉弄而潺潺泌出,终是令她无意识地呻吟一声。
他却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在这安静的氛围中,炎凉几乎在用所有神经感受着他的动作,当那指尖没入她的花道,她几乎能听见那细微的、羞人的湿滑的水声。
为了转移注意力,炎凉用力揽住他的颈项,紧紧揽着,凑上去用力吻他。唇舌的纠缠,乱了的节奏,他的手指原本和缓地抽撤着,突然一用力,狠狠碾磨在她最软滑敏感的那一处,那一刻,神经都被狠狠撩拨了似的,炎凉本能的向后仰起了身,胸部因这个动作而抬高,蒋彧南当即埋头含住那片柔软。
仍被他的手指牢牢占据的地方,猛地一阵紧缩。
蒋彧南眸光一黯。
撤出了手指,双手分开她的膝盖。
她身上仅剩下的这条裙子也已被他撩高,再撩高,直到露出女人腿根处大片春光,蒋彧南牢牢捧起她的臀,已经硬起来的器官隔着凉薄的西装裤布料,抵着核心处娇嫩的蕊心。
炎凉的手按在他的胸前,是阻止还是等待,谁都分不清。蒋彧南提起她的一只脚腕,要她一条腿曲起在他的侧腰处,同时拉开了裤链,挺着火热的**长驱直入。
他还想念她嘴唇的味道,吻得几乎蛮横了,舔舐着她的上颚、吮吸着她的舌头,直至深喉。
炎凉快要在这从未体验过的激烈中溃不成军,腿根被他抵扣住,全然的敞开,迎合着他的采撷。
她拧着眉,气喘吁吁,因为他给予她的痛苦的欢愉。
蒋彧南动作不停,在震颤与颠簸中,唯一撼然不动的,是他坚毅的目光,看着这个被自己提着膝弯的女人,看着她张开的双腿包容着他壁垒分明的腰身。
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唇舌纠缠的声音,持续不断的溺在彼此耳边回响。
蒋彧南用手指抹一把桌上的水,举到她面前。
“好湿……”他的声音从双唇的缝隙间轻轻地溢出。
炎凉把他的手拍开,一脸的嗔,这样的景象诱惑着男人更深的占有,炎凉被他的吻含吮着,舌尖像是发酥,又像是要就此融化。
意乱情迷的时刻,全然感受不到他已将她抱起,从冷硬的桌边回到柔软的床上。
而她的背脊一经触碰到床垫,就迎来他又一番猛烈的抽‘弄。
她无力地躺着,他站在床边,拎着她的一双纤细脚踝,垂着双目看她,看她的蜜处是如何将他紧密的容纳。
炎凉的神智在疼与快‘感中迷失徘徊,迷迷糊糊地睁眼,就看到如此一幕,下意识地双手伸向下,挡住自己。
他却拨开她的手,动作也随之加快了。
炎凉忍着体内一**的情潮,撑起手肘,想要起身,部撑着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坐起来,想要躲开这男人令人不堪的目光。
可转眼间他就压制住了她,把她的双腿曲起,扣住她的膝盖,将她展开到极致,不再蛮横地长驱直入,而是一边抵着她最酸软的那一处狠狠的碾磨,一边将手伸进彼此之间,揉捏她的花蒂,恶意的挑拨。
炎凉受着此般甜蜜的折磨,全身早已发烫的不能自已。
待他终于肯不这么折磨她时,床单已湿的不成样子,蒋彧南将她搂至床的另一侧,炎凉感受的到他的离开,睁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没有一点力气起身,双腿酸软的可怕。
见他戴上酒店供应的杜蕾斯后重新覆在她身上,她的胸部被他坚硬的胸膛抵着,是满胀的灼热感。
他的手指重新滑进,顺着褶皱与肌理一点点的探寻,炎凉赶忙捉住他的手腕,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只能失力的摇头。
他却捏住她的脸,不准她摇头,伴随着他沉身的动作,重新进入了她。
黑色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男人,只有呼吸与动作是激烈的,炎凉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间,心跳声已分不清是谁的,只知道皮肤,骨骼,甚至血液,都快要因为他而燃烧。
身体缠紧了,蒋彧南瞬间进退不能,终于是忍不住皱着眉哼了一声,继而轻笑着点点她的鼻尖:“受不了了?”
炎凉只能用吻来回答他。
蒋彧南回应着她的吻,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双双坐在了床上,炎凉的双腿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腰,他越发地捧紧了她,**的核心彼此吞咽,没有缝隙。
炎凉感觉着他在自己身体深处的跳动,撑住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柔顺地靠着他的肩膀,在颠簸中感受仅剩的一丝宁谧。
他却不肯,不停地触碰她的底线,缓缓退出,用力捣入。她的双腿被架在他的肩膀上,并拢着,只有被他占据的那一处是敞开的。
腿间的撞击沉重而磨人,在炎凉快要被一拨又一波的**吞没的时刻,蒋彧南感受着她内部肌理的颤抖,听着她强忍着的呻吟声。终是狠狠撞进她的最深处,颤抖着释放。
炎凉被这男人强拉着走了一路,直到最后来到酒店前台,脸已经是臭的不能再臭。
面对这样一对仇人似的男女,哪有服务员真敢给他们开房?
服务员的目光在炎凉和蒋彧南脸上徘徊了一轮,这可不像普通情侣吵架的样子,服务员自然不敢接过蒋彧南的证件。
看看二人浑身湿透的狼狈状,再看看蒋彧南抓在炎凉胳膊上的那只手,服务员不禁迟疑地询问:“这位小姐……你……”
炎凉也不挣扎了,蔑视地扫了一眼蒋彧南,便扭头直接对服务员说:“我是硬被他拽进来的,根本不认识他。请你替我报警。”
蒋彧南着实没想到这女人跟他来狠的,当即失笑。服务员虽听炎凉如此控诉,但被这男人美好的皮相和一身昂贵的行头所困惑,难决难断间,把手移到了电话机上,犹豫了半晌是否真要报警,终是一咬牙拿起了听筒。
炎凉见状,当即挑眉看向蒋彧南,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恼人的表情被蒋彧南的目光捕捉到的下一瞬,蒋彧南突然伸手过来,牢牢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响亮的啄吻了一下。
唇离开后,双手却还未离开,在这短短的距离里深深看着她。炎凉还陷在一时的错愕里没回过神来,刚准备拨电话让保安过来的服务员已经硬生生停了动作,不确定地看着蒋彧南,直到蒋彧南彻底松开了手,重新把证件推到服务员面前。
“蒋彧南你个……!”
炎凉还没说完就被蒋彧南打断:“不是不认识我么?怎么又知道我名字了?”
这回任炎凉再如何辩解,也阻止不了服务员为蒋彧南办入住手续了。
***
若不是再这样闹下去要被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住客看了笑话,炎凉极有可能都会在大堂与这个霸道的男人大打出手。
忍了又忍,直到到了酒店套房的楼层,出了还有其他乘客的电梯,炎凉见对面的走廊里没有了旁人,当即就要甩脱他的手。
这个男人看似没有用力,实则抓的她极其的紧,炎凉甩脱不了他,想了想直接抬脚去踩。炎凉脚下那双那十厘米的细高跟鞋无异于一件尖锐武器,她又是看准了这个男人的脚面踩去的,这使得炎凉几乎可以预料到他痛得蹲下去的模样。
到时她就可以甩脱他,乘电梯下楼了——
这男人确实蹲下了。
可情况和炎凉设想的完全不同,正打着如意算盘的她还没来及付诸行动,这男人已经稍一蹲身就拦腰将她扛起。
走廊里没有旁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反抗,这男人自然就可肆无忌惮地用最简单便捷迅速的方式把她弄进房间。
最后炎凉几乎是被人像麻布袋一样丢到了床上。
被掀倒在床上的下一刻炎凉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你有病啊?”
扛了她一路的蒋彧南却连大气都没喘,抱着双臂站在床边冷冷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丝毫不受她的暴怒影响。
直到她气不过,下了床就要往门边走,他才稍有动容,微微一皱眉,迈出两步就拦下了她的去路。
她的妆容都淋花了,眼线晕开,瞪起人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蒋彧南伸手轻轻把她眼睫毛上晕着的一滴眼线液抹去。
炎凉当即不耐的偏头躲闪。
可下一秒就被蒋彧南捏回了下巴:“脾气要不要这么臭?”
炎凉冷哼:“你都骂我在卖身了,还不允许我凶你两句?”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态度较之前软化许多,“我那是气的。”
“哟?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蒋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还会生我一小女子的气?”
蒋彧南像是被她问住了。
甚至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有点无奈地笑起来:“是啊,你不就是跟他吃顿饭么,我怎么也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他此刻看向她的目光,像是真的疑惑,像是真的在等待炎凉来帮他解疑答惑。
炎凉心里无来由的猛地一抽。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几乎是从头发麻到了脚尖。
一时冲动?亦或是一时不忍,炎凉几乎是脱口而出:“蒋彧南……”
她经常这样直呼他的名讳,可此时此刻的语气,却是与之前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柔的,温和的,甚至,带着一丝乞求的。
“……你,不要被徐子青抢走……”
***
幼稚,可笑,如同学龄前的孩子乞求一份得不到的玩具,倔强而孤勇。
蒋彧南看着这样一个女人,竟一时失言。
落地窗外,是一场绵密的雨。
酒店套房内,是两个情愫暗涌的人。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