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绿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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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期待那里面的几个男主和男主,小黄文最有爱了!
以上。月记完。
第14章 风风雨雨一处栖【新】
当夜回到客栈已经过了子时,小二摇摇欲坠地守在大堂打瞌睡,除了大堂留了一盏微弱的油灯,楼上楼下一片漆黑,静得落针可闻。
我路过慕容与的房门前,还特意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一丝声响也没有,连打呼噜声都听不见。可见此人不是睡相太好就是压根还没回来。
冲他屋子翻了个白眼,有些不爽地回了我自己的屋子。
江南柔和的夏风将窗子轻轻吹开一道缝隙,懒得关。逛一晚上,身上出些细汗,黏糊糊的难受,我烦躁地脱掉外衫只剩肚兜,抬手拆掉发冠,打算睡觉。
后背只系着肚兜的两根绳,头发垂下来松松地贴在上面,左右晃了晃头,感觉还是应该洗洗再睡,于是又点了灯。谁知灯亮的一刹那,我的小心肝差点就从喉咙里蹦出来,慕容与莹白的一张脸,静静坐在床边,隐在床柱的阴影里。
我滴个天妈呀!
怪不得刚才没看见,挺大个人摸黑坐在阴影里能看见才怪,他故意的吧他!我吓得轻呼出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有病么?半夜坐在别人屋子里!”意识到自己衣着暴露,连忙双手抱胸,“大变态!偷窥狂!”
慕容与冷笑一声:“玩得开心吗?”
“开心。你可以出去了。”我用下巴指了指门。
慕容与倏然起身,快步走来一把抱起我扔在床上,紧接着一个黑影压来,热气喷在脸上:“殿下对你,有我对你好吗?”
我又羞又气,用手推他:“好一万倍!你再不出去我可就喊人了!”
自动忽略后半句话,慕容与危险地“嗯?”一声,轻而易举将我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从腰间向上慢慢滑入肚兜,停留在……上,“是吗?这么好?”恶意地捏了一下。
我浑身一颤,心中有一座大山须臾之间崩塌成四分五裂状,五感灵识好似都被人捏在手心里,从没有人这么碰过我。
从小扮成小混混或者公子哥,与男人打打闹闹一路长大,直到今天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和我不一样的,是男人。
男人到了某些时候,能变身成会吃人的野兽。
意识到有危险,我开始拼命挣扎,更顾不上后果,想要开口喊人,可嘴还没张开就被堵上了。他粗暴地在我唇齿上凌掠,我只能咬紧牙关坚决不松口,他不耐烦地将手从肚兜里拿出来,在我下颌骨上一捏,顿时感觉下颌骨快要被捏碎了,只能从鼻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惊呼。他的舌头终于如愿以偿地伸进来,这还不够。
慕容与轻轻翻身,一只膝盖强迫我分开双腿,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正紧紧贴着我,立刻一动也不敢动了。
吻越来越深,胸腔中空气越来越少,神智也开始不清晰,想动不敢动,想叫叫不出来,我认命地躺在床上装死,任他为所欲为。心里又委屈又难过,浑身因为害怕即将到来的肆虐而阵阵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集中所有注意力把眼泪憋回去,只觉自己又没用又不争气,哭什么,不就是给人强。奸。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我自愿的!最差不过今后不嫁人了!
他察觉到我不再反抗,缓缓抬起头,嘴角挂着银丝,在月光下被渐渐拉长。
慕容与看着我,微皱着眉,虽然仍粗重地喘息,但眼里情绪明显开始波动,好像有些后悔。
衣服不知何时敞开,露出洁白匀称的胸膛,几缕发丝从肩头划过一个弧度,落在我锁骨上,柔软微凉。双手松开,他苦笑着,压住我的身体渐渐离开,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对不起……”隔着被抱住我,压抑着喘息,将头埋在我肩窝里。
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因为肩上湿湿的,他居然哭了!
虽然我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虽然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但他一哭我感觉心都要被融化了,
“那个……英、英雄……”英雄你怎么了英雄,英雄你怎么哭了呢英雄!
按理说都这么晚了该不会再有敲门声才对,但敲门声偏偏就在这样一个微妙又奇特的时间里出现了,门外有人道:“我家主子看姑娘房里还亮着灯,吩咐小的来,姑娘睡了么?”
这声音尖尖细细的,除了太子殿下带出宫的贴身小太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慕容与浑身一僵,抱住我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继续埋在我肩上一动不动。
他不动我就没办法动,只能心虚地对门口道:“睡睡睡睡睡了!”
小太监继续说:“主子有两样东西要送给姑娘,恐怕晚了就来不及了,既然姑娘不方便,小的就把东西放在门口,姑娘方便的时候千万记得。”
慕容与依然一动不动,门口传来物件轻轻放在地上的声音,然后脚步渐渐走远。
半晌,他终于动了动,在我脖颈上蹭蹭蹭,蹭掉眼泪抬起头,活像个受气小媳妇红着眼睛:“太子又和你玩又送你东西,我不高兴!”
说完竟然气呼呼地背过去,面向墙躺着。
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此人变脸也太快了吧!你生气,我特么还生气呢!懒得理你。
愤怒地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到门口把东西拿进来,一个画轴和一个锦盒。
把它们放在桌子上,抬脚踹了踹还在莫名其妙耍性子的人:“诶!你要是不高兴,就自己去找太子殿下,让他和你玩,送你东西!先欺负人还哭哭啼啼,好像我怎么地了你一样,起来!这是我的床!”
慕容与倏地坐起来,胸腔上下起伏,眼眶更红,“你……你!我讨厌你,再也不要理你了!”然后飞快地跳下床跑了。
我抽搐地看着他风一样冲出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里酒味很重,好家伙原来跑去喝酒了回来耍酒疯,神经病!
边辱骂他祖宗十八代边和衣躺在床上睡了。
真是惊险的一夜。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很多事情似真似幻一幕幕在脑海中出现,最后定格在一双不可置信的,惊恐的眼睛上。那双眼睛仿佛还带着深深地无耐。
或许是睡得太晚了,身体像一叶扁舟漂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飘着飘着,又感觉有什么落在额头上,眼睑上,软软的湿湿的,好不容易张开眼,刚好对上慕容与近在咫尺的脸。他像没反应过来一样天真地眨眨眼,长而翘的睫毛甚至能擦到我脸上。下一刻,他尴尬地坐直身体,面色微红别过头去,好像还在赌气。
我捅。了。捅。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装了?哪有胳膊还抱着人却一脸和人赌气的样子的?”
他立刻松开手,没好气的说:“我抱你是怕船太颠簸,你滚来滚去撞了头又要怪我。”
船?打量四周,前后都搭着布帘子,两壁连着拱形顶棚,身下传来微浪拍击着外壁发出的阵阵水声,果然是在船上!
我疑惑地问:“我们不是在金陵休整两天么?怎么现在就走了?”
“说休整两天的是太子殿下,我可没说,殿下和我们又不同路。”他忽然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是不是一觉醒来发现远离了殿下,心里很不舒服?”
我鄙视地回道:“我看不舒服的是你吧?昨晚不知道是谁喝醉了哭哭啼啼跑到我房里,做出一些无耻的事,还喜欢吃飞醋。”
慕容与张大了眼睛看我,水汪汪的:“你!”
盘腿坐到他对面:“我!不过我还挺好奇,你究竟在吃我的醋还是在吃太子殿下的醋?”我一本正经地问他:“坦白吧,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他气得浑身颤抖,猛地站起来,头磕在船篷上发出“咚”的一声。我都替他发疼,就听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才是断袖!你们全家都是断袖!没错,我无耻还喜欢吃飞醋,你不要和我说话!”说着,愤怒地出了船舱。
“哼!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说话!”我更气不打一处来,解下腰间玉佩用力扔到船舱外:“还你的破玉!”
玉佩打在谁的背上,然后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因为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在一间亭子里,慕容与亲手将一枚玉佩系在我腰上,贴在耳边告诉我:“赔你的,不过你得一直带着,遇到任何事都不能摘下来。”
我傻傻地问:“睡觉怎么办?睡觉就要解腰带,就得拿下来。”
慕容与想了想,觉得有理:“嗯……那这样,睡觉就挂在脖子上吧。”
我独自坐在船舱里生气,慕容与在船舱外站着吹风不进来,记得最开始认识慕容与,就觉得此人彬彬有礼,是个很有素养的翩翩公子,虽然有时候嘴巴贱了点讨人厌了点,但大体上还是个事事都胸有成竹的爷们。最近这货就像是吃了枪药一样时常对我发脾气,还动手动脚,除了在床上要强暴我那几次比较像个爷们,其余时间变得小肚鸡肠,漫天吃醋,阴晴不定,越来越变态!
一两个时辰后,他重新走进船舱,笑盈盈地坐下。我心里暗道:看吧,又开始变态了!
不理他。
慕容与春风满面地问:“秀秀,还在生我的气么?”不等我说话,他道:“不要生气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好。”
我看着他罪恶的嘴脸,忍住一拳打飞他的冲动,道:“嗯,吹了一上午风,醒酒了?”
桃花眼弯成两道弯,笑得何其温润无害,我继续冷嘲热:“见过耍酒疯的,没见过一耍酒疯就变成娘娘腔的,慕容大人昨天喝了一缸酒么?”
他居然一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太夸张了,半缸吧。”
“笨得像头猪。”
慕容与靠过来:“秀秀,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来,把这个系上,别再耍性子丢了,很值钱的。”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腰缠万贯!”
我一拳砸在他身上:“贯你个头!坐了一天船都要吐了,你不知道饿吗?”
慕容与有些不好意思:“都怪我,上船的时候赶时间没想那么多,”又弯起眼睛:“好在马上到了,你再忍一忍。”
看着他的样子我倒气不起来了,宿醉,加上一夜没睡,又没吃东西,铁打的也受不了,
“你、你……难受就不用忍着,我大病过一场,可以照顾你。”
慕容与握住我的手,“不难受,走吧。”
来到船头,船夫刚好将船泊岸,见我俩牵着手出来了然一笑:“要热是火口子,要亲是两口子,夫妻和好,白头到老!”
我忙甩开他的手跳下船,脸红道:“谁和他是两口子。”
船夫道:“姑娘长得美,脸皮薄不承认,多好的相公,郎才女貌。”说罢用船杆在岸上一撑,悠然娴熟地划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投漆投胶非足拟,风风雨雨一处栖~诶呼呀呼嘿,哟!”
慕容与站在岸边特深情地盯着我看。
脸上烫的惊人,没好气地说:“看我做什么!”
他走过来,温暖修长的手又一次握住我的:“看夫人,夫人真好看。”
一脚踩在他脚尖上:“谁是你夫人!”
慕容与脸色由白转绿,严肃地说:“听闻滁州烤鸡特别好吃,香飘十里,会让人产生幻觉。看,那里就有一家!”
“还不快去!”
“是是是,夫人请。”
“谁是你夫人!”
“……”委屈。
在苏州到金陵一路上短暂出现的小跟班刘全又一次消失了,连着其余随从一个都不剩,只剩我和慕容与两个人。
时值正午,天光正盛。在城外吃完烤鸡,下午就能进城了。
滁州。
作者有话要说:
嘤~没船起来,好闹心!
下章!下章一定船起来,嗷嗷嗷嗷嗷嗷好激动!
第15章 十万两一条命【新】
滁州城外,小路上的车辙印沿着山脚蜿蜒伸展,穿过树树浓荫,在视线尽头相交成一点。
柳丝无力,青山如黛,我俩不紧不慢地并肩赶路,直到现在才发现慕容与今天头发梳得比较不同寻常,之前他虽然也散着一部分,但头顶总要象征性地簪个发冠,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有钱公子哥;可此时他没有簪发冠,只挑几缕在脑后随意系了根发带,发带一端掺着一撮头发斜斜搭在肩上,其余的全部垂至腰间,总体给人的感觉只有四个字——乌黑亮丽。
啧啧。
他忽然低头,将搭在肩上的头发轻轻拨到身后,洁白修长的手指被黑发衬托得特别好看,阳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洒下一层金光,脸蛋像刀削一样直到下颌骨,没有一点多余的地方,形状优美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双眼皮到下睫毛有一圈淡粉色。听说这样的眼睛叫桃花眼,是和凤眼齐名的最美丽的眼睛。
只可惜他成亲太早了。
“是不是觉得这么好的男人错过了很可惜?”慕容与忽然说。
“什么?”我被震得回神,心惊。
慕容与充满得意地又说一遍:“你刚才一定觉得像我这么好的男人错过了真可惜。”
“没有!你想太多了。”我立刻否认。
“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