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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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对方以为我手上还有现货。”金启武自言自语,心里又立马推翻。
如果有货又怎么可能推到七天后交货,还不是当时兴奋的他口不择言,直言出手上无货,要赶做出来,才将期限推到了七天。
这不就是表明了他认识或者他就是能做成光泽更亮镀银钗子的人,难怪那人当场就露出一个笑容,可偏偏那时的他只顾高兴,没来得急细想。
所以这才是当时他签下两处名字时,对方并没有说出?或者说,他们要的正是我签下这份契约?金启武突然想起,当初签下契约时,是对方硬要填上巨额的赔偿款,现在想起,让他不寒而栗。
“那又如何,我七天内交货不就成了。”
金启武坚定道,手中的契约被捏的紧皱,稍稍再用力,就会被撕破。
他站起,对着外面大喊:“金芸,金芸!臭丫头这么一会跑哪去了?”
院子里面空无一人,金蒋氏几婆媳出了门寻翠姨去,舒氏早早和女儿躲在屋里,不愿见到许氏。
如今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
金启武仰头大喊:“金芸,你个臭丫头赶紧给我。。。哎哟。“
第六十七:小夜叉()
原来是突然一个石子击到额头,金启武弯腰捂着直呼痛。
还准备继续骂道,就见到壮壮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小手连着纸啪的一啪掌给糊了一脸。
然后小步子快步走回去,抱着金芸的双腿就仰头求表扬样。
金启武哪受得了,拿下脸上被贴着的纸张,刚准备开口喊道,就看到纸上的字。
写的一些药名和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名称,他瘪嘴,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计较,却还是忍不住评价道:“老爹还真做不成师傅,瞧教出来的人,谁写的字不是一手狗爬。”
金老爷子腹中学问不少,偏偏没那个耐心去教孩子,几个儿女除了三郎自己艰辛苦读,其他完全都是放养,学不学的好,那是自个的本事。
大哥生性木纳,勉强能识的字他和老四虽然能写能读,但那一手字简直就没法入眼,想不到小妹更是,这写出来的字往好说是龙飞凤舞,说难听点就是一手狗爬。
可金启武并不觉得是他们没有天赋,而是身为教导的老爹,没有天赋而已。
尽管心中调侃两句,还是无法遮掩心中的不安,金启武也不等明日,拿起纸条也没留个声就转身出门。
一夜过去,金家屋里灯火闪闪,整晚油灯都没有吹灭过。
直到东方出现了一道红霞,屋内,端坐的几人中,其中一人实在等待不了,他站起就道:“我去找找,三弟平日出门,都有个说法,昨日一夜未归,也不知道现在。。。”
“我也去。”舒氏有些憔悴,两眼微红,却忍耐着心中的不安。
金启武突然的消失,让金家顶上聚拢起层层黑雾。
而另一边,同样有一个人在唉声叹气。
“小少爷,咱别等了,大少爷那边见不到您,等下准得教训您。”引泉在树下苦苦哀求,就是劝不下树上的小少爷。
白鑫挑眼俯视:“教训谁呢?”
引泉赶紧道:“教训小的,教训小的。那您就当可怜可怜小的,赶紧过去吧。”
白鑫望着墙外,时不时有人匆匆走过,就是没有他想见的那个。可又想到那个严厉的大哥,他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哆嗦,他遗憾道:“你让人给盯紧,只要有个年纪与本少爷相仿的小姑娘,一定得将她留下,并马上通知我。”
“您放心吧,小的办事还不牢靠吗?”说着又张开手掌,期许的道:“您跳下来,小的这次准能接住您。”
白鑫翻个白眼,这都第几次,再信他就是傻瓜。
他抱着树干,两脚向下,蹭蹭直磨蹭着树干。却不想脚底一划。
“啊!”
“哎哟。”
到底还是摔了下来。
“小少爷,都说了小的能接住您,您干嘛不直接跳下来,还害的您白摔了一次。”引泉照样被压到了下面,灰头土脸带着伤心,小少爷都不相信他了。
白鑫气的用手拍了下他的脑后勺,说道:“闭嘴。”
说完双手撑地站了起来,也不听身后的呐喊就向花园跑去。
不过几步后,摇头停下,迈着正常的步子。他身边这个小厮别的本事没有,偏偏跑的快,他怕气都跑没了,还没法甩掉这个家伙。
耳边传来引泉喋喋不休,白鑫捂着耳边都遮挡不住。
“小少爷,听说方少爷孔姑娘今日会过来,您是不是很高兴啊。大少爷专门叮嘱了事先不告诉您,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引泉说道,完全没想到自个已经将这个惊喜给说了出来。
而对于白鑫来说,这是惊喜同时也是惊吓。
方大哥来他高兴,可一想到那个讨厌鬼也会来,他现在就有转身跑开的想法。
不料。
“爱哭鬼,你在这呀。”轻灵的声音,带着些许骄纵,孔婉茹抱着胸,一双晶莹的瞳眸带着不怀好意。
白鑫脸刹那就白了,他下意思的道:“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我还以为你又会跑掉,上次不是见到我就吓得转身屁滚尿流的溜了。”小家碧玉,模子还未长开就显得十分亮丽,肤如凝脂、白璧无瑕,说出的话却显得粗俗。
白鑫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不就是还小的时候被她看到哭鼻子的样子,至那以后孔婉如这臭丫头就像忘记了他的名字,只会用爱哭鬼来称呼他。
“你不是被禁闭了,怎么又跑出来了。”白鑫歪侧头,满脸的嫌弃。
孔婉茹抬头傲然:“要你管。”
白鑫瘪瘪嘴,就像绕过去,却又被拦了个正着。
他连退几步,努力克制着颤抖着的下巴,尽量将话说的正常:“你个姑娘家家,怎偏生喜爱舞刀弄枪,担心孔夫人又将你禁闭。”
孔婉茹单手将手中的剑耍了个花枪,剑身都有她半个身子长,可拿起却显得英姿飒爽,完全不似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她挑着眉,剑指过去:“你敢告状?”
“你你你。”白鑫气急,本一张俊俏带着稚气的脸庞涨的发红,他口不择言道:“你个虎妞,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当风静止。
说完白鑫就觉得不恰当,还正当准备解释一句时,孔婉茹不以为然道:“我俩本有婚约,我又怎会嫁不出去。”
“都说了,那是我爹的一句玩笑话,又怎能当真?”白鑫听的浑身发热,恨不得立马从头顶较下一盆井水,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他不想见到孔婉茹的原因。
“父母之命,你敢违。”孔婉茹嗤笑,明眸一闪,将手中长剑一挑,迈着小碎步就向他冲来。
白鑫张嘴大惊,下意思的连连后退,却不想被地面上的石头一绊,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还没呼痛,就看到对面的小夜叉拿着长剑向他刺来。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白鑫从腰间拿起一把匕首,扯掉其中一头的牛皮革的套子,顺手就丢在地上。
完全忘记了之前为了找到这么两个合适的匕首套,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而现在白鑫只会顺着本能双手握住中间的把柄,用上全身的力气一挡。
‘哐!’
刀身裂口,断匕掉落。
第六十八章:苍白如雪的男子()
孔婉茹至六岁开始,身上就带着一重宝,那是他爹爹飘过宽阔的海面,在遥远的国度带回来送与她六岁的生辰礼。就算是娘多次训说,也是剑不离身。
剑身细长,剑面闪过琉璃的光。
哪怕当时只有六岁的她,都能轻易拿起耍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孔婉茹常常拿起她的剑,摆着姿势吓唬白鑫。
更有一次,年幼的她本就是些花拳绣腿,举着一把长剑去吓唬人,人虽吓到了,却伤了自个。
到现在她手臂上还有一条长长蜈蚣形的疤痕。
也正是如此,白家当家人也就是白鑫他爹知道后,又旧事重提,将两人还未出生,就指腹为婚的事再给道了出来。
差点没把白鑫吓趴,好在只是说说,并没有当时就定下。
而现在,那把她一直引以为豪,珍重无比的长剑却。。。
孔婉茹要强的很,至懂事以来,就没流过泪珠。现在却鼻头一酸,差点没忍住。她眼眶通红,简直没法相信,手中那把熟悉的长剑,如今却折断成两半。
“我的琉青。。。断了。”她无法置信,蹲下身子,伸出白泽的芊芊小手准备捡起。
“你疯了,会割伤你的手。”白鑫也是不敢相信的用手擦擦眼睛,恰巧看到孔婉茹的动作,连忙爬过去握住她的手腕。“琉青有多锋利你又不是不知晓,就这样捡起,你的手指不想要了吗?”
长剑剑面上有一层似琉璃的光彩,故而取名为琉青。
琉青在沅里镇是公认的锋利和坚韧。
所以孔家夫人才不放心闺女身上一直带着这么个危险物品。
“要你管。”孔婉茹贝齿咬唇,单手甩开他的手,还准备用手去碰。
就在要触碰到时,一例如沐春风的声音传来。
“婉茹!”
这一声,让孔婉茹拼命的忍耐宣泄出来,却又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弱软,转身捂着脸,拿着短剑快步跑开。
“方大哥,臭丫头没事吧?”白鑫有些喘喘不安,他问着来人。
“知道担心,你还惹她。”白昱之从后面走上前,细长的双眼一蹬,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立体,有棱有角的脸俊秀无比,如此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却让白鑫不寒而栗。
他道:“我又不是故意,哪晓得琉青这么不堪一击。”
说完,他又有些迟疑,拿起手中模样古怪,勉强可以称之为匕首的东西。
琉青自然不可能是不堪一击,那只能说他随手捡来的匕首居然将沅里镇无人不知的名剑给轻易斩断了?
“昱之,看来你这个毛头弟弟又发现了一样好东西。”清新的声音传来,如暖阳一般。
白昱之用手按在白鑫头顶,手下用力不断磨蹭,他俯头道:“这小子也就运气好。”
白鑫带着不服气,却没有反抗,任由大哥弄的他一头凌乱发丝。
方亦烜刚轻笑一声,就微微拧起鼻间,修长的手指握拳抵住唇,精致如画的俊脸尽显苍白,努力的想要忍住喉间传来的不适。
“怎么?”白昱之上前半步,微蹲下直视,脸上带着些许担忧。
白鑫更是用手将方大哥腿边的毛毯盖的严严实实,圆溜溜的两只大眼睛也是看着对面的人,视线没有离开一刻。
喉间的痒意已没,抿紧的双唇微口,方亦烜再次轻笑出生,道:“不过是一声咳嗽,瞧你们两兄弟吓得,我身子虽不好,但也没弱到那个地步。”
确定对方没事后,白昱之才松下心打趣道:“还说这个,认识你这些年,就连我身上都被招惹上药香。”
“就是,我只要闻到药味,就准知道是方大哥在附近。”白鑫又唏嘘感慨:“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体,说不定我连方大嫂都有了。”
说完,白鑫就恨不得咬牙,他连忙摇手解释:“方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你的腿不能走。不不,不是这样,我。。。唉。”
慌张的解释,解释的不伦不类差点连他自个都给套了进去。
白鑫低着头,默默不语,周身冷飕飕一片,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家大哥在放着冷气。
方亦烜将手放在白鑫头顶,顺着他的发际向下,他没有开口,脸上仍然带着的是充满暖意的笑容。
“行了,说说你手上这把刀。”白昱之换个话题问道。
可白鑫舒了口气,解释着。他并没有听清,思绪不由回到了几年前,初次见到方亦烜的那年。
那是严寒的冬天,天上细细的雪花,沅里镇的码头海面尽是寒冰,海面上虽还能通行船只,却危险。
除非没有必要,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行船。
在那日,他来到码头查账,就看到远处行来的船只,随着寒风波澜起伏,也不知道经过多大的努力才安稳靠岸。
当时的方亦烜是被抬着下船。
第一次见面,白昱之心中就有些惊诧,居然还有如雪花白一样的男子,一张虽有稚气但不难看出俊秀,苍白的脸一丝的血色都没有。
而当那人视线转来时,白昱之又觉得他的笑容比雪花来的暖。
“大哥,不如拿出你的佩剑来试试。”
白昱之思绪虽不在白鑫的话上,却不代表他没听,只见他单手一挑,匕首就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白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果他现在能打得过大哥,也